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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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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霖却摇摇头,只说没有实证,不能断言。
    就算真有实证,只怕也早在战火中被毁个干净,可是当年突厥铁骑南下,绕过京城直奔富庶的江南道的行为,实在值得怀疑。
    褚霖忽而又问澹台雁:阿雁,你听朕说话时,可觉得有什么怪异?
    这话问得澹台雁一愣,她呆呆地摇了摇头,并不明白褚霖在说什么。
    当年朕得胜入京,亦有王府旧臣一同入朝,可是那些旧臣们却因为岭南口音被人摈弃。世家盘踞京城,天生下来说就一口官话,便对岭南道出身的旧臣多有指摘,面上嫌弃过后背地里还要上书参奏,只说言语不通,影响政令通行。褚霖说着又笑起来,似是在感慨这些人的花样百出,岭南道虽然地僻偏远,但为官之人又怎会不通官话?世家刻意为难,以岭南道出身做文章,武将尚且还可以远远派去地方镇守,文臣却难以在京中生存。王府旧臣都被排挤得一干二净,朝廷又重新是世家的天下。
    褚霖现下说起来时神情轻松,但那都是因为时过境迁,如今历经崔氏倒台、宁王谋逆之后的世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能掣肘帝王的世家了。
    澹台雁光是听着,都能想到当初褚霖在朝中是如何的举步维艰。
    将失一令,尚且要军破身死,在那时的境况下,褚霖身为帝王若有行差踏错,只怕造成的后果会更严重。
    世家盘踞百年,已然成了吸附在大衍身上的一只巨大的血蛭。褚霖道:想要剜除腐肉,必要热刀刮骨疗治,否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韦氏之乱能起一次,便能再起第二次,大衍却再经不起第二次韦氏之乱。
    澹台雁这才明白,他想要宁王造反,并非是要削藩,铲除一个曾有夺鼎之能的褚姓宗族。
    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予之。褚霖想要剜去腐肉,宁王正是那柄淬火的热刀。
    澹台雁听得直愣神,又见褚霖的神情变得温和。
    崔氏倒台,朝中混乱,宁王称病就不露面,朕便知道时机已到,行宫只怕要生乱。褚霖道,许夫人同晋国公和离之后要离开九成山南下,朕便顺势送阿雁南下避祸,却不想阿雁你会愿意回来。
    澹台雁登时坐直了身,原来这些时日他这般粘糊,竟是为了这个缘故。
    我、我才不是为了你回来她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要不是紫微星移会天下大乱,谁要管你啊
    她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知道我要回来,只是要送我南下避祸,叫彦明兄长带我去壁州做什么?还有这个、这个虎符她将系在腕上的虎符扯出来,你不知道我要借兵,你将这个给我做什么?
    褚霖也愣了一下,显然是被她问住了,但随即又极快解释道:壁州有谢将军坐镇,有澹台都尉的这层关系在,谢将军应当不会为难于你,你带着圣旨前去,谢将军就算看在圣旨的面上也当能给予保护。至于虎符他面上显出迷茫,虎符不是该在北境玄武军那里吗,怎么会在阿雁这里?
    澹台雁呆住了,结结巴巴道:你、陛下不知道虎符在我手上?
    这时候褚霖哪敢认,他摆着一张无辜又迷茫的脸缓缓摇了摇,见澹台雁还在琢磨,他连忙又转开话题。
    阿雁当真能干,不但从谢将军手上借来了兵,还使出连环计引出宁王,伏杀半途,险些就以万余兵马解决了宁王之患。褚霖想到那日在谷中所见又有些后怕,只是这实在是太险了,就算有地势之险为倚仗,也不该这样冲动,若是有个万一,若是宁王并不在军中,若是朕没能及时赶到
    他语气低沉下去:朕险些又害了你。
    修长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褚霖面上是不容置疑的难过,澹台雁知道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为他所受的那一道伤。
    我都已经说了,我去借兵,率军北上救援,是为了公义而不是为私情,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又如何能算到陛下身上去?
    褚霖怔怔地看着她,那般高大的个子,看着却像是委委屈屈的一小团。
    澹台雁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伸手去拉住他的,握在手心左右晃了晃。
    好吧,我也不是完完全全为了公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是为了私情。才说了两句贴心话,澹台雁整个人都要红透了,她正色道,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瞒着我了,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一个人能想的更多。
    褚霖垂眸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哎,这个怎么在这儿?澹台雁才看见他腰上佩着的佩囊,也没细想,伸手便从他腰上扯下来,我先前还在殿中找了许久,怎么在你这里?
    佩囊上绣着的是栩栩如生的朱雀神鸟,图样眼熟,针法熟悉,正是澹台雁先前做的那个。
    澹台雁翻来覆去看了看,佩囊上的丝线早被揉皱,这些日子褚霖四处奔波,这佩囊竟也完好无损,想来是被保护得很好。
    褚霖难得地露出一丝羞窘,向来游刃有余的脸上竟带上几分绯红,伸手便想将佩囊拿回去,澹台雁哪可能让他得逞,立时便将手撤了回来。
    哎呀,应当是我记错了,当日做的那个佩囊分明就是被陛下给扔了。澹台雁笑容揶揄,咱们大衍皇帝陛下身份尊贵,富有四海,总不会屈尊偷偷将佩囊捡回来吧?
    当日两人吵架时,分明是这人自己将佩囊扔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捡了回去带在身上,竟还看得这般紧要。
    褚霖眨了眨眼,才刚升起的几分羞赧迅速褪去,他道:这是阿雁送与朕的,朕自当爱惜珍重。说完又理直气壮地摊开手,阿雁既送与了朕,便是朕的东西,还请阿雁归还于朕吧。
    这人可真不好玩,澹台雁才不还给他,只放在手里又看了看。
    别带这个了吧,都皱成这样了,带出去也丢人
    却不料褚霖迅速伸手将佩囊夺了回去,藏在身后放得远远的,像是怕她再抢回去一般。
    这已经是朕的东西,如何处置都是朕的意思。
    澹台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唉,瞧这小可怜样。澹台雁拍拍胸脯,大方道:陛下还是别再用那个旧佩囊了,若是想要,我再做一个新的给你就是了。
    针线伤眼,怎可劳烦
    嗐,这有什么难的,陛下若是想要,十个八个我也做得。
    褚霖又是一笑:那便辛苦阿雁了。
    她这才发现上当,是啊,这人心思这么重,只怕是故意带着佩囊在她身前晃来晃去的呢
    澹台雁气得直揪他的衣领,褚霖哈哈大笑,也任由她在身前撒欢,只伸手护着她不要磕着碰着。
    两人笑闹一阵,澹台雁也没说要收回先前说的话,盯着褚霖只剩一边的耳坠出神。
    朱雀神鸟,赤羽教,陵光神君
    冯暄既叛,那外间的流言大约都是他所传出去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还是想知道,陵光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也没犹豫,直接便开口问道:陛下曾说表字陵光,陵光二字,可与赤羽教的陵光神君有什么干系吗?
    澹台雁又想起先前在别苑时褚霖所说的话,他说先赵王是被先赵王妃杀死的,岭南道的事情,只怕会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外间流言传得这般广,旁人或许不会想太多,但澹台雁知道他的表字,迟早会反应过来。
    褚霖早在告知她这个名字时便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犹豫许久才开口。
    宁王说朕是欺世盗名之类,其实也不算太错,朕确实并非褚霖,而是陵光。
    澹台雁瞪大了眼睛:那、那你我
    褚霖笑道:阿雁放心,当年你嫁来岭南王府时,朕便已经是褚霖了。
    原来当年高宗在世时,先赵王见弃于君父,被封为赵王就藩岭南道。岭南道地处辟壤,行道州府有如空设,真正把控地方的是一个个百越教派,其中教徒最多,影响最大的一个,正是以朱雀神鸟为图腾的赤羽教。
    赤羽教势力强大,赵王不得不避其锋芒,暂且假意与之合作,又在赤羽教的引导下结识教中圣女,与之结合,立了一个南越蛮民为赵王妃。
    父亲只以为这是赤羽教操控王府,掌控岭南一道的手段,但他不知道赤羽教有一个传说,说到旧事,褚霖的声音也显得有几分沉闷,朱雀神鸟浴火不死,将有一日,神鸟会口含真火托生于世,真火将从南境起,燃烧到大衍的每一寸土地。而当北境的真龙与南境的圣女结合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便会是朱雀神鸟的转世,也就是陵光神君。
    岭南道瘴气多,又偏僻荒凉,寻常官员被分派到此就同流放差不多,大衍立朝到现在,褚家也只有一位赵王被分封至此。
    在赤羽教众的眼里,这位因为出身卑鄙而被高宗鄙弃,连见都不肯见一面的赵王,正是传说中的那个真龙,他同圣女的血脉便是未来的陵光神君。
    赵王不知道赤羽教打的什么主意,只同圣女虚以委蛇,暗中发展势力,然而赤羽教蝇营狗苟,圣女却是从小娇养,且因为日后要与北境真龙结合,从小便被教导以中原诗书,又说得一口好官话。
    赵王南迁至此,实则内心十分孤独,久而久之,也不免对圣女动了几分真心。于是两情缱绻,圣女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一对双胞胎。
    孩子有两个,神君却只有一位,赤羽教的传说中只说神君会托生在圣女肚腹,却没说是先出来的那个还是后出来的那个。赤羽教上门要孩子,赵王这才知道被骗,然而他所培植的势力并不足以彻底推翻赤羽教,于是只能隐忍着同赤羽教商量,商量的结果便是,两个孩子,一边分一个,大的归王府,小的归赤羽教,且为了两方着想,被带走的那个也要经常回王府探亲。
    圣女已经归了赵王府,且赵王也在赤羽教中安插了不少亲信眼线,赵王毕竟是中原皇室,赤羽教不好同赵王闹翻,犹豫之下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但是赤羽教也留了个心眼,他们知道中原有规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穿耳、刺青一类在南境看来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中原却是异类,甚至被视为刑罚。所以赤羽教迎回神君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造一对镶嵌赤色宝石的金耳坠,钉在陵光神君的耳垂之上。
    等到赵王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耳坠没有缺口,不能随意取下,两个孩子的身份也泾渭分明,一个受封王府世子,由京中赐名褚霖;另一个则成了赤羽教中的陵光神君。
    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早慧,褚霖三岁识字,五岁能诵,陵光则是小小年纪便已熟识百越各族语言文字,早早便接过族中祭祀的重任。若长此以往,日后褚霖承继王府,陵光掌管赤羽教,兄弟两个各担其责,互帮互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天不假年,王府世子未满十一就夭折了。
    赤羽教自然大喜过望,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朱雀神鸟浴火而不死,那这个活着的就一定是神鸟托生了。王府却是愁云惨淡圣女占了王妃的位置,死去的世子便是赵王唯一的嫡子,且在王妃之后,他又纳了许多妾侍,却连个女儿都没能留下
    赵王年纪渐长,陵光或许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
    按照中原习俗,褚霖死了,陵光应该要前来吊唁,赵王便趁着陵光进府的时候将他困住,又派人剿杀赤羽教,多年隐忍,多年谋划一朝发作,赤羽教的颓败犹如摧枯拉朽,赤羽教教坛被推翻,教众四处离散,几个为首带头的长老被斩首示众,岭南道终于归了赵王府辖制。
    然而教坛虽倒,教众仍在,便有赤羽遗民混入王府,告知圣女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又递给她一包药迷药,只说灭教之仇可以不报,但是陵光神君不能身陷王府,叫圣女一定营救陵光出府。
    圣女多方打探,确认陵光确在府内,且赵王刚失了一个孩子,对剩下的这个视若珍宝,每日都要守着陵光。圣女不疑有他,便将迷药下在水中,迷晕了王府守卫和赵王,牵着陵光走出王府。
    然而赤羽遗民接到母子俩,却并没有带他们远远逃离,而是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回到赵王府那包药并非迷药,而是披寒草凝炼而成的剧毒,圣女以为自己只是迷晕他们,却不料害了所有人的性命。
    赵王已死,赤羽教众鸠占鹊巢,干脆就把赵王府当成了自己的总坛,在他们眼里,圣女和神君都是自己人,合该同自己是一个想法,然而圣女对赵王并非毫无情意,她忍耐不了亲手杀夫的痛苦,不多时便自尽离世;陵光熟知中原经典,知道这赤羽教是个什么东西,且父母俱亡于赤羽教的手上,对这教派更是毫无好感。
    陵光被赤羽教控制着顶了世子的位置,成了褚霖,又以褚霖之名,成了赤羽教把控王府,把控岭南道的工具,然而他并不肯束手当个傀儡。他暗中以王府世子之名联络旧臣,明面又以陵光神君之名拉拢教众,分化赤羽教的势力,终于在三年后成功扳倒了赤羽教,夺回王府。
    等到澹台雁带着赐婚圣旨来到岭南道时,褚霖已经彻底掌控了岭南道。
    澹台雁听得两眼放光,这跌宕起伏的故事,可比谭娘子的话本还精彩,可是她听着听着又心疼起来。
    冯暄是褚霖在岭南道时便信重的旧臣,冯暄面上对他忠诚,实际却是眼见赤羽教势弱便掩藏下来,只寻找机会报仇。现在想想,当年澹台雁为褚霖挡刀受伤,那伪装谋刺之人,也是赤羽遗民。
    旧时的阴霾始终萦绕在褚霖的头顶,就像他耳边的红坠,除非伤筋动骨,只怕难以脱出。
    这些事情你以前曾经同我说过吗?
    褚霖没骗她,只摇摇头苦笑道:阿雁,你是晋国公府嫡女,自幼养在京中,父母娇养,论起身份,嫁给岭南道的赵王已是下嫁,更何况是我
    就算先前还有要告知真相的想法,待到听说澹台雁是因何而被赐嫁岭南道的,他便是彻底不敢说了。
    同节忠太子相比,一个出生在岭南道的偏宗已是鄙薄至极的出身,更何况是一个顶替名姓的所谓神君。
    就连褚霖也觉得自己别扭得很,他既希望澹台雁能够看穿外头层层伪装,能够透过褚霖这个名字喜欢上里头真正的这个人,又害怕她真正发现自己是谁,发现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若不是有冯暄叛变的事情,若不是澹台雁问起来,这些旧事,褚霖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起。
    澹台雁没料到他是这个想法,抿了抿唇,指着他的耳垂道:这个还疼么?
    这耳坠既是旧日伤痕,也是陵光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冯暄拔刀相向,唯一碰掉的却是他左耳的耳坠。
    疼的。褚霖点点头,又摇摇头,故作自然地笑道:阿雁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本是要借玩笑翻过这一篇,却不料软软的气息扑将过来,澹台雁倾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吹。
    这样行吗?还疼不疼,若是疼的话我便
    褚霖猛地抱住她。
    她怎么能这样乖?她怎么能这般处处都合他心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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