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归-(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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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巨响,招灵碗怦然落地,小九浑身一软也跟着躺倒在地。
    因事发突然,在场众人皆愣怔,生死阁内陷入沉寂。
    段绝尘却走上前,捡起那只颅骨碗,微一感受果真封了魔灵。
    那老者还算有些本事,竟能做出这般法器。
    他想将人请到段家做客卿,他那将死的爹定会欢迎。
    林晚江快步上前,直接打掉那只碗,捧起段绝尘的手看了又看。
    忍不住斥责道:这般邪物不可触碰,快收起来!
    这颅骨碗本就邪性,如今还封了个魔物,比起好奇师兄更担心这小畜生。
    段绝尘笑了笑,急忙把星稀塞进了百川囊中,等待玉清风归来再做发落。
    阿尘无事,这东西真是新奇。
    见小畜生漏出少年心性,林晚江也缓和了语气:待师尊归来,我们好生看看。
    语必,二人匆忙加入救援,帮着淮兰为门人和士兵止血包扎。
    过了半晌,忽闻女子哭声:南烛!你醒醒啊!南烛!!!
    林晚江抬眸一瞧,原是角落里的南烛已陷入昏迷,唇边还渗着墨色的血迹。
    段绝尘急忙上前探脉,过了半晌才道:是魔气入体。
    这可不妙,南烛不修道无法自行排出魔气,即便同人双修也无用。
    赫连柔急红了眼眶,焦急的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段绝尘不语,他确实有办法救,可付出的代价她二人未必能接受。
    林晚江知晓其意,替他答道:只能修魔,还需找人引导。
    玉清风曾说过,修魔易修道难,难在修道需控制心魔。
    若现在带南烛回天海三清修行,未及筑基她便会魔气攻心而死。
    如今只能顺应天意,修魔保命。
    但这姑娘是否会因修魔变了心性,谁都不敢保证。
    思及此处,林晚江宽慰道:放心吧,待我师尊归来,会有办法的。
    他不敢让晏长安去引导,这小子心性不稳。
    萧北到是可以考虑,但这人也是个半吊子,且嘴碎讨人厌瞧着便不靠谱。
    忽然看向段绝尘的百川囊,林晚江眸间一亮。
    星稀为纯血魔族,他有着先天的优势,若他们威逼利诱,说不定可以引导南烛修魔。
    但如何威逼利诱,还需玉清风给个主意,他师尊虽瞧着温吞,可心思却八面玲珑。
    亦或北冥长老和魏长老也可出主意,这二人心思活络,尤其是损人利己。
    *
    待玉清风归来,生死阁内已恢复如初,连院中的血迹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面对门人之死淮兰心内悲痛,但瞧着郁郁寡欢的公子,只能强打起精神为他准备晚膳。
    林晚江刚欲告知师尊事情原委,又闻生死阁外吵杂。
    听这熟悉脚步,玉清风急忙起身。
    大门一开,便见北冥闻抱着昏迷的魏梓琪,面上满是焦急。
    魏梓琪浑身是血,润湿了北冥闻的衣袍,行路间身后印下一排血脚印。
    刚欲询问,北冥闻便焦急道:司空公子可睡了?
    玉清风摇了摇头,见左右无人这才问道:可是孩子出了事?
    北冥闻红着眼眶也无暇解释,忽然绕过玉清风闯入了司空予房里。
    虽被旁人知晓有风险,但司空予他信得住。
    房门刚被推开却见公子垂泪,北冥闻未注意急忙把魏梓琪放到软榻上。
    司空予闻到血腥,揉了揉湿透的锦带,哑声问着:发生了何事?
    见玉清风关上了房门,北冥闻这才道:求公子,保住这肚里的孩子。
    第182章 孕身受苦
    原是蛇蛋昼夜生长,而最近魏梓琪又常喝大补的鸡汤,终长到了临界值。
    若他为女子还好些,可男儿身本就不适合孕育子嗣。
    归来的路上便身体不适,行至一半忽觉腹中坠痛,转瞬间流血不止。
    北冥闻无法医治,只能护住魏梓琪的心脉,带他先行一步寻司空予保这孩子。
    玉清风闻此言忧心忡忡,怎奈司空予依旧云里雾里。
    天海三清不收妖邪连他也有耳闻,但可令男子有孕,北冥长老定为蛇族无疑。
    可他未提及,此为天海三清家事,且这二人为玉清风同门,他保密便可。
    探了半晌,司空予蹙眉问道:定要保?
    北冥闻未接话,沉声问道:何意?
    司空予叹了口气,只好有话直说:若想保,魏仙师便要吃些苦头。
    其实并无大碍,只需推拿孕肚正胎即可,可他腹中已撕裂,轻微碰触也觉痛苦至极。
    且有孕无法用麻醉散,连酒水也喝不得,约莫需正胎七日,无论多痛也得受着。
    北冥闻指尖微颤,光听便觉痛心难忍,望向魏梓琪一言不发。
    若是打掉北冥丞也可做到,魏梓琪虽会受内伤,可养养便好了。
    没了这孩子利大于弊,也无需担忧天雷之事。
    北冥闻刚下决心,忽觉手掌被人握住,垂眸一瞧原是魏梓琪醒了。
    魏梓琪面无血色,紧抿的薄唇泛白,他想开口却没力气,只望着北冥闻眼眶都红了。
    他不舍这蛇蛋,只因在他肚里太久了,每日与他同吃同睡,早已熟络无比。
    缓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不怕疼......
    嗓音虚弱至极,可北冥闻还是听清了,魏梓琪虽不怕痛可他心疼。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闻此言,魏梓琪虚弱一笑,他知北冥闻懂了。
    果真听他说道:劳烦公子开始吧。
    这一夜,玉清风始终守在房里,外头隐约能听见魏梓琪痛苦的喘息。
    林晚江不敢去打扰,他也不知魏梓琪怎地了,只因南烛之事憋了一肚子话。
    段绝尘只得宽慰道:魏长老不会有事,我们先回去吧。
    看了眼门旁的晏长安,又道:若有事,劳烦晏师兄传信。
    语必,刚要拖走林晚江,忽闻门内传来声响:你们进来吧。
    是玉清风的声音,语气淡淡的。
    林晚江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房门,一抬眼玉清风正站在门旁。
    三人一入内,师尊急忙关好门扉,指引他们看向魏梓琪。
    房内燃着烛火,摇曳间可洞察乾坤,幔帐内的魏梓琪,只穿着轻薄中衣。
    司空予坐于他身旁,细白的指尖不断用力,推着他隆起的腹部。
    随着动作,魏梓琪疼的浑身发抖,只能握住北冥闻的手,喘息也为煎熬。
    林晚江观此景,瞳仁骤缩,手掌自衣袖中紧攥成拳。
    他怎会看不懂?
    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怎奈月份不足,小腹也仅微鼓。
    魏长老用了生子药?此为他脑中第一个念头。
    忽见榻上落下一条蛇尾,粗长可怖一直延伸到门旁,鳞片呈黛紫被烛火映出珠光。
    抬眸一瞧,素白的幔帐被长指撩开,漏出一张美人面,正是北冥闻无疑。
    观此景,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天海三清北冥仙师,竟为蛇妖一族。
    玉清风忽然开口:此事定要保密,为师叫你们进来,是因信你们。
    林晚江平复心绪,这才说道:师尊放心,江儿心内有数。
    此事虽骇人听闻,但北冥长老与他熟络,且他自己也非人族。
    段绝尘也接话道:阿尘知晓,定不会外漏。
    晏长安还在愣怔中,仅点了点头。
    因他恍惚知晓,自己为何从小便怕北冥长老,原是他怕蛇。
    但玉清风的话,他记在了心里,即便拿刀架他颈子,也不会透露一句。
    见众人已表态,北冥闻开了口:今日告知,只因魏长老即将生产,本座有一事相求。
    北冥长老何其桀骜,但如今竟带了些恳求。
    林晚江忙道:长老有话直说,只要江儿能办到,定不会推迟。
    玉清风接话道:尔等可记得,为师曾讲过,人妖产子必遭天劫。
    段绝尘心内一震,低声应答:师尊说过,传闻而已。
    林晚江也想到这茬,眸间伤痛一闪而逝。
    玉清风叹了口气,轻抿一口薄茶,缓缓说着:并非传闻,且那天雷一百六十道。
    林晚江眸间一震,玉清风的话他是信的,一时竟有些后怕。
    他虽为鲛族但也属妖族分支,若前世那孩子真的降生,他也会死无全尸。
    一百六十道天雷,威力之大难以想象,妖界被毁也仅受了五百道。
    段绝尘与林晚江心思相同,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二人皆掌心冰凉。
    这一世他本有这个打算,只为拴住林晚江。
    怎奈听了这话却犹豫了,此事不可赌恐得不偿失。
    晏长安依旧愣怔,他不懂天雷之威,听学时也仅盯着玉清风瞧。
    那时的他不懂何为心悦,只觉玉长老生的好看,看着看着便丢了神。
    又闻几声低喘,魏梓琪疼出了一身冷汗,身下再次渗血已透了锦被。
    北冥闻心疼不已,颤声说着:本座只求那一日,尔等能在附近守着。
    玉清风接话道:为师同北冥长老需扛天雷,不可让旁人靠近此处。
    别人他皆信不过,如今只能求这三人,再加上阿蛮与慕千,应是万无一失。
    林晚江闻言,想要阻止却不知如何开口。
    平心而论他不愿玉清风扛天雷,可这话不能说,若换做他也会为兄弟舍生忘死。
    晏长安终察觉不对,急忙说道:我陪你们一起。
    抗天雷绝非易事,不然北冥闻自己便可,无需暴露身份求这么多人。
    玉清风指尖一颤,茶盏险些落地,他本想拒绝但终是点了点头。
    晏长安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也能站于他身侧,陪他共渡难关。
    无需护着,他的长安已经长大了。
    且林晚江与段绝尘同理,若有一日这二人可独当一面,他定会放手任他们去闯。
    见玉清风这般妥协,林晚江也道:江儿也去!
    他身有灼情珠,也敢与苍天赌命,不然他不放心师尊。
    万一玉清风有个好歹,他必将悔恨终生。
    怎奈师尊偏心,他摇了摇头:江儿不必,在附近守着即可。
    北冥丞尚记得,天劫将至东南西北四方袭来。
    他与北冥闻再加上晏长安与北冥丞,四人刚好足够。
    先各自扛过三十道,最后汇聚中央,替魏梓琪扛最后四十道。
    而林晚江几人只需守在附近,无关善恶皆不许靠近。
    他最担心的便是魔族,尤其是许久未露面的予蛟。
    这人已同北冥闻二人结了仇,若他知晓此事定会前来干扰。
    生产当日,他会在周围布下结界,外头听不见任何响动。
    只因此事不容闪失,不然他几人死里头也无人知晓。
    林晚江不知玉清风所想,只想再争取一下,刚欲开口忽闻段绝尘道:何处产子?
    北冥闻应答道:山间小筑即可。
    段绝尘背脊一僵,沉声说着:那里为天清山,若天劫来势汹汹,恐会惊扰天海三清。
    未等人答话,段绝尘又道:去段家吧,段家祭坛附近有处隐蔽之所。
    见小畜生这般热心,林晚江心生疑虑,可当着玉清风的面又不好问。
    师兄客气道:可会惊扰长辈?
    他还记得小畜生有个爹,若他将天雷引到段家,万一出个好歹段家祖宅也会受牵连。
    段绝尘笑了笑,低声答道:无妨,段家四处皆有绝灵阵,且那雷长了眼。
    玉清风曾讲过,这般天雷方位精准,便如修道渡劫。
    北冥闻沉默半晌,这才开了口:多谢了。
    段家的绝灵阵是个好东西,若被护在里头,都无需玉清风布结界。
    到时他师弟不必分散灵力,扛天雷也可轻松些。
    还在受苦的魏梓琪,听了这番安排,费力的调笑道:江儿......可......可见,公婆了......
    北冥闻无奈摇头,给魏梓琪擦着汗,心疼的说着:还有心管这个,快省些力气吧。
    魏梓琪虚弱一笑,忍着疼侧头观望,林晚江果真红了脸。
    段绝尘瞧见师兄这般,也笑道:我父亲定会高兴的。
    这人一高兴,也可死得瞑目些。
    听了这话,玉清风忍不住问道:段家主不介意此事?
    他的江儿虽生的好,却是个实打实的男儿身,段家怎能容下此事?
    林晚江闻言,眸间骤然暗淡,他知晓玉清风之意。
    前世他不敢述说心悦,皆因自己为男儿。
    若段绝尘是个姑娘,他定不会心生顾虑,即便死缠烂打倒插门也心甘情愿。
    但今生他二人两情相悦,若过不了段家这一关,也太过讽刺了。
    段绝尘侧眸看他,又握住了林晚江的手,安抚道:师兄无需担心,我父亲定会接受。
    若不接受便杀了,反正他该死。
    第183章 杀母真相
    有了段绝尘的保证此事也算定下了,只待魏梓琪安胎和萧北取蛊,众人便可归天海三清。
    司空予忙碌了一整夜,他本就是寻常人,此时已累的满身是汗,怎奈安胎不得停。
    玉清风见他浑身发抖,担忧的问道:可还受的住?
    魏梓琪正咬着北冥闻的手臂,听这话忙松口道:若受......受不住,歇息吧......
    无关司空予是否受得住,他确实不行了,这人瞧着瘦可那双手甚是有力。
    每推一下他皆生不如死,似腹中有刀刃,不断切割皮肉。
    北冥闻也被咬破了胳膊,还要克制血中蛊毒,以防魏梓琪饮血伤身。
    司空予摇了摇头,用着气音说道:安胎不可停。
    他以前也曾因救人几日不眠不休,仅靠灵药支撑气力。
    刚欲起身拿药,忽闻玉清风道:交给我吧。
    他也看了一夜,正胎的手法皆学会了,接下来交于他便好。
    司空予不放心,手背却被玉清风握住了,推了几下果真是对的。
    魏梓琪见又开始了,红着眼眶道:师兄......你让我......歇会儿吧......
    窗外已破晓,这疼也受了一夜,如今只想好生睡一觉。
    玉清风揉着他的孕肚,轻声安慰道:阿琪乖,师兄轻点。
    司空予说过正胎需七日,尤其是前三天片刻不能停。
    玉清风见他疼成了包子,又劝道:再忍忍,七日很快便过去了。
    这路是他师弟自个选的,无论多疼都得受着,只盼这孩子乖巧方对得住育他之人。
    司空予又探脉半晌,知玉清风不会出错,这才缓缓起身。
    谁知双脚一落地,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榻旁的香案。
    玉清风不敢移开手,只好唤道:江儿,你进来。
    守在门旁的林晚江,瞬间推门而入,问向玉清风:师尊何事?
    玉清风看了看司空予,又道:扶公子去休息,再叫淮兰姑娘备些膳食。
    他们虽占着司空予的卧房,但此刻无法转移,只得先委屈公子了。
    林晚江上前,扶住司空予的胳膊,客气的道:昨夜辛苦公子了。
    司空予笑了笑:无妨,我们走吧。
    语必,强撑起身子,跟着林晚江走了出去。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再加上一夜未眠,连双眼都灼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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