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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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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是有诺必践,一言九鼎!
    若说方才她还不明白褚霖为何要让玉内官送一张空白圣旨,现下她便全明白了。
    先时她两次想要离宫,都被褚霖给逮了回去,而褚霖也说过,她若是要走,褚霖绝不会强求,只是她离宫的时机并不好,是以他才拦住了。
    眼下时机却成熟了大战将起,大衍将乱,在这一片乱局中,有谁还能记得一个想着私逃的皇后?
    澹台雁出宫时尚且要顾忌着悠悠众口,但眼下身在宫外的乃是女官谭氏,宫中的皇后是死是活,与谭氏女官也再无关系。
    澹台雁想起同褚霖道别的那一夜,想起褚霖的那句一路平安,想起他仿佛永远温和的笑容。
    那层面具曾经被她短暂地打破过,但当她要离开时,褚霖仍是用了那副模样来哄她。
    褚霖说要送她出宫,就将一切都为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澹台彦明说是护送许松蓝南下,实则是护送她南下,战乱将起,但也只在九成山周围,宁王就算是为着登位之后的天下太平,也不会将夺位之争的战火烧到壁州去。
    且彦明是壁州总兵谢辅的亲侄子,也是澹台雁的堂兄,谢辅就算看在彦明的面子上,至少也会舍出屋檐给澹台雁避一避,若是谢辅不肯,澹台雁也可以以这封空白圣旨换取一线生机。
    当然,若是澹台雁不肯服褚霖的管,褚霖也都随她去,只叫彦明好好保护她,安顿好她再走。
    文书过所都是现成的,到时候就算京城改朝换代,澹台雁也可以以女官谭氏的身份自由自在地活下去,再不用受重重宫闱限制,也不必受褚霖的牵连。
    他计算得真好啊!
    可是在这关节眼,她要如何舍下一切离开!
    澹台雁缓了口气,又问玉内官道:陛下让你来,只是为了送这个?
    陛下说,有臣下在娘娘身边护卫,陛下也能够安心些
    说着说着,玉内官忽而察觉到一丝不对,澹台雁身侧有孟海和彦明护卫,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连替皇帝挡刀挡箭都嫌身子薄弱,又如何能护卫得了澹台雁?
    澹台雁捏了捏眉心,沉声低喃道:他将自己身边的人都遣出来,自己一个人留在行宫,究竟是要做什么?
    玉内官惊惶不已,褚霖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姐妹,在京城的太皇太后也同他毫无血脉关系,与皇帝相关的统共不过两人,一个是妻子澹台雁,另一个便是照料伺候他五年的玉内官了。
    玉内官从没想过自己能这般得皇帝青眼,更为澹台雁说的话而心惊肉跳。
    褚霖究竟想要做什么?
    澹台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怔怔地望着手上的圣旨看。
    澹台彦明搓了搓脸:娘娘,那接下来我们该
    澹台雁开口:壁州有多少守军?
    前年录籍时尚有二十万守军,但壁州军不但要防备西南匪患,更重要的是震慑丹苏,使之不敢侵扰边境。澹台彦明明白她的意思,带着些为难道:娘娘也不必如此忧心,行宫中有龙武卫驻守,又有大将军冯暄留在陛下身侧,且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京城也有几万龙武卫可以支援。
    等到行宫沦陷,到时候会生侵扰之心的便不仅仅是丹苏了,至于京城驻守宫防的龙武卫大半都在京城,先时为了护送太皇太后回京又有许多龙武卫没有归营,现下留驻九成山的尚还不知有多少人,澹台雁眉心紧蹙,京城中的龙武卫忙着守卫太皇太后,只怕抽不出手来支援行宫。
    广布谣言在前,公发征讨檄文在后,宁王敢反复拿褚霖的身世说事,必是有所倚仗。
    褚霖先前处置崔氏时毫不留情,将太皇太后的脸也给打了,本就单薄如纸的情面被撕了个一干二净。若太皇太后出言,以高宗遗孀的身份声援宁王,与檄文一起质疑褚霖的血脉沿续,只怕身在京城的龙武卫也要掂量一二。
    而朝廷一旦生乱,周围伺机而动的群狼便会闻着血腥味前来争抢,如果行宫沦陷,大衍必定天下大乱,到时候壁州军守得住壁州一城,防得住匪患和丹苏,又能护卫得了天下百姓吗?
    在这时候,澹台雁突然明白了,为何褚霖在处置崔氏之前,宁愿用骗杀的方法也要铲除时苏胡息和莫乎珞珈,只因为崔氏在朝中势力庞大,一旦崔家倒台,朝廷动摇,这些胡人必然会联合起来,再次图谋中原。
    彦明也想起了韦氏之乱时突厥横行中原的情景,这场危及大衍存亡的祸乱,最初便是从朝堂争斗开始的。
    澹台雁又看了一眼圣旨,做下决定:我要去壁州借兵。
    事态紧急,几人只能弃了行装,在言家人那里要了几匹骏马速速赶往壁州,澹台雁不得不庆幸先时为了祭典苦练过骑术,在这时候用马车,实在太过耽误时间。
    正如澹台彦明所言,隆州往壁州走陆路比水路更快,日夜兼程走了两日便到了地方。
    九成山的局势也影响到了壁州,即便有澹台彦明这个总兵亲侄子在队伍里头,几人还是接受了严密的盘查,这一盘查下来,天色也都昏暗下来。
    谢府早就知道了他们入城的消息,门房更是早早洒扫燃香等待贵客,这等阵仗自然不是用来迎接澹台彦明的。
    谢辅掀袍出迎:臣壁州总兵,恭迎皇后娘娘,望圣躬安。
    他果然知晓了澹台雁的身份,方才在城门口时盘查的军士并无异色,也不晓得谢辅究竟是如何猜出来的。
    澹台雁只得扶起他:谢总兵是彦明兄长的舅舅,亦是我的长亲,还请总兵不必多礼。
    谢辅身形魁梧,留有一把美髯,在家起居时也身穿软甲佩长刀,行走间别有一番威势。
    他抚了一把胡须哈哈笑道:娘娘是个爽快人,既是一家人,娘娘也不必唤臣总兵,只同彦明一般唤一声舅舅就行。
    皇后和方镇是君臣,侄女同舅舅却是晚辈同长辈,澹台雁不过是客气一句,谢辅这般说话倒让她不好开口了。
    谢辅又笑了笑,好似在笑她虚伪,复又摆摆手道:诸位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入寒舍梳洗一番,舍下已经准备了粗茶淡饭,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澹台雁连忙道不敢。
    澹台彦明在壁州时便住在谢府,把手一甩便自行去自己的院子了,谢家又为澹台雁和孟海、玉内官分别准备了客房,都在邻近的地方。
    一路护送前来的龙武卫都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孟海和玉内官不敢擅离澹台雁身侧,但澹台雁想了想,将他们都劝走了。
    谢辅虽敢在言语上落她面子,但究竟是承认了她皇后的身份,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谢家准备得很周到,屋里热汤香丸一样不缺,澹台雁简单地擦了擦脸,反复琢磨着谢辅说的那两句话,心中焦急难安。
    谢辅要当她的舅父,这没关系,她只怕谢辅的另一层意思是,侄儿探舅父的亲,可以;但皇后想要向总兵求援,是不行的。
    澹台雁撑着铜盆,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了会儿怔。
    决定下得坚决,赶路时也丝毫不敢松懈,眼下这样快地到了壁州,入了谢府,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或许褚霖能提早为她作下这么多打算,也早早就为宁王之事做了许多预备,或许他成竹在胸,并不需要她这般担忧,更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向谢辅借兵。
    或许她本该拿着圣旨,在隆州就坐上南下的船去找阿娘,就如她设想的一般,两人自由自在地,靠着许松蓝的医术和她的绣艺,也可过上平凡而自由的日子。
    但是,这当真是她想要的吗?澹台雁控制不住地想,若她没有失忆,若她还是话本里威风凛凛的那个女帅,是不是
    罢了,她伸手揽起一捧水,又擦了擦脸。LJ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然而正如澹台雁所察觉到的,谢辅对她这位皇后统共不过几分面子情,还是勉强看在澹台彦明的份上给的,至于尊敬忠心,那是一概没有。
    晚间的接风宴,澹台雁居上座,连谢辅也要居于下位,然而席间澹台雁几次提起借兵一事,可刚起了个话头,就都被谢辅打哈哈糊弄过去,就连彦明几次想要开口,也都被他舅舅瞪得闭了嘴。
    一场接风宴表面上是宾主尽欢,但澹台雁却是一无所获。
    宴罢谢辅借口明日还要操练,早早就回了房,澹台雁一个女眷,也不好跟在他屁股后面找他说话,也只得回了院子休息。
    也罢,毕竟是刚到府上做客,澹台雁只得客随主便,先歇息好了再说来意。
    接连两日的奔波,澹台雁早就疲累至极,几乎是一着枕头就睡着了,只是她心里惦记着事,梦境中一会儿是尸横遍野的行宫,一会儿是浑身浴血的褚霖,睡一会儿便要被惊醒,等到真正入眠,天色已从浓黑转为透青。
    就这般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夜,澹台雁再醒来时,耳边是嘈杂的操练声。
    侍女已经等候多时,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惊扰,澹台雁简单梳洗过后便循声走到前厅。
    出乎意料的是,操练兵士的并非是谢辅,而是谢府府上的管家。
    管家只解释道:回娘娘的话,老爷同公子寅时便去巡营了,这些都是府上的仆从,老爷说最近外头不大太平,就叫大家多练几回,以备不时之需。
    谢辅去巡营了?
    澹台雁蹙眉道:军营在哪?我有要事要同谢总兵说,可否派个人带我去军营?
    管家却变了脸色。
    回禀娘娘,谢家军没有女眷入军营的规矩,还请娘娘见谅。说完这话,管家脸上又笑成了一团花,家里有客,老爷便不会在外久留,想必很快就会回府了。娘娘有话,等那时候再说就是。
    嘴上一口一个娘娘,然而这谢府的管家却对她这个皇后没多少尊敬。
    澹台雁微微眯起眼睛,笑道:谢府真是好大的规矩。
    管家只笑着低头说不敢:老爷又要治家又要掌军,少不得便要严厉些,下人们就连晨起夜息都有定时,规矩或许是太过详尽了些。
    这是嘲讽她日上三竿才来呢。
    也是,外头都要打仗了,谢府里头连仆从都要早起练兵,她一个当朝皇后却能睡到日上三竿,可不是一副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情景吗?
    谢家管家尚且如此,谢辅待她是如何态度,单从管家这两句话中便可见一斑。
    并不仅仅是澹台雁起得迟了,玉内官和孟海起得比她还迟,玉内官在宫里虽是宫人,但毕竟已经有内侍监的名头,虽比不上前朝三品大员封妻荫子,但在宫中也算是养尊处优,这般从九成山一路奔波到隆州,还没得片刻歇息,又一路跟着跑来了壁州。这般长途跋涉,连孟海都扛不住,更何况玉内官?短短几天,他人都瘦了一大圈。
    澹台雁同二人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日的见闻,玉内官显然有些忿忿。
    壁州是个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谢辅不过是个大头兵,连管家都敢对娘娘不敬,这还有没有王法可言了!
    不过是给个下马威罢了,管家或许也不是看人下菜碟,只是得了谢辅的指示,故意做给澹台雁看。
    澹台雁摇了摇头,她更在意的是谢辅为何会是这般态度。
    孟海歪着脑袋想了想,耸耸肩:娘娘,咱们玄武军锋芒极盛,曾与许多人都有过旧怨,宁王便是其中之一。但是我们同壁州军,同谢总兵,着实是从无往来啊。
    第 68 章 [V]
    第六十八章
    既是从无往来,为何谢辅会这般防备她?
    谢辅所防备的究竟是澹台雁,还是皇后这个身份背后所代表的大衍皇帝?
    澹台雁凝眉不语,孟海挠了挠头又道:娘娘,古往今来能以女子身份掌军,又接纳女子投军的军队寥寥无几,如果谢家军不许女子入军营,或许是
    或许是谢辅本人对女子从军一事有偏见,这才会看不上澹台雁。
    澹台雁神色并未变得松快,她只希望谢辅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她有所避忌,而非是生了异心,又或者已经决定守城不出,不肯支援九成山。
    正如管家所说,或许是因为家里有客,谢辅没在军营中停留太久,天刚擦黑便回府了。
    澹台雁怕他像昨夜一般遁走,吃过午饭便杵在正厅前等着堵他,见到浑身是尘土的谢辅也不以为意,直愣愣上前道:谢总兵,本宫有要事要与总兵相商,事关大衍命脉,事关中原朝廷,还请总兵拨冗听一听。
    用上本宫自称,便是要以皇后身份压他,谢辅摊开手在她身前转了一圈,哭笑不得。
    娘娘再有要事,想必也不是紧要在这一时一刻,臣仪容有失,还请娘娘容臣梳洗过后再来面圣吧。
    这要是放他走了,谁知道谢辅能梳洗到什么时候!
    澹台彦明刚跨过门槛便听见这么一句,连忙摆手道:皇后娘娘早年也是行伍出身,再脏再乱也不是没见过,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舅舅还是先听听娘娘要说什么吧?
    澹台雁连忙接上:将军巡营乃是为国事着想,本宫感念还来不及,如何又会苛责区区仪容二字?
    这下可好,谢辅不但没能成功遁走,反倒又被架上为国着想的忠臣架子。
    他瞪了一眼挠头傻笑的侄子,只得摆出和煦笑容道:娘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本宫要说的是至关重要的大事,这里人多眼杂,如何能随意出口?
    厅中并未设置炭盆地龙,又是门窗大开四面透风,谢辅瞧着澹台雁冻得发白的唇瓣,还有她身上厚厚的大氅,不禁微微一哂,抬手邀请她入内室详谈。
    谢将军,澹台雁开门见山,宁王屯兵江南道,广发征讨檄文,剑指九成山。陛下有难,还望谢将军能够带兵北上救驾,除残去秽。
    谢辅并不意外,甚至还亲自执壶为她和澹台彦明添了茶:行宫有龙武卫坐镇,若当真生变,京城亦能发兵支援,路远迢迢,我壁州谢家军只怕无能为力。
    澹台雁便将先前告诉彦明的话一样再说给他听,又道:壁州虽比京城远些,但江南道更远,谢将军若是肯即时出兵,未必赶不上江南道叛军。
    路远当然只是借口,谢辅饮了口茶,淡笑道:娘娘若要救援行宫,何必舍近求远?
    澹台雁不明所以:还请谢总兵直言。
    论起距离,壁州军离九成山确实不远,只是山多路少,就算是急行军,只怕也要耽搁些行程。谢辅放下茶碗,锐利目光直直看向澹台雁,但从北境南下,则是一片坦途,娘娘为何不召集玄武军?那可是娘娘自己的军队。
    澹台雁一怔,倒是玉内官急急开口:玄武军镇守北境,若有差池,只怕北境失守,突厥南下,又是一场韦氏之乱。谢总兵,如今大衍有难,陛下有难,还请您尽快出兵吧!
    谢辅乜了他一眼,好笑道:玉大人此言差矣,玄武军镇守北境,我谢家军何尝不是镇守壁州?北境有狄猃之患,谢家军若有变,难不成玉大人就能确保,丹苏不会趁虚而入,侵扰中原?
    你
    玉内官自然不敢保证,只是他本以为,谢辅身为方镇大员,甫一听说紫宸有难,便该立刻带兵北上救驾才是,却不料谢辅一点想要出兵的意思也没有。
    谢总兵,玉大人忧心陛下,心系行宫,一时失言,还望总兵见谅。澹台雁按住了玉内官,却是先向谢辅道了歉,而后又道,谢总兵,宁王发出檄文时本宫正在隆州,若要绕路北境只怕是来不及,只得就近来了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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