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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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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车子在庆春街停下,群芳记起答应小俊要送他猪八戒的。俩人径直往面人摊位找去。
    摊位旁有四五个小孩围着,叽叽喳喳指指点点說个不停。老板,好生意哦!有现成的猪八戒吗?我要一个杜渐问。老板抬头一眼望见他俩,似乎还有印象 。
    是你俩啊!老生意了,没有也得有啊!这回商量好让给谁买啊?
    杜渐,群芳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笑了。
    哦,看我这脑子,感情你俩是一对,大叔眼拙了,来,拿着。喜欢还来,阿!
    接过面人,俩人来到租屋,经过院子,一反往日常态。不见了和蔼可亲的邻居,倒见房东太太的丈夫和一看着贼眉鼠脸模样的陌生人低声商谈着什么。想来这房东太太的丈夫、小俊的爸爸是个不待见的人。随着他的回来,邻居们没有了往日的说笑,这日子过得沉重了起来。
    见到群芳,那人问这女子谁啊,以前怎没见过?这姿色不同一般啊?
    怎么?鲁爷动心了?甭说,还有比这更让你动心的。接着顺着那人的耳朵说了一嘴。
    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走,吃茶去。小俊爸挑拨着,说得那人嘴角微撇着一副心术不正的样子。俩人出了门往街上去了。
    房东太太的丈夫一肚子坏水,回得家来就没憋什么好屁!
    可惜群芳、杜渐丝毫不知一场阴谋正向他们袭来。...
    浙江山多,地势险要。历来土匪横行。他们集结在一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所谓鲁爷就是土匪中的三号人物,先前他是中央政府驻杭州特务机关内定撤退人员中的留守人员。眼看国民党大势已去,便百般勾结山里的这些邪恶势力,并为他们出谋划策,与他们狼狈为奸。周边百姓怨声载道!好在一些进步青壮年中,早有几个识文断字的把他们犯下的强盗行径一一记录在案。这些账,早晚得清算。其中就有院中江婶的儿子大壮,也就是借黄包车给杜渐用的,一个单纯、憨实,有着满腔热血的小伙子。早年,为了救一被警察追赶之人,险些被打死,他只认准一个理,警察咋呼着抓□□,那要抓的,必然是好人。后,那个他救下的人找到了他,一是当面谢他的救命之恩,二,和他交了朋友。从此大壮变得自信起来,这日子也过得有了奔头。
    刚才,小俊他爸和一个没见过的人在窃窃私语,都被他注意到了。今天因为他爸爬梯上屋顶晒地瓜干,不小心在下梯时滑了下来,大概伤到了骨头,江婶忙嘱咐儿子拉父亲上医院。刚回来。恰巧就碰上了,心想这俩人在一起,就好象屎壳郎滚粪蛋臭味相投,大壮便留了个心眼。
    杜渐领着群芳进到里屋。心媛姑姑正忙着呢?还把依蓝给打发上了,正剪着虾须呢?炉子上炖着大栗山鸡,那香味,吊足了他俩的胃口。
    群芳,听阿渐说你母亲病危,好些了么?心媛不知情,见着群芳就问。
    姑姑,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你了。杜渐边说边跟姑姑摇手示意别說了。心媛明白了,怪自己不但心急,还粗心了不是,群芳发簪上明明戴着一朵白花,她懊悔得不行,拉过群芳的手心疼地說:群芳,你瘦了,还请节哀!还有好多爱你的人在啊!你千万要想开点,祈祷你母亲在天堂一切安好!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你母亲才能安心啊!
    谢谢姑姑!群芳眼圈又红了。依蓝对群芳比划着,似乎是說很高兴又看到你,妈妈说你可以教我小提琴?是真的吗?
    在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女孩面前,群芳控制住了自己险些失控的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依蓝抓住了她的手左右晃荡起来,眼睛又笑成了弯弯的月亮。
    音乐心声
    美美地吃完饭,群芳拉着杜渐上楼敲开了房东太太家的门。
    是你们俩啊,来来坐会儿。
    也不瞒你们了,那死鬼回来总是问我要钱,动不动就发火还打人,儿子上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打我,他竟然挣脱了儿子反踢了儿子一脚。房东太太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等我长大了,我保护妈妈,一定不让他欺负妈妈。
    小俊腮帮子鼓的满满的。群芳摸着小俊的头說这孩子挺懂事的。按理说,他还小,不该操心大人的事,哎,真是可怜!小俊,姐姐给你送面人来了。看,喜欢吗?杜渐忙递上手中的猪八戒。
    妈妈,看,猪八戒,喜欢,谢谢姐姐!
    喜欢就好!拿着吧。太太,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小俊再见!他俩打招呼告别!
    哎,哎,常来坐坐。房东太太说得倒是真话,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金丝雀。特别是那死鬼丈夫在家的时候,一点自由都没有。想起上次她弟弟娶亲,好不容易求的那死鬼同意,才带着儿子回了趟老家,难得放飞的小俊,还跟着隔壁同伴一起去捉蟋蟀了,就是那只被群芳的箱子压死的蟋蟀,可是他亲自捉到的,难怪他不舍得。可对于房东太太来说,能和人說說话,出去走走透透气,散散心,也成了她心里的奢望。
    回到租屋刚欲坐下,依蓝忙挽着群芳臂膀比划起来,群芳以眼神向杜渐寻求帮助,杜渐解释說,依蓝想跟你学小提琴的事你答应吗?群芳不容置疑地点点头。那好,依蓝说她想和你一起去买小提琴?杜渐把依蓝的意思告诉了群芳。
    依蓝,你喜欢小提琴吗?那姐姐一定不遗余力的教你。可今天姐姐累了,你不是也已经放寒假了吗?明天,咱就买提琴去。群芳说到提琴,一下有了兴趣。
    依蓝缠着群芳拉几首曲子听听。被杜渐拦住了。说以后吧,姐姐精神不振,拉的曲子就没了灵魂,没了灵魂的曲子,就跟嚼了蜡一样没了味道。听表哥这么说,依蓝觉得也有道理,就没再坚持。
    傍晚,姑姑和依蓝說好了明天再来,就回去了。自那谭大公子出了小云那事,大蝴蝶(大太太)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她知道兆龙那傻儿子是靠不住了,还不得巴结好丈夫谭梧雨。而谭梧雨对她的要求就是不要和心媛闹得太僵。不然赶她回老家养老去。原来他那当县长的老丈人因得罪了某个要紧人物,被贬了职位。谭梧雨也险些受到牵连。为这事,大蝴蝶没少听谭梧雨的抱怨和训斥。如今和往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晚间,身心疲惫的群芳早早地躺下休息了。这几天,家里的事象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穿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令她体验甚深。
    看群芳已慢慢入睡,杜渐轻轻带上房门,在外间堂屋沙发上躺下。这年头,时局动乱,从报纸上,学校里,乃至街上都能闻到要变天的味道。
    这蒋家王朝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处于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他心里不由得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盼。
    清晨,杜渐醒来,发现房门已开,厨房传来水声。想必群芳已经起床梳洗。他悄悄地走近她,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群芳一愣,即反应过来回身捧起杜渐的脸颊凝视着,杜渐只觉得心口一热,双手迅速移到她颈后,抱住了就拥吻起来。群芳用力的推开,带着羞涩的笑容看你,不带这样的,还没漱口呢。俩人半推半就温情脉脉。
    吃着小米粥,虽然厚了点,但杜渐說特别香,因为出自群芳之手。说得群芳喜滋滋地。
    阿渐,忘了跟你说,这次回家见到我陈叔他儿子了,人特别仗义,为人处事成熟,有主见,我已约他过来这里与你相识。你乐意吗?
    当然,多个朋友,多条路么。那你知道他啥时候来吗?
    不知道,我把这的地址给了他,我打算等他来后就回家里陪陪我爸。群芳若有所思。
    好,不急,反正放假了,总能把他等来。
    正说着话,心媛姑姑和依蓝来了。四人一起泡了茶喝起来。
    群芳,依蓝想跟你学小缇琴,我担心把你累着了。这孩子任性,连她爸爸都拗不过她。你要是累了,尽管打发她停下。心媛姑姑语气里虽然说的是客气话,但透露出的却是对女儿满满的怜爱之心哪!
    依蓝扯了扯群芳衣袖,比划着表示想听群芳的小提琴演奏。
    好,知道依蓝喜欢,姐姐已经做好了准备。群芳从箱子里取出提琴,轻轻擦拭了一下,便低头拉起了琴弦,一曲拿手的蓝色多瑙河在群芳驾轻就熟的指法间缓缓结束。此时,闭着眼睛倾听、沉浸在音乐之声殿堂里的依蓝并没有睁开双眼,心媛姑姑搂着女儿說怎么,睡着了,群芳看来你的曲子起到了催眠的作用。
    只见依蓝睁开眼睛,兴奋的手舞足蹈。
    杜渐情不自禁地把依蓝的反映告诉了群芳。
    依蓝的反映是,太好听了,她甚至觉着自己的喉咙里犹如决堤的大海一样波涛汹涌,她多么想喊出来我爱音乐,我爱小提琴!
    依蓝,你对音乐的热爱定会感动上帝的,相信不久后,你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心媛感动着,用手绢擦着眼角。突然,依蓝睁大眼睛,站了起来,拉着群芳,嘴里嘟囔着,竟似有一些声响发出,三人都听到了,他们为依蓝高兴,或许这提琴声就是唤醒她声带重新发声的号角。
    依蓝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拉着群芳,手指着外面,又指着小提琴。这回群芳懂了,依蓝想要她陪着去买小提琴。群芳答应了。
    心媛摸了摸女儿的头看你,这孩子,这么心急,也罢,难得有你喜爱的事做,去吧,听姐姐的,你可是门外汉啊,
    依蓝认真听着妈妈说的话后,点了点头,跳着蹦着朝门外走去。
    说来也是,一场突发的高烧,使依蓝失去了语言功能,于他人来说与生俱来,而于己所不能。依蓝十分痛苦,她和其他所有无法用语言来交流的人一样,迫切地想用琴声作为媒介,作为桥梁,以此实现以琴声来表达心中情感的愿望。
    你是虎子?
    即将涉及小提琴范畴的新生活,对于平时寂寞的依蓝来说,显得有些兴奋。瞧!她欣欣然走在第一个,群芳随后。
    杜渐跟着,刚要跨出大门,只见群芳猛然一个回身用掌心推着他倒退到大门里面。
    哎哎你干什么?慢着,快要跌倒了!依蓝,快救救我!杜渐不知所以然,半开玩笑地嚷嚷着,就象真的快要跌倒的样子。依蓝笑得前翻后仰,惹得群芳也笑了。
    原来,群芳想起大考结束的消息,随处打听得到,虎子哥可能会随时来与他们碰头。总不能让他摸个冷门吧,因此吩咐杜渐在家候客,随后便拉着依蓝上了街。
    可惜转了几条街,也看了几家乐器店,钢琴、二胡,吉他、古筝等乐器比较普遍,但遗憾的是几乎看不到小提琴出售,更别说买到喜欢的了。在府前街一乐器店打听到成都那儿的乐器比较齐全。定会买到她们喜欢的。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俩灰心丧气地打算回家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时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叮玲叮玲经理拿起电话听了会儿,在群芳依蓝他俩正要踏出大门涌入街道人流中时,喝住了她们。嘿,嘿小姐,慢着,有人告诉你们,说在河坊街一家叫做新声的乐器店,刚好有一小提琴,是俄罗斯产的,你们不妨去看看。
    打电话来的人?怎么知道我们要买小提琴呢?群芳疑惑地问。
    哦,我也问了,他说刚才他也在鄙人这小店,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钢琴到货,无意中听到了你因没买到中意的小提琴而发出的叹息声,你们说累了,休息会儿吧,他刚好出门。这回在那儿看到,就好心给你们提供了信息。当然,看不看随你们。老板说完,拿起鸡毛掸子,掸起了柜台。
    群芳总觉得不靠谱,这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再说,虎子哥可能到家了呢。于是,便将先回家的意思比划给依蓝,可依蓝正起劲着呢,她对小提琴喜欢已久,只因到外面学,父母亲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沟通有难度。生怕女儿既学不好,还受陌生人的气。可现在有条件了,哥哥的女朋友就是学这行的,岂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因此,她欲欲一试的劲头一时间掰不过来。她对群芳比划着,眉头紧锁,意思是去看看呗!
    好吧,听你的,来都来了,去看看吧。群芳笑着听从了依蓝的意愿,当然是不想让因失声而少于交流的依蓝扫兴。
    依蓝笑了,显出很高兴的样子。
    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老板弯腰恭送。
    出得店铺,俩人坐上人力车直往河坊街去。
    今天天气好,出门的人也多。这不,江婶挎着篮子买了菜回来,哎,见门口站着一年轻人,穿着长衫,戴着礼帽,脖颈上围着条围巾,看着有教养,挺斯文的样子,正仰头看着门牌号呢?
    先生,你找谁啊?问我呀,算是找对人了。江婶边说边进了大门。
    陈虎想群芳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儿了。他便回道哦,大婶,我找群芳,霍群芳。
    啥什么芳,没有,我们这大门里没这个人,你上别处找找去。江婶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弄得陈虎好尴尬,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了呢?
    大婶,不然你让我进去,自己找找。就不劳你费神了。說着就往里走。
    可这大婶不让那。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你好人,坏人那?这脸上又没刻字。
    好、好好那我走。陈虎想你一把年纪了,我总不能和你来理论,再说,你总有进去的时候,那时我再进吧,听群芳說,这大门里住了好几家人,这大白天的,你也不至于关上这大门吧行,大婶你警惕性高,我等着。
    哎,这就对了,什么人都往这院里进,成什么了。江婶自言自语的。
    此时,大壮拉着车从门前经过,一瞧那年轻人乐了,开口就喊虎哥。
    他四下瞧瞧近处没人,凑近了:陈队长,你咋知道我住这儿的,找我有事?
    壮儿,你认识?看妈不老糊涂了么,陈那啥,快快,进里屋坐坐。江婶觉得自己刚才那态度,很不好意思地忙招呼着。
    陈虎,其实就是大壮上回救下的那位,身为浙东游击纵队侦察队长。从此俩人成了朋友,在他的影响下,大壮拉着车也成了流动的接头点,一旦情况紧急,可与敌人迂回周旋。为安全起见,大壮没跟家里人介绍过。
    陈虎也就是陈叔的儿子虎子。这事儿还真巧了。当即陈虎把和群芳约好在这儿碰头之事說了,大壮一拍脑门瓜子我明白了,妈,那杜少爷的女友是不是叫群芳?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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