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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养猫-(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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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上御辇,又听高盛安问:陛下,咱们现在是去御书房,还是回寝宫?
    回寝宫吧,今天不批折子了。
    是。
    诶,等一下。
    高盛安刚想喊起驾,姜照冲他抬手示意,又吩咐道:还是让人去拿几本折子回寝宫吧,锦娘心细,指不定要看出什么来了。
    奴才明白了。高盛安应了一声,暗道您这心思也挺细的。
    起了驾,姜照又把高盛安叫到旁边,压低了嗓音道:前朝的事儿,就不必带到后宫去说,如果让朕知道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高盛安木着脸,虽然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含泪应下。
    后两日没有早朝,姜照在熙和宫躲清闲,听闻王寅递了十几封折子上来,姜照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在骂她,干脆就眼不见为净,通通压了箱底。
    其余大臣倒是没什么动向,到了第三日再去上朝,看着零星站了几个人的大殿,姜照才知道他们想出什么法子来威胁自己了。
    都告了病假?她掀起眼皮子看向前来禀报的殿前监。
    是,方才都递了文书来,好厚的一摞儿,陛下要不要瞧瞧?殿前监跪在地上问道。
    姜照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她看着偌大的朝堂,平日里站满文武百官,吵起来能让她耳鸣嗡嗡。
    如今却是小猫三两只,零零散散地站着,且一个比一个把头埋得更低,更无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姜照把他们一一审视记下来,皱起眉来,不悦道:徐定远没来?难道是因为舅舅的事儿记恨上朕了,这会儿正好与朕割席?
    回陛下,这您可就冤枉了徐尚书。沈修延抬起头来,为徐定远辩护道:自从您上回说边关可能会起战事,他可是好忙活,微臣昨儿晚上去他府上探视,他是真的累病了。
    听闻此话,姜照面色稍缓,显然是信了他的说辞。
    都告了病假是吧?她捏了捏手指,漫不经心道:挺好,诸公为国操劳,鞠躬尽瘁,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休息,朕可以理解,天下人也可以理解。
    说了句场面话,她冷笑一声,也正好,朕还不想看到他们那些老脸呢。
    她转向高盛安,字句温吞地吩咐:传旨,谢玉折暂代吏部尚书之职,回头让韩宣去同他交涉,凡是殿上所缺之职,该提拔的提拔,该补缺的补缺,我泱泱大孟,读书人不可计之,难不成还找不到几个可用之才?
    高盛安先应了一声,又委婉提示道:陛下,您确定谢大人他能同意?
    谢玉折时任吏部郎中,官衔还不至于上朝堂,但是前两天的事儿他无论如何也该知道了,姜照不清楚他是否能猜到自己和谢锦的关系,但不管是反对还是避嫌,最好的选择都是不掺和进来,这点姜照能想到,谢玉折也一定能想到。
    但姜照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
    就算她要给朝堂换血,也不能一蹴而就,挥挥手就让新人替旧人。
    这里头的学问姜照虽然不懂,但也不会自负而为,吏部主掌官职任免调动,她还是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人。
    赵之尧做了八年的吏部尚书,虽然后来姜照有意架空他,安插了不少人到他手下,但她现在想来,唯一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谢玉折。
    你先别管他同不同意,传旨去就是了。姜照蹙起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高盛安也就不再多问,匆匆去找人拟旨了。
    虽然殿上人不多,但朝会还得照开,姜照看起来不慌不忙,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底下的人也就都有了主心骨儿,把心安稳地放回了肚子里。
    下朝之后,姜照回了御书房,才终于黑了脸,对候在一旁的元祥说:朕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他们难不成还觉得朕会后悔不及,亲自登门求他们上朝?
    元祥没敢接话,姜照又自顾道:不来正好,朕还省的听他们唠叨,一天到晚有那么多事儿要禀,朕去了沣州两个月,也没见大孟江山塌了半边儿。
    她坐在案后批了会儿折子,心不在焉,喝了好大一壶降火茶。
    小元子。她最终神色肃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吩咐的却是:你亲自走一趟,去御医院把张适给朕喊过来,他若是不愿意,再找借口,就直接绑过来。
    奴才遵旨。
    元祥带着满脑袋问号去了御医院,找到张适说明来意,委婉的表达了一下陛下的坚决,张适突然面如死灰,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吓得元祥心里直打鼓,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重病。
    张适摆摆手,避开了他的搀扶,长叹一声道:罢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说完拎上药箱,也不用元祥带路,自己大踏步向御书房走去。
    晚间姜照回寝宫用膳,膳后宫人呈上一碗药汤,谢锦有些疑惑,拉着姜照的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最近身体有不舒服了?
    没有啊,我与你朝夕相处,真有不舒服能瞒得住你?
    姜照笑了笑,把药碗推去一边且晾着热气,向她解释道:这只是一碗安神汤罢了,我让张适开的,喝了晚上能睡得好些。
    真的?谢锦端起药碗来嗅了嗅,有些不信。
    汤药闻起来有些呛鼻的辛辣感,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安神汤。
    偏偏姜照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伸手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拿汤匙搅了搅,朕上次不是和你说过,这就是张适家传的方子,自然和寻常汤药不太一样。
    谢锦还是不信,冲她伸出手道:既然是好东西,不妨分我一碗?
    你也睡不好吗?姜照眸光微闪,手上仍旧搅着汤匙,并没有要分给她的意思。
    谢锦道:张御医的家传秘方,定然要比寻常汤药有奇效,我在文宣殿教书也是要操心尽力的,问陛下讨一碗安神汤,倒也不算过分吧?
    姜照却道:你睡不好和我说就是了,何需这碗汤药?
    她说着,竟仰头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一张小脸儿皱紧了,也不知是苦的还是烫的。
    谢锦忙倒了杯冷茶给她漱口,埋怨道:问你要碗汤药而已,你不给就不给,倒是着什么急?就差把此处无银写在脸上了。
    我着急可不是因为汤药。姜照漱过口,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谢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了她的脖子,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姜照反问她。
    见她信步走去了大床,谢锦面上一红,哪里还猜不出来她打的什么主意,顿时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很快就被姜照放在床上吻了上去。
    吻了一会儿,趁着谢锦喘息的间隙,姜照起身把床帷落下,自己脱起衣服来。
    谢锦感觉自己险些从脸颊烫到了脚心,哪里还有心思追究什么汤药,伸手抵住了她压过来的瘦薄肩膀,支支吾吾道:这会儿还早呢不行
    天已经黑严实了,也不会有人敢来擅自打扰。
    姜照伸手拔下自己簪发的珠钗,随手丢去了一遍,又伸手去清理谢锦头上的发饰。
    谢锦握住了她的手腕,又找了个借口,明日晨起,我还要去文宣殿上课
    姜照颇有耐心,用另一只手去解了她的腰带,压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现在时候还早,我自会给你留够时间休息的。
    见她又要开口,姜照低声道:你再要找借口,我可要伤心了。
    谢锦咬住下唇,又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扭过头去默认了她的行为,不再挣扎了。
    等到夜雨初歇,谢锦歪着头沉沉睡去,姜照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叫了水来给她擦拭了身体,又把她抱到了大床里侧干净的地方,才由她安稳睡着了。
    盯着谢锦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姜照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眉眼,无声地笑了一下。
    她又下了床,换了身新的寝衣,推开门招了招手,一直在外候着的元祥连忙小跑过来,低眉颔首不敢看她,轻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姜照面上还带着尚未消散干净的酡红□□,嗓音也有些哑,把手中拿着的空药碗塞给了他,又吩咐道:这药朕得喝半月,日后让人找地方煎了,御医院御膳房都行,直接送到御书房去,管住你的嘴,一定不要让锦娘知晓。
    奴才遵旨。元祥打了个哆嗦,把脑袋埋得更深。
    姜照挥挥手让他退下了,自己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又回到了床上歇息。
    第88章 八八
    高盛安亲自去谢府传的旨,谢玉折接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好似根本不知道朝上发生的大事一般,倒是让高盛安忐忑起来。
    他回宫后如实和姜照禀报了谢玉折的态度,姜照沉思半晌,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后来几天,谢玉折也没耽误做正事儿,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先不说效率如何,左右是没出现过什么因某某官职所究无人而引发的乱子。
    韩宣这几日没去文宣殿授课,也是在配合谢玉折忙活这些事儿。
    这日终于有了闲暇,他到御书房拜见,话也不说一句,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姜照手上动作未停,缓缓翻看着奏章,十分淡定道:朕是没有看错你,知道你即便是心里有怨,也没有耽搁给朕做事儿,这次确实是朕对不住你。
    微臣要的不是陛下的道歉,微臣也承受不起。
    韩宣磕了个头,看起来还算冷静,微臣只是想要向陛下讨个缘由。
    姜照手上一顿,放下了奏章抬眼看他,能有什么缘由?朕的确就是不喜欢男子而已。
    这几日风风雨雨传遍了京都,陛下久居深宫,自是看不见也听不着。韩宣同她对视,叹了口气道:谢大人为了朝堂上的事情,的确是承受了不少压力,一开始接了圣旨就被人说是贪恋权势,后来传闻陛下喜欢的正是他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又成了包藏祸心。
    姜照蹙起眉,问道:他知道了?
    韩宣点点头,何止是他知道,满京都的人都该知道了,人们不敢妄议陛下,就只能去嚼他的口舌,近日来谢府女眷都是不敢出门的。
    说到这里,韩宣皱起眉,更有了埋怨的意思。
    陛下行事放肆,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和言论,但谢大人何辜?
    假若他真是卖女求饶、贪恋权势的人也就罢了,但微臣这几日与他相处,观其所行所为,莫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如果真是有半点私心,最该是不要踏入这趟浑水。
    是朕对不住你们。
    姜照垂下眼帘,动了动手指想要把手中拿着的奏折撕掉,犹豫过后还是忍住了。
    她把奏折扔去一边,图个眼不见为净,又对韩宣道:你别跪着了,咱们君臣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韩卿,你该知道,在朕心里你才是定海神针。
    韩宣神情微动,纵然知道她是有些故意示弱收买人心之嫌,但是君臣三载有余,姜照待他确实恳诚,二人除了君臣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友人。
    他心里明白,无论从大义或私心,自己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个主子,就断然不会与她割席,更何况,他这位主子除了太过任性了一次,也的确没做什么错事。
    于是他稍加犹豫,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姜照又为他赐座,君臣二人谁也没有再提那件让人头痛的事情,而是说起了朝堂近况。
    亏了这些年的未雨绸缪,韩宣带出来的可用之人并不算少,虽然乍一上任有些生疏头疼,但总不会比朝中无人的情况更差。
    而且韩宣打了包票,只要时间足够,他的学生不会比原来的人差。
    姜照点了点头,道:户部、刑部、吏部、礼部,现在都是稳的,兵部徐定远虽然对朕有了些微词,但是舅舅给他下过死命,他只要在任一日,就不会站到朕的对面去。
    至于工部,徐闻是个聪明人,只要赵家站不住了,他自然知道该往哪里倾斜。
    韩宣问:陛下还不打算把元帅已经去了边关的事情告诉徐尚书?
    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姜照抬手揉了揉眉心,想到边关,又觉得有些发愁,天越来越冷了,蛮人也越来越躁动,舅舅的意思是等咱们这边粮饷军备到位,可以出其不意地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也知道朕不懂这些,还在犹豫。
    陛下既然不懂,就全凭元帅做主就是。
    陛下守住朝堂,就是守住天下,边关军务,没人比元帅更懂的了,他要做的决定也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朕不是对舅舅的决定持疑,只是忧心边关百姓,能不能好好过个冬。
    虽说君王高坐庙堂,难见百姓疾苦,但经过上回黎州灾情,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还历历在目,如果说地震属于天灾,那战事,也只能是人祸。
    战鼓一响,血流百尺,前方将士以身为盾,保家卫国,后方百姓亦受生死威胁,担惊受怕,姜照每每思及于此,总是觉得两难。
    韩宣道:微臣明白陛下的犹豫,但是蛮人生性好战贪婪,即便我们不主动进攻,他们也不会放弃入侵,到时候若是反应不及,受难的百姓只会更多。
    他知道陛下的心软,但并非凡事都有两全。
    战争纵然可怕,将士壮烈,民不聊生,但是能为之求和平,也只能用战争。
    韩宣句句在理,也帮姜照下定了决心,她点了点头道:朕明白了,过两日会有粮车运往边关,朕会将虎符还给舅舅。
    姜照登基的时候,陆苍玉为表忠心曾将虎符给了她,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陆苍玉如今调兵根本也用不上虎符,但有了它毕竟才算是名正言顺。
    而且如今在众人眼中,陆苍玉还在天牢里关着呢,这虎符赐下是给的陆珂。
    说完边关的事,姜照又过问了一下谈源生和方崇在赵家当细作的情况,得知赵恒则正在焦头烂额,是真的要病了,赵家现在上上下下都是由赵之信操劳。
    赵之信忙不过来,是打算把管家的事情暂时交给他女儿赵如嫣,他们俩的意思是让梁存默忍辱负重,取得赵如嫣的信任,找机会把赵家账本拿到手。
    梁存默同意了吗?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毕竟夫妻一场,求陛下留赵如嫣性命。
    朕知道了。赵恒则这些年来虽然贪恋权势,做了一些残害朝官和百姓的腌臜事儿,但他毕竟是三朝元老,也算劳苦功高,而且年纪也大了,朕并不打算要了他的性命。
    至于赵家后宅女眷,都只是牵连罪罢了,到时候该杀的杀,该留的留,朕虽然做不了什么身无瑕疵的明君了,但也不想做个斩草除根的暴君。
    陛下圣明。
    韩宣拱手奉承了一句,沉默片刻,又道:陛下在臣心里,依旧是明君。
    姜照略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元祥端了药碗过来,姜照喝了之后,又问他要了个蜜饯含着,韩宣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问道:陛下近来身体不适?可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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