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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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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陈虎想,谭梧雨对这里的每个士兵未必都熟悉,即使他来了,要混过去也非难事,更别说那吴连长,他刚来过,此时应该不是他。果然,来的是谭梧雨和勤务兵小郭。
    因此,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进得书房后,陈虎凭他做了三年侦察兵的经验,细心尝试着打开保险柜,可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用。他焦急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正在这时,听得门外有了说话声,他忙将耳朵贴在门缝隙,心想糟了,杜渐能应付吗?只听杜渐问口令?
    来人回答启航!杜渐回日出。然后就没声了,就这么简单?杜渐还真有两下子,陈虎不明就里地松了口气。但保险箱打不开,任务咋完成?陈虎急得成了惹祸上的蚂蚁!此时,明显感觉到有人朝书房走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在柜子边藏了起来,把枪口对准了门外,月光下,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触目惊心
    陈虎在黑暗中默默沉思,静观其变来人若是敌人,进来了应该会开灯啊,为什么蹑手蹑脚无声响呢?正纳闷呢,对方轻声说道:虎子哥,是我,快拿钥匙,你动作快点,放心门口有我警戒。說话的竟然是杜渐。此时他已换回了自己的衣着,这样便于脱身。
    陈虎来不及多想,接过钥匙迅速打开保险柜,一张张仔细辨认,一看布雷图几个大字,立即卷起来藏在衣服里,想了想,故意没给保险柜上锁,寻思着给谭司令留下诸多悬念?然后飞速离去,没曾想一只脚刚踩到门口,就听得门外一声音:你不是老崔,你是谁?还有石柱呢?看样子敌人已有所察觉,只是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目前迅速撤离,送出图纸当刻不容缓。说白了就是和敌人打一个时间差,图纸送出,保家园保平安!送不出去,山河破碎!家毁人亡!
    背负如此重任,必谨慎小心, 陈虎连忙返回书房,现在要是出去肯定得撞上。自己生命事小,可这图要是带不出去,就全功尽弃了,倘若现在不出去,杜渐就得穿帮啊?没时间想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书房,一个箭步踢倒了来人,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摸了下头,拉开枪栓就开枪,镗,子弹射中了扑向陈虎的杜渐,瞬间左肩膀渗出鲜红的血。陈虎咬着牙把复仇的子弹射向了来人,原来此人是吴连长。
    当时,酒席上没看到杜渐的人影,已经产生怀疑,但杜渐毕竟是谭家亲戚,由不得他多管闲事。再说他一介书生,能对谭府造成什么威胁?故放松了警惕,而当那个霍小姐抱着小提琴演奏的时候,他注意到杜渐还是没在,这时候,他忽然敏感地察觉到可能出事了,有人要对那张布雷图下手。便匆忙赶到书房外,月光下,看得杜渐的身材与老崔,石柱不符,故高声发问?他的猜测没有错,错就错在他自负傲慢,没报告谭司令便孤身应战,最终自寻死路。
    陈虎抱着受伤的杜渐心痛不已:阿渐,忍着点,为了情报,哥不得不离开你,听到枪声,马上会有人来救你,若谭梧雨盘问你,你就把这事推到吴连长身上,还說我是他的帮手。对了,那钥匙是怎么回事?
    :虎子哥,是谭梧雨身边的勤务兵小郭他弄到的,他是自己人。说完杜渐就没声了,估计是晕了过去。
    陈虎脑海中响起了纵队大队长在布置这次行动时說的话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是孤单的,相信组织的力量。会有人协助你完成任务。想必小郭就是组织上安排的内应。想到任务在身,不得有误。只得放下杜渐朝走廊尽头奔去
    与此同时,枪声惊动了参加晚宴的所有人,谭司令带领手下五六号人速速赶来,心媛担心杜渐会不会出现在出事地点,要是阿渐也参与其中,可怎么办才好?因此她心急火燎的带着依蓝跑在了前面,听见来了一大拨人,那吴连长突然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起来,在这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杜渐:司令,他他是□□,还有同伙。
    此时,小郭凑近司令說:司令,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谁是谁非还得调查,方可清楚。况且表少爷还昏着,若事实正好相反,岂不冤枉了表少爷,这传出去司令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这时杜渐微微睁开了眼睛,是枪伤痛醒的。他记得陈虎說得咬住吴连长不松口,廘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于是他带着坚定的语气指着吴连长:他是□□,他伙同另一个□□帮凶,盗取图纸后,已掩护那人离开。我就是跟着那个可疑的人过来的。你休想抵赖。
    你胡说,你这个□□奸细!分明你才是想要盗图的人,为何咬住我,我看你是疯了。吴连长恨得牙痒痒,他用仅有的力气对准了杜渐就开枪射击。
    哥见表哥倒地极速冲过来的依蓝脚步还未收住,随着这一声惨叫,就当了吴连□□下的冤死鬼,倒在了杜渐身旁。突,突,突,突一梭子弹从小郭和谭梧雨枪口喷发点射,谭司今当众宣布,□□吴有福已被击毙。恐怕吴有福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了。
    心媛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她两手捂住口鼻,说不出话来,眼眶里布满血丝,刚刚,她的女儿突然叫出了声来,令她惊诧不已,治疗终于有了成效。然而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依蓝在扑向她哥时,也迎向了死亡,本来,也许她声带已经恢复,完全可以象正常人一样生活着,然而,善良,纯真让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姑娘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混浊的世界,离开了她的亲人。她的眼睛在母亲的怀里慢慢地合上了。心媛抱着她欲哭无泪,她的俩个苦命的孩子,一个受了伤,生命危在旦夕,一个却再也不会醒来。她的心被无数根针刺痛着,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好了,够了,上帝啊,请你救救我的两个孩子吧。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谭梧雨也愣住了,今天自己是失败者,此生最惨的失败者,一日之间,同时失去了他殚精力竭力保护的布雷图,还有他最疼爱的女儿,夫人都快急疯了,她揪着丈夫的胳膊,泪流满面地求着他:快送医院,救救孩子吧。说着急火攻心也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想着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的一双儿女呢?我要见他们。
    医院内,经过抢救,杜渐已脱离危险,只是还未醒来。
    当心媛听谭梧雨说及自己可能犯了错,根据当时的情况,杜渐的身份还有待调查时,她已顾不得任何不利因素了,她指责谭梧雨,为了一己私欲,于自己亲生骨肉而不顾,非要把杜渐逼进死路才肯罢休。
    谭梧雨听得夫人一席话,猛地感到一头雾水,直觉告诉他,那杜渐,夫人的亲侄子莫非是自己的孩子?他摇着心媛的肩膀激动地说:夫人,我没听错?阿渐他真是我们的儿子?
    继而心媛不断地用拳头捶打着被这个惊人的真相听懵了的谭梧雨,哭着从牙缝里挤出了锥心的几个字阿渐是我们的儿子。
    谭梧雨得知了事情的原由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告知列祖列宗,谭家有后了,这个事实竟然令他流出了眼泪。由此他做出了大胆的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尽管上峰已有所安排,但他想跟着老蒋忠心耿耿几十年,到头来,连自己的家人恐怕也难以保全,还搭上了女儿的性命!目前,□□势力在不断扩大,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在杜渐还处于昏迷状态,谭梧雨把家业都留给了大蝴蝶和傻儿子谭兆龙,也算对得起她们,而后带上妻儿连夜启程去往香港。
    事后,国民党警备司令部派人作了调查,群芳作为谭依蓝的小提琴老师也没什么可疑的,再说谭府除那大太太孤儿寡母外,已人去楼空,无从追寻,布雷图被盗一事,就此不了了之。至于是否实行了第二方案已不重要了,因为结局终成,蚍蜉撼树谈何容易。杭州城在当年五月三日宣布解放!这座美丽的城市完整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解放后几十年,群芳从未停止过对杜渐的思念和寻找。但终究无果。自四九年四月九日依蓝生日那天分离后,至今已过了六十年了,何等漫长的岁月啊!阿渐!你在哪儿?有生之年我们还能见上一面吗?
    这是来自于一位八十有余,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的夙愿。
    日月星辰
    今日又一个月圆夜,群芳老太太感慨万千自与阿渐离别那天起,所有的期盼与信念,就滞留在了这一天。直至青丝熬成了白发。似水流年,留不住知己红颜?六十年一晃而过,今夕是何年?
    转眼跨入了二零一零年。这一年,中国迎来了世博会的召开,五月至十月共计184天,中国上海将展示和284个国家相互交流,合作的大平台。
    清晨,画案上一幅鸿鹄展翅,志在蓝天的国画,是晟浩刚完成的新作。此刻,为解疲乏,他搁下画笔,打开窗户,舒展了下四肢,尽情地呼吸着被露水浸润的青草气息。甚觉沁人心脾。
    昨天,因感冒脑袋晕呼呼的,服了葯后,今天好了许多,感觉那个有劲有活泼劲的霍晟浩又回来了。
    漱洗完毕。拿起画笔伏案润色,已成了他多年来的习惯。哪怕脑子里空空如也,也会象勤劳的庄稼人一样,耕耘着他那一望无垠的庄稼田。
    走出画室,步入园中,放眼望去满眼皆绿色,欣闻鸟啼鸣。心情甚好。不觉低吟浅唱起前些天学来的苏州弹词开篇:微风习习吹彿,细雨丝丝莫停。满园春色关不住,江南处处是风景。一曲唱罢,心情无比舒畅。
    当初看中这里,是因为地理位置不错,出行也方便,离美专又近,上班不至于花费很多的时间。
    用完早餐,打开申报,一则白底红字非常醒目上海世博会开幕前夕,刘海粟美术馆将在这个月的月底,四月二十九号,举办《江南特色长三角地区书画名家迎世博作品》展的消息映入了他的眼帘。
    对此持一惯敏感度的霍晟浩騰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拨通了宁波老家父亲的电话:爸,最近好吗?哎,我怎听到咱家芙蓉的叫声,霍老板你老人家怎么没去葯行啊?
    哦,阿浩啊,家里都好,都好!爸我啊,今天想去进点货,待会儿小六子开车过来接我。你五一回来的吧,你妈,姑奶奶可一直在念叨着呢?
    爸,叫姑奶奶听电话,我有事跟她说。
    臭小子,问你话呢?快成家的人了,还离不了你姑奶奶。
    爸,我真的有事,五一节我回,到时咱好好唠。
    芙蓉鸟的叫声清脆动听!带有很高的分辨力,非一般乐器所能比拟。在群芳老太太眼里,这鸟笼就是舞台,嫩绿色羽毛的芙蓉鸟就是舞台上的歌唱家。生活因此平添了几分乐趣。这不,里屋阳台上,霍群芳,霍群溢这老姐弟俩,正逗着芙蓉鸟,谈论着天气呢?八十三岁的群芳老太太,晟浩的姑奶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体态优雅,穿着得体,看得出她年轻时定是位风姿绰约的美人,虽然岁月这把无情的刀,在几十年漫长的时光里,残忍的斩断了她这一生的幸福,但亲情的关爱,大家庭的温暖,无疑成了弥补她心头缺失的精神支柱。
    弟弟群溢,因妻子田秀秀已过世,和儿孙住一起,最后把群芳老太太也接来一起住,这样既热闹,也便于照顾。弟弟递过来一杯花茶,茶杯中央飘着几片玫瑰花瓣,在腾起的水雾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群芳历来不喜欢过于浓郁的香味,而此茶正合我意,低头嗅之,一股挥之不去的清香,直往鼻孔里钻。因此,不外乎有早起一杯茶,提神醒脑就数它的说法。
    姑姑,你那粘人的侄孙又来电话了,說有事,让你听呢?。晟浩父亲蹭蹭、蹭蹭跑上楼来步入阳台,把手机递给了群芳姑姑。
    啊呀,这小家伙,莫非又想家了吧。老太太边說边接过电话。言语中满是怜爱。
    阿浩啊,哎,嗯,是是是,我也挺想你的。这一大清早的,有啥事跟姑奶奶說啊?
    姑奶奶,有个事儿,必须得跟你说。过两天,上海这里有一个美术展览会展出,都是我们江南名家的作品。有兴趣一起参观一下?說不定意外收获就在这回,我们断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你身体还好吧,没问题的话,到时候,我回宁波接你。
    老太太耳朵还行,侄孙的意思大概听差不多了。阿浩啊,你姑奶奶身体还硬朗着呢,我等你回来接我。这祖孙俩就这么说定了。
    說起来,晟浩学国画,还是受了姑奶奶的影响。打小耳闻目染,姑奶奶对国画的珍爱及鉴赏,以及姑奶奶深情叙述她此生与杜渐杜爷爷一往情深的爱恋故事。里面牵扯着对国画的钟爱,对音乐的执着。于他印象深刻。也可以说和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渊缘。
    如今他年纪轻轻,已少有成就。自上海美术专业学院毕业后,被留校任教两年,参加过三次年轻画家美术类展览,已有两次获了奖。成绩不言而喻啊!
    为此,家里的长辈们,谁也說服不了他放下画笔,继承家族产业。爷爷曾不无遗憾地說:咱霍家,有世以来历经几代人的家业,恐怕要后继无人喽。为了不让爷爷担心,晟浩父亲总是笑着安慰老人:放心吧,爸,你只管享清福吧,我还不算老,还能干上个十年,二十年的,到那时候,咱该放下放下,交给国家打理,也无愧于祖宗先人了。
    四月二十八号晌午,晟浩如约,驱车来到宁波家中,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带姑奶奶去上海参观美术展览。家中另几位长辈,晟浩父母,包括群溢爷爷三人则面面相觑,心照不宣。这么些年来,他们太了解这样类似的参观了,为了心中的那点念想,群芳老太太心存期盼,辛苦几十年的坚守,参观过无数次类似的展览,而结果如出一辙,每次都乘兴而去,无果而归。家人也跟着受挫。这次晟浩又发起了这韧劲,能不为这满头银发,八十有余高龄的老太太担心吗?弟弟群溢劝老姐姐别去了,毕竟茫茫人海,沧海一粟,谈何容易!可群芳老太太始终坚持着信念,相信那个错过一生的人,也在寻找着她。
    作为晟浩,既然有这决心,也不可能打退堂鼓,况且这个年轻人真诚,开朗,热忱,对待姑奶奶一生的夙愿,从来都是认真的。这其中的原因,来自于他小时候和姑奶奶的亲近,来自于姑奶奶难能可贵的爱情经历。他相信缘份定不会辜负于两个相爱的人。他一定要帮姑奶奶圆了这个梦。
    临走,他向爷爷、父母亲承诺:一定照顾好姑奶奶,参观结束后,完好无损地把老人家送回宁波家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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