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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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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局在西四环北路,他们昨天夜里出发回来的,现在大清早的,路上行人都没几个。零零散散的,不过因为还早,太阳还没挂到正当中,现在还算得上凉爽。
    去人事局无非就是转单位,工资还有薪酬的事,杂七杂八一大堆,邵景轩陪霍斯尉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态度还挺好,也的确不能不好,毕竟这是新任的干部。
    32钢笔在填写完了其他内容后,又迂回到年龄那一格,划下这么一个数字。然后收笔,盖帽,把钢笔往西装口袋里一放,一气呵成,负责给霍斯尉登记的工作人员冲他一笑,眼神动作带着若有若无的尊敬,霍斯尉也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与以前的霍斯尉,当真是判若两人。现在的霍斯尉,沉稳威严,这份威严就像是霍老爷子与霍正军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一样,现在在霍斯尉身上,没有半点违和感。
    霍斯尉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移到当正中了。
    斯尉,走啦,困死了都!邵景轩看霍斯尉眯着眼睛,用手遮着额看着远方的天空,趴在窗户边上使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叫唤。
    霍斯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那笑转瞬即逝,他对邵景轩挥了挥手,来了。
    这年头,不是说机关单位办事效率都快吗?你怎么进去了快一个半小时才出来,再晚点我怕是直接就在人事局门口撂个草席子睡得了。邵景轩说自己困,但这幅能说会道的样儿可看不出来丁点儿困,霍斯尉闲着无聊,把车上的报纸拿了一份展开,把旁边的车窗也打开了。
    谁都跟你似的,猴急。走程序得一项一项来。霍斯尉将报纸折了一道,漫不经心地应着邵景轩的话。
    以前半分钟都等不得的可是你霍斯尉,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被骂的反倒成我了。邵景轩在心中默默腹诽着,一时间没有回霍斯尉的话。
    霍斯尉瞥了他一眼,与他们的车擦肩而过的一辆白车正好路过,霍斯尉余光正好瞥到了白车的一角,整个人犹如触电般愣住了。
    停车停车!霍斯尉声音急促而匆忙,司机一个急刹,邵景轩一时间被他吓得瞌睡全无,霍斯尉推开车门往后一看只能看到一辆雪佛兰的尾巴,连牌照都看不清。
    他愣怔了一瞬上了车。
    那不就是一辆普通的雪佛兰吗?邵景轩跟着霍斯尉下车,自然也看到了那辆白车,怎么,最近口味变了,想换辆雪佛兰?
    霍斯尉摇了摇头,没搭理邵景轩,报纸现在是看不下去了,被他搁在一边。
    他刚刚那余光一瞥,正好瞥见一个男人侧脸,像极了司沛南。让他一瞬间恍惚,竟然生出了想要去追车的念头。霍斯尉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在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尽力在脑海中拼凑那一瞥的模样。
    是个男人毋庸置疑,但眼睛旁边分明挂了个东西,是眼镜。
    霍斯尉苦笑着摁了摁太阳穴,摇了摇头。司沛南从不戴眼镜,更何况,A市,他怎么可能在A市,如果他当真要躲他,当年他把整个B市都快要翻过来都没找到他,怎么可能跑到会遇见他的A市?霍斯尉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一夜奔波,精神恍惚了。
    作者有话说:
    设定不要带进现实 咱得区分现实和小说
    第84章 拉扣、思念、两人
    证件照上戴了眼镜吗?白色雪佛兰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人事局门口的停车位上,司北和司沛南趁着清晨人事局刚上班这一阵过来办业务,凉快不说,日头还小。司北百八十年没来过人事局了,不知道在四环,而正德园在二环中,七八点出发,现在过来都快十点了!
    也难怪司北一路上破口大骂,将袖子往后一挽,两只手握着方向盘,嘴里唾沫星子就没断过。
    没戴眼镜,你放心吧,能认得出。司沛南知道他哥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嘴上安静了一会儿他又闲不住了。
    司北目光随意看了两眼,侧过头跟坐在后面的司沛南嘀咕:我看最近职位调动的也挺多,刚刚那辆添越看见没?
    司沛南摸着书壳的手顿了顿,皱眉往窗外扫了一眼:没看见。
    哎。司北想了想:早过去了,我就估摸着你没看着,那辆车从前面拐过来的,标志性建筑就一人事局,应该是刚从人事局办了事儿过来的。
    效率比我们高。司沛南不咸不淡地跟司北在车里聊着天,接着问道:我们来的算早的吧?
    司北扫过手表,道:早,这才九点五十,咱妈在家这个点儿才起来。
    司沛南赞许地点点头,点评道:怪不得人家开添越,咱们开雪佛兰。
    什么?司北没听懂司沛南的意思,抻着耳朵往后挪了挪身子。
    咱起不来。司沛南掀起眼皮,淡淡地说。
    司北撇了撇嘴,一时无语。
    但说到靠谱这一方面,司家虽然司北比较嘴炮,但是论靠谱,除了两人的父亲,接着就是司北了。在A市这么多年生长工作,真不是白积累的人际关系。
    司沛南简简单单地进去走了个过场,司北早就跟他把文件档案整理得清清楚楚,连工作人员逢上司北都喜笑颜开地叫一声:司哥好。
    司沛南走在司北身后,两兄弟一样高,不过司沛南更瘦一点,看上去更加挺拔。工作人员一边给司北盖章,一边打量着身后的司沛南,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啧了一声,问司北:这是你弟啊?
    司北手往桌子上一撑,一挑眉:这都认得出来?
    工作人员摆摆手:嗐,眉眼挺像。印章往红印泥上按一按,然后往最后一章文件上一戳,这事儿算了了,呷了一口热茶,跟司北开始插科打诨:你们都来的不算早,今儿早上来了一批了。
    司北心说,果不其然,刚刚自己都碰见了一个,但凡自己早来一刻钟,说不定还能遇见那辆添越车主。
    司沛南一声不吭,知道自己的哥哥跟朵交际花儿似的,自己就将工作人员盖好戳的一叠文件给收拾起来,工作人员看着也不太好意思,于是一边跟司北说话,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
    难怪都说长的好看的都上交给国家了,刚走的那位也俊得不行,现在的干部当真是年轻有为。似感叹似赞赏,顺便还多看低着头收拾的司沛南一眼。
    司沛南收拾完了,前前后后也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司北在这儿确实事半功倍,他很满意。
    而司北的面子在A市也是真的好用,刚刚临走了工作人员还把司沛南给叫住了,往手里塞一塑料密封袋,一手插着腰一手端着那真空保温杯,对司沛南点了点头:拿着装文件吧。
    司沛南也丝毫不客气,冲人家笑着道了谢,手里零散着的文件被他轻轻松松塞了进去。两兄弟办完事,并排往外走,司北走路有些微微驼背,从后看着比司沛南稍微矮点儿,也就一点儿。
    送我回公寓吧。司沛南心情不错,连带着走路都生风,快走出人事局的时候,司沛南用肩膀碰了碰司北:我还得收拾收拾房间。
    司北倒是诧异了一瞬,望向他:你不回家了,妈估计还想等你吃饭呢。
    司沛南快走两步,手里拎着一个文件夹站到白色雪佛兰车侧,逆着光看向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要是回家,我就没机会收拾公寓了,回家的日子多了去了,不急这一天两天。司北大步流星地也走了过来,司沛南手拍拍司北的肩,笑着道:回家哄哄咱妈。
    司北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应下了了。
    司沛南这五年在T市,说到底心里也知道迟早是回会A市的,就算他不回来,他爸也肯定会动用权力和人脉把他调回来。所以这几年他在T市的东西极少,尤其是家具,更是从来没有添置过。住在哪儿,就只当个住的地方,添置的都是可以随时带走的东西。
    在A市就不一样了,大概率是不会有调动,就算是搬家也就是在A市范围内,司沛南决定对自己好一点。在网上宜家订的家具今天都到了,司沛南自己还没去过公寓,倒是先让安装工人们捷足先登了。
    司沛南想想就觉得无厘头和好笑。
    司沛南找的朋友正是司北的高中同学,穆泽泽。说来也巧,当时司北高中和他们在一起玩,偶尔带着司沛南,到最后竟然是司沛南和穆泽泽关系最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关系也一直铁的不行。
    这次他就是找穆泽泽帮的忙。
    司北还肩负着回家哄陈湘君的重任,加上司沛南的新家前面的路只容得下两辆车正正好错身而过,司沛南干脆让他先回家,把他放在路口,自己走过去。
    司北略一思忖,觉得可行,利落地将司沛南放了下来。
    司沛南身上除了一部手机,一个文件袋,其他多余的什么都没有。他仰头望着并不太陌生的街巷,扯了扯嘴角,正午阳光的确大得很潇洒,老旧的居民楼一栋又一栋林立在门卫室边的电子栅栏后面,被泛着寒光的铁栅栏包围成了一个圈。这个街巷其实司沛南也是有印象的,不过太淡薄,太久远,准确来说A市的很多地方他都有印象,但是记忆都很淡薄。
    他摇了摇头,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向门卫示了自己的身份证,顺利地拿到了穆泽泽放在门卫处的钥匙和小区大门的感应器。
    不过在他意料之外,进去的时候已经全部整装好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司沛南愣了一瞬,旋即又笑了,穆泽泽跟他哥司北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沉稳肃穆,看上去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司北嗜动,善于交际,两个人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处事妥善,妥善到了你可以放开手去玩的地步。
    司沛南在新家里参观了一圈,把卧室的床铺上了,将窗帘一把扯上,给穆泽泽和司北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后呈大字状趴在了床上。贪婪地吸着被褥上阳光的味道。他所有床上用品都是陈湘君一手准备的,妥帖又齐全,从他跟司北生下来到现在,不假人手,一手操持。
    这也是为什么,月是故乡明。
    如果泽泽和司北两种性格结合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司沛南把脸埋进被子里,脑子里瞬间想起一个人来:霍斯尉。大抵是觉得这样的想法本来就荒诞不堪,司沛南笑着摇了摇头,试图把霍斯尉从脑海里抹去。
    可是这样鲜活的一个人,他用了五年时间去忘记,却让他存在的痕迹更清晰。司沛南躺在黑暗的卧室里,窗帘间透着微光,他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他的爱恨嗔痴怨一一展现在他面前,他那双眼,司沛南记得尤为深刻。
    他在黑暗之中看向天花板,都过去了。这一声低叹不知是劝还是告诫,一百零八粒佛珠应声而动,一如佛前的低语。
    司沛南这几天连轴转,忙的不行,躺下囫囵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霍斯尉到底没能让邵景轩如愿以偿,司机把他送回景山居之后,就转了方向送邵二回正德园,然后把车又开到了景山居的车库里。
    论累,霍斯尉比邵景轩累得多。B市的工作交接用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一天才得了闲空跟他们去农家乐散散心。邵二那傻子还以为真是他劝动了他,霍斯尉想起来只觉得忍俊不禁。
    自司沛南走后,霍斯尉开始看心理医生,癔症是一种精神疾病,只有司沛南愿意陪在他身边,但现在司沛南也离开他了,整整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说来好笑,他们在一起甚至没有一年,这份思念竟然足以绵延千百个日夜。
    霍斯尉低头笑了笑,踏进了电梯里。进去前看到天骤然阴了下来,乌云压顶,大雨即将滂沱,心里却莫名的更加舒服了。
    景山居这套房子是他跟司沛南在一起后购置的,时间再精确一点应该是霍老爷子寿宴时,他回来后签的合同。
    滋吭指纹解锁,门应声而开,玄关处放了两双拖鞋,是情侣款。霍斯尉看见后敛了敛眉,这里的布置者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采购的。那个时候想着如果回A市,两个人至少有个家,后来这个家变成了霍斯尉一个人的。
    他沉默着换了鞋,走到沙发前熟稔地打开电视,CCTV1正在播报午间新闻。可是他从来不看,只是把电视开着,无论是在B市抑或在哪儿,只要是他一个人他总是习惯开着电视,经久不变的一个台。
    流理台上传来玻璃磕磕碰碰的声音,电水壶里水沸腾翻滚的声音。
    冰箱里习惯性地储存着瓶瓶罐罐的酒水饮料,一只修长的手打开了冰箱的门,手指划过铝罐,霍斯尉停了一瞬,拿起一瓶啤酒。
    拉扣被他随意拉开,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酒水汩汩入腹,清凉凛冽,他无端想起几个小时前勉强可算擦肩而过的男人。霍斯尉立在客厅的照片前,是司沛南当年在未津湖别墅的照片,青年挺拔笑得舒朗。
    霍斯尉也跟着笑起来,没过多久,窗外电闪雷鸣。
    作者有话说:
    啊最近好丧 丧了吧唧丧了吧唧 嗜睡
    不过我最近牙疼好了耶!
    顺便求个作收(星星眼)
    好想年前完结呀 这本书拖好久啦 不过现在终于有时间啦 虽然一直没有榜单 但是不坑不坑不会坑
    第85章 我的爱意只有一分钟
    轰隆隆
    一道道闪电劈空而下,紧随着的是愈演愈烈的疾风骤雨,司沛南撑一把黑伞一个大跨步踏上了居民楼的台阶上,往里钻了进去。
    黑色的西装裤并不十分熨帖,简单的白衬衫上已经有了不少雨痕,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电话铃声还在响,声音不大,被电闪雷鸣遮盖住了,但振动的幅度已经引起了司沛南的注意。
    他没有着急去接电话,反而是将雨伞撑开后在廊道里抖擞了抖擞,看上面水滴小了不少才将伞收起来。腾出了一只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它还在不屈不挠地继续响着,借着楼道里微弱的声控灯往上一边爬楼梯一边接电话。
    司沛南租住的公寓在一套老式小区里,早有老大爷老太太们成群结队晨练打太极,晚有玩心大发的小孩子们捉迷藏玩游戏,看上去斑驳老旧,实则充满烟火气,也让司沛南偶尔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他选择住在这儿,一是近,二是烟火气十足。
    放心吧泽泽,司北已经跟我说了,我不会忘的。电话一接上对面那人就开始无缝衔接的开始跟他说起了事情,等他说完司沛南已经站在了家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将钥匙对上了那个六棱孔。
    司沛南接这通电话也就这么一句台词,说完对方当机立断直接就挂了,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司沛南无奈,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司沛南进了门,换鞋换居家服一气呵成。他不习惯雷雨天关灯,尽管陈湘君每次都会提醒他,自从他一个人住以来这个习惯就越发改不掉,他早就已经不习惯去面对黑暗且空无一人的房子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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