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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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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与现在不同,其中有许多无奈之处。
    不管是开始还是结局,都不算好。
    梦中诸事如过眼云烟,以当下为重。
    梦只是梦,我总不会当真啦,不过还是有些好奇。我托着下巴,想知道我要做的事,都做成了没有。
    有空我慢慢与你讲,但不是现在。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与夏神医有所区别。
    盟约都谈好了,我总要离开苍国的,你现在不和我说,以后就只能写信了。这种事,也不好写信的。我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他要是普通世家子弟,我一定带他回公主府,可惜了。
    月中有一场灯会,要不要去看灯?赏完灯,我再和你说。他再次相邀。
    好。我想,观灯那日,可能就是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不能长留苍国,他作为一国之主,也不能去我的公主府长住。
    第74章 观灯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为了不留遗憾, 我去观灯前特意换了身漂亮衣服,茜色流仙裙,浅朱色披帛, 再用珍珠绾发, 对镜自照, 皎然如月。
    六姐姐今夜也出去看灯了, 她本想带我,见我与人有约, 嘱托我不要与人走散, 先我一步出门。
    乐陵城外,洛水流过。
    民间流传着神女的故事, 年年都放河灯。
    据说洛水的神女居住在河中的神殿, 有一位俊朗多才的少年倾慕她, 在花灯上书写诗赋, 放入河中,最后神女被他打动,与他共游天地。
    传到如今,已经变成民间游乐活动, 每到神女诞辰, 就有少年男女在洛水畔放灯,在河灯上写下心愿, 暗诉情思。
    苍国要比燕国民风更开放, 不少年轻男女当街牵手,神色亲昵, 我往人群中多看了几眼,发现张简也在其中,他身侧的女子戴着木偶面具, 身形再熟悉不过。
    我竟不知张简与六姐姐有旧,难怪他有凌云之才,这些年却只管两国邦交之事。
    容洵知道吗?想来应该是默许的。
    他并非完全信任六姐姐,他来燕国的事,六姐姐就不知道。在某些事上,他又足够推心置腹,当真胸怀宽广。
    难怪容洵说日后两国还有更多合作,建议在苍国皇都设立燕国使臣司,让张简留任苍国。
    这就是一心向道的皇帝吗?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我唏嘘不已。
    我很快到了画舫,明面上没带什么人,暗卫始终跟着。他亦如此,护卫不少。
    我们在画舫上见面,他一身白衣,信手抚琴,音色泠泠,意境空渺,如在云端。
    殿下来了。他略停,向我看来,倏然一笑。月色溶溶,我已分不清天与云与月,一切都沦为他的陪衬。
    殿下想听什么?他问。
    都行。我竟想到了话本里的靡靡之音,好在忍住了说出来的冲动。
    那就随便弹弹,不成曲调。他往后一倚,将琴放在膝上,姿态慵懒,琴音愈发闲散,能听出弹奏者心情极好。
    你不是要与我说故事吗?我听了一会儿,有点打瞌睡,才问。
    这里不是说故事的地方,跟不跟我走?他将琴放在桌上,随手扯下发带,任长发散落,姿态清狂,不减昳色。
    他用发带栓了根象牙筷子,以流觞曲水带动筷子拨弦,也是散乱零碎,不成曲调。好在这古琴音色出众,怎么折腾都不难听。
    旁人听这画舫仍有乐声,就不敢来叨扰。
    走!我有什么不敢?
    我裙子下还藏着匕首,毒针,毒粉,等等,都是谢临徽为我准备的防身之物,甚至还有哨子,一吹他就会带人来救我。
    我一是想知道梦中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二是想探点消息,要是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那再好不过。比如他之前说的今年冬日会有大雪,关乎民生,至关重要。
    他向我伸手时,我毫不犹豫将手递过去了。
    他拉住我,从画舫里的密道离开,我们坐上一艘轻舟,只有彼此,带着几壶酒,驶向枫林之间。
    画舫停在河心沙洲,我们乘的轻舟通体漆黑,被山石阴影遮住,十分隐蔽,就这么离场,谁也没惊动。
    沙洲枫树成林,上游的河灯从这里经过,星星点点,水中倒映着天上的星河、人间的灯火,像一场盛大华美的幻梦。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笑。
    这次没说什么国家大事,只说吃喝玩乐。
    他讲道观清修的日子,我讲燕国宫中的一些美食,等酒意醺然,他才开始讲梦中的过往。
    我静静听他讲,手闲不住,想捞天上的倒影,任江水在指尖穿流。
    小舟晃荡,耳边的声音清润悦耳,我闭上眼睛,像躺在云里。
    他的故事讲得很好,比话本精彩得多。
    距离如今的我十分遥远,但我清楚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种种意外,他讲的故事,就是我们真正的未来。
    他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带回船中。
    江水寒凉,殿下莫要贪玩。
    你怎么敢来找我,不怕我再杀你一次?我任由他握着,甚至还在他手心随意勾缠几下,最终被他牢牢握住,十指相扣。
    他梦中的那一世,死在我手里。
    一剑穿心,死得其所。
    如果我是他,肯定要先暗杀燕国的江明昭。
    即使是梦中,我也从未怪过你。
    我曾想成全你和王琅,后来知道婚约解除,便决定来燕国一趟。本想看你一眼就回苍国,你对我笑,忽然就想留下来了。他将过往诸事都解释清楚,看我的眼神带着温和、纵容的笑意。
    我什么时候对你笑过?我竟不记得了。
    问了我的名字之后。他说。
    我这才想起来,他说他叫夏流的时候,我是真的笑过。
    溯之我轻轻念他的名字,竟有些不习惯,一切都和梦里不同了,你不要困在过去。
    他好像将自己当成了梦中的夏流,但我却不是梦中和亲苍国的明昭公主。
    我知道,当时用这个化名只是觉得有趣。他从小舟里拿出两盏空白的河灯,问我要不要题字。
    你题什么?我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他连笔也准备好了,就放在小舟的暗格里。
    等他写完,我在另一盏灯上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用火折子点燃河灯,我们一起放在江水中,看那对河灯在湍湍流水中渐行渐远。
    不许愿吗?我侧头看他。
    但求殿下一生称心如意。他举起酒坛和我一碰,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白衣被江风吹动,说不出的疏寒。
    他知道我要回去,我也知道他的责任。
    我晃了晃空空的酒坛子,扯住他的衣襟,迫使他低头,再亲上去。今天不亲,以后就亲不到了。
    他有些无措,眼尾泛红,怔怔看着我。
    我以为他这等谋算天下的人,什么都会,就算没学过也无师自通,但他被亲的时候被动得可怜,眼中倒映星火,无比惑人。
    会坏你道行吗?我低声问。
    可能是酒意上头,我想做大胆的事情。
    盟约已定,我要回燕国了。
    不会,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垂着眸,睫毛被月光照着,投下浅浅的阴影,看起来谦恭又顺从。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我再不会遇到第三个这样令我动心的人了。
    小舟静泊在枫林之中,我看着他心口的朱砂慢慢褪去,真如他所说。
    这滋味难以言说,像我幼时嘴馋偷喝了青杏酒,初时青涩,又有回甘,分外热烈。
    枫叶欲燃天在水,满船旖色枕星河。
    等一切结束,已经到了后半夜,月上中天,江心澄明。
    他本要抱我,我非要他背。
    他只好背我回画舫,鸦羽般的长发披散,我勾缠在指尖,一直把玩,甚至给他编了个小辫子。
    画舫之中,烛火昏暗,他的发带仍缠着筷子,拨弄琴弦。就好像观灯里的人从未离开过。
    第75章 [最新] 溯之 沉迷美色我愿意!
    我换了身衣服, 他亦如此。
    画舫只有他的白色道袍,他穿着合身的衣服我穿着十分宽松,道袍一尘不染, 还有他的气息, 清浅好闻。
    我穿着他的道袍, 忍不住闻闻衣袖。
    察觉他在看我, 我也抬头看他。
    他垂眸避开,眼尾、耳际一片绯色。
    我贴近他身侧, 故意像小狗一样嗅他。
    是什么香, 这样好闻?
    无甚香味。他微微后仰,抵住屏风, 只好不动, 任我靠近。
    我在他脸上啾了一口, 飞快退走, 他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走,下意识想亲回来,又迟疑, 整个人在我灼灼目光下, 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太正经了,我偏想撩拨。
    最终他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 只将我拥在怀中, 下巴搁在我头顶,轻叹道:真不想放你走。
    苍国也很好, 有你的六姐姐,有你兄长,有你舅舅还有我。他声音很低, 像在叹息,又有些祈求意味。
    等我有空会来看你的。我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原本我不太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下意识排斥,但他是例外。靠在他怀里,我很放松、很想睡觉。
    苍国自然很好,六姐姐也在,但我还是要回燕国,我想让燕国变得更好。
    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我终于松开他,但还是有点舍不得。
    这是他的私船,此前他走水路去燕国,曾在船上住了些时日。
    我住一晚倒是没什么,他一心修道的形象太深刻,就算我不回去,在别人心里他也是神色淡漠的同我这个良才美质谈玄论道,断然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
    我送你回去。他替我绾发,用一只白玉钗,样式简单,却很耐看。玉质极佳,还没来得及蕴养光润,就簪在我发间。
    这几日才做出来,不算完美,以后再做个好的送你。
    听他这样说,我忍不住笑起来。一想到这位陛下,在旁人眼里光风霁月、不染尘埃,背地里却悄悄给我刻玉簪,就愈发觉得他可爱。
    虽然他这个人与可爱毫不相干,不说话时清冷出尘,在臣下面前心思难测、威压深重,但我一与他对视,就止不住笑,心中跟着发软。
    不管他在人前怎样,在我面前总是温柔,又很害羞,若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强撑着一副清冷姿态,看似无动于衷,耳尖却总是发红,捏起来软软的。
    假如能把他变小,带回燕国就好了。
    我叹息一声,把玩他的手指,揉捏他的指腹,在他的掌心划来划去,像玩猫猫的肉垫。他被捏得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去又没动,任我摆布。
    这一刻,我像个坐拥绝世美人的昏聩帝王,只想沉溺在他的美色中,什么事都不愿想。
    实际上他才是帝王,会青史留名的明君,却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供我沉迷他的美色。
    真的很难抵挡。
    我努力过了,根本没有用。
    一与他对视,就忘记了要远离的决定。
    但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走吧。我将他的手放开。
    到了后半夜,街上空无一人,马蹄声清脆,到城主府后,他在马车中,没有出来。
    我独自回房间,之前在画舫换衣服的时候洗漱过,此时不愿再动。府中一片静寂,忽然有人轻轻敲窗。
    总不会是谢临徽吧
    他都直接走门。
    作为暗卫头领,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要在我身边值守,要负责统筹全局、情报管理等等,事情很多,经常要和我汇报,次次都从门口进来。
    谁?我懒得动,向窗口望了眼。
    是我。容洵在窗外,音量很低。
    《救风尘》里的花魁叫什么?我问。
    羡娘。 他答得准确无误。
    正是他曾给我念过的话本。
    你来做什么?我推开窗。
    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天亮你就要走了。他在窗外看我,眼神似是控诉。大约发觉府中有人在准备行囊,猜出我很快要走,又匆匆赶来。
    要不要进来?我后退两步,坦然看回去。
    我们互相对视,他终于败下阵来。
    我一早便打算在观灯之后离开苍国,不然也干不出这样大胆出格的事。
    反正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不管他什么反应我都要走了。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舍不得他,好在他亦如此,这让我有种没吃亏的感觉。
    他从窗间进来,又将窗户关上。
    等战事了结,我还会再来的,那时可以多留一段时日。我继续把玩他的手指,还想玩他的头发。
    他任由我拆了发冠,仰倒在床上,我们相视良久,我笑出声来,他眼中俱是笑意。我甚至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不再往前。
    我从不知与人这样亲密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如此缱绻,心中一片温软,泛起甜意。
    我希望这一晚永远不要结束才好,下次相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长夜终有尽时,天要亮了。
    殿下,何时出发?有人敲门。
    一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将道袍换掉,他背对着我,并不敢看,这时倒很自觉。
    溯之我轻声叫他,有个带子替我系一下。
    溯之哥哥我扯他的衣袖,看他耳尖、脖颈一点点红起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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