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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嘘菊(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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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画的是适龄且未定亲郎君的小像,上面还密密麻麻写着生辰年月、属相、身体情况、简单的经历及喜好。
    萧云。郭素一边看,一边轻念着名字。
    管家对纸上所列十数人的生平已经倒背如流了,恭敬接话道:萧云的祖母白夫人是河州有名的才女,学生众多。他父母俱在,但由祖母抚养长大,写得一手好字好词,前年一首《登鹿山阁》被郡中文人争相传阅,还有人愿以百金相求。
    好饮酒?
    郭素视线一凝,心中不满意,于是将这张纸放在一边,另拿起了一张。
    李关
    李备灵李刺史的嫡次子,长兄曾连中三元,光耀门楣。他也有算术之才,外祖家是河州远近闻名的富商,且十三岁便考中了秀才,今年还有秋闱,想必结果不会差。生得也好,比之他长兄更为
    郭素打断他,道:十三岁是秀才,今年已十七,也不是头一回参加秋闱了。这是嫌他不如他兄长的本事了。不过科考本也不是容易事,考到七老八十还未中举的人也有许多,毕竟还这样年轻,所以管家并没有觉得这是多么大的瑕疵。
    眼瞧着郭素又择出来放在了一边,再拿起一张。
    张台年纪稍大了两岁,还曾定过亲?
    女方生了重病,拖了两年还是亡故了。此后张家也没急着议亲,又足足等了一年余。张台此人家世不显,然幼时贫而勤学,十五六岁便可在课业之余,授徒换取束侑以自给。大人您之前说过,择人不必只看中门第,也要重才学。
    郭素还是将纸放下了。
    管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被这样挑拣了几回,生怕主子怪罪他办事不力。
    郭素又拿起了一个名齐铎的人,这人比张台还大了两岁,管家迅速答说:此人文武兼备,家财万贯,祖父曾做过河州卫的副指挥。他乃永和二十五年殿试第一,后在朝中为官,时日虽短也颇有几分政绩,听说在朝时刚正不阿。一年后父亲病逝,回乡丁忧,如今守孝期满。
    除了年纪大点,几乎没缺点。管家一口气说完,长舒一口气。
    郭素沉默后忽然说:怎么左脸长了这么大一颗痣。
    管家一顿,斗胆凑近一瞧,心想那痣也不算大啊,长在眼下,并不难看。试探着道:倒倒也无损样貌,瞧着还是很英气的。
    等一路说了十几人,管家已经被挑刺挑得习惯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郭素介绍起最后一位来:魏延,魏玉林魏将军的长子,博学多才,在郡中的名声甚好,为人又正直守礼。
    郭素刚要说话,管家主动挑刺道:就是文弱一些。
    郭素扫了他一眼,将纸也一并放在了弃选的位置上。抬头发现管家欲言又止,道: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又不会罚你。
    管家嘿嘿一笑,说着:大人,您也太挑剔了,且也没个确定的标准。
    这也算挑剔么?郭素淡淡反问。
    您英武非凡,可也不能照着您自己这般标准去挑剔啊,那还找得到合适的人选吗?
    郭素不受他恭维,站起身将那一摞纸按在他怀中,道:我没那么好,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要给阿瑜挑一门最好的亲事。
    管家大着胆子将他择出去的魏延又抽了出来,放在案上,搁在他眼皮子底下。
    只有这位郎君您看的时间比较久。听说过几日您与娘子要去魏家赴宴,那日可以亲自检阅一番。
    家中人还在为她的亲事劳心劳力,窦瑜不必为此烦恼,与卫琴约着出了门。不过她也不是为了闲逛,今日是陪卫琴去医馆看大夫。
    怎么不去找吕公?窦瑜觉得奇怪。卫琴特地乘马车来接她,等坐进车里她才低声问卫琴。
    府中事不论大小总也逃不过院中耳目,不想叫太多人知道。卫琴说得含糊,你也知道我身子差
    身边亲近的朋友唯她一人,今日出门还是借口与她相约,可有些话卫琴依旧藏在心里,搪塞说:我嫁给怀安两年有余了,一直不曾有孕,便想来仁安堂问问。怀安是陆双羊的表字。
    其实卫琴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但陆双羊恐她忧思过重一直瞒着她,吕公每一回为她诊脉后说的话也有所保留。卫琴觉得头上仿佛悬了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宝剑,她已经认命了,想找大夫印证自己的猜测。若是真的,往后也不必整日喝那样苦的药反复受折磨了。
    窦瑜坐在外堂等候,卫琴则带着婢女去往内堂问诊。仁安堂的管事认得窦瑜,喊出了她的身份后殷勤地请她入座,又命伙计看茶。
    坐了小半刻,佰娘一直警惕地望着门边不停向内窥探的老人家。云宁的视线也一瞬不移地落在这人的身上。
    老人家看起来上了年纪,穿着粗布麻衣,佝偻腰背,面色发暗发灰。他方才已付过了钱,拿上包好的药准备出门离开了,谁知这会儿又不肯走,站在那里张望了半天。
    迎上佰娘锐利的视线,老人家没有心虚避让,反而再次进门来,朝这边越走越近。佰娘刚要喝止他,他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窦瑜手里的茶盏都差点没拿稳。
    您可是郭大人的妹子?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泪痕交错,朝窦瑜磕了两个响头,求您行行好,让郭大人饶我儿一命吧!
    窦瑜让云宁去将他扶起来,好言劝道:我家兄长在郡中为官,处置任何人应都有他的道理。即便有隐情,你觉得冤屈,来找我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云宁想将老人家扶起来,可因他不配合,虽然年迈也是骨架不小的男人,所以扶得格外吃力,更像是两人在拉扯。
    老人家依然不停哭闹着,很快街上的行人闻声围到了医馆门前,医馆内的伙计也忍不出竖起耳朵细听。
    窦瑜怕这事传出去几经人口被矫改,反而让人误会了表哥真的做过什么冤枉别人的恶事,于是让老人家先冷静下来,大可以说说到底是何冤屈。
    她语气温和诚恳,老人家却还是不肯说,只反复讲着他儿子屡立战功,为河州安稳立下汗马功劳云云,如今却在大牢里等死。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喊道:那是伯西他爹吧!
    人群中议论声渐响:早听说伯西从军去了。
    那伯老说的应当是真的吧,他儿子从小壮实得很,在战场上不会差的!
    郭大人那般人物怎会冤枉一介小卒?
    伯西十二三岁的时候还打过他爹嘞,我看长大了也不是啥好人!
    这时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个瘦削的男子,一边挤一边还在不停说着抱歉。他身上本穿着易脏的白袍,一路与提着野菜篮子的妇人、挑着鸡笼的男人擦身而过,蹭了一袖口土灰和鸡毛。
    终于挤到门前,他急喘了两口气对门内还在哭闹撒泼的老人家说:我知道你儿子。
    窦瑜抬眼看向这个人,总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却迅速瞥开视线,望着伯老冷冷说:你儿子仗着有军功,目无法纪,欲奸\□□女未遂,之前犯过一次错便从军中除籍了,此后恶行更甚!
    伯老看向他,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以后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袖大喊:你胡言乱语!因激动口沫横飞,喷了白衣男子一脸。
    白衣男子喜洁,拂开他的手,皱眉隐忍道:我若有一句假话,天雷可惩。
    他来时挤得太急,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这时站得最近的人认出了他,高喊:是魏郎君啊!
    那定是没有假了,魏郎君从不说假话!
    伯老被街坊四邻及过路来看热闹的众人指指点点,也觉得面臊,掩面冲开人墙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不小心遗落的药也顾不上了。
    窦瑜方才听到了白衣男子的姓氏,福身向他道谢,谢魏郎君仗义执言。
    白衣男子一怔,微微退后一步险些撞上门槛,稳住身形,道:不必谢我。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他名魏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喊。众人扭头去看,见是一位穿浅绿衣笑嘻嘻的年轻郎君。
    第79章 年年有瑜 也是我的心愿。郭素回答
    门外好友这一声高喝令魏延羞得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被点出了身份,面上热腾腾的,胡乱与窦瑜道了别, 便转身走了。
    魏延出门之后越走越快。
    绿衣郎君追在他身后, 见他不理会自己, 看来是生气了, 急忙辩解:要不是我骗你来,你还见不到心上人呢, 自然也无法替她解围!
    今日是他约魏延出的门。魏延向来守约, 早早就在等他了。而他磨蹭着从家中赶来,正巧在街上撞见这一遭热闹, 才去对面食肆将魏延强拉了过来。
    不需要。魏延头也不回, 冷冷道。
    走出了很远, 魏延才猛地站下了脚步, 抬起手臂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袖,丧气失落地拍了拍脏处。
    我看你是害羞了吧?好友笑嘻嘻地搂他肩膀,却又被他毫不客气地扯开了。
    绿衣郎君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道:别气啦!方才你必定给秦娘子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魏延看了他一眼, 面色不虞, 拔脚继续向前走。
    他们二人离去后,医馆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一大半。
    馆内, 窦瑜想着:魏延?那位郎君姓魏, 难不成是邀表哥与自己过几日去府上赴宴的魏家?
    卫琴问诊过后从内堂走出来才听到了一些声响,见门口围了几人, 快步走到窦瑜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方才出了些状况,有好心人来解了围。
    卫琴皱眉:没事吧?
    没什么事。窦瑜道。
    医馆的管事战战兢兢地来向窦瑜赔罪, 窦瑜示意他无事,与卫琴相携离开。
    回府后,等到用晚饭时,窦瑜对祖父和表哥提起今日在仁安堂发生的事,还随口夸奖了两句:还是听他友人说了,才知道他名魏延,可当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秦风海听后也跟着点头。
    窦瑜却见表哥没有说话,也无动作,张开五指在他面前一晃,表哥!
    郭素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想得都出神了。
    在想军中事务。郭素扯了扯嘴角,含糊回道。
    又是这个魏延。
    他内心对这个名字升出抵触来,令心情有些莫名,多了两分躁意。
    管家之前虽建议主子先亲自考察魏延,可也没有偷懒,又连夜选出了新一批郎君,再次将整理好的纸卷呈给郭素看。郭素虽如常命他放下了,却连翻都没翻过。
    入夜以后郭素收到了一封信件。来信的是河州卫指挥使,他终于被说动,决意与郭素联手收复西北。原本西北有河州卫做屏障,极难攻克,这才搁置下来。他带兵去镇南郡最快也要明晚才能动身,一早必须先去营中调度人手。
    第二日一早起身,郭素连早饭都不欲去吃,想命院子里的下人到饭厅中去与阿瑜和祖父说一声。
    他一边换衣,一边扬声将下人叫进门。
    可等人进来了,话到嘴边他却没说出口,片刻后又挥退下人,道:算了。
    或许晚上都来不及再回府一趟,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全家人一同用饭,至少也要当面对阿瑜和祖父说明安排,故而最后他换好衣裳还是出现在了饭厅中。
    窦瑜已经坐在了桌边,见他来了便习惯性朝他一笑,又见他身上是平日去往营中才有的打扮,疑惑问道:表哥是急着出门?
    郭素坐下道:是要去镇南郡,今日便会动身了。
    窦瑜心中一惊:这么急?她与祖父对视一眼,又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郭素道:要十日左右。
    窦瑜知道他肯定是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想问他能不能迟些再走,但转念又考虑到军中无小事,昨日还不曾听他提过要走的事,必然是临时安排下来的决定。
    她叹了口气,几乎是自言自语:算了。
    怎么了?郭素见窦瑜似有沮丧之意,问道。
    没什么。窦瑜打起精神,关切说着,表哥一路平安,早些回来。
    秦风海倒是问了两句镇南郡的情况,又嘱咐他一路小心。
    窦瑜随意用了几口粥后见表哥站起身准备离开了,猛然想到什么,急急唤佰娘到身边来,又让她俯下身,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佰娘领命后匆匆走出了饭厅,赶回院子里取来了一只黑漆漆的、擦得光亮的木盒子。
    窦瑜在通往府门口的路上等着佰娘,终于等到了人影,迎近几步后接过盒子便往府外跑,佰娘都追不上她。
    表哥!她才迈过门槛立即扬声喊,随后提着裙子往阶下走。
    郭素已经坐进了马车内,闻声抬手勾起车窗的帘子。厚重遮光的布帘一开,就见阿瑜一张小小的脸凑得很近,跑得脸颊泛红,身子贴向窗将手臂举高,将托着的盒子递给他。
    她气喘吁吁地说,怕你午后也来不及回家。又神秘兮兮道,明日再打开。
    待马车上路后,已经驶出巷子了,郭素摸着手里的盒子才忽然想起,明日是他的生辰。他握着盒底的手一紧。
    之前管家为他安排随侍时讲究颇多,为避免随侍与他属相相冲,还特意问过他的生辰。他对这一方面并无讲究,但也没有拒了身边人的好意,就将这具身体的生辰年月告诉给了管家。
    但他毕竟从未顶着这个身份经历过这一日,所以才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车厢晃动着,郭素轻轻靠上车壁,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盒上很慢地抚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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