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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筱余南(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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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明白,墨幸就是先堵在心里的话,此刻都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孤会是父皇身边最好的暗器,孤会让百姓不受贫困所扰。
    殿下英明。
    任箫吟俯首,余光瞥见那一点黑袍慢慢靠近。
    殿下想的如此长远,臣深感欣慰,不过还容臣提醒殿下一句,顾停玄见不得他在地上跪这么久,要说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殿下是泯朝的人,殿下能做皇帝,可殿下您要把握好,泯朝多的是有人有帝王之才,您倒下去,还有大皇子,还有二皇子,泯朝后,不缺一个皇帝。
    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可墨幸并不觉得这盆水有多凉,反倒是泼完之后,浑身就开始发热。
    臣等定会尽力辅佐殿下,辅佐殿下登基,而登基之后,陛下要颁布什么国策,要如何治国,那边不是臣等僭越的,臣只要保证国泰民安,而殿下您选择做一个昏君,还是做一个明君,臣无权干涉。
    任箫吟哪怕是跪着,可他红色的身影依旧比大多数人都要挺立,殿下无需再多言,臣只希望臣今日跪拜的是真正有利于泯朝的君主,而不是臣识人不清。
    墨幸点头,想上去将跪了许久的任箫吟服起来,身边的人行动却要比他更快,先一步上前搀扶住了任箫吟。
    顾停玄能感觉到任箫吟在起身的一瞬间明显脱力,不然也不会处于这样一个大半重心都在他身上的状态。
    任箫吟也不跟他客气,身子靠着他,借力站稳。
    两个人没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倒是把边上的三皇子殿下看的一愣一愣的。
    皇子殿下虽然知道这两个人那么久的针锋相对都是演戏,但他并不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能达到这种地步,似乎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臣告退。
    不过还没等三皇子殿下想出个所以然来,任箫吟二人就准备离开了。
    算了吧,这个问题暂且还用不着他去想,更何况和平相处,没什么不好。
    两位当事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底都摊开在对方面前了,还拘谨个什么劲儿呢,任箫吟却也只是觉得,好像就是这么自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存在,之前的突兀感在不存在。
    这便是,红鸾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淦
    楼阁月
    京城的夜向来不甚相同,有的地方最后一点灯芯被挑尽哑然等着明日的劳作,而有的地方,依旧留存着上天赐予的明烛,点亮了京城的繁盛夜。
    天香楼日日繁盛,花烟楼也更是输不到哪儿去。
    只是任箫吟这样在世人眼中清风朗月从不与世俗为伍的人,出现在这等烟花之地,就是不识他身份的人,见这样的气质也要惊诧几分。
    任箫吟也确实是一步未曾踏足过,毕竟平常大都不用他亲至。
    大人是来做什么的?只管跟奴家说,奴家定然让大人满意。
    老鸨也是个精明的,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对于外面的胭脂水粉,定然是忍不下去,二人交谈的地方,便被放在了舟上。
    任箫吟只是一件月白色的素衣,头发用一根发带束好,眉眼如画,真是让人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来寻人。
    寻人?大人可是来找玉笙姑娘的?
    任箫吟倒也并没有说清楚的是什么人,只是老鸨这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恐怕是接待过不少来找人的客人。
    花魁玉姑娘?
    任箫吟向来出门,不会多带多少银两,不过这些也足以让老鸨满足了。
    青楼从来都不缺男人,何况是花烟楼。
    缺的只是一个能给楼中带来利益的男人罢了。
    显而易见,玉笙就是这样一个可以为花烟楼招来这样男人的人,谈起她,老鸨的语气都变得激动,兴奋了不少,甚至没发现任箫吟特意加重了姑娘这两个字。
    玉笙那可是我们楼中做了五年的头牌,美人一笑千金难求啊。她笑的连头上的大花似乎都在摇曳,拿着扇子指向主楼上的人们奴家敢说,上这儿的一大半人,都是为了见玉笙姑娘一面。
    大人您也知道,花烟楼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想见玉笙姑娘,别说是那些贵公子哥儿了,就是皇亲国戚,就是那铆王世子,也得付够了银两,得了玉笙姑娘批准才能入面。
    一看老鸨提起钱就笑的花枝乱坠的样子,打着玉笙的名头,恐怕敛了不少钱财。
    只是任箫吟却始终无法将脑海中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树立起来。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名动京城的玉笙姑娘,是个实打实的男儿身。
    对于这种事情,任林晏倒也没怎么跟他遮掩,反而是有几分肆意为之,哪怕是去正经办事的,回头再问他说,就颇有一种风流一夜要接受兄长训责的感觉。
    结果当然没能如任二公子所愿。
    任箫吟也不知是缓出一口气,还是在叹气玉笙姑娘平日里都闭门不出吗?
    虽然这个问题问上去已经无可厚非,毕竟玉笙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就算是跑死几匹千里马也不可能来回走动。
    不过既然都问了,顺理成章的推下去,才更方便后边的事。
    玉笙姑娘还是怕羞的,平日里若是没有贵客,便是连我们也不见得,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不管玉笙是闭门不出,还是在外走动,不影响那些钱财进她的口袋,就是一切万事大吉。
    原是如此。
    任箫吟垂眸,湖面上映射出几道倒影。
    不过今日我并非来寻玉笙姑娘,而是另有其人。
    大人要找谁?
    任箫吟回望主楼,吐出两个字来因絮。
    因絮?
    老鸨有些为难:大人,我们楼中毕竟有这么些姑娘,玉笙玉嫣这样独占一席的是一类,花红柳绿这样人脉颇广的又是一类,因絮她们奴家不好说。
    不好说,任箫吟知道。
    因絮并不只是一个人,又或者说那一类没假是没才情,家中败落主动投靠楼中的姑娘,不愿意接客,只愿意做些杂活,这样的就冠了一并的姓名,总归花烟楼不少一口饭吃。
    无妨,你只管带来便是。
    话说完,桌上又是一阵声响是钱袋。
    哎,大人您稍等。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鸨只负责收钱,至于人能不能找的出来?那也不关她什么事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的身前就错落有致地排开了一排姑娘。
    不过这回可不是在舟上了,这回是在顶楼的天字房上。
    不需任箫吟多说什么,人带到了,老鸨拿了钱,也就识趣的退下,整个房里就只留了这一群姑娘,面面相觑,生怕自己的贞洁受什么威胁。
    任箫吟却从他们进房开始,就没说什么话,嗯,是端着杯茶细细品,目光在他们之间一个个扫过。
    这些姑娘虽然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但差异不小,有的操劳多年,手上早就起了茧子,面色也有些饥黄,但有的人,哪怕再怎么劳苦,大户人家出来的矜傲还是压不下去。
    终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末尾的姑娘身上。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
    任箫吟开口,如徐徐清风,可是听在那位被点名的姑娘耳里,显得是那么来着不善。
    其他的姑娘似乎都松下了一口气,毕竟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在这样的烟花之地做工,谁又愿意随时随地被那些男人当做玩闹的物品。
    至少在那些姑娘推出房门的一刻,留下来的因絮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因絮近几年来的变故让人一时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岁,青丝仅用一根发栽挽着,身上的粗布衣被她收整的干净,还是看得出至少徐娘半老的稳重。
    小女并不记得你大人有过会面。
    因絮摸不清任箫吟让她留下来有什么意图,但是在一切事情清楚之前,不要对任何人卸下防备,这是爹娘从小教她的道理。
    任箫吟手上那盏茶,好像终于喝完,可还是被他端在手里我同姑娘自然不曾见过,我说的面熟,是你,和陛下。
    也不知道陛下这两个字,对她有这么大的触动,因絮本来端正的身子,不可节制地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气愤。
    你想说什么?
    因絮在开口,就没有了之前那样小心谨慎的模样,她是个聪明人,话都已经说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就没有必要装作听不懂话来逃避了。
    臣只是想求几个问题,令辰郡主。
    任箫吟冲她俯首行礼,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她还没有在楼中苟且,于和公主一脉也还尚存,她还是安生度日的历令辰郡主。
    我如今败落成这副模样,又怎么担得起大人一声郡主,又能得到什么让大人满意的回答。
    因絮站在那里,眼中是愤恨不平。
    陈景帝登基,最先遭殃的无疑是一众同父异母的兄弟,到处那些姐妹,被他留在了最后。
    于和公主与驸马安生度日,平日里也不到皇宫里去晃悠,为了就是避开新帝的眼光,以防惹火烧身。
    却不曾想,早就已经预备下来的火种,从一开始就注定燃烧。
    因絮不,阮乔十年锦衣玉食的人生被打破,于和公主与驸马意欲谋反,抄斩满门。
    上下那么大,一个公主府,只有阮乔一个人活了下来。
    花了不知多少时间颠沛流离,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接受父亲母亲一夜之间离自己而去的事实,花了不知多少时间讨到一份差事,花了不知多少时间保住一条命,现在说起报仇之心。
    可当年金枝玉叶的令辰郡主,现在连一个花楼女子都比不上,何谈当今天子?
    郡主放心,臣不需要您现在回答,只需要等日后时机成熟,将您的答案给文武百官说个清楚。
    阮乔对于那四个字不理解:时机成熟你蓄意谋划了多少年?
    任箫吟边笑边拆封那坛酒:郡主什么时候想要报仇,臣便也相同。
    阮乔有些惊讶,但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靠我一人,你能保证可以堵住那些人都悠悠众口。
    任箫吟斟满一杯酒,缓缓地摇了摇头。
    朝中有人明辨是非,有人中庸自立,那就一定有人助纣为虐。
    说几句好话,就能讨得官职,昧着良心办几次事,就能得到君主的赏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会不乐意干?
    那你一点都不慌张?
    阮乔知道自己困在这栋楼,消息没法像他一样的么广,朝堂和内楼的差别还是太大,多少银两换来的消息,最后到她手上仍然寥寥无几 ,能仍就不落下风有序的回答,已是不易。
    况且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推翻一个帝王当然容易,但满目疮夷的江山该如何,流离失所的百姓该如何,虎视眈眈的外敌该如何,一个个问题,如果只靠推翻朝政就能实现,那也不必这么多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
    任箫吟站起身,推开椅子让阮乔坐下,自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烛火,甚至要比月光还要强烈,大有几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势头。
    光靠臣一人,那是不自量力,再怎么筹谋都是空想,他离开窗边,窗子的整个框架露出来,连同外面被框起来的黑夜但臣不只一个人。
    言必,风止,人落。
    慕华枝
    你
    阮乔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惊叹出声。
    不过让令辰郡主不可思议的,并不是莅临花楼的顾停玄,而是顾停玄身边,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从妆容,从服饰,甚至是身量体型都与自己如出一辙,若非熟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
    但细细论起来,两人之间其实很好辨认。
    眼前的女子虽然外表上和她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方身上那种杀伐气嗯,是不管怎样的装扮都掩盖不住的,与阮乔的矜持,也是不同。
    令辰郡主觉得如何?
    顾停玄青灰色的衣服反倒是比他墨色的朝服更加映衬这被灯火点缀黑夜。
    只不过伴随他而来的不止有那个女子,还有披在任箫吟身上的裘衣。
    任箫吟想要辩驳一句,自己不冷,想要把身上的衣服扯去,但在看到对方满是不相信的眼神中,半推半就的从了。
    尚可。
    阮乔很快接受了这件事,并且细细打量起她来。
    易容术?阮乔走到她面前,就算是把对方盯出毛病来,除了仪态上的欠缺,其他地方简直无可挑剔。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来顶替我。阮乔放不下自己心里满腔仇恨,可她也断不能做出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到最后,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地步。
    阮乔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一个人证,她作为前朝郡主,所言之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可他并不能仅凭一个人,堵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众口,何况皇帝,她的舅舅。
    郡主的外祖是康淑妃,如果臣没记错的话,正是当年太后娘娘的主位。
    任箫吟手上的茶又凉了一杯。
    你是什么意思?从小生长在皇家,满门被灭的家破人亡让令辰郡主对一切事情都意外的敏感。
    先帝嫔妃现在只剩下了瑜太妃一人,可谁也没法预料到,明天会不会就是瑜太妃出殡的日子。
    可他现在突然提起自己的外祖,于和公主生母康淑妃,仅仅只有是椒房宫主位这么简单?
    只请郡主相信,郡主并不是一个人,任箫吟手上的茶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他一口小酌,手上也不老实,在裘衣的系带上来回缠绕着现在只请郡主好生修养,往后认旧,还多有劳烦郡主的地方。
    如此,便信你一回。
    阮乔也没得选了。
    与其碌碌无为,沉浮一生。
    倒不如铤而走险,剑走偏锋。
    郡主还请快些离开,这里毕竟是花楼,虽然人流广泛,但到底是鱼目混杂之地,不适合郡主,他们会带你到郊外的庄子,郡主切记,莫要心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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