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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筱余南(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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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幸一下子捕捉到顾停玄话语中的政策虽好,一下子兴致高涨起来。
    但开心过后就差不多了,墨幸听得出来顾停玄是在让他把事情安排好。
    只不过
    老师,真的有这么急迫吗?
    墨幸这么问,倒不是因为可怜陈景帝,还念得那么点儿父子情缘,单纯的只是在接受到大哥二哥靠你了,我们去浪了的眼神时的没有准备。
    顾停玄沉思,将手搭在他的头上,语气有些稍软殿下您也看见了,泯朝再也没法支撑一个昏君那么久。
    墨幸心里清楚,国库的存银比起前朝已是大大降低,百姓的收成都不如前几年,再这么亏空下去,泯朝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国趁虚而入。
    那,老师,您和任尚书
    任箫吟对他的用意心知肚明,墨幸也知道得了他的相助,这条路会走得更加顺畅。
    不过他明明记得之前老师何尚书大人的关系,明明是不溶于水火的啊。
    现在如果发号施令,他该听谁的?
    顾停玄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甚至是做好了以后,都被人问的准备。
    顾停玄回忆着自己在狩猎林中的所见,又想了下朝臣的营帐,少见的语气缓和的说道:你听他的便是,总归不会害你。
    墨幸一连仿佛见鬼了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传说的宿敌么
    但玩笑归玩笑,墨幸知道任箫吟是八斗之才忠良之后,无论何时都会有话语权的一位。
    只是不知为何,比起顾停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方法,任箫吟不管是对敌人还是队友,人都是满脸和善,文质彬彬,但又看不出他下一刀要落在哪里,墨幸在他面前又总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综上所述,他更怕任箫吟。
    这年头宿敌都是一对的吗,组团起来吓唬人。
    墨幸无声的呐喊,可也只能准备接受任箫吟狠人利己的残酷方法。
    事情吩咐好了,顾停玄就该转战下一个地方。
    出了营帐,明显要更加寒凉,寒风仿佛见缝插针的要让人打一哆嗦。
    不过说起冷
    顾停玄不经浮现了,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尚书大人。
    最终在自己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太傅大人还是顺手拿走了两个暖炉,朝着营帐方向走去。
    再过几个月,就要下雪了罢。
    猎禽归
    秋日虽凉,可纵马猎禽,非但没有半分寒意不说,倒是深觉有些热。
    一处小的草丛中,钻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虽是在奔跑,却也难免看出其四肢发抖,瞧着便是后头有人追赶,正忙着保命呢。
    不等它走出二三里路,就有一人策马而至,手上的弓弦也顺势拉开,瞄准在前头惊慌奔跑的雪狐,箭离弦,不偏不移,射在雪狐的颈脖处,像是一只狼一样,将猎物一击毙命。
    血液从雪狐身下流出,却不等它将雪白的荣发沾染,就被人提起来收入囊中。
    再看那人肆意畅快,满身的少年意气,一箭命中还不觉满意,只是对自己的猎物颇为赞赏。
    这狐狸的皮发这么好,给母妃做一件披肩也算合适。
    墨舒原先追的是一头鹿,正上心头,却不知从何处蹦出一只雪狐,当时就勾去了二皇子所有的心思,调转马头,转换了目标。
    与此对那鹿来说,也算是一件幸事。
    墨舒欣赏片刻将它挂到马背上,自己正遇上马,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墨舒戒备的转头,没料却是陈景帝。
    儿臣见过父皇。
    墨舒将那只雪狐隐蔽起来,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对陈景帝行礼。
    看着陈景帝马背上的满载而归,便不难解释,陈景帝此刻心情大好,连带着都少了些往日威严舒儿起来吧,刚刚朕听声音,恐怕是舒儿骑射的技术又更上一层。
    父皇谬赞。
    墨舒该尽的礼数也都尽了,翻身上马,顺便保护好自己的雪狐,以防万一母妃那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被项惠妃占了便宜。
    儿臣告退。
    此刻还正是大好时光,没有谁会乐意和陈景帝在这里闲谈。
    毕竟少年心性,陈景帝也算理解,倒也没有再多留他,只是心情愉悦的扬长而去。
    秋日的午后,少见有几分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多少驱散了几分寒凉之感。
    顾停玄没费多少功夫就走到了任箫吟的营帐面前,无他,实在是陈景帝重用,哪怕官位只有尚书,营帐也比普通官僚要大上几分。
    自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营帐就在旁边而已。
    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守着,见了顾停玄,倒也没阻拦,顺畅就这么放他进去了。
    也不知是因为主人早早嘱咐过,还是因着他的官职入下官营账本就不用通报。
    总归太傅大人没遇到什么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属下去通报。的事。
    顾停玄多年习武,早就习惯了这样寒冷的天气,只是诧然踏入营帐之中,那股暖流扑面而来,覆盖他身上的寒气,一瞬间甚至仿佛置身于春日之中。
    顾停玄第一眼是瞧见的在营帐中间炭火烧的正旺的暖炉,吃的有几分鼓鼓的,也不知被强行塞了多少炭在里头。
    桌子上的茶盏还温着,仔细看还能看见轻烟飘起。
    而尚书大人
    顾停玄不经放缓了脚步。
    任箫吟靠着墙边,睡意正浓,身上裹的毯被不知何时滑落,就这么搭在他身上,还顺带将他的几缕发丝勾到前肩,添上几分凌乱。
    许是秋猎真的去了他大部分精力,此刻眼睫落垂,长时间置身于温暖的环境下,脸上染上了几丝浅红,但又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浮现,这般看来,尚书大人更加娴雅安静。
    顾停玄也不知为何,竟没有马上叫醒他,只是看着他肩上滑落的毯子,生出了一股想要将它搭好的欲望。
    好乖。
    虽然这个词真正用来形容两面三刀的尚书大人并不合适,但确实不得不说此刻就像一个蜷缩在窝里的兔子一样,完美的掩盖了他的锋芒。
    顾停玄探出手,想把那个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一拉,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间,错不及防的对上了任箫吟的眼神。
    任箫吟从睡梦中醒来,脑中还是惯有的浑浊,摇摇晃晃的抬起脑袋,有些迷糊的,看向了身边的人。
    顾停玄那只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一时间竟是收也不是,去也不是,这场景实属尴尬。
    最终太傅大人趁着尚书大人尚且还未恢复清明,把手收回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煞有介事的对后知后觉的尚书大人说道:你若是还在休憩,告知你门口的侍卫便可,也好让本官做个准备。
    做个准备,下次别再出现这么尴尬的场景。
    任箫吟下榻虚行一礼,紧接着怔在原地消失在回忆刚刚模糊不清的事情。
    太傅大人哪能让这事儿发生啊,面子不要了吗?
    杜御史来见过你了吧。
    顾停玄顺手帮他将茶温了温。
    任箫吟纵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上的衣服裹得依旧很紧,刚睡醒,脸上还带着几分倦色,声音又轻又细,却还是恰好飘入顾停玄耳中。
    杜大人心意已决,来找下官也只是想保下杜小姐。
    顾停玄倒是没忘了,那个花园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毕竟就算是再怎么坚定的决心,也挡不住他的爱女心切。
    顾停玄指尖轻敲桌面,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那么尚书大人,准备如何偷梁换柱呢?
    下官会安排带罪之人替杜小姐上刑场,将她易容成杜小姐的容貌应该不难。
    只要技术好,就算是易容成皇帝都不难。
    只不过就是比较晦气。
    任大人真是有能耐顾停玄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跟某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话也难怪会跟世子殿下凑到一起。
    墨奚宁
    太傅大人的拳头在不经意之间硬了。
    任箫吟只听便知任大人说的不是他,而是他同样为朝臣的胞弟任林晏。
    任林晏易容的技术确实很厉害,不然也不会顺顺利利的出了京城,至于世子的话,纯属是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暂且没有什么威胁,任林晏也没有什么微词,尚书大人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放在从前,任箫吟对这一类问题向来很敏感,毕竟对眼前人尚且存疑,如今倒也是放下了许多避讳,有些事情再藏着就没意思了。
    家弟只是略知一二,自是比不上世子殿下。
    至此,两位哥哥不禁叹息。
    嘿,两个朝廷重官在这里讨论这一些欺君惘上的事情,真是有趣!
    任箫吟估摸着还有些时间,顾停玄应该把整个猎场都转了个遍了。
    不知太傅大人狩猎归来,猎到什么猎物?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陈景帝不久就会回来,那么顾停玄又带了什么?
    猎场里的飞禽走兽都是些初犊,光靠他们定然是拦不住陛下的。
    三皇子殿下骑艺不精,留在了营帐中。
    简简单单两句话,却能把所有的事情安排清楚。
    杜御史虽然拼的就是鱼死网破,但也不会独自一人傻到送命,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对皇帝不满,总会有那么几个愣头青忍不住冒头,做了被打的出头鸟。
    林子里头没有会威胁到陈景帝的动物,确实可以先一步放下警惕。
    可是晚上的宴会,也没人能保证一切平安。
    三殿下总归也是陛下亲子,断不会忘了他。
    三皇子,这是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关键的,影响全局的一步棋子。
    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有没有变化,都看这一次了。
    毕竟对于妍美人,陈景帝算不上难忘。
    但似乎独独钟爱菊花。
    任箫吟直觉这件事情必然跟顾停玄有关系,但却三番五次的不好开口。
    顾停玄察觉了身边人的疑虑,自嘲地叹了口气,给了任箫吟答案。
    听本官说七月八,你当时有所察觉。
    顾停玄的语气少见的有些沉寂。
    任箫吟蹙眉,还是点点头文书中记载,和皇帝有关且与七月八有关的,似乎只有婢女罗氏
    不知为何,任箫吟竟然不想再说下去。
    顾停玄倒是不在意,只是每每觉得陈景帝寝宫中的菊花总是讽刺的可笑:她叫罗菊,原来是公中的婢子,后来也不知怎的成了圣恩,肚子里竟然带上了孩子。陛下的第一个孩子,甚至连皇后娘娘和宫中的众多人都不知道,陛下许诺过会给她名分,可谁让他只是想过清闲日子的女人,自然惶恐。
    任箫吟听着他的语气不像是叙述,反倒是像回忆,那件本来触之不及的事情,在他心里渐渐有了个底。
    或许真的不应该相信陈景帝能当人。
    她生下孩子后三年就去世了,身子一直虚弱甚至无法哺育孩子,陛下也终究没给她名分,只是东躲西藏的把那孩子养了起来。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连带着生母也让他难忘,此后便常常以菊花来纪念她。
    顾停玄叹息,眼中除了对陈景帝的厌恶,还有对罗氏的愤然,竟然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自缢,倒还该说她是个有胆量的女子。
    顾停玄说到最后,声音闷闷的,但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
    任箫吟也未曾落下一个字,一句音。
    我母亲,罗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操,坦白了耶
    在爸妈房间偷着更文的感觉太爽了(赤鸡)
    大概预告一下,12月1日会开始写《君妾》,还是老规矩星期六不更。
    如果我的肝允许我这么做的话,可能《陛下成双》也会开始写,不过就是个不超过60章小甜饼,具体的还要等我这本写完之后再做估量。
    所以家人们给点儿收藏吧,给点儿评论吧我好寂寞。
    依林阻
    这可是个不得了大秘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竟然是皇帝的儿子,任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相信。
    陈景帝时年不过知命之年,有一个临近而立的儿子也不奇怪,可那个人是顾停玄!
    这么一来,先前顾停玄在朝上屡屡对皇帝不敬,陈景帝又是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之前还能理解成珍视贤才,现在看,说是父亲对儿子的补偿和纵容也理所当然。
    任箫吟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对这个答案还是有些惊异,他避开顾停玄的视线,对别人家事这种问题还是有些不自在道:下官唐突。
    许是对他的敌意有几分消失,真正问出来却还是冒失。
    毕竟这种事,实在是敏感。
    以事论事,顾停玄对罗菊的印象并不深,也正如他所说,罗菊是在他尚未出襁褓之时自缢而亡,按理说牙都没长齐的孩子本不应该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认知,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血缘之情让他清楚地明白什么是母亲,也让他清楚地感知到母亲是怎么一了百了的死在他面前的。
    顾停玄从来不屑教这些东西给自己添堵,总归他孑然一身,上午没有高堂下没有少幼,了无牵挂,说出来反倒释然。
    本官今日既然与你诉说此事,便不会建你唐突,还不如趁着本官现下有兴致,早早问了,省的本官,日后闭口不言,你也悔不当初。
    确实,有些东西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任箫吟一口万年定心茶下肚,神色如常,但还是尽量避开霉点问道下官想问,太傅大人十八岁之前是如何过的陛下,他又做了什么?
    顾停玄没有马上回答,他静静打量着任箫吟疑惑的双眼,觉得那该是个滴水不漏的眸子,同理,人也是。
    自我两岁记事起,听说便是母亲在宫中的旧友在照顾我,竹南妃入宫那天,她将我带了出去。
    顾停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感情,也不能指望当时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有什么过多的杂念。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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