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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总在钓我——猫界第一噜(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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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似如今的向溱这样,沉闷、内敛。
    我是七班的,跟你隔了四个教室。向溱说着说着还从尘封的记忆力捕捉到一点高兴的内容,有一次月考,我和你并列第一了。
    暗恋大概就是这种滋味。
    一个人在内心上演着无人观看的剧场,任何一点接近的元素都能脑补出是他们仅有的缘分。
    后来呢?
    向溱斟酌道:后来,我妈发现我喜欢男生,然后就让我退学了,想让我变好我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
    那短短几个月的经历,被向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笼统概括,重点全都没说。
    不许再骗我。叶矜伸手捏住他衣领,慢慢拉到肩膀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他们打的对上叶矜的眼神,向溱一慌,怕叶矜真的不要他了,只能说实话,然后他们把我,把我送到了医院里。
    叶矜呼吸一滞,心疼得难以言喻。
    什么医院能把人打成这样?
    郭亚梅救儿心切,她把向溱送到据说可以治疗同性恋的精神病院里,给了一大笔钱,说只要治好她儿子,骂也好,打也行做什么都行。
    医院对你叶矜眼眶微红,他深吸一口气,对你做了什么?
    向溱抿了下唇,尽可能平静地说:吃药还有电击。
    除此之外,就跟坐牢差不多。
    每天要按点起床,要在规定的时间吃饭,上厕所不可以超过五分钟,病房里有监控,不许跟其他病友交头接耳,多说一句话就会被认为你们病得更重了,要关小黑/屋。
    叶矜闭了闭眼,问:你刚刚说差点要了你的命,是什么意思?
    如果仅仅是综上也就罢了,郭亚梅还记着向溱的学业,认为他病好之后还得上学。
    可脱离学校太久,学习肯定就跟不上了。
    所以她不断催促,最后在医生的提议,花钱做MECT手术,又称之为无抽搐电休克治疗。
    这本身是用来治疗抑郁与躁郁症的。
    向溱明明没病,却无力反抗。
    可在治疗期间,他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大概也有之前乱给他吃药,和多次电击积累的效果,心脏直接就撑不住了。
    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他人就没了。
    等他醒来,高考已经结束,喜欢的人不知道报考了哪所大学,自己的未来也十分渺茫。
    最后在封闭的房间里闷了一个月,向溱第一次主动见了阳光,对郭亚梅和父亲说:我想离开这里。
    他第一次做这么叛逆的事,他只是在通知父母,不是再征求意见。
    他当天就带着身份证离开了,一分钱没拿。
    当时没想过未来怎么样,向溱就是想离开那个窒息的环境。
    死掉也好,去陌生的城市当个陌生人也好他不要留在这里了。
    医生说我心理素质挺好的,没有完全崩溃向溱看叶矜脸色难看,连忙补充,是我这几年的心理医生说的。
    在那种地方待了几个月,正常的人也变得不正常了。
    向溱本就内向的性格,彻底变得沉闷寡言。
    他最初不愿意靠近任何人,一有人接近就觉得浑身都疼,不仅仅是同性。
    这就是治疗的效果,活生生把一个阳光下的正常人,拖进了阴影里。
    医生会在你面前放同性的照片,甚至是少儿不宜的视频,一边逼着你看,一边对你使用电击,让你从身体心理双重层面地看到同性就反胃、想吐,觉得疼痛,恐惧。
    唯一庆幸的是,向溱离开家后,遇到了烂好心的钟不云。
    就像去年捡方难水回家一样,钟不云把在下雨天、像乞丐一样蜷缩在巷子里的向溱带回去,见了医生。
    要不然那天,向溱应该被高烧烧死了。
    从那以后才慢慢好了起来。
    他在正规心理医生的慢慢引导下,经过漫长的三年,勉强变回了一个正常人。
    最初叶矜亲近他的时候会脸红心跳,并不仅仅是因为难为情,还有心理上的不适应。
    还好,这次他遇到的是良医。
    在叶矜不知道的情况下,向溱慢慢习惯了叶矜的亲近,他的牵手,拥抱和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一切
    叶矜久久难言。
    他和向溱一直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和睦的家庭, 开明的父母,让他很难想象,向溱的那几个月有多绝望。
    而让向溱如此痛苦的始作俑者却是亲生父母。
    都过去了向溱有些不安,他迟疑了下, 瞒着你的就这些了。
    叶矜什么话都没说, 突兀地伸手搂住了向溱脑袋,往怀里一按:抱抱我的溱哥。
    也抱抱秦乡。
    向溱鼻子一酸。
    他第一次哭是在高三被迫辍学、跪着求他爸他.妈的时候。
    后来或许是麻木了吧, 他没哭过一次。
    昔日的腼腆少年也成长为了一个硬朗青年, 只是变得沉闷寡言。
    叶矜穿得不多, 只有一件衬衫, 他能明显感觉到心口衣服湿了。
    他没说话,安静地摸着向溱脑袋:以后有我了。
    向溱声音有些哽:你不走了吗?
    叶矜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笨死了。
    向溱闷闷地噢了声:那, 吃晚饭吗?
    叶矜敲了下他头,吃吃吃, 今天吃,明天吃, 吃到老!
    向溱攥着沙发, 其实他有点想去搂叶矜的腰,可是不太敢。
    对他来说,自己犯下了这种欺骗的重大错误,不可以要求那么多。
    噢哟,金豆豆掉不停了?
    叶矜拉开一点距离, 主动让向溱搂着自己的腰,再扶着他的脸哄:不哭了,以后有我, 不会走的。
    大概是难为情了, 向溱别开脸:没有哭。
    好好没哭。叶矜乐了下, 谁都有哭的时候,又不丢人。
    向溱: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编来骗我的?
    向溱连忙摇头:不是是从那里出来后,我去警局申请了改名。
    秦乡的事在当地闹得挺大的,看热闹的有,同情的也有。
    那里民风不算开明,很多父母也都觉得同性恋不像话,但也都为向溱可惜,觉得他爸妈太过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好好引导,根本不必这么极端。
    而且临近高考,一毁就是一辈子啊。
    从医院里出来,向溱计划要离开时,就拿了家里户口本和身份证去申请了改名。
    这样刻苦的改名理由已经充分足够。
    这也是为什么向溱后来走了,警局不愿意帮忙找人的原因。
    名义上来说,失踪案他们还是要查的,但警察确定向溱人身安全之后,就不会再干预这件事。
    所以名字是真的,只是改过。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叶矜挑了下向溱下巴,溱哥到底多少岁?
    向溱猛得一僵。
    叶矜:嗯?
    向溱吞吞吐吐的:我说了,你能不能轻点生气?
    叶矜被逗乐了,向溱眼眶还红的,睫毛湿润,请求的小语气颇为可怜。
    生气就生气,还有轻点生气的说法?叶矜琢磨着,你说吧,我考虑看看。
    向溱:昨天刚满二十二
    叶矜一顿:二十二周岁?
    向溱慢腾腾地点头,忐忑极了。
    叶矜不知道是乐的还是气的:所以,溱你比我还小几个月?
    嗯
    我一直以为溱哥脸皮薄得很,这么看也不一般啊。叶矜捏着他的脸,也没改称呼,不知道揶揄还是什么。
    听着我叫哥叫了这么久,向先生高兴吗?
    向溱下意识往下点头,点到一半感觉不对连忙摆头,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的。
    叶矜现在就跟被扯成两半一样,一面心疼向溱的遭遇,一面想起自己叫了将近五个月的溱哥,就气得发乐。
    他原本以为,向溱最多跟自己同龄,没想到比自己还小。
    行啊,既然听着没有多高兴,那以后换换。叶矜狠狠捏了一把向溱的脸,以后请叫我哥哥。
    向溱憋了下,没叫出口。
    记得,是两个字,哥哥少一个字都不行。
    向溱惨兮兮地望着他,快被突然逆转的称呼别扭死了。
    叫哥就够羞耻了,哥哥更要命。
    叶矜心软了一秒:今天先放过你,这笔账我们先记着,以后再算。
    向溱反而没那么忐忑了,叶矜说了以后,说明他们真的不会分手吧。
    叶矜悠悠地话锋一转:除了这些,真的没其它瞒我的事了?
    向溱怔了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确实有一件被他可以忽略的事。
    其实如果他不说,叶矜未必会发现这件事。
    可他现在太慌了,就怕哪一天叶矜又发现了他的隐瞒和欺骗,彻底失望,选择离开。
    飘窗上的那盆多肉向溱觉得难以启齿,是我妈偷的。
    叶矜先是怔了一下,向溱这个回答有些微妙。
    他问的是向溱还有没有事瞒着他,向溱却说起了妈妈偷东西。
    而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干联呢?
    瞬息之间,叶矜脑子下意识想起自己年少时养过的多肉,因为差不多养死了,就选择让家里的阿姨丢掉。
    叶矜又想起向溱很久之前说过,他.妈妈很忙,不怎么着家,所以他自己学会了做饭。
    所以是保姆工作吗?
    叶矜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第一眼见到郭亚梅时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郭亚梅在自己家里担任过阿姨,但任职时间应该不长,否则他不会印象这么淡。
    她不仅拿了这盆多肉,还偷了一些首饰向溱闭了闭眼,但你.妈妈体谅她辛苦,没报警,只是警告她不许再做保姆这个行当了,回老家找份工作。
    向溱怎么知道这事的呢?
    那天,他刚给叶矜写过一封信,也就是贺嘉楷口中的恶心情书。
    但其实里面一点露骨的内容都没有,他甚至都没说过自己的喜欢,只道自己非常倾慕叶矜,觉得他很优秀,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可是当晚,醉酒的父亲跟母亲吵架,向溱亲耳听到了母亲失去工作的原因。
    他知道妈妈在叶矜家做阿姨,自己某次被迫无奈去找妈妈拿生活费的时候,他还曾跟叶矜母亲碰过面。
    乌禾蔓是一个非常温柔又利落的女人。
    即使是发现家里阿姨偷东西,也只是冷静地问了一下郭亚梅的难处,大致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丈夫不管事,郭亚梅是家里唯一的精神支柱,还要养儿子。
    如果自己报警,那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乌禾蔓知道向溱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还跟自己孩子在一个学校,便动了恻隐之心。
    她只是收回了被偷的首饰,然后解雇了郭亚梅,还给了一笔钱,说算是对向溱的资助。
    同时,她让郭亚梅回家找点其他工作,或者盘个店,做点小生意。
    再继续当保姆,难免又会起歪心思。
    家境的反差虽然让向溱有些自卑,但却没觉得难堪。
    那时候他还觉得,出生的差距可以靠自己后天的努力弥补。
    他最初是有想过有机会,他会好好追求叶矜的。
    可母亲的行为着实让他感到难堪,浓烈的羞耻让他难过到无以复加,以至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叶矜。
    虽然也用不着面对,那时候的叶矜并不认识他。
    郭亚梅没什么见识,偷首饰的时候,还以为叶矜准备丢掉的多肉是什么珍稀品种,想着带回去给向溱玩玩。
    当她把多肉给向溱的时候,少年的自尊心产生了强烈的羞愧,他很少这么抗拒地把多肉打翻在地,然后在父母的骂咧中躲进房里,闷着被子无声地哭。
    那一刻他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叶矜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努力就可以摆平的,他的家庭混乱又卑劣,除了无奈,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都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却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是还不够喜欢。
    可向溱不是,他就是太喜欢了,所以无奈。
    他跨不过这中间的沟壑。
    也是因为从叶矜家里离职,郭亚梅一边开始在家附近打零工,一边全天看着向溱,打算等向溱高考结束,自己回老家盘个小店,然后做生意。
    随料出了后面那些事,贺嘉楷发现了向溱在送情书,他不动声色地拿走并篡改了内容,然后寄给了向溱父母。
    后面的事就是那样,郭亚梅发现自己靠打骂无法救治儿子,就强制退学把向溱带回老家,送进了不正规的医院里。
    而原本乌禾蔓好意资助的那笔钱,却变成了医治向溱同性恋的费用。
    当然,这点向溱没细说。
    在他心里,叶矜是顶顶善良的,如果知道,可能会有点难过。
    他不想他难过。
    向溱小心地问:你想起来了吗?
    他以为叶矜应该知道家里曾出过保姆偷窃的事。
    叶矜rua了rua向溱脑袋:我不知道,我妈妈没跟我说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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