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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玄朱(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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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弗瑞森对所有贵族子弟来说都是噩梦和流放的地狱。那里很适合他。他能找到自己的同类。
    赛斯走进书房。夏日的余晖从露台洒进,将堆满纸质书籍的房间披上一层柔软的薄纱。
    这是帝国的权力中枢。虫帝陛下在这里洽谈国事、签署政令、批阅奏章。
    它曾被装饰的奢华艳俗,到处都是显摆权势的夸张物件。而现在,它内敛素雅,充满不可侵犯的坚定和让虫仰望的权威。
    雕花拱廊上,静立着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瀑布般的黑发垂落在雪白的衣袍上,在风里微微荡漾。
    赛斯已经和他差不多同样高了。但每次看到这个背影,总有深深的畏惧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
    雄父。他开口叫道。
    雄虫转身。
    白袍束拢出他纤细的腰肢,洁净如玉的肌肤在余晖里闪闪发光。他绝美的面孔乍看毫无感情,像一具冰雪雕成的虫偶。但当他缓缓抬眼时,浩瀚无边的宇宙星空在他眼眸里诞生,静默又璀璨。
    他们在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就座。
    赛斯很紧张。他上次和伊斯米尔相处,还是近十天前在医院。那天雄虫暴怒。就连休都抵挡不住。
    都是因为他。所以他推开那扇门,挡在休面前,承认了那些事。
    阿加雷斯。诺弗瑞森。
    他让休为自己保密。他的雌父便真的一个字也没对雄虫说。
    若真要追究。雄虫完全可以就此剥夺休的皇妃身份。并给于他相应的惩罚。
    但伊斯米尔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和他知晓前一模一样。
    赛斯有时会侥幸地想,也许日理万机的虫帝陛下忘了这些烂事。而现在,当伊斯米尔审视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射向他时,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
    这是洛奥斯特大公提交上来的私虫文件。
    我想你会想知道详情。
    雄虫纤细的手指将桌面上的文件夹推了过来。
    赛斯接过。这显然是正式的函件。昂贵的纸张,印着洛奥斯特的家徽。还有一股幽香。是伊登雄父的信息素。一切细节都说明这东西很重要。
    【克立托罗斯伯爵的一次觉醒引导者计划】
    赛斯的手抖了一下。文件夹咔哒一声关合。
    克立托罗斯伯爵是伊登从夏恩那里继承的头衔。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伊登的引导者名单。
    赛斯感觉脸上的血液在褪去。他的手指松开了。任由文件夹从膝盖上滑下,砸上地毯。
    你不看吗?伊斯米尔问。
    赛斯颤巍巍地吐了口气。
    这是伊登的隐私如果他想我知道,他会告诉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啦!快夸我!
    第67章 下一任的王
    仲夏傍晚, 天空洒下阵阵金光,如铺开的织锦,轻柔地滑过苍翠的绿色、披上宏伟的白色立柱和穹顶。
    奔涌的热流中, 响亮的蝉鸣一声接一声。没有开灯的书房内, 静默如幽寒的阴影, 无声无息地颤动。
    赛斯垂下的目光捕捉着翻飞的灰尘,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他没有勇气回应自己的雄父的注视。但他知道对方在看他,等待他的补充解释。
    虫帝陛下一贯很有耐心。各执己见的议员大臣在他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他全无表情, 紫眸犀利而幽深,只是倾听。
    他的倾听并非无力的陪衬, 而是充满威慑的掌控。他沐浴在阳光下,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之间, 议员大臣们便吞咽口水、薄汗湿背。
    赛斯见过雄虫刚刚亲政时的照片。一样的面孔,并非现在的无懈可击,却已是十足的帝王姿态。那种自制与坚韧,隐于皮肉之下, 镌刻于灵魂深处。
    和自己完全不同。
    这几年来,赛斯一大半时间都窝在帕特那里。伊斯米尔很少过问。可雌虫就是有种直觉,对方知晓一切。
    他看透了自己的软弱和胆怯。
    如果他不告诉你,你会问吗?伊斯米尔的声音如细细的冰锥,侵入赛斯耳中。
    雌虫掌心全是汗水。
    你不是喜欢伊登?这种时候, 不为自己争取, 是在等什么?
    赛斯胸口紧绷,脸上肌肉轻颤。
    他的雄父真的都知道。他的痛苦得到了一丝抚慰。可下一刻,这点温暖又变成了灼热的苦液,让他口中发酸。
    我不能。
    伊登太温柔。他不能利用对方的弱点。他不能那么卑鄙。
    所以你逃了。伊斯米尔冷淡地说, 逃去诺弗瑞森。
    !赛斯猛地抬头,脸上青红交加,不、不是,我是为了
    想改头换面、变得更强大之后,再站到他的身边?
    伊斯米尔打断了赛斯。他自宽大的袖子中伸出修长苍白的手,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夹。
    休都告诉我了。
    赛斯,你想变得更好,和你与伊登的关系,是互不干联的两件事。
    虫帝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紧盯过来,如闪着月华的一柄晶莹利剑,轻轻松松划开赛斯裹缚在身的厚重伪装。
    诺弗瑞森。雄虫呢喃着这个名词,微微摇头。
    最乐观的情况,你要在那里待够五年这还不算和瑞德浩特的流动时间比。
    差一点,你可能要用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达到你自认的强大。然后你回来,回到瑞德哈特,出现在伊登面前。
    恕我直言,赛斯。那个时候,伊登早就是某只雌虫的雄主、很多只虫崽的雄父了。
    你不会再有机会。
    一滴水从高处跌落。粉身碎骨。不在意的假面崩裂了。
    赛斯在空气中闻到了自己的恐惧。辛辣酸涩又有咸味这是怯弱、愤怒、怨恨交织而成的气味。
    赛斯想让伊斯米尔闭嘴!想将眼前的瓷器得粉碎!想摔门冲出再也不踏足此地!
    可对方仍在继续。
    休对你太放纵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任由你自己做决定。
    愤怒和烦躁怒涛般冲刷着赛斯的胃壁。他把双手紧握成拳,力气之大,以至于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互相搏斗。
    诺弗瑞森不适合你。
    一抹嘲讽在伊斯米尔嘴角一闪而过:赛斯,你不用非得去那鬼地方。
    我可以给你和伊登赐婚。内阁、国会也许会有虫反对。但不会有问题。
    什么?!
    黑发少年抬头。他眉骨处的新鲜伤疤向外狰狞地开裂,嘴唇淡得全无血色,冷峻的颌骨处全是淤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感到晕眩和高热。
    你是我的虫崽,如果你想要伊登洛奥斯特,那么你就会得到他。
    你
    赛斯开始颤抖。愤怒涌上胸腔。他霍然起身:
    你别开玩笑了!
    天色渐晚,余晖更艳。伊斯米尔流水般垂顺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面对亲生虫崽冲动的冒犯,他坐得依然那般端庄优雅,犹如光影流转间浑然天成的静态素描。
    只要你放弃那个愚蠢的想法。
    这就是我的允诺。
    浑身的血管都收紧了。一声嘶哑的低吼从赛斯喉咙迸出: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自己可以处理!
    怎么处理?雄虫犀利的目光射向少年的脸,你连这个方案的首页都不敢看。
    赛斯紧紧咬住了牙。
    一切都安静下来。直到伊斯米尔深沉的叹息打破了沉默。
    赛斯,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远比你想得更理解。
    对有些虫来说,诺弗瑞森是蜕变之地。对另外一些虫来说,那里是几十年后也无法逃离的噩梦。
    八年前,你要以平民的身份进穆罗尼亚。我同意了。结果呢
    雄虫闭了下眼,微微侧首。愧疚掺杂着悔恨在他低下来的声音里蔓延。
    也许休是对的。可万一他错了呢?
    你承担不起那个代价。我他顿了顿,犹豫了下,没有吭声。
    眼前虫高马大的少年,刚出生时连虫蛋都比其他虫崽小一圈。它浅紫色的壳细腻又光滑,薄薄的,非常漂亮。
    伊斯米尔每每碰触,小心翼翼到极点,却还是有各种蛋壳碎裂、虫崽奄奄一息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闯进他的脑子里。
    他厌恶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恐惧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却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内心升起的期待和希冀。
    破壳后,赛斯百病缠身。伊斯米尔寝宫为小雌虫专门建起了医疗室。尖锐的针头刺进他细细的胳膊。小雌虫咬着嘴唇,不哭也不闹,乖巧得更让虫心疼。
    后来,赛斯被诊断为自闭。那几年成了伊斯米尔和休最难的一段时光。他们疲惫、心碎、试着各种方法。
    情况时好时坏。严重时,赛斯一连几个月都不说话。交流时只比手势。好一点时,赛斯会流露出想和其他虫崽玩的意思。
    家庭教师授课制是皇族传统。伊斯米尔有帝国最好大学的毕业证书,但其实他没有上过一天学。赛斯五岁时,伊斯米尔与休商量后,将他送进了以关怀学生著称的贵族私立抚育园。
    今天在园里过的如何?每天晚上,赛斯躺在休怀里时,伊斯米尔总会问他这个问题。赛斯总是面无表情地摇头。
    有几次,伊斯米尔在赛斯班级课外活动时和休偷偷地藏在角落偷看。
    小雌虫们大多早熟,甚至一些虫崽早早就展现出优秀的组织社交能力。他们分化成几个小团体,有做决定的小领导,也有照顾关心他虫的抚慰者。
    赛斯在最外沿晃着,一圈又一圈。似乎想吸引其他虫的注意。他成功了。有些虫试图跟赛斯玩,但十几分钟后,赛斯将玩具丢到对方身上,板着脸扭头就走。
    米尔,不用担心。休总是这样说,他是您的虫崽。慢慢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学校是虫崽融入社会环境的第一步。伊斯米尔作为虫帝,当然可以帮赛斯铺平一条舒坦的宽阔大道。但这会不会一种傲慢的剥夺呢?
    看看他自己。看看休。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足够的阳光才滋养出健康的心灵。赛斯需要光。
    他们谁都没想到,伊登会是那个关键点。
    事情的巨大转折发生在夏恩带着虫崽来瑞特哈特度假。十几天假期过去,忽然有一天,伊斯米尔例行公事地询问赛斯那个问题时,小雌虫笑了。
    睡。黑发小虫手舞足蹈,乐呵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明天、明天和小伊出去、出去玩。
    伊登是催化剂。是黏合点。是修复的良药。
    之后,赛斯在抚育园越来越自在。然后他无波无澜地读完了小学。他性格还是很内向,成绩也有点跟不上,那他不再抗拒和外界的接触。这就够了。
    伊斯米尔慢慢放松下来。他不再时时关注赛斯。他是帝王。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家国大事。
    赛斯有休盯着。他很放心。
    可也许他太放任了。
    赛斯,这些年来媒体对你十分刻薄恶毒。米达斯和卡尼索
    伊斯米尔的嗓音透着很少见的疲惫:他们对你也很过分。
    而诺弗瑞森,它们奉行暴力,野蛮,专制,以地狱闻名。你现在连大皇子都当得这么辛苦,去那里你会崩。
    那就废除我的皇子身份!
    被刺痛的自尊在皮肤下扭曲着尖叫。赛斯一手按在桌上,脑袋嗡嗡作响。
    放逐也好,噩梦也罢!那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根本就不想生在这里、成为你的虫崽!你废掉我的身份,我就不会成为皇家的耻辱,不会让你颜面无光!
    如果他只是一只普通雌虫。他也许就不用活得这么自卑阴暗扭。扔掉那些枷锁,只做他自己,不用怕谁失望。
    他可以作为一只卑贱的雌奴跪在伊登脚下。哀求,放纵,让黑暗吞噬自己。
    可他不是。他是皇子。他要遵守那些规矩,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姓氏。伊登是下一任的大公。伊登挺起腰板肩负责任。他就不能逃避。他必须跨出舒适圈,才能有脸站在伊登面前。
    刺耳粗重的喘息震动着面前的空气。过了好一阵子,赛斯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发出的。
    伊斯米尔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他很快掩藏了那抹痛苦。但赛斯已经看见了。
    该死!
    雄虫少有的脆弱如冬日的冷空气,一下将赛斯从高热的愤怒中唤醒。
    这对他的雄父不公平。他们亲子关系变得疏离,是他寄宿穆罗尼亚之后才发生的。他自己要负一大半责任。
    那些指控也很过分。伊斯米尔从没说过那样的话。双胞胎每每挑事,伊斯米尔都是偏向他的。也许正是因为偏爱如此明显,米达斯看他的眼神才越来越嫉恨。
    我从来都不喜欢虫崽。
    伊斯米尔垂下眼睫,戴上漠然的面具:如果不是遇到休,如果不是他的要求,你不会出生。
    赛斯僵住了。他为这个意外的进展惊惧得浑身冰冷。
    他怀你的时候,落在菲利特手里,遭受了非虫的折磨。后来更是差点死掉。我因此一度很痛恨你的存在。
    在你小时候,我们有一段时间关系很差。他有两次都想带着你离开。
    但最终他还是待在你们都很厌恶的皇宫,陪着我老死在这牢笼里。
    他选择了我。
    伊斯米尔笑了。
    我知道他不怎么开心。可这是他自己选的。他做了选择,就要守诺。除非我死,否则他别想抛下我。
    赛斯,你小的时候,我们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现在,我给你。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可以废除你的皇子身份。
    如果你只是气话,如果你想当帝国下一任的王,那么我来帮你。
    然后你会靠自己,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没看过隔壁文的小可爱们打个补丁:
    如果说虫帝偏爱谁,那百分百是赛斯了。
    双胞胎是虫帝的变态皇叔根据休肚子里的虫崽样本基因修改而成的胚胎。后因为担心赛斯无法肩负重任,虫帝才将胚胎孵化了。
    所以虫帝对双胞胎挺冷漠的。他和赛斯关系变得疏离,一方面是真的忙,一方面是赛斯青春期别扭,一方面是虫帝内心愧疚。虫帝自己本身也是近亲变态出的产物。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导致了赛斯的心里问题。加上不擅长处理情感导致的。
    休的弟弟就是帕特(赛斯在学校外的房子主人)也是受虫帝和休的拜托照顾对方的。
    加速冲冲冲结局!!
    第68章 雄父的教导
    这是伊登第二次看到刚出生的虫蛋。
    金灿灿的阳光下, 这只蛋通体雪白,只在顶部有些许暗纹,离远一些看, 像一枚泛着莹润光泽的超大号玉石。
    和身上有虫纹的雌虫不同, 雄虫们的虫纹都在蛋壳上。上次伊登看到的那只, 是他二弟格雷,一只朴实无华的深灰色雌虫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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