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果实（6）

    1.
    叶姝是在凌晨叁点半左右醒来的。
    客厅的灯还亮着，她挣扎着眨着眼。也许是灯光太晃，导致她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等她稍缓后，身体一些部位却有明显的酸胀感。
    “怎么回事……”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双腿间的部位格外敏感，隐私处更是麻麻刺刺的。
    她突然想起刚刚做的梦，在梦里，自己和纪岱朝做了那种事！大腿上方放着的抱枕提醒着她自己不仅是在梦里，在现实里也下意识……
    “天呐，我在想些什么呀？”
    被现实吓到的人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提着那个不可言说的抱枕往卧室跑去。
    慌张的少女把抱枕扔到房间角落，自己则是去了浴室。她脱光了衣服借着最亮的灯光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上半身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当她扒开小穴，发现娇嫩的小阴蒂果然肿肿的，收缩的时候还有些刺痛。
    见状，叶姝唉声叹气，索性放了一浴缸的水准备泡个澡。
    其实要她仔细回忆暧昧梦境的各种细节，她却是没办法想起很多。好像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纱，视线所及之处都模模糊糊。但唯一让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春梦对象一定是纪岱朝。
    漂亮笨蛋这会儿仰躺在浴缸里，原本酸胀的身体在热水的抚慰下好了很多。
    这也是因为纪岱朝的力度拿捏的好，即使最后差点失控，但是理智始终警告着他不要得意忘形。
    而从未想过这一切会是真实发生的人只会懊恼自己越来越花痴。
    等她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亮起来。已经睡不着的人只有拿出手机开始胡乱翻阅着她和纪岱朝的聊天记录。
    纪岱朝真的是个很简单的人。不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网络上。他并不喜欢玩游戏，热门的社交软件也仅仅保留了用于通讯的微信而已。班群里也有他，但是纪岱朝却从来不在群里发言。
    叶姝和他的聊天记录也很简洁，哪怕她发了很多好玩的表情包，对方也只会不解风情回复寥寥几字。
    可叶姝却很爱和纪岱朝聊天。尽管很多时候都是单箭头的输出，但是她发现不论当天的时间是多久，只要她发给对方，纪岱朝总是会应答。他们之间，结束聊天的一直都是纪岱朝。
    和人群格外疏离的纪岱朝却和自己是很亲密的人，这个意识一直鼓励着叶姝。没有人会不喜欢特殊对待，更何况是自己暗恋的人。
    原本思绪纷乱的她在看了这些聊天记录后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回想起刚刚的梦还是会觉得羞耻，但是叶姝还是期待着早点见到纪岱朝。
    她真的很想他。
    可是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刚刚还平复下来的叶姝，在看到那串来电数字后猛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凉被。
    2.
    纪岱朝回家后碰到了刚好鬼混不敢回自己家的陈启，不过陈启已经在大门口眯了十来分钟，纪岱朝把他踢醒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哥？我就说怎么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没想到你出去了。”
    纪岱朝把门打开放了人进去，他边走边说：“怎么不去酒店？”
    陈启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烦躁地回答：“我那卡一刷不就暴露位置了吗？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上就这一张卡，还是我妈的……”
    “你最好这段时间别捅娄子，不然姨妈真的会把你转回国内的学校。”纪岱朝好心提醒对方。前段时间陈启的妈妈和自己母亲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现下撞上了陈启正好给人说一声。
    陈启跟着纪岱朝走到卧室，接过他递过来的果汁。
    “什么？我妈还真有这个意思啊，那我一会儿中午吃了饭就回去认错。”
    见纪岱朝点了点头不想多说，陈启也识相不敢打扰他这个表哥。但是视线一转，他发现对方身上的深色T恤好像湿了一片。
    “你这是出去喝酒把酒撒了？”
    “嗯？”
    纪岱朝看了看陈启眼神示意的方向，莫名笑了一下。
    “好恐怖，哥你还是别笑了。”
    陈启夸张地双手投降，求着表哥可别做这么吓人的表情。在他心里纪岱朝就应该像个AI，最好一辈子都一个表情。
    心情还算不错的人自然不会和弟弟计较，他靠在桌子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喝着果汁。
    “不对，你不喜欢酒吧。纪岱朝，你出去用那个药了。”
    终于发现好玩的事，陈启原本萎靡的精气神一下活过来了。他哥是不会去那些喧闹的场所的，而这么晚回来也不像他坚守自己作息时间的作风。再联想到纪岱朝诡异的笑，陈启合理怀疑对方肯定是去鬼混了。
    至于证据，打湿的衣服也许算得上。不过他可没有胆子问变态表哥的情事，毕竟生气的纪岱朝实在吓人。
    但这碍不着陈启在心里琢磨，把常规A片里的操作过了一遍，最后又把男优的脸安上纪岱朝……好古怪。
    AI也能做爱？陈启表情怪异，不敢深想。
    “还不错。”
    没想到对方很大方地承认了，陈启饶有兴趣地追问：“真的假的？我朋友吹得那么神没想到真这么厉害。”
    纪岱朝不愿和别人深入谈论和小狗之间的事，在肯定完药物反应不错后就不打算说了。
    他对陈启招了招手准备回房间休息，却在下一秒被陈启的话给拽住了脚步。
    “你当时说只是舍不得，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止是舍不得吧。”
    陈启兴致勃勃地说：“能让你做出这种手段的人，很不简单哦。”
    纪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陈启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
    可好不容易抓到纪岱朝把柄，不犯点贱真的很难受。
    “不会真是玩玩吧哥？如果真的只是玩玩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陈启当然知道，纪岱朝不可能只是玩玩。能让他几次叁番搞些手段去接近的人，而且这么长时间还没腻歪，只能是真上心了。
    虽然纪岱朝只对这一个有手段。
    当事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回到卧室后坐在书桌前。和肌肤相贴的衣物还是湿的，那是小狗潮吹打湿的地方，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对叶姝已经停不下来了，不论是对她身体上的迷恋还是精神上的占有。
    隐瞒绝对不是最佳的解决方式，纪岱朝一直都知道。
    他拿出手机用副卡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3.
    “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打给你吗？”纪岱朝用比平时低了很多的声音说。
    而电话这边早就被吓清醒的叶姝早就打起了万分精神来应对变态的谈话。
    “不能！”
    她立马拒绝，一想到昨天和纪岱朝一起看的电影，加上刚刚做得梦。叶姝更不想和变态有过多的纠缠。
    “可是我想见你。”
    叶姝咬了咬嘴唇，她不要做坏人。
    “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她鼓起勇气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现在也没办法找到你。我也明白，我没有什么筹码和你谈条件，但是……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少女眼里是少有的勇气，一想到那个神色总是淡淡，却对她格外包容的人，叶姝一直都很胆怯的心突然变得很坚毅。
    “我很喜欢他，我不能再和你继续做那种事了。”
    纪岱朝听到叶姝的话时愣怔了很久。
    他从未想过，笨蛋小狗会为了好同桌断绝和自己的关系。她的胆子一向都很小，不然他也不会得逞这么多次。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好像变得微妙起来。
    他突然嗤笑出声，语气变得不那么友好：“如果我一定要见你呢？”
    叶姝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许多不耻的东西，而对方知晓她一切的动向，她现在无法和人硬碰硬。
    “那我一定会想办法看清你的样子。”
    一味地退缩和软弱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叶姝强撑怯意，也威胁起了变态。
    “那我等着。”纪岱朝挂断电话。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安静的犹如一座无人造访的孤岛。
    4.
    勇气用光的胆小鬼被吓出了一身汗，她慌张的从床上跳下，叁步两步走向衣柜打开柜子后把自己埋进了成堆的衣物中。
    屋里空无一人，叶姝仿佛看到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像恐怖片里的精怪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出现。
    她害怕极了，只能躲在封闭的衣柜里寻找安全感。
    突然，她的脚跟踩到了一个塑料袋。
    叶姝被吓到的间隙又觉得奇怪，自己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塑料袋子，还是很大一个。
    良久，好奇心终究战胜了恐惧，她缓缓把柜子打开，借着灯光找到了那个袋子。
    塑料袋装的不是其他的东西，是她很久没见到过的大衣。
    她把衣服拿出后想起，这应该是许久之前自己穿过打包好要送去干洗店的，只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忘记了。
    虚惊一场的人也渐渐放下了害怕，叶姝展开大衣，只是当她把衣服拿近后却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
    那个她一直在寻找，很特别的……属于变态身上的木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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