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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筱余南(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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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圣旨送去给铆王世子。
    任林晏都回来了,铆王世子应该也到了,现在正是最需要这个的时候。
    三皇子手上的两份圣旨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崭新的帝位,是泯朝的新帝,有大皇子和皇后的支持,前朝应该不会有人在说些什么。
    任箫吟把圣旨给蒋行,制止住他的话头,蒋行知道主子劝不回来,只能加紧脚步生怕慢了。
    人一走,任箫吟就没了支撑,好在门口还有栋梁可以让他支撑。
    任箫吟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沉,但很快就被视线里的人撑起来。
    是顾停玄。
    天已经有些晚了,但不显昏黑,不知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喜事,天公同乐。
    养心殿的侍卫让他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太傅大人身上就不是怎么好受了,不光全身血渍,连手臂上都划出了一道伤痕 。
    任箫吟记忆中,顾停玄出了五年前出征南蛮,被巫奉月一刀斩下修养了许久,那日他去拜访时太傅大人胸前似乎还印血,除此之外永远都是独善其身,半点污秽不沾。
    哦,还有这一次。
    太
    任箫吟显然还是低估了自己,他的手刚刚从墙上离开,腿就止不住的发软,连胸口的上也开始隐隐作痛,站不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可哪都不受任箫吟控制。
    顾停玄离他大概有十几米远,可任箫吟还是倒在了他怀里。
    如何?
    任箫吟不太看的清顾停玄是什么样子了,只觉得他的声音焦急万分,还有自己越来越重的睡意。
    任箫吟想动动来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摸到手的是黏糊糊的血液。
    他想问顾停玄的伤是怎么回事,太傅大人那么爱干净一个人,不光衣服破了,身上还受了伤,这怎么能行?但没办法,尚书大人力不从心,别说说话,连看他一眼都不成。
    真是不要命!
    顾停玄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酣战这么久,手臂上留下来的伤似乎还没有那出地方痛。
    顾停玄用裘衣把任箫吟整个人裹起来,将人拦腰抱起向宫外赶去。
    太傅大人,我没诓你。
    任箫吟迷迷糊糊的,唯一能感受到的除了身上的疼,还有就是顾停玄怀抱中的暖,但还是疼占上了上分。
    这感觉就像冰冷的池水一样,包围在他全身,怎么都赶不走。
    但这是顾停玄。
    顾停玄走的急,只听见飒飒的风声,任箫吟的声音无力,所幸他还是听见了。
    你这幅样子谁知道你有没有诓我,哪日能站起来再说吧。
    顾停玄毕竟和他一起为官这么多年,心性或许不知,但尚书大人儿时一场病差点没了命,长大后身子不好这是人尽皆知,本来就是冬日,身上又有伤,顾停玄不敢想他能不能撑过来。
    我必不食言。
    这是任箫吟彻底昏死过去前最后一句话。
    顾停玄知道此刻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只能在心里祈祷。
    就像他说的那样,决不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
    噢耶
    光云影
    事实证明,冬天不能在外头晃悠,尤其是一个病人。
    任府现在让任二公子一顿天翻地覆,离的远都能感觉到里头刀光剑影的杀气,这个关头放人进去,别说危险,就是养病都不安息 。
    不然尚书大人也不会躺在顾府的卧房上。
    换做以前真是千载难逢的大事,母猪上树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在宿敌的府里养伤,试问天下还有第二件?
    当日太傅大人满身带血匆匆回来,脸色阴郁的好像让皇帝贬了一样,把管家吓的不轻,再一看怀里还抱着个人儿,更不得了了,太傅大人拐了死对头回来,头发都白了大半的管家差点猝死在顾停玄面前。
    也不管自己的伤,叫来了太医先紧着那人,日日候在床边照顾,仔细的叫人自愧不如。
    可过了两日,新帝登基,废帝身死,大赦天下,不管发生了多大点事,这位还是雷打不动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好像举国欢庆只有顾府辟开在外。
    大人本身伤的重,又让寒风入体,想要痊愈恐怕要费不少功夫太医看着太傅不,新晋安平侯的脸色,无端的觉得自己的头下一秒就要落地,硬着头皮把话说了下去可大人现下昏迷不醒还有心病所致,这只能看大人自己,下官等除了药治,也做不了什么了。
    顾停玄叹息一声,挥挥手让他出去,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任箫吟。
    任箫吟本身眉眼温柔,待人谦逊,就是发狠也很难让人立刻感到恐惧,睡下的样子温顺,什么防备都卸下了 。
    两日前就是如此,现在也依旧。
    顾停玄每日除了上朝,想要寻他有什么事大多时间都在这儿守着丞相大人,只可惜封赏的太监还没来得及念就被送了回去,只留下圣旨。
    咚
    往常这时候屋中就只有顾停玄一人,边批公务边受着任箫吟,门口的侍卫识趣,绝不会弄出什么动静扰了丞相大人安静,这么大动静,还没人来通报,左右绕不开那几人。
    窗子上隐隐约约映出了人影,向屋内探头探脑,像是在观察顾停玄的动向。
    出来。
    顾停玄让他晃得烦,放下手中的笔,冲着门口道。
    哥
    王爷还是慎言,下官哪能担得起王爷厚爱?
    门口果真进来一人,顾停玄一眼都没赏给他,仿佛眼里只有公务和任箫吟。
    好凶。
    那人非但没打退堂鼓,反而还笑嘻嘻的凑上来,大冬天的手上的扇子也还是摇的生花,假装一脸痛心疾首,好不要脸,顾停玄差点把手上的笔杆子戳他脑门上。
    有事?
    顾停玄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有意见,他捻任箫吟的被子,以防万一让进出开门的冷风吹着了。
    当然有事,事儿不就在这嘛。
    那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床榻面前,但到底没能不能离任箫吟多近 。
    可怜丞相大人啊,兢兢业业为朝贡献,不惜以身犯险,结果让那歹人残害忠良,命在旦夕不得安宁,实在是天地不仁啊墨奚宁扇子一合,袖子一掩就开始哭天喊地。
    墨奚宁!顾停玄这下更吵了,本来就性子顽劣日日没个正形,新帝登基加爵亲王没人管就更无法无天,还上这来哭了你现在是摄政王,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帮陛下打理杂事,跑顾府来做什么?
    顾停玄眼疾手快给墨奚宁带着冠的脑袋来了一下,堂堂摄政王,竟然叫一个王侯打了,成何体统?
    哥
    谁是你哥。
    兄长
    闭嘴。
    有理,安平侯虽然是顶着朝官的位置,但人家身上确确实实流的是皇帝的血,叫一声兄长不为过 。
    但显然摄政王殿下没有成功。
    顾停玄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原本是太傅时朝服就逾越礼制,用了皇族子弟的玄色做衣,现在封侯,又有小皇帝的这层关系在,玉龙暗纹都上去了,除了没有正式的亲王朝服的金龙那么显目,他这一身和墨奚宁的没有太大差别。
    有事说,没事滚。
    毫不留情面的六个字。
    但摄政王殿下依旧无懈可击。
    当然有事, 墨奚宁趁着顾停玄低头看折子暂且没空管他,轻车熟路的搬个椅子坐到了床榻边上。
    说。
    顾停玄头都没抬。
    墨奚宁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反而又买关子不说,而是盯着床上的人看。
    好看。
    这是墨奚宁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晏晏也好看。
    这是墨奚宁脑子里第二个念头。
    兄弟两个一母同胞,长相近似七分,却还是能认出两人身上的各有不同。
    任林晏比起任箫吟,少了沉稳,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性子慢的人,何况还有任二公子天天打打杀杀的气质。
    到底是做兄长的,任箫吟眉眼更柔和,谁不称一句温润如玉。
    看够了就快说事。
    懂了,这是挨打的前兆。
    墨奚宁身为皇族,小时候自然少不了太傅大人的敦敦教诲。
    是任二公子,托我来告知一声,任府那头墨奚宁压低声音,大概是怕床榻上的人听见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
    顾停玄看了一眼任箫吟,仍然是双眼紧闭。
    任二公子憋着一口气,好容易哥哥松口了,又是家事,不方便别人插手,一个人扎在任府打了个痛快,却被烂摊子绊住了。
    那些人到底是先帝赏的,虽然助纣为虐可杀,但一来要跟当今皇帝汇报,不然容易落下话柄,二来任老爷还没死透,到底是亲爹,这么一来难保任老爷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杀人事小,但这是皇帝的人,身上的官职是皇帝亲封,杀了他们和杀朝廷官员没什么区别,新帝自然不会有异样,识趣的人也不会多事,可朝堂尚有余党,清理干净于新帝不利,刚刚登基就大开杀戒,就算是奸臣,传到百姓耳中也难免变样。
    让他们死谏任府枉杀朝官,不忠不孝,任箫吟,任林晏,少不得要被推上风尖浪口,一旦如他们所愿,朝中的局势势必会再次混乱。
    可现在关头任林晏千里迢迢从边境赶回来,正是力不从心的时候,任箫吟这个家主又卧病在床,任家竟是连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
    哥,你看怎么办?
    顾停玄这会没有拒绝他。
    我等到底是外人,公然去管任府的事反而节外生枝惹人非议,顾停玄脑中突然出现一人我记得,孟将军前几月就告病在家?
    有道理,我们是外人,但孟将军是舅舅啊!墨奚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浮的样子看着顾停玄拳头又硬了。
    孟将军当年本就因为孟夫人一事对任老爷有隔阂,唯一的来往也是这两个外甥,更何况孟将军告病是因为看不惯任老爷和废帝的做派,这会儿孟将军定然愿意帮忙。
    墨奚宁絮絮叨叨的对着顾停玄说道,看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孟将军已经答应了。
    你去说教吧,摄政王殿下才思敏捷,下官比不上。
    顾停玄私下里并不以官职向称来往,此刻这么说,就是明晃晃的下逐客令了。
    哎,别这么绝情嘛,孟将军就算是答应了也只会稳住任府只受不攻,万事肯定还是以丞相大人这个当家家主为先,当务之急还是丞相大人身子重要啊。
    顾停玄又一次感到墨奚宁的话多。
    滋事不算牵连满门的地步,但终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像巫奉月最终还是继任南蛮王位,干净利落的递上了求和书。
    南蛮休战对于边境的墨奚宁一行人尚有帮助,从龙之功,该赏。
    所以?你以为本官不想让他醒吗?
    所以,墨奚宁站起来,像是随时准备离开,小弟我备了几份薄礼,算是给丞相大人的礼物,祝丞相大人早日康复
    说罢不等顾停玄有什么动作,摄政王殿下几年的武艺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门外。
    从前没见你们有多亲厚,现在这么紧着他?顾停玄不理解。
    哥你是我哥!他哥也是我哥!
    摄政王殿下冒死扔下这一句话,自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全然没想到明日早朝安平侯会怎样报复他。
    顾停玄不用看也能知道他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吩咐下去手下收好在库房,转而开始细细品味墨奚宁的话。
    什么叫他哥也是我哥?
    安平侯为官多年,见惯了人前人后棱模两可笑里藏刀,不消多时,脑中就换换冒出一个念头。
    顾停玄有些僵硬的看向任箫吟,手指轻拂去垂在他耳边的发丝。
    他还能有谁,只有任二公子任林晏。
    认他人兄长,除了结拜,只有姻缘。
    不知为何,顾停玄莫名更偏向后者。
    合着今日来讨好人来了。
    顾停玄想着,心中的期盼更大。
    你心心念念的弟弟都回来了,还不亲眼看看他。
    说好的,你的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任林晏: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任箫吟:长兄如父我没意见,但你长嫂
    墨奚宁(笑):我懂了哎!
    顾停玄(打):闭嘴吧你。
    突然发现,好像从两边来看,都是嫂嫂哈哈哈哈
    共徘徊
    鸳鸯缘断惹谁怜慰,冰泉冷涩彻谁心扉
    任箫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周好像漆黑一片,只有他自己,甚至说不出话。
    我死了?
    不成,要是真就这么死了,不得让人鞭尸三日报仇。
    这地方陌生又熟悉,实在是不好。
    任箫吟想试着走动,可突然一股力量夹杂着冰泉,裹挟着他不知要去到什么地方。
    似乎又是那年冬天,他被父亲推下水,任箫吟觉得浑身冰凉,但清醒的意识和眼前的回忆告诉他,自己恐怕是在梦境中徘徊。
    这是心病。
    没等任箫吟想清楚,眼前的戏开演了。
    是留芳阁。
    是父母的争吵。
    似乎画面上还掺杂着年幼的弟弟缩在角落的重影。
    任林晏刚刚会走路,脸上还带着幼儿的红润,每次孟氏与任齐争吵,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丝委屈。
    箫箫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断他的仕途?!
    凭我是他父亲!凭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典!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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