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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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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追
    亲都亲了你跟我说还在追?
    因为姐姐没答应我的表白啊语气还挺委屈的,好像是我对不起了他似的,明明我都把自己送出去了还在那儿装可怜。
    真TM的不争气!邓淦昌爆了一句粗口话。
    俞楼灰可能听习惯了反应特别淡定,反倒是我第一次听到,属实惊到我了,我转头看邓淦昌。
    他有些心虚地跟我解释,幺幺你别误会,我几乎不骂脏话的,刚才是意外。
    我不置可否,又将视线转向窗外。
    地方还是老地方,老板见我来了就熟练地给我安排桌子,按我的习惯直接帮我点了菜,俞楼灰主动进里屋帮我搬了酒。
    我和邓淦昌仍是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他想说话可我淡着一张脸没给他机会,俞楼灰端上来两份炒粉后,我才有所动作,用打火机开了两瓶啤酒,一瓶放到他面前,瓶口碰了碰,弯了眼,笑得柔软。
    爸爸,我原谅你了。
    这是那通电话后我对邓淦昌说的第一句话,看似简单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接让眼前这个经历过二十几年社会历练的男人红了眼圈,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镜片泛起了雾气,遮住了他微微泛着水光的红眼眶,捏着瓶身的手指骤然收紧,又缓缓松开,最后摘了眼镜,和我碰了碰瓶口,先自己喝了一半,瓶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他说
    谢谢。
    他对我心怀愧疚,心有悔恨自责,想着我肯定不会愿意认他这个人渣父亲,也许也做好了被我扇耳光或者泼酒的心理准备,可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准备好的各种说辞都被堵死,最终也只能以谢谢这两个最轻的字来卸下他最沉重的负担。
    敞开心扉破了隔阂的父女俩犹如一起相处生活多年了一般默契十足,我掏出烟盒他摸出打火机,我递给他烟他帮我一起打火,也可能是第一次以父女的身份真正面对彼此,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怎么开口,也可能是血浓于水的影响,一次又一次地碰杯让我们彼此又能知道藏在酒里想要跟对方说的话是什么。
    今天阴天,还是下雨了,暴雨。
    豆大的雨滴急速砸下来,噼里啪啦响。
    别的桌已经忙起来去找雨棚或者转移到屋内,只有我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
    邓淦昌说:幺幺,我们回屋里吧。
    我却说:爸,你快点进屋去,你有偏头疼,淋雨小心感冒发烧,让我自己待会儿。
    邓淦昌没有再多说什么,走了,拿了张塑料椅坐在屋檐下注意着我的动态。
    活下去
    我仰起脸,让雨水尽数落在我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清楚地感知到此刻我是身处于现实里,而不是上天为了哄骗我而刻意编造出来的虚幻梦境。
    说实话,之前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厄运而产生的所坚信不疑的所有不幸都只冲着我来的想法现在又因为邓淦昌和俞楼灰的出现和陪伴而开始动摇了。
    我一直都有家,一直都有家人陪着,原来是妈妈,现在是爸爸,还多了一个喜欢了我好久的男朋友。
    也许我该换种想法,比如,不幸只是暂时的,只是上天嫉妒我过于优秀所以想要给我点苦头尝尝,我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倒霉下去,就像俞楼灰笔记本里写的那句话老子天生硬骨头,就算生活把我的骨头敲碎成渣了我也不会弯一下脊背向它认输妥协半分。
    其实俞楼灰都没比我好到哪去,可能他也会经常抱怨这TM糟糕透顶的活法怎么就逮着他一个人艹,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就这么赖活着,他有明确的目标和清晰的规划,有直面苦难的勇气和与之抗争并势必冲破它的冲劲儿。
    不像我,自从患上抑郁症后食欲一直下降,导致我168的身高只有88的体重,昨天晚上俞楼灰也是提心吊胆地做,生怕他一个用力过猛掐断了我的腰。拒绝药物治疗只留下安眠药之后我自己都忧心,整天抱着因为营养不良哪天下楼的时候突然脚软摔下楼梯就直接死掉也挺好的想法,目前对这个世界仍是持着不想往前走因为很累,如果往后退了也无所谓的敷衍态度。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我护火点烟的时候头顶上的雨被隔绝掉,火苗顺利窜起燎燃了烟草,烟雾缭绕间我抬眼看向对面的俞楼灰。
    他在邓淦昌原来那个位置坐下,伸了手臂为我撑了一把伞,眉眼染着笑意,目光温柔宠溺地看着我,放纵着我这神经病一般的行为。
    我问他:抽过纸烟吗?
    他点头,嗯,不过不太习惯,就换成了电子烟。
    我又问:你希望我为了你戒烟戒酒吗?
    他摇头,不用为了我,和我在一起,你活得随性自在对我来说就是我在这段感情中的最大荣幸。
    我又问:那你能习惯纸烟吗?
    他好像没能立即想明白,没有立即点头或摇头。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揽过来,贴上他的唇,将口中的烟渡到他口中,很慢很慢,在外人看来我们仿佛在忘我地接吻。
    一个烟吻结束后,我用指腹抹了抹他的唇角,我以后会经常这样和你接吻,能习惯吗?
    他温热的掌心压在我的后颈,微微使力,使我和他的额头抵在一起,鼻尖点着鼻尖,语气虔诚而坚定,就像一个只效忠于公主殿下并且能为公主殿下献出生命的不二忠臣。
    能,就算你把烟头烫在我身上说这是爱我的表现我也能。
    已经燎原而不可控的火势,雨水是浇不灭的,就算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也熄不掉。
    俞楼灰把他身上的焰火传导到我的体内,一直燎烧到心脏,在将我被冻成冰块的希望一点一点融化一点一点解封,近乎疯狂的强势侵入让我产生了一个错觉俞楼灰红着眼圈单手掐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嘶哑着嗓音要我活下去必须好好活下去一直陪他到老死的那天为止。
    烟灰掉落,烟雾散在风中,流转在我和他之间的暧昧空气玷污了淅淅沥沥的雨滴,使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在他身上索取更多,不管是对世界的期待,还是对生活的热爱,又或者是好闻的青柠味。
    秋季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急雨骤停,缭绕的烟雾也散尽。
    俞楼灰拿下我手中快要燃到指尖的烟,轻轻在我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说:我们去屋里吃碗面然后就回家好不好?
    我弯眸勾唇,好。
    耐心且沉住气目睹全过程的邓淦昌好像对俞楼灰完全改观了,递毛巾的时候也给他拿了一条,还说,看在你这么坦率的份上,我姑且先把幺幺交给你,要是让我发现她受了一丁点儿委屈,我扒了你的皮,懂了吗?
    俞楼灰被唬地秒变正经,双腿并拢笔直站好,双指合并贴在额角上,很正式且郑重地回应:Yes sir!
    我笑得前仰后合。
    邓淦昌很放心地把我交给了俞楼灰,就算我住他家也没关系,还给我转了钱,让我抽空去买一件礼服最好还能配双高跟鞋,期待我在成人礼上的大放异彩引人瞩目去年的成人礼被向瑞荷搅得乱七八糟,今年,邓淦昌希望我能挽着他的手一起走过成人拱门。
    上楼的时候俞楼灰拥着我,像是在呢喃,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抬头问:嗯?你刚才说什么?
    俞楼灰说:我说,能让你喜欢,是我三生有幸,能和你有个以后,是我八代有福。
    我翻白眼,神经病。
    在俞楼灰家里又荒唐滚烫了一晚,我才回了奶茶店,他要努力出头,我也要拿回本就属于我自己的荣誉不管是高考状元还是最高学府。
    我基础好,知识捡一捡,水平很快就能上去,但是俞楼灰的基础真的差到我脑袋都发晕,选择题十题错六题,大题留白比他的裤兜还要干净,我把改完的卷子还给他时,上一秒还跟我特别硬气的小狼犬马上就变成了小哭包,伏在我的肩头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哄了十分钟才把他的眼泪哄止住。
    姐姐,我是不是没救了?我这个成绩还能过本吗?俞楼灰靠着我的肩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问我。
    我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时间,现在才是一轮复习,你把昌哥发你的基础讲义好好背牢,我再给你整理一套针对性的解题模板你好好消化,我不能保证能考得多好,但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过本科线的。
    俞楼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的名字是我奶奶给我起的,特别随便,我出生前两天,我家在刮大白因为我二叔准备娶老婆,然后我出生那天我奶奶收拾准备来医院看我妈,结果刚出门就被楼上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的腻子粉泼了一身,完了医生让写小孩名字的时候我奶说就叫楼灰好了,一个爹娘都不健全的破小孩要个贱名好养活,然后我二叔就填了这个名字。
    他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又继续说:我妈怀我前我爸就因为肿瘤住院了,花的我奶和二叔的钱,我妈生我之后身体也特别虚弱,做不得重活,都靠我二叔一家养,我妈整天忍受他们的白眼和嘲讽,还要往返家里和医院照顾我爸,十岁那年我因为淋了雨高烧不退,而我妈那时候在医院守着我爸,我奶和二叔都嫌我晦气不愿意送我去诊所,我就硬生生挺到第三天,烧自己退了,但是我也因此大脑受损,所以要比同龄人笨好多,我跟我妈说了这件事,我以为她会夸我命硬什么的,没想到她只是抱着我一个劲儿地哭,哭到晕厥,醒了才告诉我她真的特别后悔把我生下来,以为男孩可以得到奶奶的一些欢心,其实并没有,我在这个家里得到的关爱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没有,她说真的特别想去死,带上我跟我爸一起,我奶也经常指着我骂我晦气东西怎么还活着,所以我特别害怕听到死这个字,我被我妈吓哭了,我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跟她重复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赚钱养家的。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声音变得哽咽,可是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愿意善待我,我在学习上付出百倍心血却比不上别人的随便写写,我去做兼职我二叔也不会因为我是他的亲侄子就对我特殊照顾,哪怕一点都没有,反而骂我骂得比其他人凶,跌跌撞撞继续活了好几年,我一没拿到奖学金二没能攒到我的学费生活费,我也想过说真的就别活了吧,太累了,累到迷失自我累到怀疑人生累到毫无指望,真没意思了。
    但是有次月考之后我在光荣榜上看到你的签名变了,就算世界末日来了我也是创造末世的那个人,其实我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我就是大为震撼,后来我就不想什么活不活的事了,哪怕所有事情都还是一地鸡毛乱七八糟的状态,我按不了暂停键,但我可以试着适应进度条的发展,慢慢来,总会好的,所以真的特别谢谢你救了我。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颈侧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是俞楼灰还带着鼻音的像极了撒娇可实际上是特别狠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而缓地说
    从那天起,我就希望你能全部属于我,因为你成了我的半条命,而我已经把剩下的半条命都拿来爱你了,所以只有全部占有了你,我才能继续活着,才能陪你到老死的那一天。
    我抱紧了他,咬吧,如果你觉得不够就继续咬,直到你的安全感被填满为止。
    俞楼灰当然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不过他换了种方式疯狂且暴烈地从我身上无尽索取安全感和踏实感。
    蓝牙音响里连着我的手机,放着我最喜欢的一首歌《lonely》,主要是喜欢唱歌的nana,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音乐声,嘎吱声,还有俞楼灰低而哑的嗓音重复地喊着我的小名幺幺,互相交织在一起将房间挤得水泄不通,风喘得很大声,可空气仍然湿黏闷热,窒息感强烈,可那感觉又TM的爽爆了。
    怪异浪漫
    学校的成人礼安排在十二月中旬,衡州一年四季如春,即便是十二月份仍然艳阳高照,我买的一字肩礼裙也能穿。
    成人礼这天是俞楼灰陪我来的学校,对我并不陌生甚至参与过霸凌的那些人见到我,和我身边多出来的男生,又是忍不住碎嘴嚼舌根。
    俞楼灰松开和我十指相扣的手,握着我的肩膀把我往怀里揽,还捏了捏我的手心以示安慰,姐姐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忍不住笑,戳了戳他的额头,知道啦,我的小骑士。
    骑士是俞楼灰自封的,前两天去试礼服,我从试衣间出来,俞楼灰被完全惊艳到了,直接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吻了吻我的手背,尊称我为公主殿下,他说:真幸运能成为公主殿下的骑士,之后也会更加爱惜公主殿下的。
    那时我笑他中二,他还很认真地纠正我说,这叫童话!不是中二!
    我又说可是童话里都是王子和公主在一起呀,你一个骑士能做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他更认真了,很严肃地说骑士从小保护公主长大,和国王一样都是最爱公主的人,所以后来居上的王子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骑士对公主的深沉爱意,所以我宁愿做骑士,为你生为你死。
    我的少女心突然被击中,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他的爱意和他的年纪一样,都有着少年的纯粹热烈和青春的盛大灿烂,以及认准了就死磕到底的一腔孤勇和满腔赤诚。
    来到绿茵场,穿着各异但盛装靓丽的高三学子们已经聚集并且按着班级位置站好队列,我不一样,我爸可是连校长都敢正面刚的班主任啊,我这个后台大着呢,他丢下他的复读班来迎接我,哪怕他的学生会因此对他心有不满或芥蒂他也满不在意,甚至带我第一个走过成人拱门,礼花筒一个接着一个爆开,炸出彩色的亮片飘飘洒洒地落在我们头上和肩上,俞楼灰就在前方等着我们,冬阳暖照,天光刺眼,丁达尔效应像是为他加冕了一身神明的圣光,他弯腰向我伸出手,而邓淦昌把我的手交到他手上时,恍惚间,我以为我们即将步入教堂,站在神父面前郑重念完誓词和交换彼此的余生。
    邓淦昌说:不愧是我的小公主,生来就该是睥睨终生高贵傲然的姿态。
    俞楼灰说:公主殿下今天也很美,同样的令我特别心动,真是不胜荣幸。
    今年的成人礼正如邓淦昌所说,我生来就是应该在一众同龄人脱颖而出卓尔不群,应该是濯濯如春风柳,朗朗如风间竹,我这次高调出现在校园里所掀起来的热度甚至盖过了我那些被他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所谓丑闻。
    我看完论坛上良莠参半的评论,心情大好,真庆幸自己熬过来了,还好一切还不算晚,我还有时间。
    时间步入第二轮复习,我干脆搬去了俞楼灰的家里和他同吃同住顺便监督他的进度,还勒令他辞掉便利店的工作专心学习,每天都是重复且枯燥的背书写题改卷纠错,偶尔真的背书背到要吐了我俩就偷闲开车到环城路兜一圈或者去江堤边上看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江水又回来继续学习。
    邓淦昌作为我们最坚强和最踏实的后盾,在兼顾复习班的同时还坚持每天给我们亲自到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菜亲自下厨给我们准备晚饭,陪我们一起吃完才回学校跟班。
    到了高考这天,我跟随班级一起去考场,而俞楼灰不跟我一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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