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6 章

    夜深沉，梦缱绻 作者:凿一片

    第 26 章

    书倾墨听见那亲热的倾墨二字，差点就要炸毛了，她和他好像还没有熟稔到这个程度吧！没想到这厮说话还真是温和谦恭温文有礼，若非昨夜他暴露无耻下流调戏良家少女的本性，今日她还真的被这番言语给骗了过去。

    她讪讪一笑就想告辞，才不想和这个无耻之徒一起待在书房里，不过别人如此客气，她当然也不能发火，“玺宸兄客气，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同屋，看见兄台走神睡觉，自然要提醒一二的，今日事出突然，仓皇下只得禀明先生，兄台不怪在下唐突便好，岂敢居功。玺宸兄在这里用功便是，在下去别处温书！”

    华玺宸怎么会让书倾墨这样离开，他急忙走过来亲热的攀住要转身离去的书倾墨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大力拉着她来到书桌前坐下，不容推拒，“倾墨别走，这是你我二人的书房，我怎好独占，而且愚兄白日说的话皆是发自肺腑，愚兄诚心实意希望品学兼优的倾墨帮助，可以指点一二愚兄的功课。”

    看着书倾墨不信任的狐疑眼神，华玺宸他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又补充了几句，“愚兄实话实说，倾墨贤弟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其实除了功课，还有别的，今日贤弟说……说美娇娘不喜欢粗鄙莽夫，我自然是想心仪女子喜欢的，所以……贤弟你不会藏着掖着，不愿帮我！”

    “……在下白日所说也不过顺口胡诌，我年仅十七，从未有过爱慕之人，怎么会知道美娇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当然只不过乱吹牛皮而已，在下实在帮不了玺宸兄了！”书倾墨急忙推辞，她怎么知道如何追求女子，不过这个坏蛋华玺宸都有心仪女子了昨晚居然还对她做出那种事！混蛋混蛋！

    她眼波流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询问，“恕小弟冒昧，玺宸兄如此人才，想来心仪的佳人也是貌若天仙了，不知是哪家小姐，如何相识，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嫌猜！也罢，玺宸兄你面露难色，是小弟唐突，不该问不该问！”

    华玺宸见书倾墨好奇他爱慕的美娇娘，说话间还有隐隐约约的醋意，不由心里暗喜，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我倾慕之人确实貌若天仙，其实她更像是山间精魅……不过不是青梅竹马，而是惊鸿一瞥，说来惭愧，至于佳人身居何处姓甚名谁我都一概不知，我也只是昨夜才……咳……”

    华玺宸果断住口，话说到这暗示意味就很明显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很明白，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我觉得倾墨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佳人自古爱书生，哪有人不喜欢满腹经纶的大才子！倾墨就算追求女子你帮不上忙，指点我功课你总行吧。我都和你分享了我心仪之人这种秘密，咱俩可就是好兄弟了，你快坐下，今天我睡觉时夫子讲了什么，你好好跟我讲讲！”

    书倾墨当然听出来所谓的“心仪之人”就是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窜出来一股子兴奋劲，她想了想，和华玺宸同居一室，相处总是免不了的，不过指点功课而已，也没什么难的，她撇了撇嘴应了下来，“好好好，教你功课！不过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你以后上课不许睡觉，第二你不要和我勾肩搭背的，我不喜欢，第三……嗯，等我以后想到再说！”

    “好……答应你，不过为什么不能勾肩搭背，好兄弟都是这样的……没关系，愚兄听贤弟的就是……”华玺宸答应很是爽快。

    追求女子嘛，最重要的当然是想在自己心仪的姑娘面前留下好印象，虽然昨夜行事太过孟浪直接，不过现下弥补也为时不晚。

    那话本中不是也有祝英台红妆乔装去，想来书倾墨也是仿效祝英台为读书而女扮男装，既然知道了她喜欢腹有诗书气自华，投其所好便是。

    自己虽是对那些文绉绉的穷酸诗文兴趣不大，但是也算的上粗通文墨，文采虽不说去拿的头名状元，金榜题名却也不难，现在如此这般和佳人一起读书习字倒也悠哉乐哉。

    她想当祝英台，那自己也要努力用功，成为她的梁山伯！

    接下来几日，二人的关系倒是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华玺宸为了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现，动手动脚的绮丽念想一股脑的埋了起来，规矩的不得了，完全是把书倾墨当做一起读书的好哥们，两个人一起学习诗文，谈论经史，气氛也是相当融洽。在交谈学习之中书倾墨差点就被假象所蒙蔽，毕竟对于身为普通同窗的自己来说，华玺宸真谦和有礼，斯文优雅，这样子的他还真能成为不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

    第三夜14

    华玺宸好生安分了几日，同窗感情培养的好生熟稔，书倾墨对他的戒备之心也慢慢散了去，甚至他偶尔忘记分寸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也不过是被拍了一下而已。

    每天和佳人朝夕相处，近在咫尺，她身上的少女芬芳老是在鼻尖萦绕，可是也只能咬牙忍着，时机未到，万万不可露馅。华玺宸每每夜深人静都要去泡泡冷水澡，不过现在两个人关系进展突飞猛进，他都能感觉到她对他隐隐也是有好感的！作为一个刚刚尝过荤腥的热血少年，素了这么些日子，每天都苦苦煎熬，现在也是时候谋划一二，解解馋了。

    晚饭过后，书倾墨照例坐在书桌前习字，而华玺宸就坐在对面看书，偶尔有什么艰难晦涩之处两个人还会一起研究讨论。

    书倾墨对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习以为常，再过一个时辰，华玺宸就该托词睡觉而悄悄出去，据他偶然说漏嘴，好像是要去苍月潭那边，要在那儿练功顺便等人，话说到那儿他就打哈哈想混弄过去。

    哼，当她不知道吗？

    她好心没有追问，其实答案她当然知道，华玺宸说什么练功，不就是等他那个貌若天仙的“小妖精”吗，哼，他就算再等一个月也等不到的！

    那个所谓的“小妖精”一直和他同在一室呢，书倾墨也想过要不要恢复女装去苍月潭戏弄一下华玺宸，念头刚起就作罢，那夜之后，她身上的酸痛无力感好几天才消下去！

    书倾墨每夜就趁着华玺宸出去的当口，悄悄用水净身，除下那裹胸的布条儿，安然睡上一觉。在起床之前再偷偷摸摸的在被窝里系好布条儿，只不过她也很烦恼头痛，自己胸前的那两团越长越大，束胸只好束的更紧了些，这样一来，白日里就感觉胸口闷闷的，被束缚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书倾墨这边专心练字，另一边华玺宸的心思可不在手里的书本上。他装着去，翻找了一会儿从书架最下方拿出一本古书，遮遮掩掩的拿着就往书倾墨那边走了过去，他低头凑到书倾墨的脑袋边，“倾墨，好兄弟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对不对，我刚刚在书架下面发现了一本珍藏版的孤本，是之前我那些官家子弟朋友借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不过这书很有意思的，一起看，保准你会很喜欢……”

    “啊，华玺宸，你挡到我的烛火光了了！快闪开！”书倾墨不满的给了华玺宸一个白眼，两个人日益亲近，也不再兄台贤弟的称呼都直接叫起了名字，她扭头瞥了眼那书破烂的封皮，颇有些不屑，“什么珍藏，华玺宸你什么眼光，这皮都破的要掉了，怎么会是什么有价值的孤本，我才不看呢！”

    “孤本孤本，只此一本，书皮破烂些有什么关系，里面的内容还在就行，这可是好东西，你要不是我兄弟我才不邀请一起看……好了好了别写了，字什么时候都可以练，这书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书，保你看完了受益终生……来来来，你往那边坐坐，咱们挤挤一起看！”

    不等书倾墨推拒，华玺宸已经夺下她手中的笔挂在笔架上，还帮忙收拾了桌子上的字帖砚台，然后把书倾墨往右边一推直接坐在了她身旁。

    书桌后设的圈椅又大宽敞，容纳书倾墨一人倒是绰绰有余，然而再加上华玺宸就有些挤了，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喂，你干嘛……不要啦，我……还要练我的簪花小楷呢！”书倾墨很是无语，华玺宸此时和她都挤在圈椅里面，二人亲密无间黏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想把他推走结果力气着实小了，结果某人像是泰山压顶一般稳稳坐着，根本推不动。

    第三夜15 男人嘛，看这种东西很正常的

    华玺宸岿然不动安如山，“我说倾墨你不要老挤我好不好，不过这椅子太小了两个人坐确实有一点点挤。倾墨你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跟个娘们似的！不就一起看个书嘛，两个椅子摆在一起就不方便一起看了。嗯，我这胳膊卡在咱俩中间真是硌得慌，借一下你那边的椅子扶手搭一搭！”

    华玺宸长臂一伸，胳膊绕过书倾墨的肩膀，搭在另外一边的扶手上，他俩一个高大一个瘦弱，这样一坐浑似华玺宸怀里亲热地搂着书倾墨一般。

    书倾墨不自在极了，她扭着身子想抗拒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小手一抬直接朝着搭在她肩膀上的健臂上拍去，“喂，你说谁是娘们，我明明就是个男子汉，还有……你答应我不对我勾肩搭背的，这么快就忘了，讨打啊！”

    “我哪有，我没忘啊，哪里是勾你肩搭你背了，我明明搭的是椅子的扶手嘛！”华玺宸不闪不避书倾墨的拍打，他也不恼，另外一只手就翻开了那本珍藏孤本，还特意往书倾墨那边推了推，“别闹了，看，这本倾墨你肯定没看过，保准让你长长见识！”

    “哪个名家的孤本我没见过，你可别小看人，这本书有可能我也读过呢！”书倾墨拗不过华玺宸的倔脾气，只好低头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作，结果一看花容失色，翻开书第一页便是副画儿，画上的一男一女竟然都是半赤裸着身子，这，这居然是春宫画本，她急忙捂眼，“天啊，你居然让我看……这，这不是……你下流！太下流了！”

    “倾墨你这样还真像个害羞的娘们，咱们男人看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这可是书画名家绘就的彩色孤本，市面上只此一本，你怎么这么不识货！”华玺宸强忍着笑欣赏书倾墨的娇羞红霞，他早就猜到她是这副反应，他伸手掰开书倾墨捂着眼睛的小手。

    他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劝道，“我一看倾墨你这老实样儿，就知道你肯定没看过，我和你说，男人尊重未来妻子不去青楼楚馆没什么，可要是成亲前不看几本这样的书，以后娶了娘子在床上你都不知道怎么办，你不会以为洞房花烛就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就能传递香火了吧！你还装什么纯情少年，你脸都红了，你不会真的是个娘们吧！”

    “胡说什么呢，你才是那娇滴滴的婆娘呢，我虽然瘦弱了些，可也是实打实的男儿身！”书倾墨一听怀疑她是女子差点炸毛，她强自镇定只能低头看去，一副认真钻研的模样，眼睛却四下乱瞟，“不就是看个春宫图嘛，说的好像谁没看过一样，咳……你所言非虚，这画好像还真是名家大作，笔触画技都不错，颇为传神，寥寥几笔，就将那暧昧的香艳勾勒出来……”

    华玺宸笑道，“倾墨让你长长见识，是让你看看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做那事儿的，哪个让你看画工如何，你真是个痴儿！要我说，我觉得这个女子的身段并不是很好……”

    书倾墨果然被带进了沟里，她定睛看去，这第一页还没有直接进入那不堪入目的主题，有种背景介绍的感觉，倒还能入眼。

    只见画上一个娇弱的女人盈盈坐在庭院之中的石凳上，一件薄纱裹住了她那窈窕有致的身子，这薄纱又轻又透，好似没穿一样什么都遮不住。

    薄纱里面的艳红色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看清上面绣着交颈鸳鸯，肚兜小小的，根本就包裹不住她那鼓鼓囊囊的大奶子，双乳中间的那道深邃乳沟更是夺人眼球，差点都让人忽略了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方丝帕掩住了半张脸，好像在用丝帕拭泪，整个人丝帕遮面，泪意阑珊，透着一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独特风韵。

    而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男人面相丑陋，短打衣衫开着襟口，露着裸露的上身，胸膛上肌肉纠结，看起来孔武有力，而下半身却只着一方白色亵裤，更露骨的是，这画上好像还特地突出此处，亵裤鼓鼓的撑起一大团，好像里面有一根长物往上翘着一般……

    书倾墨急忙移开眼，将目光往那女人身上看去，“我觉得这女子身材挺好的，丰乳细腰，一看就是个美人，你做什么说她身材不好！”

    第三夜16 寂寞少妇和鲁莽汉子的故事

    “这个女人确实身段不怎么样，我和你讲，我心仪……咳，我见过比她……咳，奶子更大屁股更翘，腰肢更细的，而且长得也比她好看多了，画上这个女子根本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华玺宸意有所指，故意说些暧昧的话来挑逗书倾墨。

    他还特地摇了摇大掌，有些嘚瑟的炫耀，“你看，我的手也够大了吧，但是她又白又软的大奶子，我一只手包都包不住，还有她的腰，真的盈盈一握，我两只手就能环得住……那才叫身段婀娜风流，书里这女子身材一般，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书倾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说的那身段更好的女子摆明就是在说她嘛，可这夸奖越听越让人不自在，还臊的很，她不自在的歪头，“你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满口都是……什么奶啊屁股的，你真能说的出口！这哪里是我们读书人该说的话……还有，我都没看出来玺宸兄你经验丰富，也不知见识过多少女子的婀娜身段，摸过多少胸脯和柳腰……”

    华玺宸听出来最后一句的醋意和酸味，急忙表忠心，“咱们是读书人，也是男人啊！这种话私下说说有什么关系！咱们兄弟都是自己人，也不和你吹牛皮什么阅女无数，说了你也不信，其实吧，我就见过一个而已。不瞒你说其实就是我爱慕之人，她可远非其他庸脂俗粉可比，虽然我和她只有那么一次，不过你可不知道她……”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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