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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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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欧靖川嗤笑,你久闻什么?。
    我累得不想说话,懒得理他。
    此时天边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人声唏嘘。天就要黑了,大多数百姓在准备晚饭,士兵在城门口闲聊有之、操练有之。
    我不禁想起了许仙,我的同伴、我的姐妹。
    自从被李朝华抢走以后,我就和许仙断了联络。这一路和欧靖川行来,也没有机会去驿站打探。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还有被送走的茶茶。
    我嘱咐过她,若是可以,找机会打听出许仙和季师的下落。
    想来欧靖川只是想苛待我而已,应该不会为难她。
    我左看右看,为面前的高达城池所折服叹惋。
    欧靖川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轻车熟路的到了这个边境城市。
    城中守卫发现我们两人踪迹,门口值哨的两个士兵跑来迎接。
    一个熟稔地牵过欧靖川手中的缰绳,一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边上问候。
    欧靖川说到了。
    这明显是一座边关要塞,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在心里思考。
    虽然不曾轻视欧靖川是一个草包王爷,却禁不住开始想难道他还是个带兵的将军?我满怀疑虑。
    我们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城中。
    城中事物井井有条,街道也干净有序。士兵带着我们东穿西绕,终于在一个宅子前停下。
    进了宅子里头,士兵继续带着我们走到一处收拾干净的房间。
    看来这是欧靖川的住处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连倒了三杯茶喝下,实在是累得不行。王爷瞥了我一眼,气度卓然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带我们的士兵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抬着水盆进来伺候他洗脸。
    王爷对他挥挥手,又默不作声回头看我。
    我懂。
    赶紧上去接过小兵哥手里的面巾,拧干水递给王爷。
    王爷傲娇地接过,姿态优雅地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灰土。
    我累得连眼珠都懒得动,对他的态度自然没什么回应。
    他擦洗他的,我则靠在边上的柱子休息。
    歇得差不多了,我就着水盆里的水擦了擦手,然后又抬着盆出去把水倒掉。
    做完这一切,我瞅着那个原地待命的士兵说:小哥,麻烦带我去我的房间。
    那个士兵看看我,又看看王爷,正要应声时,洗完脸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欧靖川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在外间给她搭一个小床就可以了。
    然后转头对我说:这样,你才好尽心服侍本王啊。你说是不是,慕思思?
    王爷说得是。我肯定回答。
    眼下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他对抗。
    至于口头上的便宜,让他占一点,又少不了我一块肉。
    无所谓。
    他可能是想吓我吧。
    和曾经有过婚约的人共处一室,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呢?
    不好意思,不能让他如愿了。
    别说睡外间了,就是和他睡一张床我都能接受。
    没办法,谁让这皮下的灵魂来自21世纪的新女性呢。作为新兴女性,我的思想还算不拘小节。
    何况是死过一次的人。
    太阳底下无新事,除了死亡,没有什么再能让我畏惧。
    而之所以想单独睡一间房,只是单纯觉得舒服些罢了。所以我也懒得反驳或和他抬杠。
    既如此,就听王爷的吧。小哥,现在是晚饭时间吧?请问晚饭要去何处吃?我十分平易近人地问不知姓名的士兵。
    我看小兵哥有些迷茫。
    想来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显然王爷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带陌生的侍从来。
    而这个侍从虽然穿着男装,举止也不是姑娘温存,举动中却又透着一丝女气。
    而且王爷的态度也让人捉摸不清。
    因为平素虽然带着人来,洗漱起居都是与将士并无二致。
    而今次带来的人如此陌生,王爷还点名要我伺候。
    所以士兵看起来十分困惑。
    士兵诚惶诚恐地说着,属下这便去厨房查看。说着就要退下。
    我与你一同去!说着我就要追着他去,但身后王爷叫住了我。
    听说成王府伺候欧靖川洗漱的有十个婢女、厨房有八个、随从有一堆,另外还有不计其数的跟班。
    如今,这些人的事都是我做。
    更衣。
    上茶。
    研磨。
    慕思思,走了。
    当事人现在非常后悔,并且心力交瘁。
    坐在铜镜前,我生出错觉,好像才十天,我的手皲裂变粗了、脸也干巴巴的、还有明显的黑眼圈。
    资本主义就是万恶之源。
    第二天的时候,我服侍王爷一层一层穿上衣服后又套上盔甲。
    然后他动作利落地翻身骑上战马,只留下一句别乱跑就把我留在城里。
    不得不说,那个动作很帅。
    我久不悸动的少女心似乎都因他那一个姿势翻涌起粉色泡沫。
    这男人,正经起来还挺帅的。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不过我并未沉溺在他营造的虚拟形象里无可自拔。
    慢悠悠地原路返回,路上找了一个小兵了解情况。
    才知道原来一直俯首称臣的邻国前些时候宣战,战火重燃了。
    我独自在房间里昏昏沉沉想着什么,只听得外面吵吵嚷嚷。
    那是王爷凯旋。
    我尽着贴身侍女的职责在大门前迎他,见他身上脸上都是干涸发黑的血迹,是别人的。但他手臂也受了轻伤。
    帮他脱下战袍换上轻便的常服时,看见说是轻伤,实际上口子划了挺长一道,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应该也是凶险万分。
    大夫处理伤口的时候,我退得很远,远到看不见也听不到声音。
    虽然不是矫情的女孩子,但、我有点晕血。
    一看见别人的伤口,就会忍不住想受伤的情景。这种想象十分磨人。
    原来,这就是战争啊。
    有人会受伤的世界。
    有人伤了他,而他也必让人受了伤。
    而那个数字,是一、十,还是百呢?
    我不敢想。
    外面的天一片火红。原来一天又过去了。
    百步石梯。
    我登上城楼上看夕阳,城楼外一片莽莽黄沙,映照着远处的漫天红霞。真的很壮阔。
    王维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就是如此意境吧。
    我看得入迷,想得发怔,没注意到处理好伤口的欧靖川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城楼之上。
    他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双眼同样望着远处。
    我扭头的时候看见身边蓦然多出一个人,倒吓得跳起来。
    王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这样悄悄地站着吓我一跳。摸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欧靖川没说话,也不理我,仍然定定望着远处。
    我知道他听见了。
    奔驰了十日,王爷晒黑了。原本冷白色的皮肤现在变成了小麦色,又因为流血受伤脸色有点苍白。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他挺顺眼的,其实他不发脾气还是很好的。第一眼我见到他的时候,不是还觉得他挺帅吗?
    如果当时他不那么凶我,说不定我、我会...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我晃了晃脑袋,驱散了那些离谱的念头。
    放下心防,重新将目光投向远处。
    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余晖照耀下,是光明和无限生机。
    可光明的对立面是黑暗。
    黑暗已至,就在这片莽莽黄沙后,穿过一片密林,那里驻扎着吴国的军队。
    他们挑起了战火。
    哪怕这个世界再相似,也不是那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和平的国度。
    忽然我离战争这么近。
    是他带到我的面前?
    还是我素未谋面的吴国人?
    王爷,这里有黄酒卖吗?早就听说张掖黄酒历史悠久,如今来了我很想尝尝,也算不虚此行。
    欧靖川没想到这种时候我还这般不务正业。
    也许是想到我在秀溪镇千杯不醉的酒量,他蹙了眉敛声,你话未出口,见我一脸肃穆的模样,又怔怔失了言语。
    我只是看着远处地平线,夕阳已经没了踪影,听说张掖黄酒历史悠久,是当地祭祀、婚丧的必备之物。民间儿女结婚,他们的父母都会酿酒一罐。王爷,如今、黄酒怕是张掖最难寻的东西了吧。毕竟战火纷飞,那些冲在前线的士兵
    我偏过头去看欧靖川,王爷,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日王爷没出兵,士兵们也没击鼓。第二日,第三日也是。
    我还以为经过在城楼上我单方面的交心,我们算是和解了。
    没想到照样是被资深地主奴役的。
    王爷吩咐我为他更衣、束发,一如既往。
    那个鲜衣怒马的人、还会受伤的苍白着面容的人,似乎都是假象。
    终究是我太感性了,还天真以为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不过也是,感性给不了周越上百万安居乐业的百姓安宁,更给不了驻守在这边疆的数十万将士一个不流血的明天。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还有及腰的黑发。若不是和他不对盘,真想好好问问他这头发怎么保养的,还有这晒黑了也没影响的铁打的颜值。
    第四天,王爷去了大堂,仍然吩咐我别乱跑。
    人生地不熟,还在打战,我当然不可能乱跑。
    我又抓了一个兵哥问为何王爷不出战了。
    那个小兵答吴国求和,成王现在正在和吴国唛珈公主和谈。听闻那个公主生得也是极美,也许极具异域风情。
    小兵说完就急匆匆跑走了,仿佛有人在后边追他的小尾巴。
    我猜他是去前厅看美人了。
    那个公主和成王的事前几日我也听人说起过。
    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还有惊鸿一瞥,喜欢一个人的三种方式。
    唛珈公主对欧靖川属于英雄救美式的一见钟情。
    听闻两军对峙当日,唛珈公主一马当先、女扮男装与欧靖川一决雌雄。
    她是吴国好手,但比之欧靖川尤有不及。所以落败没有悬念。
    欧靖川一枪抵住她的胸口,她侧身躲开,偏头瞬间头盔滑落,一头秀发如电影情节滑落。
    欧靖川略怔,没想到对方是女人;她却失神更久。
    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配宝剑,美女爱英雄。
    也是。这般不羁的女子除了比她强的男子才能俘获,又有何人能及?
    芳心,许是那一刻许的。
    然后是整顿与和谈。
    谈着谈着,双方发现了问题。
    十年前吴国归附越周,乞求越周庇护,并承诺每年上贡约定数量的贡品给越周。
    这场战争的起因是越周国君不满吴国上贡贡品日益减少,而吴国则是因为越周日益贪婪的狼子野心。
    这一战,也许打得有点冤。
    越周从未更改吴国的贡品数量,而吴国数十年也从未间断的上贡。
    那些贡品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自然是被人私吞了。
    双方既说清误会,自然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欧靖川立马准备启程回皇城,一是向皇帝禀告这件事,另外就是调查背后贪污腐败的人。
    一月之期已到,我和欧靖川告别。
    有人对酒当歌,有人左拥右抱。
    他旁边站着一个穿花裙的娇俏佳人,正是唛珈公主。
    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块赏心悦目。
    唛珈公主说要随他一起调查背后主谋,这个理由,倒也让人无法拒绝。
    乙(四)
    我骑着马,仍着男装一路驰骋。
    是的,骑着马。我偷偷学的。
    目的地,也是皇城。
    欧靖川说茶茶在皇城,成王府。
    成王回去后自然会把茶茶送回来。
    刚好,我正要回慕家一趟。
    夜晚,我推开慕父的书房,他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父亲。我低低唤了一声。
    他似是惊于我出现在书房,所以抬头看我,那眼神无声问,何事?
    我不说话,把门关上,直走到他面前。
    他一直坐在位置上看着我的动作。
    而我利落干脆地给了他一个手刀,把他劈晕过去又速度从袖里掏出准备好的绳索将他绑在太师椅上。
    我没用什么力气,所以一会儿慕父便悠悠醒转。
    他很快发现自己的状况就要张嘴喊人。
    父亲,我们聊聊吧。我把玩着手中的玉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也看见我手中的东西,竟安静下来,直直盯着我,皱眉道: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该我问父亲有何居心。你将两国玩弄于鼓掌,促使合约破裂、战火纷飞,您有何目的?我收起玉哨,偏头看着他。
    慕父似是没想到他所做的被我说了出来,这些事应该是天知地知、他一人知的。
    但他也没想否认,只冷哼一声,当今皇上德不配位,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就我所知,皇帝现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佳丽三千生的孩子仅凑齐两桌麻将。
    即使我无法苟同他们三妻四妾的做法,但平心而论、就这一点,这皇帝就算是个明君。
    更何况他鼓励大力发展农业,保证百姓安居乐业。
    德不配位?皇上德行不行,是太傅教导无方;至于他不配位,是以你为首的官员辅佐不力。
    我是你爹,你现在是要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慕父抬着眼瞅我。
    我忍着反驳他并给他科普他和我本无关系,全靠命运的偶然沉声说:我只想说这件事你做错了。你这么做可曾想过你的发妻、你的儿女,还有你刚出世的孙儿?你做了这事,他们又将如何?
    他们并不知情。慕父开始由最初捆绑醒来后的慌乱变得镇静。
    叛国死罪,罪当诛九族。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他们还能置身事外?要不是还要和他讲道理,我就要笑出来了。天真,太天真。
    慕父眯着眼,胸有成竹地沉声说道:不会。我不会让他们有事。
    退一万步讲,推翻皇帝之后,这皇位谁来做?你吗?我顺着他的话问。
    我并无意皇位,只要继位者能给民以利。慕父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我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我问出心头最后一个疑问:如果,继承者不如当今陛下呢?你想过这个可能吗!我刚从关外回来,边关战起,越周的好男儿死一万、伤三万。而敌国的士兵死伤五万。因为你,这数以万计的士兵死在战场,他们的妻子失去了丈夫、母亲失去了孩子、孩子失去了父亲!这就是你的谋划?这就是你所说的给民以利?想起那场景我不禁痛心疾首。
    曾几何时,战争竟离我如此之近。
    他怔了怔,他们为国捐躯,皇上会犒赏三军,也会补贴烈士家属。
    父亲,你太偏执了。
    当我发现自己仍然身陷权利的斗争中时,我觉得我全身心都在抗拒。
    我连男人都不要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躲不过阴谋阳谋。
    太累了。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在玩弄权术和人心的呢?
    大概就是我和成王去了边疆之后吧。因为亲身经历了战争,回想起在这个世界短暂的四个月。竟处处都是伏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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