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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筱余南(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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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在往下说,可任箫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握到手中不过三四年的剑器,还是被父亲亲手扔去了。
    这就是,不平衡抗争的下场?
    任箫吟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外,再怎么看也不可能盼来一个不归人。
    要有能力,要有权利。
    任箫吟读了那么多第一个豪杰为江山权谋争破脑袋的书,是现在才切身体会到,有了权利和能力,才能不受制于他人之下。
    任箫吟的身子废了,但他浑身上下多的是不服教的地方,他不信,任齐能一辈子挡着他的路。
    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让任齐知道。
    君主和国家,从来都是两个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菜。
    # 我为刀俎
    储君临
    醒了?
    第二天再一睁眼,任箫吟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卧榻上,身上只留一件内衣,若不是那股胀痛感还伴随在他脑内,实在是看不出来,昨夜宿醉。
    顾停玄靠在床榻边,见他撑着身子要起来,踱步到任箫吟身边,将他扶起。
    太傅大人怎会在此?
    任箫吟的嗓子还有些哑,搭着顾停玄的手坐起,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贪杯的下场。
    顾停玄的下袍带了几分灰尘,这可是不常见的,毕竟太傅大人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会放任小小灰尘如此猖狂?
    问我?
    这话倒是反客为主了,任箫吟看着顾停玄在床榻边坐下,作夜的场景越发清晰。
    事后再回想,实在是羞愧。
    任箫吟偏头,决定暂时不去看顾停玄,昨天晚上是顾停玄闯了进来,这一点他还尚是清醒,但后来的事就需要好好回忆一番了。
    可很显然他问的是今日的顾停玄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昨夜的。
    放眼朝廷,恐怕也只有你最会作践自己,面前人头发披散落在白衣上,遮起了几分面容,只是眼角的红润实在是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顾停玄伸手轻捏住任箫吟的下巴将人转过来,这样有些居高临下的视角,更让任箫吟眼角的绯红一览无余。
    昨日该说的说了,本官的衣服也叫你哭花了,怎么,这就打算一了了之了?
    至此,任箫吟才不得不相信眼角的酸楚是从何而来。
    叹太傅大人抬举,下官哪敢呢。
    任箫吟细闻才觉屋中那股酒气还未完全消去,甚至连顾停玄身上都沾了不少。
    有没有抬举你,你自己心里头应该更清楚,顾停玄显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气,全全是被他人染过来,好在不算太过难以忍受,便就这么半推半就的穿着这身衣裳。顾停玄瞥一眼书柜下的酒窖,又看看面前人畜无害,扒开自己手的罪魁祸首:昨天那几坛子酒下去,别说是你,就是皇宫门前的侍卫也遭不住,再让风一吹,非得病个一两月不可。
    一两个月或许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也能坏了不少事。
    他话是以什么心情来说的,任箫吟不太确定,可到底不在同以前那样争锋相对。
    老丞相如此尽忠职守,难怪尚书大人得陛下青睐。任箫吟晃晃的要起身,顾停玄扶他起来,以免又跌伤。
    都是得陛下照拂。
    现在还没有完全亮,整个屋子全靠那点儿烛焰支撑。
    任齐当然尽忠职守,不然也不会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皇帝的耳朵 ,有他,陈景帝不知多了多少便利。
    顾停玄好歹算是皇帝的儿子,又怎么会不认得陈景帝身边养的人,几天前截下的信鸽,明摆就是上一。
    陛下信他,却又信我。任箫吟同他说话,少了几分防备,整理官帽,窗外突兀的风声也没做什么遮掩如此只便先入手为主,多则一季,少则月矣,时间必然殆尽。
    官服穿在他身上,让昨日有些红肿的眼角相映自然,没那些上了年岁的人的死板,却也不失拘谨。
    三皇子有要事同你商议,下朝后执去行他便可。
    天快亮了,顾停玄也不可能一身清闲半点官务不在身上,第二,交代的事交代清楚,正欲离开,却忽闻任箫吟在身后唤他:太傅大人。
    顾停玄回头疑惑,任箫吟莞尔:上朝还早,太傅大人还来得及换件衣裳。
    说罢,看着顾停玄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笑意更深。
    顾停玄:
    顾停玄咬牙切齿:多谢提醒。
    任箫吟少见心情如此舒畅,顾停玄,可能真的是特别的那一个。
    主子。
    是斗。
    任箫吟回头,他手上俨然是一封快马加鞭赶来的信。
    任箫吟只看那封信封面上的字迹,并未拿到手中,只是吩咐道:送去给周小姐。
    周和是个聪明人,无须他多言。
    任箫吟将自己冰冷的手用袖袍遮住,走出房门,看着天边欲晓,也盼故人归京。
    今日的早朝散的晚了些,无他,只因立储乃国之大事,半点马虎不得,哪怕任箫吟和顾停玄二人前一夜还在推心置腹,秉烛夜谈,也不妨碍两个人按部就班,各执一词,半点清静也没留给朝堂。
    自然朝中多的是有人吵得难分胜负。
    不过此番虽是混乱,但倒是能看出朝中臣子的站位。
    大皇子二皇子无疑是重心,可有支持并有反对,有言大皇子儒雅日后定然是福泽天下的仁君,就会有人驳其身在皇家有心无志,日后易被他人左右;有人言二皇子骁勇必能武定四方,就有人驳其初生牛犊毛状且威天下难以兵革之利。
    朝堂之上,看重的从来都是利益和人心,于他们而言,只要是皇室中人,那都有力争上游的可能。
    哪怕是三皇子和四皇子。
    有人淡泊名利,想借此一生安定;可有人追名逐利,想剑走偏锋登高望远。
    而朝中最是举足轻重的任顾二人,自始至终,虽是争吵,可却没有显现出自己究竟偏向哪一方,引得不少人私下探讨,究竟是时机未到,还是早就已经韬光养晦。
    当然,这样大的事情,最终还是在一声退朝之中不了了之了。
    重景宫
    臣见过三皇子殿下。
    任箫吟见墨幸时他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偷溜出宫去才匆匆赶回来。
    或许是被人找回来。
    墨幸最后一笔落下,才宽心下来。
    尚书大人请起。
    重景宫的布置华丽的不少,看样子,之前那一刀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
    父皇近日身子稍有欠缺,平日里也都是项娘娘侍奉在侧。
    宫里头本来就没多少下人,又有顾停玄的人,密不透风也不为过。
    任箫吟不经意间望向顾停玄,对方点头示意。
    任箫吟拱手:殿下您刚得陛下重视,正是要加紧这样的机会,多在陛下面前露脸。
    墨幸当然会珍惜,御书房三天一跑都不带落下,那股莽撞劲儿,可谓是演了个十成十。
    尚书大人,墨幸有些紧张,一阵缓和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为什么是孤。
    任箫吟并不意外,他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他当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四节英语课我不活了
    君臣义
    重景宫内似乎静了很久很久,可桌上的茶水还是冒着热气。
    殿下问臣之前,倒不如先问问您自己,任箫吟直望着他,身量不算高大,一时却也打不垮,您,又为什么想做皇帝?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住了三皇子殿下,墨幸一时间所有想法一起涌上来,倒是堵得他开不了口,良久,才道:孤不想再让人看不起了,话顿,墨幸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积攒出的记事薄,他春夏秋冬看过的万民,似乎大胆了些还有他们。
    或许这就是,与民由之。
    这就是殿下的答案?
    顾停玄将最后一本笔录放回去,上头的字迹一点点从生疏到稳重。
    是。
    墨幸这次没再犹豫,回答的甚是坚定。
    任箫吟静默片刻,常舒出一口气,却突然掀袍跪下。
    顾停玄看着那个身影一下子矮了下去,衣诀也只是晃动,到底没去到他面前搀扶。
    这一下不要紧,却是实实在在把三皇子殿下惊骇到了。
    臣拜君子,天经地义。
    可墨幸只是个冷宫出来的皇子,是皇帝最不重视的一个儿子,但任箫吟不一样,是任家的长公子,是皇帝面前的贤士,又如何能这样?
    殿下,任箫吟出声制止墨幸想要扶他起来的动作,既然殿下已经说明了缘由,那臣便斗胆进言。
    墨幸将手收回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好一副虚心受听的样子。
    顾停玄不禁想上去教训他一顿。
    往日里授课,怎么就没见他听的这么认真呢?
    要不是人还在地上跪着,多一会儿受凉越久,三皇子殿下怕是难逃此劫。
    臣的答案,殿下您是最适合的一个人。
    墨幸显然不觉得自己能承担的起适合这两个字,毕竟他武艺比不上二皇兄,文治不敌大皇兄,何来的合适呢?
    孤适合?
    是,至少在现在,您会是陛下最中意的太子人选。
    墨幸先前并未反应过来,现在提到他那个父皇,好像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可他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任箫吟话中的意味。
    任箫吟垂眼,不徐不缓的开口:殿下想必也了解,陛下论事而言并不是中原人,是否为先帝血脉也尚且存疑,在这个皇位上坐着,对比起来就要更加艰难,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不会有人听去,毕竟任尚书明白什么叫隔墙有耳:陛下要的不仅仅是泯朝,要的是天下,但他需要一个更加顺位的理由去支撑他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殿下,您就是最好的人选。
    陛下的出身惹人非议,但大皇子,二皇子不一样,他们是朝臣看着降生的皇室正统,如果储君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难保日后不会势力压过陛下,这是对陛下而言是一种威胁,墨幸看着似乎有些受用所以陛下的太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能被他轻易控制的傀儡,能让他以主少国疑为由,体弱为由,名正言顺的在后把控朝政的人。
    任箫吟的声音就跟外面的风一样,可以算到任何一个地方,却又不会被人太过在意。
    何尝不是呢?
    大皇子身后是皇后,皇后身后又是更大的后族,那是朝堂上的一股势力,而二皇子身后的贵妃,又何尝不是另一股能左右朝堂的势力,无论谁登基为帝,都不会是一个受制于人,可以听从陈景帝号令的皇帝。
    四皇子虽也出身不高,可到底年岁太小,反而会引起跟更加的不满,更阻碍陈景帝的路。
    而墨幸这样一个出身卑微,母妃早亡,却又聪明伶俐,与朝中臣子搭得上话,这样一个人选登基为帝,不会被人看好,可到底也不会有人公然反对,毕竟一个年轻有资历的君主,总会有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至少在这之前,称病让位的太上皇,就会顺利成章的摄政。
    这是陛下所想,而您也只需要顺从陛下的想法,做一个涉世尚浅,受宠若惊的皇子便可,陛下想要的就是您的愚,无需多言,登基为帝的会是您。
    墨幸这才知道,原来所谓帝王心术是多么的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能要人性命。
    可墨幸见过腊月寒冬的一床棉絮,见过炎炎夏日的枯花残叶,见过那些奴才的仗势欺人。
    母妃已经死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当然赌的起。
    不过皇帝样复杂的东西,若是只有一个因素就可彷徨而定,那才是真的荒谬不经。
    殿下走了那么多趟,看到的国民是怎样?
    任箫吟并非不知金玉下的民众是怎样的贫苦,可他就是要看看 ,民心所向究竟是怎样。
    太守府门后有堆积成山的肉骨,门前有如柴的百姓。
    墨幸不光要将他们全部记下,他还要让自己永远忘不掉。
    忘不掉这样的民生疾苦,该如何拯救?忘不掉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局面该如何破解?
    忘不了这些人,连一口饭都是奢求。
    宗帝九年,徐州失守,南蛮直指京师,折了十万将士的性命,平乱;严帝末年,反贼逼宫,是惠月大长公主一己之力才守住了皇城;景帝初,藩王动乱,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彻底平息;
    这是泯朝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发生过的不知多少次直逼灭国的动乱,哪怕下任君主再怎么力挽狂澜,几百年的盛世安康,也终会被一只羽箭划破和平,只不过无论天灾地祸抵不过人和,几百年,泯朝仍然鼎立中原。
    可陈景帝不是。
    从他登基那一刻起,从他残害手足那一刻起,他注定就不能是一个为泯朝有奉献的君主,何况他心不在大泯,在巫族。
    他坐在皇位上虎视耽耽,多少代人积攒下来的江山,不过是他一己私欲的工具,甚至连这无辜的百姓,都要受到不知多少牵连。
    这是泯朝的祸。
    但贤主,贤士,无论哪一个,却又是泯朝的福。
    殿下您也看见了,无论是在怎么繁荣昌盛的大国,必经周折,然而周折过后,是盛是衰,全看掌权者一念之间。外戚谋反,藩王动乱,贼人逼宫,攻破京师,山河动荡,桩桩件件下来,泯朝再经不起有什么太大的波折,百姓也再也折腾不起,现在的情况下,他们的关注点不会是这个君主怎样文武双全,怎样有雄韬大略,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关注到民生疾苦,可以改善他们生活的君王。
    相信殿下您有此意,您也会是他们心中最看好的人。
    墨幸知道自己的野心从来都不小,有了这个机会,他就是死也要把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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