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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寒花一梦(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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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李妩扯了下嘴角,所以我没有应,不能让他做将来会后悔的事。
    奚明仲端起茶盏又放下。
    他看着李妩,少有多嘴:阿妩,你终究不是他,怎知他将来必定会后悔?你不喜旁人为你做决定,对于贺大人,未尝不是如此。何况,他身为大理寺少卿,手里有些权利,想查大可自己去查。
    李妩垂眸笑一笑。
    但愿贺大人没有这么冲动。
    贺知余从揽月阁离开,没有与奚明仲碰上面。
    他也未留在府中而是出府去了。
    回来之后,即便晓得奚明仲已经离开,贺知余没有回揽月阁,只去自己用的那间书房。靠近书案,他将两个木盒子放在书案一角,又注意到书案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摞似乎是书册子的东西。
    贺知余皱一皱眉,随手拿起搁在最上面那一本册子翻开了。
    随之才发现手里的是画册。
    也非普通画册而是
    贺知余看着纸上交缠在一起的男人与女人,一怔之下耳根滚烫。
    他别开眼,嘭地用力将画册合上了。
    与此同时明白过来,这些东西定然是李妩放在这里的。
    他想起马车里李妩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想起午后在揽月阁顶层发生的事。
    贺知余紧抿着唇,脸色亦愈发变得难看起来。
    夜里。
    李妩沐浴时,浴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辨认脚步声已知是谁。
    她懒懒泡在热水里,在贺知余走近时,捞起一块帕子往身后递去:来帮我擦身子。
    第32章 理由 偏头在他侧脸落下一个轻吻。
    贺安这些日子过得十分不痛快。
    先有被他的父亲贺显痛斥, 扬言他若再敢对贺知余不利,便让他滚出宣平侯府,后有被所谓的云安郡主及凌家的凌越坏了好事。他借酒浇愁, 夜里回到宣平侯府,等着他的又是他父亲的一顿家法白日里戏台发生的事已传到贺显耳中。
    藤鞭落在身上的剧烈疼痛使得醉醺醺的贺安清醒两分。
    对上贺显怒意冲天的一张脸,他下意识生怯,缩了下脖子, 只这种怯意很快变成不满。
    那些骂他一事无成、游手好闲、朽木不可雕的话早已听得耳朵生茧。
    贺安面上麻木听着,心底却燃起怒。
    无非如今有了贺知余那个能光宗耀祖的儿子, 便对他万般厌恶。
    可明明他才是一直在为光耀贺家门楣而努力的那一个人, 明明宣平侯府的世子之位原本是他的囊中之物。
    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贺知余, 宣平侯府的一切仿佛变得与他无关。
    世子之位变成贺知余的,他这个所谓的儿子也越来越讨嫌。
    外头那些人故意在他面前拿世子之位打趣他的时候,难道他心里好受吗?
    但无人在乎。
    尤其是他这个父亲, 根本不在乎。
    只会一次又一次痛骂他,用看着一滩烂泥一样的眼神看他。
    酒壮怂胆。
    当又一藤鞭落下来时,被摁在地上跪着的贺安用力挣脱钳制站起身。
    他站在怒目而视的贺显面前,粗喘着气,拿手指点着贺显说: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 觉得我没用,因而你有了个前程大好的儿子以后什么好处都往那个儿子面前捧。可终有一日,我会叫你们刮目相看!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们都会后悔!
    撂完狠话的贺安不待贺显有所反应,便理一理凌乱的衣袍走了。
    刚回到宣平侯府的他又从府里出来。
    这一次,贺安去的不是酒楼,而是烟柳之地。
    他要了个雅间, 不一会儿好酒好菜连同美人一并来了,叫他忘记贺家那些不愉快的事。
    正当贺安左拥右抱,一时喝这个美人灌的酒一时吃那个美人夹的菜时,有人手中拿着一坛酒推门进来了。他不悦皱眉望去,看清楚来的那人样貌愈发不爽。
    贺安冷笑:什么风把吕公子吹来了?
    吕璋带着酒上前,不在意贺安态度,自顾自在桌边坐下:听闻贺兄在此,特地过来向贺兄敬一杯酒。
    一面说一面要给贺安倒酒。
    贺安看一眼吕璋,伸手护住酒杯,冷声拒绝。
    吕璋失笑,示意旁边的美人递来一只干净的酒杯,先自己倒一杯酒,一饮而尽方道:贺兄,我这一坛陈年佳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喝到的,当真不尝尝?
    贺安见吕璋当着他的面先行饮下一杯酒,定一定心神,收回手,默许吕璋为自己倒酒。
    待到一杯薄酒入喉,他也品出来吕璋这坛酒确为好酒。
    贺安看吕璋顺眼了些。
    吕璋笑着,为贺安添酒后又为自己添酒,之后便一杯接一杯酒下肚。
    贺安越喝越醉,醉酒以后拉着吕璋大吐苦水。
    耐心等待这一刻的吕璋终于对贺安说:见贺兄如此,我亦心中感伤,愿对贺兄伸出援手,只不知
    贺安大着舌头问:不、不什么?
    吕璋叹气道:不知贺兄有没有那个胆量。
    怎么没有?
    醉酒也无法容忍被认为他无能,贺安重重一拍桌子,我定要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吕璋见贺安满口应下,扯了下嘴角。
    贺兄定是成大事者。他恭维过贺安,继续对贺安灌起酒来。
    长公主府月漪阁。
    进来浴间的人正是贺知余。
    他没有说话,接过李妩递来的帕子,在浴桶旁的凳子上坐下,安安静静帮她擦洗身体。
    李妩坦然享受着他的伺候。
    过得许久,她慢悠悠开口:今日我挨了训,说我不是你,怎知你将来会不会后悔?
    掺和不该掺和的事,贺知余,你不怕自己将来后悔么?
    有些代价是任何人也付不起的。
    不该掺和的事,无疑乃是在揽月阁提过的与李妩大皇兄有关的那些。
    这又似乎在说她后来同奚明仲提起过他。
    贺知余手中温热的帕子轻柔擦洗过李妩圆润白皙的肩。
    他动作未停,平静反问:既是任何人也付不起的代价,殿下会后悔吗?
    不会。
    李妩回答得很快,同样语气平静。
    贺知余抬一抬眼继续问:为何这般笃定?
    李妩弯唇:于我而言,最坏不过赔上这条性命,可以为之。
    贺知余对李妩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道:那婉婉呢?
    李妩说:她如今有长乐郡主的名号伴身,又有皇兄皇嫂和你照顾,不用担心什么。
    贺知余便明白李妩的心思。
    他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赢了才真正不用担心。
    殿下会赢的。
    贺知余重新直起身子,用平静的语气又补上一句。
    李妩未得到贺知余怕不怕将来会后悔的、直白的回答,但那个答案已然在贺知余的字字句句中。她想起奚明仲说过的,贺知余想查大可去查的确是这个理。
    即使贺知余对她余情未了,也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左右贺知余的一举一动。
    无非是,当贺知余愿意被她左右的时候才任由她摆布。
    可我不喜欢。
    李妩往浴桶壁的方向略靠一靠,仰起脸去看身后的贺知余,不喜欢无关的人掺和进来。
    贺知余垂眸去看李妩。
    他全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态度说:这是殿下自己的事。
    李妩看一眼贺知余,收回视线也低下头。
    贺知余在她身后徐徐道:诚如殿下之前所言,有些事无须旁人同意。
    李妩不语。
    贺知余凝视着她始终放松的双肩。
    过得半晌,听见李妩缓缓开口道:大皇兄救过我性命。
    哪怕这样一句话,贺知余也才头一次听。
    大皇子救过她性命。
    所以她拼命保下大皇子的孤女,所以想要查个究竟,想知道当年那一桩案子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然而陈年旧案,牵扯若大,要查必然悄悄查。
    直到掌握充足证据,再寻得上佳的时机,真正的翻案。
    他这些年也经手过一些案子,翻看过大理寺库房里许多办成铁案的卷宗。要说大皇子这一桩所谓的谋逆案,只怕其中内情,出人意料。他似乎不该怀疑有一日得知真相时李妩能否承受,因为她从来不是脆弱的人,却又很难不为此挂心。她对他铁石心肠,对大皇子却不是,想来也会有伤心难过的时候。
    贺知余正当凝神想着这些。
    忽而,他又听李妩问他一个同这些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问题:为何要主张让我远嫁鞑靼和亲?
    为着边关百姓生活安定,这是理由,却不见得是你的理由。
    我也知道你不是为了报复于我。
    李妩转过身,动作之间,飘着花瓣的水面不停晃动着。
    她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处去看贺知余:甚至,你很清楚,这件事到最后根本不会成。
    贺知余看一眼李妩,却放下手中的帕子道:殿下,水凉了。
    李妩一动不动。
    她看着贺知余站起身去取来一条宽大的干巾。
    折回浴桶旁后,他站在那里,耐心等着她从水里出来。
    李妩过得片刻才朝贺知余伸出手。
    贺知余扶着她出来,立刻用那条宽大干巾将她的紧紧包裹住,复动作温柔,细细擦去水珠。
    直至为李妩穿上宽松寝衣,立在她面前的贺知余方才认真看她。
    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来得很迟,却正正经经。
    因为我想见你。
    贺知余望入李妩的一双眸子说,以无须反复努力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与你见面的方式,见你。
    他们不是亲人,没有纵然不想见面也会不得不见面的羁绊。
    自李妩同他分开之后,他们亦非眷侣,早在数年前,他已失去想她便能去见她的立场。
    倘若那时李妩没有离开京城,他或许不会有如此想法。
    但分隔两地,失去任何不经意间碰面的可能。
    于是在一日又一日的沉湎回忆中,他一日比一日清醒,自李妩离开他身边起,他不能随意所欲与她见面、写信,乃至说话。他们之间所有的维系便是那一点感情,而它如此缥缈,经不起任何摧折。
    李妩认真思索贺知余的话。
    无须反复找理由去与一个人见面
    她从未有过这种困扰。
    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也不见,事事皆是理由,事事皆不是理由。
    李妩从贺知余的话里品出他的小心翼翼。
    一瞬有些许恍惚。
    贺知余当真是她以为的那样因为意难平才对她余情未了吗?
    李妩在这一刻生出不确定。但这不令她感到茫然,她迎上贺知余的视线,脸上漾开妩媚笑意说:如今不是日日见面么?恭喜贺大人得偿所愿。
    贺知余又看一看笑盈盈的李妩。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李妩横抱起来,抱着沐浴过的她从浴间出去。
    在过来之前,贺知余也已在房中沐浴过。
    他径自抱着李妩进去里间,经过一张案几的时候,顺手拾起搁在案几上面的一个木盒。
    李妩注意到那个木盒。
    更迟一些,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随之反应过来,在揽月阁时,贺知余为何选择不再继续。
    木盒里是被处理过的鱼鳔。
    借此可以避免在她身体里面播种,为她免去一些麻烦。
    如此为她着想,周到得能叫人觉出可爱。
    心念微动,看着终于与她坦诚相见的贺知余,李妩弯唇,手臂绕到他身后,攀上他的肩背。
    她凑近抱住他,偏头在他侧脸落下一个轻吻。
    第33章 亲密 他凑过去,近乎赌气般在她唇上辗
    层层帐幔遮挡之下的光线有些暗。
    一片昏暗里, 亲密交缠触感愈发清晰,从缱绻温柔至热烈狂悍,反反复复, 不停不休。
    无边夜色湮没天地万物,夜风吹抚过树梢,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贺知余拥着怀中睡颜恬静的李妩,久久未眠。
    眼睛适应帐幔下的昏暗以后, 渐能视物。
    他垂眸望向脸颊轻靠在他胸前、紧闭双眼的李妩,目光一点点变得柔和。
    但想到她明早醒来兴许翻脸不认人, 贺知余又是眸光微凝。
    这绝对是李妩做得出来的事情。
    当真招惹上了个妖精。
    贺知余想着, 视线落在李妩柔软的唇瓣, 默一默,他凑过去近乎赌气般在她唇上辗转。
    又怕惊扰她的好梦,很快放轻动作。
    却似乎依然惊扰到她。
    贺知余觉察本虚虚搭在他腰侧的手臂略略收紧, 怀里的人动了动,随之雪腮蹭一蹭他胸口。
    困呢。
    近乎呢喃的温柔低语响起,贺知余微愣,又弯唇无声一笑。
    他也收紧手臂,轻嗯一声。
    低头在李妩柔软的发上落下一个轻吻后,贺知余闭了眼, 拥着她沉沉睡去。
    李妩一觉睡得很安稳。
    只醒来时,感觉到眼前似有一堵墙,一双手臂将她整个人禁锢住,缓一缓才记起昨天夜里的事。
    她徐徐睁开眼,不着急起身,微仰起头去看贺知余,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一分一分划过贺知余的眉眼, 想着昨夜那些缠绵,李妩嘴角翘起,心情愉悦。
    那些画册子似乎起了作用。
    不愧是虚心、勤奋又好学的贺大人。
    李妩端详着贺知余睡梦的样子。
    未几时,拥住她的手臂松开了些,便知是贺知余醒了。
    早,贺大人。
    李妩微笑开口,轻抚贺知余面庞的手往下移动,当手指划过他肩颈时,被贺知余捉住。
    初初醒来的贺知余握住李妩的手,抬眼看她,对上她含笑的眸子,刹那犹如仍沉湎在梦境之中。但他清楚知道这不是梦,是以嘴角微翘,嗓音低哑道:早。
    话音落下,手臂悄然收紧,将身前的人往怀里带一带。
    李妩任由他抱着自己,轻声说:这两日,婉婉大约要你照顾着。
    贺知余低头看她,微拧了眉:为何?
    我送皇祖母和母后回行宫。李妩道,带着婉婉不方便。
    中秋已过,婉婉的生辰宴也办过了。
    昨日又闹成那个样子,李妩知道以她母后的性子,该不愿继续待在京城,当初是她去接,难免要送一送。
    来去一趟行宫,两日足够。
    贺知余反应过来李妩所说的两日的确是两日时间。
    嗯。
    他便应下李妩的话,我会照顾好婉婉的。顿一顿慢悠悠补上一句,等你回来。
    李妩笑,解开贺知余的手臂坐起身,乌鸦鸦的发散落肩头。
    侧眸看一眼贺知余,她伸手,握了下贺知余的手指:帮我穿衣。
    贺知余便披衣起身了。
    他去为李妩取来今日要穿的衣裳,又一件一件帮她穿好。最后单膝跪在床榻旁,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正准备为她穿上罗袜和绣鞋,外面传来清芷的声音:殿下,小郡主醒了,闹着要找您。
    贺知余抬眸去看李妩,只看得她一眼便垂下眼,继续为她穿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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