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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山——顺颂商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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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季维知就跑到局里做准备。
    时间紧任务重,就算暗恋成真心里美,季维知也不敢在盛绥这太耽误时间。
    盛绥久违地轻松,很久没有过囫囵觉,昨儿却睡得很香。
    季维知出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还准备好一桌的早点,放到壁炉旁边怕凉了。
    盛绥坐在桌边吃着早餐,忽然觉得不真实。这样的日子似乎过了很久,可今儿明明是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一切都像习惯,早就刻在骨子里,却每每都有新的惊喜。
    军爷走时换下来的衣服还堆在那,盛绥便帮忙捡起来,挂好。
    失去衣服的遮挡,沙发上陡然出现一块羊脂白玉。定睛一看,玉边还留着纸条,写着,[生日快乐]。
    心脏不可抑制地乱跳。
    前几天年轻人日日出去,忙活大半天,就是在做这个生日礼物。
    玉佩纯白无暇,已经被掌心捂得温热,是竹枝形状,周遭通透干净、一尘不染。手艺粗糙,却看得出下了不少工夫。
    翻过面,底部刻着五个字:
    [寥寥寻山海]
    小时候季维知曾问他,为什么取 寻山 这个表字。他说的是,寻山川万里,愿寂寥独行。
    好在盛绥还算幸运。先是有季让探路,后来又有了季维知。这条路,他从没孤独过。
    盛绥小心把玉用串好穗,挂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背面似乎也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他翻过面,发现竹子上还有行蝇头小楷。
    他翻出凸透镜,擦着白玉痕,对着玉身寻找。
    看到放大后的光景,盛绥摘下眼镜揉了揉湿润的眼角。
    那是一排今早新刻上去的字,与刚刚的话连起来,像是在告白。
    背面写的是:[岁岁有清安]
    第48章 值得!
    盛绥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一转眼到了离开的日子。
    盛绥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一转眼到了离开的日子。
    迁移的队伍整装待发,尽数上了火车。
    车厢是民用火车改的,也分座次,三等座跟焖罐儿一样拥挤,摆着横七竖八的木椅,车一停,椅子就四处晃动。但是全线都有人看守,还配了装备。
    上车的商户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是远走高飞不必再受洋人欺负,忧的是留在泊城的亲朋好友还前路未卜。但事情总有轻重缓急,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到云城,保证工厂生产。
    大年三十这天,轮到季维知负责照顾火车首尾的仪器,其余人则轮流在各节车厢值班。
    毕竟在路上,年味儿没那么浓,但有不少成家的带了些剪纸上车,还有些儒商会写毛笔字,临时做几幅对联贴在火车走廊两边,倒也有点意思。
    本来中午那会后厨加荤,做饺子,但季维知在执勤就没吃上,只能拿干粮填肚子。他从腊月底上车,一直忙到现在,连都安稳觉没睡过。
    刚回通铺,季维知正打着哈欠,温绍祺忽然欠兮兮地凑过来,问:嘶 听说你前些天当几十位少爷小姐的面儿,把二爷给揍了?
    季维知一脸凶样,瞪他。
    猜想坐实,温绍祺竖起大拇指,你牛。
    季维知撇过头,没有理人的意思。
    哎我说,你俩怎么又杠上了啊?我还以为你俩已经没事了呢 小少爷嫌命长似的继续嘚啵得,不会真跟外头说的一样,是因为情伤反目吧?
    去你的! 季维知作势要踹人,温绍祺你要是实在闲着就来执勤,站个三天三夜,我看你还有这闲心不。
    温绍祺委屈,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等轮到你去前头执勤了,看你怎么办。
    前头是随行商户的车厢,虽然比不上其他列车的套房宽敞,但也比焖罐儿的条件好太多。
    而前面的第三间房里,正住着盛绥。
    季维知心想,那不巧了吗,正愁好久没见二爷了。
    季维知定了定神,强装镇定道:都是工作罢了,有什么怎么办的。
    温绍祺狐疑地挑眉。
    三秒钟后。
    季维知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好吧,确实不全是工作关系。
    温绍祺从鼻腔里发出一阵闷哼:你悠着点,这人多,别跟人家动手。
    季维知白了他一眼,作势就要打人。手抬到一半,忽然放下去,因为他在通铺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盛绥不知何时出现,穿着套头料西服,棕色皮鞋擦得锃亮。
    仔细看看,脖子上还戴着季维知送的那块羊脂白玉。
    靠,二爷啥时候来的! 温少爷倒吸一口冷气,咦,他那块玉我怎么觉着眼熟呢?
    季维知心虚,没接腔。
    通铺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该不会是来找少校报复吧?
    怎么整?咱前儿去拉拉架?
    别多事,随机应变。
    看着男人周遭柔光似的笼晕,季维知不禁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酸话,嘴角微微动了动。
    有事? 他走到盛绥身边,强行把甜蜜的小心思压下去。
    明明只是简单一句话,却让大家解读出许多层意思。
    我天我天!少校主动挑衅去了!
    你看二爷还笑了竟然,笑里藏刀啊这是!
    咋整,不会打起来吧?
    不至于不至于,少校应该有分寸。
    季维知木然地回头,眯着眼,警告那些没眼力见的下属。
    盛绥自然也听到这些讨论,并没生气,反而很上道地演起来,手往门框上一搁,是有点事,劳烦季少校出来一趟。
    季维知便跟着出去了,把门带严实。
    一众人乌泱泱拥到门口,只见少校神情严肃地跟着,二爷也身体紧绷,看起来就像是要找个空地干仗。
    严肃本人跟着盛绥绕了好几个弯,直到确信他那些难缠的弟兄都看不见了,才站住脚,喊道:行了,这儿没别人,少装。
    盛绥转身,双手拎着牛皮纸袋子,递到季维知跟前。
    这是? 季维知打开,闻到饺子的香味,哇,白菜肉馅的!
    盛绥眉毛弯了弯,嗯,请后厨留了点。免得这都过年了,某些人还在值班,吃不上一口热饭。
    季维知眯着眼,心想原来自己执勤时一直有人在关注自己。
    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这个呀? 语气有点遗憾。
    那不然呢, 盛绥食指勾起脖子上那块玉,为了聊聊你悄没声送的生日礼物?
    谁要跟你聊这个。 季维知面上挂不住,不觉抓紧了纸袋子,我拿回去吃。
    你要不还是在这吃完? 盛绥站在白色的光斑下,头发被太阳晒得暖洋洋,我想看着你。
    季维知饶是再能端着,也绷不住被这么撩摆,耳根烫了又烫。
    他打开袋子,嗷呜一口咬掉小半边馅儿,狼吞虎咽地吃干净了。
    太阳懂事,照在年轻硬朗的脸上像在镀光,折射出叫人欢喜的色泽。
    季维知吃相很急,可男人却满眼含笑地瞧着。
    糟了。季维知想,自己这副样子一定很难看。都怪训练时急惯了。
    不许笑。 季维知嘴里鼓鼓囊囊,发狠地瞪回去,却心虚地生咽下好大一口。
    男人走近一步,影子遮住大半阳光。
    没预兆地,季维知的心跳随着光线变暗而加速。
    盛绥却只是伸手,在他嘴边轻轻摁下,拂去食物的残渣,还故意在他唇上点两下,把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也不怕出来偷吃被人家发现。瞧瞧,全是罪证。
    本来只是正常的偷吃,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正经。
    季维知的喉头滚了滚,你跑那么远就为了送个饺子啊,那也太不值了。
    盛绥挑眉,觉得不值?
    季维知 嗯 了声。
    那我再送点别的? 盛绥想了想,过年了,添点喜。不如我替你量量尺寸,送你套新西装。
    季维知没来得及答应,就感到中指比在自己的肩侧。
    这怎么就 上手了呢?
    大拇指移到锁骨附近,指腹与皮肤若有若无地摩擦。
    距离忽然拉近,季维知觉得被摩梭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指顺身体中线量到腰腹,隔着军装,一寸一寸灵巧地移动。
    最后是臀。
    你等会 季维知倒抽一口冷气,心脏没出息地咚咚直跳。
    这也太亲昵,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季维知一动不敢动,总觉得屁 股虽然没被摁实,但痒痒的。
    量好了,隔着衣服可能有点误差。 盛绥直起身,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认识几个云城的老裁缝,等下车去找他们做。
    季维知的腰上还留着盛绥的体温,脸侧又传来叫人脸热的气息。
    最后,盛绥老实了,哪都不摸,只在他鬓边问:现在值了吗?
    季维知简直麻了半边身子,都快站不住了。
    可年轻人的胜负欲就挺强的,嘴硬道:这算啥?我哪那么好打发。
    盛绥饶有兴致地瞧着他。
    季维知拽着男人的领带,往自己怀里带,微微抬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笑嘻嘻地说:现在值了。
    第49章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季维知要说怂也怂,咬完就不敢看人了,蹬蹬地从盛绥手里钻出来,溜了。
    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场面得失控成啥样呢,季维知接下来还得执勤,可不敢那么放肆。
    正害臊着,盛绥忽然叫住他。
    季维知转过身:还有别的事儿?
    盛绥说:晚上你几点换班?等得空了,去我那一趟?
    季维知想了想,八点左右吧,但完事儿了还得开个会。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盛绥佯装委屈,夸大其词地 控诉 着,你忙起来十天半月都见不着,军属做到我这份上,也挺不容易。
    一句 想你 让季维知打了个激灵,下句 军属 简直就是在向季维知心口 * 箭。
    他下意识往胸口抚着,色令智昏道:行,那 我开完会去找你。
    寒风凛冽,车里却温暖如春。
    季维知提前结束会议,比跟盛绥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他敲开门,看见男人穿着棉质的长袖睡袍,带子松松系着、将掉未掉,脚甚至半踏着皮鞋,把鞋口都踩得变形,不似平时那么板正。
    毕竟是火车上,房间不大,没多少落脚的地方。一方小小的桌子上放满了文件,就剩把椅子还空着。刚在收拾的缘故,盛绥把玉摘下来拿毛巾裹着,放到桌上,旁边还拿一圈毯子围着。
    季维知眼神晃荡,最后落在小小一张床上。
    莫名地,季维知竟然有点紧张,不知道坐哪好。
    杵着干什么? 盛绥问。
    季维知挠头,我、我坐哪?
    都行,你看哪得劲儿。 盛绥正忙着找药,顺口接了一嘴。
    他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但陆桐还是要他敷药,说是对筋络有好处。当时盛绥还笑他怎么西医也开始玩络脉,现在也乖乖遵医嘱。
    那我坐你床上了?开会坐得腰疼,我躺会。 季维知嗷一嗓子倒在床上。
    嗯,过会替你揉揉。 盛绥褪下半边袖子,背对着季维知,冲镜子贴药。
    季维知闻到药味,立刻翻身起来了。
    男人的肩膀有道疤,颜色依旧显眼,周遭还有没退去的痕迹。
    季维知走到旁边,心都像被放在铁轨上碾。
    我帮你贴。 季维知伸手。
    盛绥摇头,我贴得着。
    你贴不着! 季维知二话没说把药拿手上,极轻、极慢地在裸露的皮肤上比划,是这儿么?
    你就随便贴吧,反正就那一块,贴哪都一样。
    那哪成呢。 季维知最后还是问了好多遍才找准位置。
    闻着药香,季维知鼻子都被熏酸了。
    盛绥见他这样:你怎么还要哭呢?
    我没有啊,你别瞎说。 小孩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心疼成那样。
    盛绥看破不说破:不疼,真的,痂都快掉了。现在就是怕旧伤留毛病。
    所以留毛病了吗? 季维知把手掌捂在伤处,
    还没痊愈呢,时疼时不疼的,我哪知道是旧伤还是新伤。
    季维知鼓起嘴巴:你看,你怎么骗人?刚还说没事了。
    盛绥无奈道:确实没什么大事,就是阴天、雨天骨头疼,平日伤口痒,没别的。
    这还不叫事儿啊! 季维知急得团团转,本来半蹲的姿势被他整成半跪了,车上有随行医生,虽然他经验肯定没陆桐多,但应该能救个急。我带你去找他吧?哎,或者等下一站雁城大学的师生上车了,找个医学院的老师问问也可以。
    季维知挺激动,都没注意身前的男人已经转过身,把他揽进怀里。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近,是盛绥赤脚踏在月光上,正低下头,贴着季维知的鬓角。
    怎么? 季维知感受到盛绥气息的变化,这才停话问道。
    没事,就是看你这么替我着想的样子, 盛绥低声笑,挺心动的。
    季维知也愣神,好久才答:我 好像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种话。
    盛绥确实很少直白地表述,即便是确认关系那天,也是季维知在拿话堵他。在商场里混久了,盛绥太知道怎么掩饰内心。
    男人想了想,自省道:是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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