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到底顾及冯佳柠的身体，周梁只是嘴上说说，还是放过了她。
    冯佳柠依偎在周梁的怀中，手指在他的腹部胡乱点画，仰头问周梁：“你猜我写的什么。”
    冯佳柠画得毫无章法，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偏喜欢看周梁无奈的模样。
    “猜不出。”周梁抓住冯佳柠不安分的手指，“再蹭，我可又要硬了。”
    “噢。”冯佳柠讪讪收手，但不想和周梁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地倚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了句心里话，“周梁，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做事永远专注，但凡他认定要做，都能很好地完成。
    冯佳柠披散下来的长发垂在周梁的身上，羽毛一样轻擦过他胸前的红豆。周梁有点痒，侧身捏住冯佳柠瘦弱的肩膀，她声娇体软，眸光潋滟，有种难言的易碎感。周梁不敢用力，只是将她扣进怀里，低笑道：“是你厉害。”
    “我？”冯佳柠不解，她什么力也没出，光享受了。“我就躺那，就厉害了？”
    周梁给她眼神示意，“你这还不厉害吗？”
    冯佳柠跟着周梁的目光而去，视线落在泥泞不堪的床单。被手抓过的皱痕，一处又一处深色的水圈，足以令人遐想这张床方才见证过怎样激烈的性事。
    冯佳柠红着脸撇过头，打了下周梁，“怨你。”
    “嗯，怨我。”周梁抱起赤身裸体的冯佳柠，吻她羊脂玉般的脖子，贴在她的耳根说，“一起洗？”
    冯佳柠撒娇：“累了，不想动，你帮我。”
    周梁说：“好。”
    周梁说帮她洗澡，就真的只是洗澡，哪怕下身涨到挺立，他也一声不吭地忍住。
    冯佳柠隔着水幕看小周梁，再次危险发言：“你这样不会忍出毛病吗？”
    周梁冲干净冯佳柠，拿了块浴巾把她裹起，没有做声。
    冯佳柠被推出洗手间，不死心地回头问：“真不用我帮你么？”
    里面传出一声哑哑的“不用”，然后压抑声被水流掩盖。
    冯佳柠光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周梁洗得很快，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他没穿衣服，身上还挂着水珠，看见浴后的小美人先是一愣，而后皱着眉拿了双棉拖。
    “穿。”
    “噢。”冯佳柠把脚伸进拖鞋，她进门时穿了一双，丢在了周梁的房间。
    周梁进房间穿衣服，冯佳柠跟着进去，她看看周梁，看看自己，道：“这是你的浴巾呀？”
    周梁套件黑色卫衣，“嗯。”
    冯佳柠忽地想起一句土味情话，揪着周梁的衣角说：“周同学，郁金香都没有你的浴巾香呐。”
    周梁身形一顿，掀起眼皮睨她，淡淡地说：“很土。”
    冯佳柠故作伤心，指着周梁控诉：“好啊，换上裤子不认人了是吧，刚才还叫人家心肝小宝贝，现在骂我土包子？”
    周梁被她逗乐，憋不住笑了，又拿件衣服递给她，“我错了，公主殿下原谅我吧，把衣服穿了。”
    “哼，这还差不多。”
    *
    元旦假期结束，这个学期便到了最后的阶段。
    冯佳柠身体过了几天的酸痛劲儿，逐渐恢复如常，逮住机会便想和周梁进行第二次。
    在学校里周梁不肯和她做过于越线的事，冯佳柠只能跟打游/击/战似的撩撩周梁。偶尔在操场或者楼道碰见周梁，冯佳柠一个眼神周梁就能领会。
    那间废弃的储物室成了他们的幽会场所，门一关冯佳柠就很大胆，按着周梁亲，挑拨小周梁。许是在校内的缘故，看着平日一本正经的好学生被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刺激感更甚，冯佳柠自己先湿了内裤。
    无论她如何勾引，周梁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冯佳柠激动地去找周梁，却发现大姨妈来访，第二次计划再次搁浅。
    周梁摸摸她颓丧的小脸，觉得有点好笑，说：“等期末考好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真的？”冯佳柠眼睛亮起来，问周梁，“怎么样算考好？”他的标准和她的标准可大不一样。
    周梁思索片刻，“比比谁进步的名次多吧。”
    周梁月考第叁，撑死只能进步两名，冯佳柠则有巨大的进步空间，周梁可以说是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
    冯佳柠胜券在握，嘿嘿一笑：“那你可等着吧。”
    还没考试，冯佳柠已在想着怎么整周梁了，是让他穿制服做爱，还是和他在学校做爱呢。
    冯佳柠提前让周梁选择，周梁回她一句“你可以再大胆一点想象”。
    冯佳柠绞尽脑汁，思绪飘飞，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一旁的米雪看见冯佳柠写个数学题目满脸春心荡漾，好奇地问她：“你恋爱了？”
    “啊？”
    米雪掏掏耳朵，“瞧你那嘴，都要咧到太阳穴了，是不是和学神谈恋爱了？”
    恋爱？
    这个词对冯佳柠有点陌生。她和周梁谁也没有正面表过白，也没有正式确认过恋人关系。
    冯佳柠始终觉得，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足以来形容她和周梁的关系。
    他们太熟了，相识十几年，从一起光着屁股，到一起赤裸全身。她和周梁早就有一种类似亲人，但比亲人多点男女间的爱的感情。
    所以就算他们谁都没说，谁也都不会觉得奇怪。
    “唔。”冯佳柠模棱两可地应声，她还是认为简单的男朋友、女朋友无法定义他或她，甚至“男朋友”这个词在她这跟周梁比起来要生分许多。
    冯佳柠细细想了下，他们更贴近于相恋多年的恋人。
    成为彼此的习惯，平静如水，但也永远为对方炙热，激情如火。
    米雪当她默认，八卦地追问：“咦，你们到哪一步了，快和我说说。”
    冯佳柠笑眯眯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米雪上去挠冯佳柠的胳肢窝，冯佳柠弯着腰咯咯直笑，放弃挣扎道：“好嘛，告诉你了，到第二步呢。”
    “才到第二步！那你要加油了啊！”米雪比自己恋爱还上心，给冯佳柠传授心得，“虽然周学神那样式儿的我没追过，但按我的经验，主动就有故事！哎，需不需要给你分享下我的撩男十六式……”
    冯佳柠谢了米雪的好意，摆摆手说：“不了不了，顺其自然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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