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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筱余南(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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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本章中引用了《三字经》,其实带了一点我自己个人的理解在里面,而且为了贴合文章的剧情,这个意思不是很准确,看看就好,不要当成真的
    陈景是年号,不是封号哈,就跟文安是一样的意思,所以叫他陈景帝叫的是年号不是封号,只能说我还是比较疏忽对了。
    纵不住
    任齐少见的直奔留芳阁而去。
    按照他先前和孟氏恨不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趋势,不是有什么宴席,必是二人参加,可不是能少见就少见。
    更别说他来者不善的气势了。
    也不知他们两个人谈的什么,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任齐才是满脸阴云的离开了留芳阁。
    二人昨日争执的是何内容,无人知晓,只是二人火气上来,院里院外的奴役都听见了。
    休妻?!
    任箫吟惊异的看着面前忧心不止的彩云,实是不敢相信。
    娘未犯七出,爹他有什么事要
    任箫吟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孟氏的话犹在耳边。
    孟将军对新帝尚且存疑,说陛下乱杀手足血脉不纯,难能大任
    彩云从小服侍在孟氏身边,这些事情她多少耳濡目染。
    孟将军此番表态,就代表了孟家不站在新帝这一边,而孟家,或多或少自然也有孟氏的态度。
    这正是与任齐互逆的。
    任箫吟鲜少的心中忐忑不安娘现在在哪?
    彩云正待开口,却突然有人从门口急匆匆地跑来大公子,夫人去找老爷了!
    任箫吟一刻也等不及,顾不上身后追上来的彩云,直奔正房而去。
    门前是跪了一地的仆役,安静的环境下,房中的声音越发明显。
    你想让他怎么样?变成像你这样的蠢货?!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下臣!
    孟氏少有这样高声语的时候,哪怕再怎么和丈夫有争执,也不会如此激动。
    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是任家的嫡长子,他们必须衷心于陛下,光耀门楣,这是他的责任!
    一字一句是风霜雨雪也挡不住的真切,任箫吟一路跑来气喘吁吁,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礼数,只是想推开这一间隔了许久的门。
    大公子不可啊。
    是任府的管家,满脸愁容的老人无奈摇头。
    任齐到底是府上主事的,怪罪下来他们定然第一个遭罪,若是因此牵连了二位公子,还不晓得会落个什么后果。
    任箫吟到底没有推开那扇门,可门外的这些插曲全然影响不到门内。
    大皇子,宁王,奕王,还有皇后是怎么死的,那心里更真一点数都没有?!
    放肆,陛下下旨禁谈,你这是想违背皇令不成?
    算得上什么皇帝,不过是蛮夷人的杂种!
    啪孟氏气上心头,夫妻二人之间堆积多年的矛盾,仿佛在此刻全全发泄出去,以至于孟氏忘了隔墙有耳,失了面上功夫,这番话不知说出多少人的心声。
    只是新帝哪怕根基不稳,还是一头不可小觑的野狼,何况朝中并不缺乏任齐一类的人。
    藩王作乱的亏空尚未完全补回,泯朝如今经不起再来一回动乱,再来一个昏君。
    一巴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也意外的平息了两人的怒火,中断了这场仿佛无休无止的争吵。
    任箫吟心下更加慌忙,做好了自己担责的准备,就要推门进去,谁料却有人抢在他前面。
    任齐开门了。
    近几年的变乱让他染上了不少悴色,如今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明明正值而立之年,却好像提前步入耄耋。
    他略带疲惫的眼神看了眼任箫吟,他似乎并不意外任箫吟的到来,脸上也少有的染上了几分慌乱,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而去。
    爹!
    任箫吟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说问他为什么要休了娘?
    问他为什么要对皇帝这样的不顾及?
    哪一个都不是,他有能力去沾染的。
    你放着书不读,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任齐不意外,只是那么几句话,可仍就那么不留情。
    没等任箫吟回答,任齐已经从他身边走过,掠过的风冷的刺骨。
    他的身边的侍从似乎全都变了模样,只是任箫吟但是肯定这绝对不是府内的人。
    大人请自行考量清楚,只有死人才会对陛下没有威胁。
    这句话不只是被从何处带来,也不知为何,如此恰巧地飘进了任箫吟的耳朵。
    任箫吟有一瞬间的呆滞,不过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任箫吟回头,孟氏跌坐在地上,面上的红影,看着令人胆颤。
    箫
    孟氏许是刚刚反应过来,连着看他的眼神,还有几分愣神。
    娘!
    彩云关上了所有门窗,拿着一张毯子盖在孟氏身上。
    娘,您没事儿吧?
    任箫吟见到母亲,脸上似乎有晶莹的泪珠划过滴到手上的温热是如此的真实。
    任箫吟从没有见过母亲哭泣,哪怕是生弟弟时,生子受损,都未曾落过几滴眼泪,更有她将门之女的傲气,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孟氏从来不吝啬于哭泣,仅仅是一个巴掌带来的疼痛,不会被她放在眼中。
    任箫吟不知该怎么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安慰母亲,还是该说些什么体面的话。
    母亲不曾哭的这样撕心裂肺过,任箫吟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点。
    孟氏伤了心。
    正如同那和旧了的胭脂一样,哪怕收藏的再怎么好,也终究是故人不返。
    箫箫,别学你爹别让你爹阻碍了你
    孟氏的哭声已经渐渐淡了下去,可她看着面前已经如此懂事的儿子,又回想起丈夫先前无情的话,忍不住痛心。
    什么?
    任箫吟并非不懂孟氏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任齐有这么大的防备。
    难道
    大人请自行考量清楚,只有死人才会对陛下没有威胁。
    那是风里的声音,并且还不是真实的,任箫吟只能暂且如此盼望着。
    箫箫,你日后,还有晏晏,莫要再多来留芳阁了。
    孟氏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可越是这样,那股提心吊胆的气氛就越是浓重。
    娘,爹是不是
    想对您怎么样。
    孟氏自然不会让他的话从口中说出,谁知道丈夫身边那群人什么时候就会捕捉到这一点蛛丝马迹,报告到他们的主人面前,谁又知道,他会怎么把他自己的儿子打包好奉献给陛下?
    箫箫,不要被你爹管缚,你要走你自己的路。
    如今我留着对他来说也是碍眼,倒不如趁早了解个清闲,孟氏觉得自己蠢的荒唐,她可是武将之女,怎么能如此窝囊就是对不起爹爹和哥哥
    娘,您别说了,爹怎么会
    他会杀了我的。
    孟氏反而平静下来。
    他会杀了我的。
    出了正房,回了自己的卧房,过了一夜,这句话好像孟氏时时刻刻都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一样。
    哪怕他再怎么不敢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父亲对于君主的昏庸,甚至可以杀了自己的发妻。
    为什么呢?
    任箫吟不住的想。
    书上不是说过。
    父子亲,夫妇顺。
    作者有话要说:
    wang蛋了,卡文了
    因无患
    任齐在第二日出乎意料的染上了风寒,说来也是因为他们夫妻两个这几天实在是紧迫的关系让府中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被分去了大半心神,又如何能顾及到老爷的憔悴。
    孟氏连着三日足不出户,任箫吟也被她以天寒地冻,在房好生休养为由,按在了房中。
    毕竟任齐也还没有到缠绵病榻的程度。
    孟氏此刻若一回家探亲为由去避避风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孟氏还是完完整整的留在了任府。
    任箫吟在母亲最后一次去任林晏房中的时候,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哪怕答案是那么残酷。
    你爹虽然疯,可有些话倒也说的不无道理。
    孟氏眼角边的红肿淡了不少。
    孟府生我养我,且不说爹爹尚在边关,哥哥镇守南境,这样狼狈的回去,失的是孟家的脸面,也是任家的脸面。
    任箫吟从那时候才认识到一个人对于家族的责任影响有多大,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氏是孟家嫁出去的女儿,是任家入了族谱的长媳,无论他有如何作为,也不会有人唤她孟夫人,只会是一声声此起彼伏的任夫人。
    孟氏就算真的这么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有心人泄露那么一两点风声,到时候谁知道会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名头扣在两家头上。
    跌入人言的深渊,才是真正的千夫所指,是非难辨。
    箫箫?
    娘?!
    任箫吟心神不宁,书中的文字实在难以挤进他的脑海中,只需要半点风声与杂念,便可让他在无心温书。
    恍惚中仿佛是母亲在唤他,可那些文字在他的眼前一点点清晰起来,最终浮现的也不是母亲的面容。
    这种感觉不正常过头了,任箫吟无数次想去母亲那边看看,可到底未曾出过房门一步。
    任齐抱病休养,这几日在家中也是闭门不出,大雪漫天的任府,唯一一丝生气可能也便只有尚且无忧无虑的任二公子。
    哥哥哥哥!
    声音不是从前门传来的,而是从身侧紧闭的窗子。
    如雪花般飘零的声音,伴随着时不时敲击窗子的声响。
    你怎么偷溜出来了?
    任箫吟急忙上去打开窗子,将挂在窗台上的任林晏抱进来,不忘顺便关了窗子。
    哥我
    任林晏的小脸冻得通红,手也凉的形同冰水,跑的太猛,以至于话还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来。
    任箫吟轻皱眉头,将他抱在怀里,暖炉顺势塞到手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任林晏机灵得很,偷跑出来行个理由就能逃之夭夭。仗着身子小又是主子,混过了门口的侍卫,轻车熟路的到他的房里。
    任二公子向来机警,偷偷跑出来,也知道不走正门,以防万一让别人发现。爬窗子不管怎么样,哥哥不可能看着他在外头不管,进了门,那就一切好说了。
    下次再这样不听话,爹得罚着你三月出不了门。
    任箫吟话里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这个时候还乱逛乱跑。
    知道啦。才怪。
    任二公子最清楚哥哥的性子了,此刻便有几分有恃无恐,现在是爬窗子,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恐怕连翻墙都不成问题。
    哥哥,爹好像跟娘吵架了我看见爹爹房里有好多白色的布条,可是娘不喜欢白色。
    终于是一口气顺了下来。
    任林晏就算再怎么小,也看得出来父母之间关系的僵持,而此刻唯一能解答疑惑的人,也只有哥哥。
    白布条?
    任箫吟好不容易忘了那番话,此刻却又止不住地在脑中回响。
    是啊,娘明明不喜欢白色任林晏全身上下都已经温热了,也便开始闲不下来。
    去找娘亲吧。
    任林晏一边说一边滑下去,还不等任箫吟有什么反应?暖炉往桌子上一丢,扯了身后人的衣袖,就要往前跑。
    阿晏!
    任箫吟追在他后面,几次伫立,却还是踩着大学一步步向前。
    大公子
    是门口的侍卫。
    可惜他都听不到。
    他拦不住任林晏?
    大公子骑射功夫那样好,怎么可能拦不住一个稚童。
    他自己跟去的?
    与其说是任林晏按捺不住,倒不如说是任箫吟正好寻了个由头,作为他去见母亲的契机,私心促使他踏出了门,让他不由自主的朝着留芳阁的方向而去。
    任大公子只务书事不经世事,哪里会想到要未雨绸缪,哪里会想到自己冲动的后果,若是再过十年,任大公子经脉全断,都不会如此莽撞。
    晏晏,你
    留芳阁里传出的是孟氏的惊呼,两个儿子接连出现,是他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你们见过了就快走。
    孟氏心里清楚两个儿子总角未至,又怎能理解,隐忍,见她最后一面,此后断了念想,才是最好的。
    任箫吟从没感觉母亲身上有如此凄凉之感,陌生到还在天边触手不及。
    孟氏怀中抱着任林晏,可是越是眷恋,就越难割舍。
    走。
    孟氏狠下心,将任林晏推回到任箫吟怀中,眼眶又红了起来。
    哥哥,娘怎么了?
    任林晏一边问,一边要上去安慰母亲,他向来是在母亲院子里呆的最久,这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任箫吟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可脚确实像被什么束缚,不舍得让他离开。
    夫人,夫人!
    彩云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门前,他那惊慌的神情让孟氏与任箫吟同时心知肚明。
    走,箫箫快走,别让你爹看见你!
    孟氏急迫起来,好像这位父亲对于儿子来说,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任箫吟没时间去揣摩母亲的防备,直往后院去,不知何时沉闷的脚步声已然如同四面楚歌一般,无处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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