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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留白-(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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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那个组织的种种活动,我怀疑,当时P也在那艘沉船上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笃定,足够给人致命一击。
    P,和你的父母,都死在了那艘船上。
    她越发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所以那天晚上,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质问着他。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我也愿意和你分享我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调查成果。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绝对经受不住的巨大诱惑。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掌握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好,我答应你,会留下。
    她的倔强和不甘,到最后都沦为一声叹息。
    你必须和我分享你的调查成果。
    苏信笑得明朗。
    不过你得先去包扎伤口。
    在得到宋连蝉的默许后,他甚至蹲在了她的座椅边,只为更好地为她处理伤势。
    她有些反感这样的接触,或者说暂时还没有习惯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你调查到了什么?
    她冷眼看着他。
    这样的态度并没有伤害到他分毫,仿佛生来就是个没脾气的人。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恭顺温柔的。
    他收好医药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老旧的船票递给她。
    能够登上这艘邮轮的名额都是有所限制的,游轮上的所有人都是通过一个活动抽取出来的幸运儿。
    十五年前,这些人收到船票的幸运儿被告知,可以带上家人,免费登上游轮,参加七日游,你的父亲,当时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份深意。
    而举办这个活动地人,正是P。
    警察叔叔
    阳台门半敞着,随意丢弃在那里的盆栽被烈日荼毒,叶片皱巴巴地打蔫儿了。
    随意耷拉在扶栏上晒了三天的袜子,被风吹走了一只。
    大清早,门铃就响个不停。
    沈尧山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开门,正对上岑倩那张明媚的脸。
    她有些嫌弃地提溜着从楼下捡回来的袜子,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警察叔叔早呀。
    沈尧山在卫生间用水抹了一把脸,门侧的岑倩已经把一块毛巾递到他面前了。
    他还有些嫌弃,我洗脸从不用毛巾。
    岑倩白了他一眼,这又不是给你的,给小渝挂好。
    显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接过毛巾在水里过了一遍,拧干了摊开一看,上面是淡蓝色的卡通图案。
    沈尧山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熟睡的小渝,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
    餐桌上放着岑倩带来的早餐,每一样都是他喜欢吃的。
    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
    他坐在餐桌上,正对着阳台,就像在看电视似的,看着正在阳台上忙碌的倩影。
    她把袜子重新洗了一遍,挂在晾衣架上,又转身一一为即将枯死的绿植浇水。
    警察叔叔,不是我说你,像你这么懒的人,应当养仙人掌,这些娇气的花花草草你可养不活。
    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的花比他阳台上的那些还要娇艳。
    他看得有些失神了。
    我才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他嘟囔着,不过是前几天回家,看见摆摊卖花的老人家太可怜了,就买了所有的花,你喜欢啊,喜欢你就拿去。
    他低头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
    阳台上忽然传来碎裂声,伴随着岑倩哎呀一声叫唤。
    沈尧山嘴里的小笼包都没来得及嚼,猛地就咽下去了,冲去阳台查看。
    没砸痛吧?
    没事没事,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盆花被我打碎了。
    她有些惋惜地蹲在地上,古灵精怪地笑着,警察叔叔,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这下反倒是沈尧山有些不好意思了。
    岑倩把花捧出来,对着他指手画脚,把打包盒拿来。
    她把所有的泥土捧进了餐盒里,小心翼翼地按着,末了发自内心地感叹着,以后这就是你的容身之处啦,要开出漂亮的花来,这样才能讨人喜欢啊。
    沈尧山抱着手臂倚在门边上,故意挖苦她,原来你喜欢花啊,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名牌手表,名牌包包呢。
    岑倩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得狡黠。
    我喜欢的东西有很多,我喜欢花,喜欢名牌手表,喜欢名牌包包她掰着手指头一一数着,也喜欢你啊,警察叔叔!
    岑倩的大胆表白不是第一次了。
    起初沈尧山是抗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
    越来越适应这样的表白了。
    等到她起身的时候,沈尧山忽然注意到她脖子后面的青紫痕迹。
    旗袍的衣领很高,起初很好地遮掩住了这些痕迹,但是当她蹲下来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
    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沈尧山是个粗人,也不顾人家的意愿,上去就解她的盘扣。
    谁做的?谁掐的你!
    岑倩的眼神有些慌乱了。
    她匆匆把盘扣系上,掩饰了一番。
    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没人掐我,你别乱想,照顾好小渝,我走了啊。
    不许去!你还能有什么事!
    沈尧山抓着她的手臂,上什么班?在那种地方上班,你这是作贱你自己!
    变化来得太快。
    就像是外面,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忽然狂风大作,山雨欲来。
    岑倩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的时候,连手都在颤抖。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眼含热泪,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甩门离开。
    沈尧山气急了,对着地上的打包盒就是一脚。
    刚被掩埋好的花歪歪斜斜地挂在那里,很多枝叶都被折断了。
    阳台上散了一地的泥。
    宋连蝉这辈子都被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警察局里捞警察!
    以至于他在电话里在再三确认,是沈尧山吗?
    进了派出所,里头可真是热闹了。
    椅子上清一色地坐着五六个小青年,全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最严重的那个哭唧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牙齿,当着警察的面边哭边数。
    四颗牙啊,我犯了什么错了?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随便打人了?我不过是觉得那小妞的旗袍好看,想买条送给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脖子粗,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下,我就用手对着她的脖子比了比,谁知道他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把我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还不准我说话
    小青年哭得十分悲痛,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用略漏风的语调继续哭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打过我。
    听了他的那些遭遇,连宋连蝉都有些同情他了。
    在了解了大致的事情发展后,又遇见了刚做完笔录的岑倩。
    说到底都是误会一场。
    警察叔叔呢?
    还被关着呢,办完手续就能出来了,刚才我去看了他一眼,问他有没有受伤,他居然还有脸跟我说,没受伤,就是的打人的时候太用力了,手指疼。
    沈尧山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不是不讲理的人。
    姐姐。她抓着岑倩冰冷的手,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好好摊开说,别捂着。
    岑倩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我先走了,就不去看他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马路上像个幽魂一样,游荡了多久。
    天明时,又鬼使神差般地回到了八号公馆。
    她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短暂栖身的地方。
    在这里,她是夜总会舞女岑倩,喜欢钱,喜欢俊朗多金的男人。
    是恬不知耻的小三儿,也是风姿绰约的头牌。
    她的视线微微偏移,看向一旁。
    八号公馆侧门的垃圾桶上面,有一束被丢弃的花,上面沾了血。
    被保洁连同那满地的玻璃渣一起扫了出来,丢弃在这里。
    那是沈尧山送给她的。
    她的别有目的,她的虚情假意,到最后,却换来了满腔真心。
    那份感情太重了。
    她的手掌单薄,沾满了血,用惯了刀,就再也接不住捧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发电中
    直面恐惧(修)
    茶座上的水刚烧开,壶盖被蒸汽推动着咯噔咯噔地响。
    苏信看着水壶里的东西微微皱眉。
    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一段通体黝黑的木头,似海中孤舟,漂浮在动荡的水面上。
    浮木。
    等到水放凉了,再捞出浮木,削下薄薄一片。
    用火引燃,轻轻煽动。
    气味腥烈,木有杂质,尾烟焦臭。
    他看着那团逐渐熄灭的火苗,眉头深锁。
    很明显,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宋连蝉在一旁陪小渝看故事书。
    故事翻到尾页,就这样,小美人鱼牺牲了自己,化为了海上的泡沫
    小渝听得很专注,可听到结局后,却显得有些失望。
    我不喜欢小美人鱼。他有些负气地合上故事书。
    为什么?
    小美人鱼牺牲自己,变成泡沫了,她的爸爸妈妈,姐姐们,该有多伤心啊。
    说着说着,小渝忽然想到了什么,用稚嫩的声音继续问道:我的爸爸妈妈,也牺牲了吗?
    气氛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宋连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幸沈尧山提着一大包零食及时赶到,分散了小渝的注意力。
    请柬的事我已经让同事去查了,这张请柬应该是自制的,不常见。
    沈尧山现在被停职了,专心带小渝,偶尔有事的时候,宋连蝉会代为照看。
    他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上面没留下任何重要的指纹线索。所以现在调查的方向无非也就这么几个,查纸张,查墨水,查笔迹。
    他兜起胸前的T恤,大大咧咧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个范围太大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渝,咱们回去了。
    沈尧山把小渝的故事书全都收进书包里,一面道:这种自制请柬太少见了,而且你给我的那张年代久远,上面的痕迹都被破坏掉了,除非再出现一张一模一样的,否则根本无迹可寻。
    说到这里,沈尧山忽然一愣。
    他从小渝的书包里摸出一个奇怪的信封,打开一看,简直头皮发麻。
    还真有张一模一样的
    沈尧山有些慌了,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谁塞进去的!
    他再三追问小渝,小渝也表示不知道这件事。
    三个人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装着请柬的信封显得很正式,上面甚至封上了火漆。
    沈尧山一开始不知道里面装着请柬,所以拆开的手法有些粗暴。
    这可都是证据,回头都要拿去痕检。
    在这方面,沈尧山显得很专业。
    他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请柬。
    里面只是交代了简单的时间地点,并邀请他们三个按时赴约。
    今晚十点,西区码头。去干什么?是什么人邀约的,上面都没写。
    沈尧山的预感不大好,这分明是陷阱,不能去!
    宋连蝉看着那张请柬,犹豫了一会儿。
    发出这张请柬的人,可能知道当年沉船案的内情。
    那个人分明是想引诱她去的,所以才发出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请柬。
    我会赴约。
    她说完,就偷偷关注着苏信的脸色。
    沈尧山知道她脾气倔,本想让苏信帮忙劝她。
    谁知道一扭头,就看到苏信十分认真地凑近请柬闻了闻。
    沉水香。
    他的表情难得诧异,我想,那个人大概也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气味醇正的沉水香,所以特意在请柬上沾染了沉水香的味道,这个诱惑太大了,所以我也会赴约。
    怎么连你也沈尧山有些无语地扶额。
    什么沉水香,什么玩意儿,市面上没得卖吗?你就非得去自投罗网?
    苏信不是不明白其中利害,可是两相权衡后,他还是决定做出这样的选择。
    沉水香的价格从古至今都十分高昂,一是因为沉香树的种植条件极其苛刻,难以大规模培育。二来,即便种出了沉香树,也无法收获沉水香,沉水香的制香手法早已失传了。
    《香典》里记载过,很久以前,高丽商船的主人王大世,用千斤的沉水香建造了一座旖旎山,来模拟衡山七十二峰,吴越国王出价黄金五百两想要买下来,都被王大世拒绝了。如今随着制香手法的失传,沉水香就越发成了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了,现在市面上流传的沉水香,全部都是假货,而这张请柬上沾染的味道,正是我要寻找的。
    现在,两道视线重新聚集到了他身上。
    沈尧山被看得有些烦躁。
    尧山,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
    别介,你们都去了,我哪里有退缩的道理?这请柬上也有我的名字。
    他压了下指关节,再说了,请柬都送到小渝的书包里了,他们躲在暗处,离我们这么近,我怕我不去的话,小渝会有危险。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跟岑倩的关系一直有点僵。
    现在正好找到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即使是太阳落山后,城市里的空气也依旧是闷热不堪的,像炉膛里的火,没有人添柴,零星的火苗也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余热。
    家家户户开着空调,行人们每每从空调外机前路过,都要加快脚步。
    码头上没什么人,大大小小的船支紧密地停靠在一起,在黑夜里连成更加漆黑的轮廓。
    长长的桅杆和收起的风帆,像怪兽的脊背,随着水波一吞一吐,规律地呼吸着。
    沈尧山是第一个到的。
    他在靠岸的木板桥上来回踱着,一面给岑倩打电话。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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