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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夺娇记-御史大人夺娇记湘也(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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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当真回不来了?她该怎么办?
    安知珺压下心里的恐慌,问:当真,都一些线索也没有吗?
    李信叹气,都猜测,那些刺客,是庆王的余党,而且估计是明惠郡主指使的,可就是找不着人。
    明惠郡主?安知珺呆了,缓缓抬眸,看着李信,我记得,父亲供出了她杀害定国公世子的事,她不是被拘在刑部大牢么?
    原本是的。李信点头,可就在三爷出事那日,明惠郡主也被救出来了。这事儿,是范爷回刑部调人手的时候才知晓的,刑部监牢被人劫狱,丁尚书也因此在皇上跟前吃了挂落,两相一联系,不就猜测该是明惠郡主干的了。
    庆王的谋逆大罪是自家爷揭发的,定国公世子的死,也是自家爷查出来的真相,庆王被擒,废为庶民发落到皇墓看陵,她自己也锒铛入狱,怕是恨死自家爷了。
    况且,爷在仲秋前不久,还亲自去提审过她。
    难怪一逃出来就马上刺杀国公府的人,她怕是不要命了。
    明惠郡主怎么会有这么一群刺客为她效力?
    庆王就她一个女儿,又嫁在京中,他不放心,当年就给她留下了一批身手好的护卫。李信道,三奶奶您在安府的时候没察觉么?那安府上大多数的护卫,便都是明惠郡主的护卫。至于在这之外,明惠郡主又以此为借口,培植了多少爪牙,便不知晓了。
    安府?安知珺想起以前自己生活过的尚书府,眸光一闪,那,有去搜过安府么?
    自是有的,安府如今被封,里头空廖,老国公跟范爷都派人进去找过了,鬼影儿都没一只。李信焦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把爷藏在什么地方。
    安知珺默了默,又问,我记得,安府上有栽种许多山茶,那些山茶,还在么?
    在的,罪臣府邸里的东西,抄家时,值钱的东西都充公了,剩下的都是不入流的玩意儿,至于那府上的花花草草,送的送,卖的卖,可那山茶,都知道是明惠郡主栽种的,没人敢沾谋逆大罪半点儿,也就搁置在那儿了。李信摇头,如今就是没人伺候,残的残,败的败!
    当初安知瑶不过是折了一朵花鹤翎,就被害了性命的明惠郡主,当真舍得放弃那些精心栽培的茶花么?
    第69章
    入夜的安府显得格外幽静。
    因为杳无人烟,亦没掌灯,黝黑的宅子透着一股瘆人的气息。
    安知珺在宅子里头慢慢走着,穿过寥败的回廊,去到曾经的非花苑,停下来,看着那残砖焦瓦,好一会儿,才转身,朝积香囿走了过去。
    月光照在积香囿的庭院里,冷冷清清,里头原本栽种的茶花,果然都开败了。
    不过两个月而已,生命当真脆弱。
    安知珺凑到那些蔫黄枯落的茶花前,辨认了一番,很快确定,这里头,并没有明惠郡主最珍视的那盆花鹤翎。
    奇怪,李信说没人敢碰明惠郡主的山茶,那盆母株,应该也在这儿才是,怎么会不见了呢?
    安知珺看着院子里的正房,迟疑片刻,慢慢走了过去,跨进门。
    屋子里,空空的,也便剩下几张杌子而已。
    安知珺正打量的时候,暗影里,有几个身影在后头飞掠起来,她没有理会,看了看,走到了半墙之隔的内间,看到有个身影,对窗而立,窗沿上有一随风摇曳的植株,便正是那株花鹤翎。
    母亲!习惯使然,安知珺依然叫着这个名字,而后发现自己不用再对她如此隐忍的,又闭上嘴,一顿,才道:明惠郡主!
    明惠郡主看着她,脸上早没了雍贵,却依然从容,冷冷的看着她:你来找死!
    我来找我的夫君!安知珺毫不退却,迎着明惠郡主道,月光投过来,映着她的身姿在墙上,背脊挺得直直的。
    这人哪里是她的母亲?分明是仇人才对。
    她胆敢害死自己的前夫,恐怕也害死了母亲,又害死了阿兄,如今,又想来害死她的夫君。
    你以为,我会让你找着他么?裴三,死了!明惠郡主恶狠狠道。
    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留着这安知珺的。
    以为不过是丫头片子,没放在心上,今日怕是成了祸患。
    你放心,他在黄泉路上不会孤独的,我马上让你去给他做伴。
    安知珺压下心中的恐惧,维持着面上地冷静,手却掐得死死的:那我夫君的尸首在哪里?我要先看一眼。不可能不可能,夫君没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的。
    当然,我要你亲眼看看,让你死心。明惠郡主一扬手,便有黑影掠了进来,将她反手抓着拎到了一边,让你们死在一块儿,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儿好心。
    早在她出现在安府那一瞬,明惠郡主就派人查探过,这安知珺是一个人来的,送她来的马车,停在两条巷子外,身边并无任何奴婢,护卫。
    愚蠢,简直就是存心来送死的。
    *
    安知珺被带到了与屋内相连的一处耳房,看残余的器具,该是小厨房里头的库房。
    从库房进去,挪开布满尘土的烂毯子,里头是松动的砖块,挪开砖块,便是一块厚厚的木板,揭开木板,才露出了黑黝黝的通道入口。
    烛火点起来了,安知珺被带着进了入口,沿着狭长的甬道走了一会儿,便见着宽敞的底下暗室,竟然是几间连接着,阴暗的风不知道从哪里漏了过来,吹得人心发寒,风里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极度刺鼻。
    等安知珺被推进一个暗室时,她才明白,那血腥味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夫君!
    向来矜贵高雅的裴三爷,此时双手被铁链缚着,困在墙上,双膝跪地,长长的青丝披覆下来,盖住了他的脸,却凌乱得遮掩不住身上的血肉。
    他无着寸褛的上身,血肉模糊,还有森森白骨,露了出来,地上,血流成河,杂乱的刑具随意丢弃在地上,甚至还有一枚钥匙,以及一个污秽的盘子,里头装着黑黑的什么,招引着蝇虫。
    他似乎当真死了,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
    安知珺惊骇得后退着靠到墙上,才稳住了发软的身子,失去了方才的冷静,愤怒:你们杀了他?
    快了。明惠郡主一抬下颌,便有人提着放在一旁的木,朝他兜头淋了下去。
    安知珺看着他勉强晃了晃头,咳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抬头,怕自己忍不住尖叫,捂着嘴哭了起来。
    那天,临行前,他明明不是这副样子的,那般风光霁月的楚楚郎君,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裴三,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明惠郡主捧着那盆花鹤翎,抚了抚叶子,笑了起来,你娘子担心你,自投罗网了,高兴吧?
    裴彬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慢慢抬头,从一缕一块的乌发间隙里,见着捂着嘴痛苦的娘子,微微张了张皲裂带血的唇,艰难叫了一句:蓁蓁!
    夫君。安知珺松开手,哭喊了一声,冲明惠郡主叫:你都对他做什么了?
    千刀万剐之刑听说过么?明惠郡主残酷地笑着,这便是了,不过我仁慈,怕他受不了,所以每日,只从他身上取十片肉,让他活更久一些,当然,这裴三也是命硬,不然,今日你来,便见不着人了。
    安知珺难以置信,泪眼模糊的看着裴彬。
    诺,看到他脚下的东西了么?便是每日从他身上割下来的。
    安知珺瞥了那托盘一眼,浑身战栗,猛朝明惠郡主撞了过去:你这个,毒妇!是什么人,才会忍心对人下这般狠手。
    明惠郡主没曾想她会陡然发难,手里的那盆花鹤翎摔到了地上,哐啷破了瓷盆,那株花鹤翎连泥带根摔到了血污里。
    护卫将安知珺抓到一边,明惠郡主看着地上的花鹤翎,揪着她的头便往墙上撞了一下,疼得安知珺叫了起来。
    蓁蓁!一旁的裴彬眸光凶恨,却无能为力,一下咬破了唇,住手!
    住手?你怎地不住手?若不是你不住手,我明惠郡主怎么会落到今日这地步?若不是你不住手,父王交给我的计谋,怎么会失败?我明惠郡主筹谋那么多年,牺牲那么多,到头来,却因为你不住手,落得一场空!明惠郡主将安知珺摔到了裴彬跟前,恶狠狠道:我偏不住手!今日,我能成全你们夫妻俩死在一块儿,裴三你还得感谢我。
    你敢?
    自然,是敢的。明惠郡主视线瞥到那花鹤翎上,又一脸狰狞地回头看着他们,明日起,我就让你的好娘子一起同甘共苦,从你身上割几块肉,便从她身上割几块。
    明惠郡主说着,一拂袖,将那株花鹤翎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走了出去,将门恶狠狠地关上了。
    蓁蓁!
    安知珺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裴彬跟前,颤着手捋开他的发丝,露出他的脸,苍白,冰冷,毫无血色,咬着唇哭了:夫,夫君!
    为什么要来?如此蠢笨!裴彬抿抿嘴,想笑,笑不出来,冷嗤一声。
    我,来救你。
    裴彬一怔,看着她低下头去,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摸索着,最终,捡起了一柄短剑,颤抖着握着,又跪到了他跟前。
    夫君,你,那系统,是不是,会庇佑你不死?安知珺擦了擦泪,问。
    裴彬明白她的意思,啧了一声,眸子里却掠过一丝精光,嗯!
    那安知珺颤巍巍地举起了短剑,看了裴彬一眼,低头,去寻他的心口,手抚上去,许久,却都没敢动弹。
    想好了么?裴彬慢慢地问,似事不关己。
    安知珺闭了闭眼,想起了他们被围困那一夜,他是怎么做的,咬咬牙,夫君,若,若是我刺得不对,你,你跟我说一声。
    好!
    若,若是痛的话,你忍一忍。
    好。
    夫君?
    嗯?
    我,我刺了?
    好!
    安知珺一狠心,将那短剑从胸口狠狠地扎了进去,而后瘫坐在一旁,看着裴彬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如同溘然而逝。
    一息后,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如得仙术般飞快痊愈,消失不见,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见着那串钥匙,手忙脚乱地抓起来,给裴彬解了铁链后,又想起了什么,抓过脖子上的瓷哨,拼命地吹了起来。
    她并非毫无准备夜探尚书府的。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李信后,李信又禀告了老国公,但大张旗鼓怕明惠郡主等人狗急跳墙,直接杀了裴彬,于是安知珺才提议自己孤身来此,他们藏身在外避过明惠郡主的眼线,无论寻不寻得到人,有所发现都以哨传讯。
    听到哨声响起的护卫从暗室里涌了出来,获得自由并全身痊愈的裴彬,将青发捋到了脑后,看还坐在地上的安知珺,一手将她捞了起来,一手抄起了刑台上的剑。
    夫君安知珺才唤了一句,便发现自己眼前景色一变,眼前哪来阴森的施刑牢狱?分明是那日跟他去过的屋子。
    流泉院。
    这是她给屋子取的名儿。
    夫君?
    安知珺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到的这个地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不知道国公府的铁卫有没有及时赶到?夫君一个人留在暗室,有没有性命之虞?
    她慢慢朝走进流泉屋,细细看着庭院里的花木山石,而后径直进入正院,缓缓坐在榻上,耐心地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见他出现。
    一身月白色银丝锦袍,乌亮干净的墨发用紫色丝带束在末端,面色依然矜持尊贵,只是比往常要来得温和,见着她时,先是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最终全然而笑,仿若雪上之巅的玉莲,终究绽放全盛,令人沉醉。
    夫君!她忍不住扑了过去。
    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抱,合拢双手紧紧地揽了起来,腔调是淡淡的,却带着浓浓的笑意,娘子,你可真大胆,竟敢弑杀亲夫!
    第70章
    安知珺在怀里抓着他的衣襟,杏眼弯弯,嘟着红唇埋怨:我明明是为了救你!
    裴彬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鼻尖碰着,用下巴蹭着,总也摩挲不够,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松了松手,看着她的额头:受的伤,疼么?
    她才想起来这茬,才想摇头,便眉头一蹙。
    被抓进刑房,明惠郡主将她的头撞到墙上的时候,是很疼,只是因为恐慌跟害怕,一时没顾上。
    裴彬看着她额头上撞出来的红肿跟开始凝固血痂的伤口,想起当时的无能为力,嘴角一沉,又抿了抿,那女人,胆敢这般对待蓁蓁,死一百次亦不足够。
    他揽着她的细腰抱了起来:回去,为夫给你上药!
    离开流泉院后,安知珺才发现自己便已身处在归彤轩了。她心里疑惑如何进入流泉院的法子,她以为观景楼里的阁楼便是进流泉院的通道的,可打开过阁楼后,发现不过是普通的屋子,便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如今她虽然想问个明白,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见着安知珺撞伤头部的白汀跟柳梅均吃了一惊,梳洗过后,叫了太医看诊时,安知珺才知道竟然已经是第二日了。
    处理伤口时,对着铜镜的安知珺才看到自己额头上肿了一大块,这才后怕:怎么办?这么大的伤口,会好么?她还从来没伤得如此严重过。
    会好的。裴彬在一旁安慰。
    真的么?安知珺不免担心起来,还要对着铜镜看,铜镜却被裴彬一下压倒了,夫君?
    真的!裴彬看着那处伤口,拿着药膏,一点一点地细细敷上去。这是自家娘子,为救自己受的伤,想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谁为了自己这般伤过。
    裴彬看着那一块红肿,眼里均是柔情,听得她低低的嘶声,手下更轻:很疼?问着,担心地去看她,见她双眼噙泪,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掉落,心疼得很:蓁蓁!
    我会变丑的对不对?安知珺哭着担心,夫君便是喜欢她的好颜色才娶她的,如今头破了那么大一块,破了相,以后都不美了,他还会心悦自己么?以后这里也会留下疤痕的,对不对?
    不对。裴彬忍着自己想去抱她的冲动,呵斥了一声,乖,别动,先让我上好药。
    安知珺咬了咬唇,乖乖不动了。
    裴彬将药涂好,而后扯了一段干净的白纱,扬起来在手上一抽,轻轻地给她贴上,绕着额头围了四圈,在脑后结了起来,这才托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道:蓁蓁不会变丑的,伤口会好,斑痕会消!他得进宫找皇后要最好的祛疤药膏,务必不让蓁蓁留下一丝伤疤。
    太医不是也说了么?好好养伤,日后痊愈后便不会见疤了!
    万一,便是好不了了呢?安知珺担心。
    便是好不了裴彬抚了抚她的泪脸,修长的手指擦拭去掉落的泪珠,便是好不了了,蓁蓁还是我的娘子,我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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