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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留白-(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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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一号床病患的信息一直是缺失的,被隔离后一直很贪睡并拒绝任何沟通。
    因为是个流浪汉,所以无法确定名字身份。
    一开始我们并不确定这个地方就是终点,直到半小时后,三号床在排除其他光源后,也来到了这个地方,忽然倒地不起。
    虽然依然有生命迹象,但是脉搏呼吸都很虚弱,于是我们立刻终止行动。
    至于那个地方,在勘察过后,一无所获。
    飞蛾扑火,而火又在哪里?
    太奇怪了。顾青陶紧皱眉头,那就是个风景区,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
    但飞蛾症患者到了那里之后就都停止追光,倒地不起。
    警方已经开始成立特别行动小组彻底调查那个地方了,原本安排了一批警犬搜山,但奇怪的是所有的警犬都不愿意接近那里。
    种种极不寻常的现象彰显着那个地方的诡异。
    分明有什么。
    顾青陶的手指敲了敲地图,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一袋东西,托人递到玻璃那头。
    给你带了小笼包。
    苏先生从昨夜到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头疼病犯了,也不忘打电话叮嘱给她带早饭,小笼包里一定要加醋。
    生怕她吃不惯医院清淡的早点。
    顾青陶先是暗叹小神仙好福气。
    先前自己故意透露苏先生头疼病犯了,也没听她关切一句。
    转念又替苏先生报不平。
    如果他听到沈尧山那句背影似走狗,此刻定然会惊讶于自己的忠犬式思维。
    明明不久前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人家。
    如今就算是短暂的心理活动,都尊称他一句苏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回来填坑了,时隔四年。我知道你们可能已经不在了,没关系,我们从头再来。
    红月书会
    等级一的飞蛾症患者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清醒状态了。
    宋连蝉让顾青陶把昨晚他们追逐光源的事情透露了几句。
    各怀心事的几个人逐渐焦虑,情绪有些按捺不住。
    小神仙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摊牌。
    不得不说,时机选得真好。
    一号床和三号床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作为最早感染飞蛾症患者的这一批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还能独善其身吗?
    宋连蝉一一扫过众人。
    是,只要医院一直关着你们,你们就不会去到最终的地方。可是谁能保证你们的情况不会变糟糕?
    她故意说得耸人听闻了些。
    万一到最后你们失去理智,为了逐光而自残怎么办?谁都不知道飞蛾症再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
    起初他们还遮遮掩掩。
    几番心理博弈下来,倒是年纪最小的笑笑忍不住压力,哭着透露了一些端倪。
    是红月读书会。
    乱说什么!小姑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二号床的赵小语吓地瑟缩了一下。
    难道你也想跟一号床的流浪汉那样吗?
    先前一号床的流浪汉就是想要透露什么,结果没说几句话,人就忽然傻了。
    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他们都对着那轮红月朝拜宣誓过。
    病房里弥漫着长久的沉默。
    直到四号床的年轻男人站了出来。
    我带你们去。
    他面带戏谑地看向宋连蝉,深藏在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徐慎从前是个瞎子。
    重获光明后,把该看的风景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再好的风景,都没人有看头。
    他喜欢观察形形色色的人。
    比如说这位宋小姐。
    虽然不至于在这间医院里翻手云,覆手雨,但是她年纪轻轻,就背靠大山。
    他们这几个等级一的飞蛾症患者想要出院,获得短暂的自由,跟着她总是没错。
    红月读书会很少招收新人。
    即便是招收,也一定要有老会员的引荐。
    一路上沈尧山试着问许慎红月读书会里的情况,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只是读书而已吗?
    徐慎回复的永远只有一句: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沈尧山有一种直觉,这一趟约莫是羊入虎口了。
    可是飞蛾症的事情已经不能再继续闹大了。
    总要有人去解决这件事。
    他提了一口气,猛地一捶徐慎的肩膀,你小子别想耍花招。
    徐慎用那略微无神的眼镜翻了他一眼,我想摆脱这场怪病,你们想找到飞蛾症的源头,我帮你们,理论上是因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说着,他又一改刚才双眼无神的模样,笑眯眯地回头看了宋连蝉一眼。
    我相信宋小姐会彻底解决这件事,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准。
    沈尧山觉得他这句话荒唐极了。
    他有点无语地回了一嘴,哥,你以前是个瞎子
    红月读书会所在的位置并不偏僻。
    偏偏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高楼大厦之间。
    门前没有悬挂任何招牌,只有逼仄巷子里一个小小的门面。
    如果不是因为飞蛾症肆虐,这个地方到了晚上,周围霓虹遍布,人群喧闹,连月亮都被遮住。
    外乡人来到这里,穿过几条街就会迷失。
    周围的高楼像丛林里用朽木筑成的蚁穴,一边打着异种共栖的幌子,一边吞噬着迷途的旅人。
    徐慎轻轻叩击着锈蚀的铁门,门洞里闪过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宋连蝉站在徐慎身后,听见门内传来颇具敌意的询问。
    谁?
    透过铁门的缝隙,有一只防备的眼睛。
    徐慎冲着门缝摊开右手手掌,仿佛像是在出具通行证似的,低头默念了一句,向着红月朝拜。
    不一会儿,门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
    宋连蝉有些紧张,没注意到沈尧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屋内的湿气有些重,迎面而来一股霉变的味道。
    宋连蝉将脑袋压低了一些,还不是四处张望的时候。
    领路的女人穿着紫金红的烫金旗袍,额上垂下黑纱遮住半张脸,昏暗中唯有殷红的嘴唇特别刺眼。
    像饮过血。
    引路时,黑色的真丝披肩滑落至手肘,暗纹折射出特有的光泽。
    细高跟落下,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地落在略显老旧的木地板上。
    十步里,有五步能听到木龙骨承重变形的惨叫。
    她将几个不速之客带入会客室。
    关上门的瞬间,空气中的霉味都被隔绝在外了。
    几张木椅环形围绕,客人们一一落座。
    女人在打量了徐慎一眼后,随手把看了几页的书递给他。
    像打发一个仆从。
    纤细的手指抓着黑色的封皮,白皙的手腕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徐慎的神志竟有些模糊起来。
    像过量饮酒醉生梦死时,迷糊之际掀开眼皮,看到的全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就连谁在说话都分不清了。
    小小的一间房,钻进了四个人。
    再淡的香水,在不透风的狭小密室里都显得浓郁不堪。
    我是读书会的主人红月。
    女人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即便周遭围绕的木椅空出几张,也如众星拱月一般,让人无法忽视存在。
    香味颇具侵略性地从她的手腕弥漫开。
    只因苏信经常在耳边唠叨气味也能致人死地,咬破舌尖可破除大部分气味制造的幻觉,所以宋连蝉格外当心。
    可惜徐慎没有如此好运,此刻已经神志不清,站着宛若行尸走肉。
    等到屋内的香味足够浓郁,红月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在座的各位从现在开始可以在这栋建筑里自由行动,这里的每一间房里都有很多书柜书架,接下来你们可以挑选自己想看的书。
    明晚八点,大家都要回到这个房间交流读书心得。
    声音顿了顿,扫视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宋连蝉的身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房间,你们可以回房间看书。走廊灯光昏暗,注意安全。至于规矩
    她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点,所有人一定要牢记,不得违反。
    楼内电源老旧,经常跳闸断电,所有人在停电期间一定要待在原地,不要到处走动,不然后果自负。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一条细长的蛇在脖颈和耳边游走。
    毒牙半露,轻吐蛇信,只等有人行差踏错,一口下去,一命呜呼。
    各自拿到房间钥匙,宋连蝉咽下舌尖的血腥气,担心沈尧山闻到香气会有什么不对劲。
    看到他没什么异样,也就宽心了。
    也许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红月身上的气味,不过是普通香水罢了。
    红月一离开,宋连蝉和沈尧山就开始在读书会内部分头搜索起来。
    到处都是书架,到处都是图书。
    难不成真的只是让他们看书而已?
    走廊昏暗,只有两边的陈设柜里有些许灯光。
    光从下面打上来,花瓶瓷器向她展示最绚烂繁复的纹样。
    殊不知这份来自千百年前的华美,背后藏着剥皮拆骨,刀削斧凿,高温灼烧的苦痛。
    还有被装在相框里的昆虫标本,翅膀上的瑰丽色泽让人矛盾。
    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死物,好似下一秒要飞到眼前,停留指上。
    走廊里也有书橱,手指一一在森冷的书脊上抚过。
    千千万万个故事,挑挑拣拣,哪本能留得住人,掀开让人又哭又笑,千万惆怅。
    可是这本书好奇怪。
    其他书都有名字,唯独这本,书脊空空,封面上更空。
    一个字都没有。
    宋连蝉鬼使神差般地抽出这本书。
    封皮漆黑,借着展柜里的灯光打开一页。
    里面依然空无一物。
    纸面泛黄,稍稍一碰就会留下痕迹,好像蝴蝶被折断的翅膀。
    她把书立起来,轻卷书页,从前往后哗啦啦地过了一遍。
    纸面煽动出微风。
    空气中的微尘向走廊至暗处聚拢,随后呈爆炸式地喷涌而出。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微尘数劫。
    刹那间,万象丛生。
    再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上。
    幻觉?
    她迅速咬破舌尖。
    痛。
    血腥气在嘴里弥漫开。
    是梦吗?可梦里会有如此真实的疼痛吗?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却恍然发现这双手不是自己的手!
    太小,太瘦弱的一双手。
    应是属于十二三的少女。
    她撑着船沿起身,朝着水面探看。
    水中倒映出一个秀丽的少女面庞。
    梳着双丫髻,俨然是一个古代少女。
    这时,她感觉小船晃了一下,有人从船尾走过来。
    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喃喃道:烧退了。
    她朝着那人看去,分明是张全然陌生的脸。
    阴郁,森冷。
    皮相极好,独独一双眼睛,戾气丛生,仿佛时刻透着杀意。
    让人不敢接近。
    偏偏她不害怕,甚至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应该是熟悉又亲密。
    她不是身体的主人,等到船靠岸,少女就站了起来。
    她提起裙摆,略过抚她的手,跳上岸。
    从河岸边提起蟹笼,泥点溅上裙摆,她毫不在意。
    转身朝着那人晃了晃蟹笼,阿卸,今晚吃蟹。
    想了想,继续补充,还有炉焙鸡,肉油饼,五香糕,蒸鲥鱼!
    男人已经生起了篝火。
    不知是不是晚霞漫天,篝火炙热,汤水沸腾。
    烘烤地那双戾气丛生,满是杀意的眼,变得温柔许多。
    前尘往事
    山峦上掠过一群飞鸟。
    暮色沉沉的山林里升起炊烟。
    鸬鹚俯冲,钻入水里。
    不一会儿浮出水面,将一尾鱼吐在船上。
    鱼还是鲜活的,奋力弹跳着。
    少女提着灯笼,身影在暮色氤氲的湖光山色里,镀上一层暖光。
    她指了指那尾鱼,对鸬鹚说,我吃饱了,你吃!
    伸了个懒腰,毫不吝惜地夸赞着,阿卸烧的菜最好吃。
    鸬鹚已经被驯养地善解人意,跳到船舱里,囫囵吞下大鱼,又飞到船头,垂直坐立,时而缓慢挥动翅膀保持平衡。
    少女半靠在船头,神情认真地看着话本。
    男人就这么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看到疑问处,她忽然问他,书上说,再无坚不摧的人,一旦遇到真爱,就会拥有软肋,阿卸,真爱是什么?
    她涉世未深,但是自从有记忆起,阿卸就跟在她身边,如今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她仔细想了想,我很喜欢阿卸,也很喜欢阿卸做的菜,那阿卸是不是就是我的真爱了?
    男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大真切。
    他微微侧身,一只手重重的捏着剑柄,回答道:我没有软肋。
    我不爱你。
    所以你不会成为我的软肋。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的意思了吧。
    他以为自己说得足够清楚,转身离开。
    站在船头的少女有些着急了,连忙叫住他,阿卸,你去哪里?
    去市集买新鲜食材,顺便帮你带一套新衣。
    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少女被拒绝了,起先很失落。
    但随后她看到了自己衣摆上的泥点子,却释然地笑了笑。
    阿卸果然是个大骗子。
    明明是在乎她的。
    她相信,一个人的心意,可以全都包含在食物里。
    如果阿卸哪一天不喜欢自己了,那么她一定能尝出来。
    少女打了个哈欠,想着这些,不知不觉趴在船上睡着了。
    只有一只鸬鹚栖在提灯上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不长眼的醉汉来到这里。
    哟,哪来的这么俊的小丫头睡在荒郊野岭?
    两人走上小船,不一会儿吵醒了熟睡的少女。
    她闻到浓郁的酒气,被吓了一跳,狼狈爬向船尾,下意识去找阿卸。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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