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归-(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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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他二人皆为灵体,却如同天人永隔。
    林晚江听这话吓了一跳,忙阻止道:公子不可求死!若我师尊知晓,会打死我们的!
    他们今日是来陪司空予谈心,本意开解却让他生了死意。
    若被玉清风知晓,即便不动手打人,也会唠叨几日不停。
    段绝尘也接话道:这东西可附身,公子随意挑具尸骨,便可让他附上。
    林晚江猛点头,也说道:鸡鸭牛马都可!连狗都行!他都能附上去!
    只要玉清风松口,他们便把星稀留于此处,再布下结界防止魔族入侵。
    且星稀已脱离了星满,如今应可长久附身,只要不夺舍人命即可。
    他二人虽为好意,可这话无礼至极,奈何星稀无暇理会。
    他焦急道: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陪你!
    待你寿元将至,我会同你一起走!我有法子记住你,下辈子还来寻你!
    司空予闻声望去,颤声问着:可是真的?
    星稀用力点头,沉声道:此生我陪你,来世我寻你,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话音刚落,忽闻哽咽哭声,由小至大渐渐崩溃失声......
    *
    第二日一早,魏梓琪还在房内遭罪,可司空予状态极好,逢人便喜笑颜开。
    他后头还跟着条黑犬,黏于他脚边形影不离。
    玉清风正帮魏梓琪推着孕肚,见那黑犬怪异,蹙眉问道:江儿,你们做了何事?
    第185章 即将生产
    林晚江不敢应这话,生怕玉清风立马说教,只得看向段绝尘示意他解释。
    少年会意,眼尾扫过那条黑犬,上前说道:此犬为星稀所附,我们帮他脱离了星满。
    玉清风眸间一震,推的魏梓琪一声哀嚎,北冥闻忙道:清风!你轻点!
    师兄......你这是,要......要杀我啊......
    玉清风急忙稳下心绪,指尖力道再度轻柔,嘴上哄着:师兄轻点,阿琪不疼。
    话虽这般说,可玉清风难静心,时不时便盯着那黑犬瞧。
    他觉林晚江二人过于大胆,又恐那黑犬乱走四处落毛,万一沾身衣裳都洗不净。
    北冥闻瞧他心神不宁,又看了眼皱成包子的魏梓琪,无奈道:去歇息吧,我来便好。
    他也看了许久,自认不会出错,难的便为不舍下手。
    北冥闻还在犹豫,魏梓琪忙道:你......你不行,你滚......
    玉清风掌心软绵动作也轻柔,可北冥闻常年握骨鞭,同他一般掌中皆是老茧。
    若被他推几下,恐一尸两命。
    北冥闻见自己被嫌弃了,只得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
    语必,坐到玉清风身旁,正式接了过来。
    又推了几下,魏梓琪该疼照样疼,何人动手皆无妨。
    玉清风见北冥闻未出错,这才嘱咐一句:若累了,记得唤我。
    他需问个清楚,星稀虽为灵体,可事关魔族不可掉以轻心。
    玉清风坐上软塌,他忙碌许久只觉浑身僵硬,尤其双臂酸胀难忍。
    晏长安放下手中糕点,笑着替他揉捏肩胛,轻声问着:可想吃东西?
    玉清风刚想点头,忽见不远处的黑犬,瞬间胃口全无。
    司空予正在替它顺毛,细白的手指每顺一下,都似有毛发散在空中。
    见房内无外人,玉清风蹙眉问向林晚江:为何要附身黑犬?
    若无合适的尸骨,即便是只鸡也好,至少不会这般掉毛。
    玉清风不喜这个,既担心细软的毛发沾染衣袍,又因幼时被这东西咬过。
    晏长安知他顾虑,垂眸瞪着黑犬,狭长的双眼泛血红。
    星稀知他身份,只觉无形的威压,下意识避开此处,行至另一旁。
    观这两狗对视,林晚江忽然笑出了声,解释道:因公子喜犬,星稀便附上了。
    语必,将他所知一一道来,听的玉清风心疼不已。
    司空予始终未接话,还在抚摸心爱的黑犬,只是有些遗憾无法看上一眼。
    待几人说完已到了傍晚,林晚江和段绝尘去拿晚膳,而榻上的魏梓琪依旧疼的直哼哼。
    玉清风心疼师弟,特意做了些绵软的桃花糕,想要喂他吃几口。
    魏梓琪胃口不好,见这花蜜也觉苦涩,他摇头道:师兄......我想.....喝酒......
    话一出口,北冥闻叹了口气,低声哄着:阿琪乖,待你生完了,我陪你喝。
    魏梓琪闻言只觉委屈,又因这疼痛眼眶通红,刚欲开口骂人忽闻门扉敲响。
    外头传来阿蛮的声音:师尊,我可进来吗?
    少年已知此事,如今想来看看师娘,顺便瞧一眼成了狗的兄长。
    玉清风笑着开门,忽见阿蛮还带着蒲泽,瞬间闪到了晏长安身后。
    房内一只黑犬一只黑豹,他这袭莹白也染了细软的黑毛,已然待不下去了。
    玉清风尴尬一笑,寻着借口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晏长安见状急忙跟上,粘人的程度不输狗......
    门扉一关上,阿蛮便命令蒲泽趴到墙角,生怕他的豹子把兄长给咬死。
    少年蹲下身子,望向这只黑犬一时有些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唤。
    这犬是淮兰买的,因司空予喜欢,特意寻来一只给星稀附身。
    待司空予玩够了,再寻个新鲜的尸骨,且这犬也不会有事,最多昏迷几日。
    公子闻得阿蛮呼吸沉重,笑着道:少阁主,他为你兄长,不会有错的。
    阿蛮挠了挠头,咬着牙对这黑犬唤到:哥......
    黑犬闻言,只默默的看着他,忽然上前蹭了蹭阿蛮的脸颊。
    见此景,黑豹猛然弓起腰身,对着星稀发出威胁般的低吼,乌黑的皮毛也炸开了。
    阿蛮忙道:我无事,莫要惊慌!
    蒲泽闻言,赤金的兽瞳狠狠瞪了星稀一眼,这才趴了下去。
    阿蛮望着黑犬,不知怎地便红了眼眶。
    少年抱住它不断顺着皮毛,口中唤道:哥,阿蛮好想你。
    这般场景颇多怪异,看的北冥闻直皱眉头,阿蛮许是天生招这些东西,他身旁少有人族。
    豹妖蒲泽猫妖淮兰,如今又多了个黑犬星稀,甚至连他自己也为蛇妖。
    魏梓琪听到响动,开口骂道:你个......兔崽子,就知道......抱狗......
    老子都......都要死了,你还不......看我一眼?
    北冥闻听这话,急忙瞪他一眼,低声说着:莫说胡话。
    魏梓琪嘿嘿一笑,费力的抬手擦汗,这才瞧见阿蛮正站于幔帐外头。
    少年不敢多瞧,总觉这场面莫名旖旎,魏梓琪虽为男儿身,可肌肤光洁白皙。
    如今鼓起了孕肚,往日精壮的小腹也化作了软肉,浓密的青丝披散一时难辨雌雄。
    阿蛮犹豫半晌,这才撩开幔帐一角,颤巍巍的递去一块糖糕。
    他颤声道:魏长老,此为阿蛮亲手所做,您尝尝。
    北冥闻代他接过,自己先吃了一口,确定这东西能吃才喂给自个师弟。
    见魏梓琪吃了,阿蛮憨傻一笑,又道:元公子有话,问何时动手取蛊?
    北冥闻想了想,接话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魏梓琪虽不能离人,可玉清风能顶上,今夜便速战速决快些解决此事。
    *
    待林晚江归来,便瞧见萧北的身影,他正被北冥父子一左一右拖着走。
    长廊之内光影昏黄,萧北面色惨白不断说着:明日可好?明日吧!让我好生睡一觉!
    身后的元思锦红着眼眶,却冷声道:萧北,你安静些。
    路过门人纷纷张望,他们不识这白发公子,只以为是哪个倒霉鬼又输了赌局。
    师兄,我们走吧。
    段绝尘的声音,唤回神游中的林晚江,二人拎着食盒入了房内。
    此时已不见司空予,黑犬也没了踪影,玉清风正坐于榻上给魏梓琪安胎。
    晏长安和阿蛮就坐在屏风的另一头,二人垂着眸正认真吃着什么东西。
    师兄嗅到桃花香,急忙上前去看,果真是绵软的桃花糕。
    刚欲说师尊偏心,却听他道:江儿,你与阿尘的份也在桌上。
    林晚江闻言瞬间喜笑颜开,谁知晏长安却快他一步,直接夺过塞进了嘴里。
    未等师兄开口,晏长安抬眸一笑:没了!
    林晚江刚想发火,却被段绝尘扯住了,他把自己那份交了出去。
    幸好他手快,不然他的许是也得被晏长安吃掉。
    林晚江咬了一大口,边咀嚼边瞪着晏长安,好似在吃他的血肉。
    见师兄吃下一整块,晏长安又笑道:师兄,这桃花是用我的血养的?
    话音刚落,林晚江面色一白,低声骂道:晏长安!你真恶心!
    哈哈哈哈......
    晏长安不怒反笑,惹的一旁的阿蛮也瞪起了眼睛。
    少年望着手中仅剩一点的桃花糕,顿时胃口全无,这才被蒲泽抢走。
    闻得晏长安坏笑,玉清风便知此事已暴露,他索性当做没听见,继续给魏梓琪安胎......
    *
    七日一晃而过,魏梓琪终于脱离苦海,可萧北的苦难犹再继续。
    虽加了司空予可这蛊已入心,好再北冥闻已除了蛊性,彻底消了这灼热。
    萧北和元思锦需暂时留在生死阁,剩下的一点蛊虫,交给司空予慢慢去除。
    玉清风布下结界,段绝尘又已绝灵阵加持,若生死阁出事他们可随时赶来救援。
    星稀答应引导南烛修魔,她与赫连柔的婚事只得暂时延后。
    众人定下一年之约,到时一起归来生死阁,参加大小姐婚宴。
    只盼那时萧北可去蛊,司空予的双眼可解毒,若能抓到星满关起来为最好。
    再度踏上归途,少了萧北和元思锦可人数却未减,因多了北冥丞与蒲泽化作的少年。
    林晚江与晏长安驾马,里头坐着玉清风和段绝尘,二人需商议去段家历雷劫之事。
    而另一辆坐着北冥一家,阿蛮和蒲泽驾马,里头便是两代四人。
    魏梓琪的孕肚愈发明显,这蛇蛋许会提前降生,北冥父子皆忧心忡忡。
    北冥丞叹了口气:你娘怀你其实未足八月,阿琪应是快了。
    闻得此言,北冥闻问道:可与身体有关?听闻孕育蛇族之人,身体越好生的越快。
    魏梓琪常年修体术,身板结实的很,许是生产也会更快。
    北冥丞点了点头:那便早日动身,听闻段家离天清山不远,与你那小筑也很近。
    第186章 江儿劝酒
    父子俩又聊了许久,魏梓琪始终插不上话,这一切皆被旁人安排妥当。
    可他心内难安,很怕因自己坚持生产,害重要之人丧命。
    过了半晌,试探般的问道:段家离天清山很近?若靠脚程需多久?
    北冥闻以为他好奇,笑着答道:若你没这肚子,半个时辰吧。
    魏梓琪脚程极快,全速奔跑便如矫健的豹子,半点不输蒲泽。
    魏梓琪嗯了一声,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继续听这对父子唠家常。
    而另一头的玉清风正与段绝尘商议,在段家历雷劫虽稳妥,但他有些顾及段家长辈。
    听闻少年家父身体抱恙,关切的道:阿尘,你这次归家,定要多陪段家主。
    未经他之苦玉清风本不想参言,可他怕段绝尘与父亲生嫌隙,待人没了会后悔。
    段绝尘笑了笑,抬眸淡道:阿尘知晓,定会陪他的。
    他这父亲命大,许是病卧床塌时,也可娶房美娇娘。
    玉清风见他冷淡,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若是林晚江在便好了。
    忽然想起司空宅之事,思量半晌方开口:阿尘,你为何要劝长安杀人?
    他的音量极低,这话也不好让外头二人听到。
    段绝尘抬眸看他,反问道:他们不该死吗?
    望着这双冷淡的眸子,玉清风一时语塞,少年又道:若该死,何人动手皆无妨。
    玉清风闻言沉默良久,面对段绝尘他不善言辞。
    这少年与林晚江不同,江儿是他养大的,话轻话重皆无妨。
    而段绝尘并非长于身侧,以后也未必能留下,若说重了许是不妥。
    又想了半晌,玉清风叹了口气:善恶虽对立,也可混作一谈。
    司空家作恶多端,可他们也在北疆城布结界,守护百姓无忧。
    家主勾结魔族该死,但族人也有无辜,关起来莫要作恶便好。
    无论如何,玉清风毕竟为人师表,该说的道理定要点明。
    可少年闻言,只是望着他,半晌乖巧点头:阿尘知晓了。
    玉清风所言他皆懂,但不安分之人杀了方稳妥,留得一命后患无穷。
    段绝尘向来这般,无论话入没入心,表面上总是懂事乖巧。
    玉清风暗暗叹气,继而笑道:长安心绪不稳,往后莫要再激他。
    段绝尘未接话,仅点了点头,马车之内终陷入寂静。
    而此时,外头的林晚江也在同晏长安闲聊。
    他二人凑到一起多数为废话,师兄偶尔讲个荤段子,逗得晏长安笑弯了腰。
    就这般行了许久,林晚江见他衣袍染尘,嫌弃的道:这般邋遢,我师尊早晚不要你!
    晏长安不以为然,反而笑道:无妨,反正我这辈子都赖着他。
    话音刚落,顺手沾了些灰,直接抹到了林晚江身上。
    晏长安!你找死!!!
    哈哈哈哈......
    闻得马车外热闹,玉清风无奈一笑,侧眸瞧了眼段绝尘,这少年依旧沉默望天。
    段绝尘性情阴郁,清隽的面上难见喜色,初见之日他便有所察觉。
    那双眸子冷冷清清,可望向自己时,总觉有千言万语。
    思及此处,玉清风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一块糖糕。
    他特意解释道:这里头未掺桃花,仅用蜜糖所调。
    段绝尘未用膳,大清早只顾着为林晚江整理包裹,这是特意为他做的。
    见少年不接,玉清风又道:你快些吃了,莫要被那二人看到。
    段绝尘眸间轻颤,半晌方伸出手,缓缓接过糖糕。
    轻咬一口,少年淡道:好吃极了。
    见玉清风笑意温柔,段绝尘心内说不出的难受。
    前世师尊也对他极好,吃穿用度从不输林晚江。
    尤其是刚来天海三清时,他什么都不会做,玉清风还给他洗过衣裳。
    因师尊喜净,他的弟子服也被洗的洁白泛香。
    上头若有破洞,还会被仔细缝补,最后绣上朵三月桃。
    他本就因玉清风之名,才让家里送他来天海三清,对这人是真心敬佩。
    入了青囊峰后,也觉玉仙师名不虚传。
    一身本领授不尽,为人谦和儒雅,温润君子。
    这般的师尊,他是如何下的杀手,时至至今依旧想不通。
    唯有情字可解,因这人前世与他心悦同一人。
    许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见他要救走林晚江,自己便失了心性。
    香甜的花蜜自口中散开,入喉之时肺腑似火灼烧。
    段绝尘独享师尊偏爱,可吃着吃着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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