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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心花舍》作者:狭骨
    文案
    结婚两年,他只和老公见过两次面。
    发表于3个月前 修改于22小时前
    原创小说  BL  长篇  完结
    现代  HE  先婚后爱  年上
    叶昀x夏涔
    结婚两年,夏涔只见过叶昀两次。
    一次是婚礼,另外一次是葬礼。
    先婚后爱/年上,差七八岁,自律精英x苦逼大学生/双箭头 /he
    文名是陈奕迅的歌,也许会改。
    挺慢热一文。
    第一章
    晨间的阳光并不刺眼,但在实验室呆了一晚上通宵作业的夏涔一走出教学楼,还是忍不住眯起了眼。
    昨晚是晚课结束后来的,现在已经是早上
    第一节 课的时间,夏涔背着歪到一边的书包,只觉得头重脚轻,睡眼惺忪地与蜂拥而至的其他学生们逆流而行。
    夏涔,去不去吃饭啊。一旁的宋薏还是活蹦乱跳的,与随时要倒下的夏涔形成鲜明对比。
    夏涔疲惫地摇摇头,拖着步子往前走,不去,我现在就想回去睡觉。说完又不免看向宋薏:你怎么精神这么好啊,困死我了,下次一定要抢到白天的实验室。
    宋薏摇了摇手里没喝完的小半罐咖啡,无奈笑笑,示意夏涔原因。
    夏涔微点头,昨晚精神太集中,似乎确实没注意到一旁的宋薏一直在猛灌咖啡。临近期末,咖啡是学校各个店铺最畅销的商品,无奈夏涔乳糖不耐受,拿铁喝不了,美式又喝不下去。
    去嘛,夏涔。宋薏肩膀没用什么力气地撞了一下夏涔,夏涔已经觉得自己要直接晕倒了。
    宋薏和夏涔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华人,也是夏涔在这间学校的生物工程系念到大二最好的朋友,更是当时初来美国一起读过语言班备考的同僚。两人平时就一直混在一起,宋薏喜动,参加了学校里好几个社团,夏涔喜静,平时如果不是宋薏拉着他出去玩,他大多都是窝在宿舍里看文献和电影,也自得其乐。
    做为死党,宋薏当然也最懂拿捏夏涔的喜好。我请客,去吃唐人街那家粤菜。
    听到粤菜二字,夏涔双眼噌得亮了一下,但很快还是被困意打败了。
    下次吧宋薏,现在给我个枕头我能直接在路边睡着。
    哎呀,一个人点菜多不划算呀,一起去吧。
    夏涔。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不远处叫住夏涔,两人同时停住脚步,张望了几眼,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夏涔对叶昀的声音并不熟悉。
    或者说,他对叶昀的一切,都不熟悉。
    因此他花了好几个恍惚,才认清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是叶昀。
    在他的记忆里,叶昀是英俊的,淡漠的,礼貌的,像油画里万人敬仰,不苟言笑的王子,就算站在面前,也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叶昀永远衣装整洁,夏涔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一处褶皱,发型也永远纹丝不乱,好像随时可以直接上台演讲,讲话永远像在谈判,好像一台完美设定,不会出错的机器人,却没让夏涔感到安心,只有一种必须保持距离的敬畏感。
    在夏涔对叶昀有限的记忆里,这些破碎的片段,就是构成夏涔脑海里关于叶昀的全部形象。
    他觉得脑子一下子清醒了,所有的混沌都被冬季的寒风吹跑了。夏涔没喝过宋薏几乎每天一杯的冰美式,但他想着,宋薏形容过的提神醒脑的功效,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因为他知道,一般情况下,叶昀不可能来找他的。
    两年了,叶昀都没找过他。
    更何况现在,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叶昀和他记忆里的变化不大,站着就是高级成衣的男模,更何况是穿着风衣,站在草坪上,出现在早晨八九点洒满阳光的冬季校园里。
    夏涔感觉到自己嘴角不尴不尬地抽搐了几下,下意识举起手朝他的方向挥了挥,大概是没意识到隔着数米的距离叶昀听不到,还低低说了声嗨,随后扯了扯他知道一定很凌乱的领口和衬衣下摆,攥紧书包带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啦。
    夏涔不敢让叶昀等,跑的有些快,加上一晚上没睡,站在叶昀面前的时候脚步都有些打晃,心跳格外地快。
    叶昀本身就要比他高一个头多,接近一米九,又站在草坪的高处,夏涔过来了也没走下来,甚至没有仔细打量夏涔一番,像是根本没有必要。好像无论夏涔打扮得邋遢或整洁,都与他毫无关系。他低头直直看着夏涔,说:我刚好来西雅图出差,今天结束工作,来接你去纽约。你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我就让Aaron查了你们系的课程表。
    夏涔没听懂,怀疑自己漏听了几句。但又不敢和叶昀说自己没听懂,他怀疑叶昀并不会和自己解释,因此满脸疑惑地,试图把这句话在自己再次浆糊起来的脑子里过多几遍,直到几秒后,叶昀再次叫住他。
    夏涔。
    夏涔抬头看去,阳光变得很刺眼,夏涔却把背光的叶昀脸上面无表情的冷冰看得很清楚,随后他听见叶昀比表情更淡,更加没有一丝温度与起伏的声音:
    温瑁坤去世了。
    大约两分钟以后,回过神来的夏涔向叶昀说了几句话,叶昀简单点头,给了他一份薄薄的文件,指了一个方向,就先离开了。
    夏涔魂不守舍转过身,觉得自己睡意全无,现在也根本睡不了了。
    夏涔。
    见叶昀走远了,宋薏才匆匆跑过来,好像叶昀天生就有吸引人,但又让人无法靠近的气质。
    这谁啊,你亲戚?
    夏涔木然地摇摇头。
    宋薏在他脸上找不出什么明确的情绪,夏涔手上的文件包装严密,看不出是什么。为了缓和气氛,宋薏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想着亲上加亲,让你介绍给我呢。
    不知听到哪句,夏涔才回过神,视线集中了,对旁边一脸关心的宋薏说:宋薏,下次再吃饭吧,我现在要去教务处请丧假。
    宋薏心里一跳,沉声道:夏涔,你国内家人出事了吗?
    不是,是叶昀的父亲。
    什么呀,他到底是谁啊,夏涔,他爸去世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宋薏的反应和夏涔刚才一样,明明早就清楚的事情,可就是没反应过来。宋薏,叶昀就是当时和我结婚的人。
    看着宋薏困惑的脸,夏涔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她解释,也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一个事实:叶昀就是我丈夫。
    事情还要从两年又五个月之前说起。
    叶昀的秘书找到夏涔,是发生在一个春天的事情。
    时间再往前倒转,事情的起因,是一通伊一心从太平洋另一端打来的电话。
    伊一心就是夏涔的母亲,一个年纪轻轻就嫁给当地白手起家的商人,也就是夏涔父亲,结婚生子,生活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夏涔从小拥有富裕的家庭,良好的教育,一个宠爱他的母亲,还有一个虽然工作很忙,但一有空就带着礼物回家看望母子二人的慈爱父亲。
    父亲的空难发生在夏涔十四岁的时候。
    夏涔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家里一直很吵,保姆说是有关股权分配的事情,但他总被母亲安顿在二楼,由家教陪伴着学习。
    没过多久,母亲问他愿不愿意去美国念书,母亲的眼泪大颗而美丽,诉说着自己无法兼顾孩子与官司的歉意。夏涔大概是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伊一心从不逞强,甘心示弱,也无法对他人说不的特点,他当时不想要再看母亲流泪,于是说好,又让妈妈不要哭,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必为他操心。
    伊一心亲自送他的去机场的那一天,是那一阵子,夏涔与母亲呆过最久的时间。
    夏涔适应得不算太好,好在遇到了一些心善的好朋友。也跟着他们逐渐学会了一些非常实用的生活技能,提高了不少自理能力,并且想到,例如做饭和打扫这些事,他都能在短时间里轻易学会,为什么母亲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一窍不通,于是开始反过来担心母亲。
    半年不到,夏涔接到了母亲兴高采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终于恢复了那种高昂与甜蜜的声音,说,宝宝,妈妈官司赢了,妈妈可以来看你了。
    伊一心很快来到了西雅图,热烈邀请夏涔请假与她一起旅游,但夏涔还是坚持考完了试,才和母亲在当地玩了两周,散了散心。
    母子两人,和一笔可观遗产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
    夏涔每年考完试都会回家,去给父亲扫墓,家里房子变小了许多,换到了寻常的高档社区,但伊一心仍坚持请一位保姆与一位司机。夏涔只知道遗产的总额,并不清楚目前资产的运用情况,每次问起,伊一心也总含糊说在做投资,朋友介绍的,很可靠的,但夏涔问起回报率如何,伊一心又说:哎呀,我不懂那些,都是经理人在管。夏涔想过让母亲学着自己生活,一个人其实不需要过得那么富裕,做什么都让别人照顾,就像他一个人在西雅图的学生公寓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看着母亲永远把父亲的照片放在家里随处可见的地方,仿佛父亲从未离开过,和想到父亲生前挂在嘴边的我的志愿是让你妈妈一辈子不愁吃穿,夏涔就又数次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年复一年,夏涔在西雅图安安稳稳地上着学,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每月母亲给的生活费起码能攒下三分之一,偶尔也背着母亲去餐厅打过工,以防万一。夏涔觉得自己并没有远大理想,也没有父亲那种想要把人生奉献给某一个人的体会,他只想解决眼前每一道题目,顺利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在国内或这里买一栋不大的房子,每天朝九晚五地上下班,和母亲过着就算并不富裕,健康快乐的生活就好。
    夏涔的愿望是全世界所有的愿望里最常见且质朴的那一种,但也并没有能顺利实现。
    夏涔终于考取心意院校,收到通知书的那几天,一直没能联系上伊一心。
    他联系了所有的亲戚,甚至都要定直接回国的机票了,就在这时,接到了伊一心打来的电话。
    喂。夏涔第一时间接了起来,像是知道即将风雨欲来,双手紧紧把住了电话,妈妈,你还好吗。
    伊一心没说话,夏涔能听到对面的喘息轻轻发抖的声音。从他记事以来,伊一心伤心过,痛苦过,绝望过,但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就连隔着越洋电话,夏涔都能感受到。
    夏涔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打算无论等会儿伊一心说什么,自己都要像个十八岁的男子汉一样,承担起一切,让母亲放下心来,然后告诉母亲自己考取了,希望母亲能高兴一点。
    最坏的都熬过了,夏涔想不到更糟的了。
    可伊一心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夏涔从未想到的惶恐与无措:小涔,妈妈完了。
    第二章
    伊一心说过的带着做投资的可靠朋友,其实是一个靠着做风投赚偏财,实则是无业游民的远房亲戚。
    伊一心这些年做投资赚的不少,亏得更多,属于不愿意花功夫钻研其中门道,只想着靠运气的那类人。亲戚给她介绍这个实体项目的时候,甚至带她去实地考察过,并保证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
    简直是稳赚不赔。
    靠着老公留下的大笔遗产,伊一心在原来那个富太太圈还算受人尊敬,唯一会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点,便是败家和投资上的坏运气。想着这次赚笔大的,之后在姐妹下午茶也能名正言顺挺直腰板说话了,不再是被人明里暗里嘲讽人傻钱多的冤大头阔太了,伊一心心一横,痛快地在合同上签字,脸上眉飞色舞的,仿佛已经带着夏涔重回丈夫在世时,住着别墅享受享数名佣人照顾的风光。
    但是在按下密码之前,她第一次,不忘问了一句:你不会骗我吧。
    我儿子下个月考试,马上就要念大学了。美国一年的学费你知道的,比他爸留下的那辆车还贵。
    伊一心嘴里的那辆车,就停在写字楼下面,是夏涔父亲发家之后就没换过的凯迪拉克。
    亲戚轻松地笑了笑,亲切地喊她姐:这个项目我也投了不少,虽然没你多,但不至于坑自己吧。
    伊一心不喜欢别人对她露出这种笑,像是一种轻蔑与嘲讽,好像她发表任何看法都引人发笑。
    于是她佯装自信地仰起下巴,水晶指甲飞快地按下密码,嘴里嘀咕着:那就好。
    结局几乎不出所料。
    伊一心不仅赔了个本,搭上了市区那套公寓,就连夏涔父亲的那辆凯迪拉克也没能留下。
    其实事发两个月前伊一心就觉得不对了,对接的那位亲戚越来越少地接电话,偶尔接通,也只是说在忙,有进度会通知伊一心的。
    伊一心的生活成本很高,到了每月月底给夏涔转生活费的那天,从早到晚每一秒都是心惊肉跳的。
    所幸,一天过去,夏涔并没有主动来讨,之后打电话,也只是关心她的近况,并没有主动提及生活费的事情,仿佛全然没有任何影响。伊一心憋了两三天,问闺蜜借了点钱,给夏涔全数转过去,夏涔没要,二十四小时后就自动退还了。?
    伊一心一个电话打过去:宝宝,怎么回事呀,妈妈只是玩了两三天,这两天在外地和朋友打麻将忘记了。
    我有奖学金呀妈妈,你拿着吧,其实我花不了这么多。
    伊一心想到那笔还没着落的投资款,整个心脏酸涩地揪起来,宝宝,你拿着,你那边冷,多买几件衣服。
    妈妈,都春天了,不冷的。
    春天融雪要冷的,你们那边下雪厉害。听话,宝宝,多买点东西,多吃饭啊。
    说着,伊一心想到夏涔每次发来的照片,总是一群人里最瘦的。她也不知道在国外汉堡薯条地吃着,夏涔怎么还能这么瘦。伊一心下意识想说妈妈来看你好不好,想到机票酒店的价格,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夏涔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我给你买件新的羽绒服吧,S市湿冷风大,考完试回国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伊一心笑了,连连点头说好,连祝夏涔考学成功也忘了说,挂了电话还在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伊一心提心吊胆一个月,怎么也没想到,这天出门逛了个街,回来房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向她信誓旦旦保证过亏了算我的的远房亲戚,早就和那间写字楼办公室,还有带她去看过的工厂一起人去楼空了。
    电话里工作人员解释的声音专业冷静,像是已经听过了一万遍一样,对伊一心的歇斯底里置若罔闻。
    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伊一心是真正地领悟这句话了。
    夏涔父亲去世的时候,几个亲戚朋友念着她还有笔羡煞旁人的遗产,还算对她笑脸相迎。如今她孑然一身,多少个曾经请客过,借过钱的熟人,一夕之间人间蒸发,或是好像集体约好了,都有比她更棘手的事情。
    当晚伊一心在家附近一家豪华型酒店开了间套房,颓坐在地毯上的时候,妆都是花的。
    她那几天打了无数个电话,吃了无数次闭门羹,到最后,那句一开始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小涔还要交学费,也能麻木地完整说出来了,但最后凑到的钱,也不够夏涔下个月的生活费。
    伊一心突然发现自己好久好久滴水未进了,她爬到茶几边,把两瓶饮用水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喝,喝完觉得从肠道到脚底都是凉的,随后,拨通了她已经拒接很多次的,夏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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