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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子悔不当初-重生世子悔不当初by山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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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沛头都没回,冷声道,等我们走远之后
    第37章 防备
    躺在农舍的床榻上,宋予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觉得不真实地像是一场梦。
    为何,会有人想要刺杀她?又为何,沈沛会紧张到方才那番境地?
    真的,只是怕她出了事,无法再栽培出黄金茶么?
    宋予慈仔仔细细回忆着那些细节,想起沈沛几乎毫不犹豫以身相护,以及灌木丛中颤抖的声音和怀抱,这些,都只是因为黄金茶么?
    一味黄金茶,值得他沈世子,豁出性命么?会让他如此害怕失去她,以至于,对向她下杀手的人,如此狠厉地报复么?
    宋予慈说服不了自己,可又想不出别的解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听见隐约的敲门声。
    经历了方才的刺杀,就算知晓门外有府卫把守,宋予慈依旧留了心,靠在门边,小心询问来人是谁。
    我。
    听见沈沛的声音,宋予慈才放下心,连忙把门打开,就见沈沛再不见惩虐歹徒时的血气,一身清爽新衣,端着食盘站在门外。
    闹了一通,午膳都耽搁了,公子饿坏了吧。带来的厨子,做了几样清淡小菜,先简单用些,压压惊。
    宋予慈一听,忙把沈沛迎进门。
    餐饭上了桌,宋予慈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品,心头微动,请沈沛一道落了座。
    今日之事,是我安排欠妥,没估算到,会有人埋伏行刺,让公子受惊了。
    沈沛说着,端起茶盏,以茶代酒表达了歉意。
    想到他方才的以身相救,宋予慈自然没有半分怨愤,便也端起杯。
    世子言重了,歹人行事,向来祸心暗藏,又岂能时时防备?若非世子相护,恐怕,在下此刻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不,不会的!
    宋予慈这话,原本是想宽慰沈沛,谁知,反引得那人霎时变了脸色,本就白皙的面上,更是打了青霜一般,一丝血色都没有,仿佛她若是有了任何意外,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世子
    看着沈沛不对劲的神色,宋予慈心惊之余,之前的疑虑,也回到心头,猜不透沈沛究竟为何这样在意她的死活。
    忖了许久,别无线索的宋予慈,还是只能当他是怕耽搁黄金茶复兴,想了想,安抚似的开了口。
    世子莫要担心,黄金茶苗已经培育成了,交于有经验的茶农,再按着在下交由您的云英矿配比清单调配,就算没有在下,黄金茶也能
    不是茶的事
    听了宋予慈的安抚,沈沛的面色比方才更差了,眼底还浮现了可疑的晕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师,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把宋予慈都镇住了。
    那那是为了何事?
    看着宋予慈懵懂又疑惑的神情,沈沛一腔汹涌情潮荡了又荡,终于在理智压制下,慢慢退回巢窠,恢复了些许平静。
    他没办法告诉她,上一世,她的死讯,恍若一把寒冰做成的匕首,直刺入心,至死,那凛冽的寒气,和钻心的痛意,还留在他的胸口,一旦被触及,便会勾起无以言说的绝望,几近疯狂。
    无以解释,便无法言说,沈沛也只能生忍下这痛意,扯出丝滞涩的笑。
    这些年,大炎与各国往来通商,除了丝布,便是这茶叶了,若是因为我护佑不周,出了意外,让茶山圣手受了损伤,恐怕,就是赔上我自己,都抵不了大炎上下的损失。
    沈沛说着,长叹一口气,面上紧张的神色减淡,却依旧恹恹,仿佛久病之后的倦惫。
    这个解释,与沈沛的身份,倒算说得过去。
    毕竟,他当下虽只是陵山无冕的郡首,未来,可是要陪着东宫走到至高之位的左膀右臂。
    宋予慈忖了忖,便也没再说什么,点了头,表示自己以后也会多加小心。
    此处人多混杂,又多山林隐蔽,确实要更多些防备,我加派了四名暗卫,会着普通茶农装束,护在公子四周。当然,我也会时刻跟着公
    这不必吧
    一听说沈沛要给她作贴身侍卫,宋予慈当即有些紧张。
    虽说她易了容,可近些时日的相处,自己和沈沛,越来越熟悉,既然她能发现沈沛许多不为人知的品性,沈沛对她,又何尝不是呢?
    每次和沈沛打完交道,宋予慈回了府,总免不了要细细梳理,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合宜的话,或者,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若是之后的十来日,要跟沈沛形影不离,宋予慈可没把握,一点纰漏都不出。
    而且,就算是有惊无险,最终没让沈沛发现什么,一想到要时时刻刻都提着神,宋予慈就极不自在。
    看出宋予慈那副说不出的紧张神情,沈沛失血的面色,终于慢慢有了些颜色。
    我知道,这么多人守着公子,未必自在,只是,当下情形特殊,断不可再有半分马虎。
    放心,我们护在公子身侧,不会让公子察觉的
    沈沛这一本正经安慰的话,宋予慈却感受不到本分慰藉,反而,越发紧张。
    若是明晃晃在眼前,她还能有个警惕,可要是都躲在暗处,不仅贼人没法留意到他们,宋予慈自己也察觉不到啊
    哎如此一来,倒不如明晃晃地形影不离呢。
    宋予慈忖了许久,抬眼看向沈沛,认命似的开了口。
    世子如此为在下谋虑,在下,属实感激涕零,细思之,世子所言不差,我在明敌在暗,确实要多些防备。
    若是有世子坐镇,也能让他们多几分忌惮,也不敢轻易下手了。
    听宋予慈改了口同意他常伴在侧,沈沛虽不知她的心思,但也舒了口气。
    那便如此说定。公子用罢午膳,再歇息歇息,过了未时,我再请公子去茶园转转。
    宋予慈点了头,沈沛便起身退出了农舍。
    吃罢饭,宋予慈躺在床榻上,盯着农舍房梁上虫蛀留下的点点斑痕,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的忧愁。
    哎,事到如今,只求菩萨保佑这十日无风无浪地过去吧
    不知是宋予慈这番祈愿起了效用,还是沈沛的守卫固若金汤,之后带领茶农扦插黄金茶苗的过程,无比顺畅,再未发生任何意外。
    不仅如此,在宋予慈的悉心指教、茶农尽心配合下,黄金茶苗的涨势颇为喜人,几乎全部入土生根,而宋予慈也进一步,试验出了扦插阶段的云英矿石用量,补足了之前清单上的缺漏。
    到了预计好的最后一日,宋予慈早早起来,调配好云英肥水,便带着两个府卫到了茶田,一瓢瓢仔细给那些秧苗浇起水来。
    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
    没一会,沈沛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宋予慈转过身,抹了抹额上的薄汗,冲着沈沛咧嘴一笑。
    我看这天色怕是有雨,想着早些浇了肥水,免得被雨水带走。
    原本,对于宋予慈不叫他便来了茶田,沈沛还有些恼火,可对上她这灿然笑意,心中的火气便散了大半,听这解释,也算说得通,便没再声张。
    虽安生了这几日,也不可掉以轻心,不然,也就不会有功败垂成的讲法了。
    沈沛说着,走近了几步,蹲下身,看着眼前已抽长了许多的茶苗,脸上也有了喜色。
    见沈沛没认真责备她,宋予慈便也不再多言,走到沈沛身边,把桶里的另一只水瓢递给他。
    世子既然来了,也帮忙浇些吧,两人一起,能快许多。你看,先舀一瓢肥水,顺着这田地走向,一株株茶苗,慢慢浇过去,别浇到苗
    宋予慈说着,有模有样地给沈沛打起板来。
    这样?
    看宋予慈教得一本正经很是认真,沈沛也不禁心头浮上热意,学着宋予慈的样子,给那一株株小茶苗浇起水。
    其实,前几日,在宋予慈教导茶农的时候,沈沛便已留了心,今日难得和宋予慈单独在茶田里,沈沛便将前几日存下的疑问,一一向宋予慈请教了。
    如此,一问一答间,两人皆很是感慨。
    宋予慈感慨沈沛竟听得那样仔细,问的问题,也都问到要紧处,而沈沛,则是越发体会到宋予慈在茶事上的博学严谨。
    就这么,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浇肥,很快把试种的茶田浇好,才一道回到农舍用早膳。
    正在堂屋里吃着,忽听到山风裹挟着骤雨,淋淋漓漓下了起来。
    幸好公子早起,不然,今早的肥水就白费了。
    沈沛侧过脸,看着门外渐强的雨水,不无感慨。
    也多亏世子帮忙,否则,在下一个人怕也浇不完。
    宋予慈拿着调羹,搅动着碗里的粟米粥,在粥气里,望向沈沛轮廓分明的下颌,眼底微动。
    正看着,沈沛嚯地转过脸来,惊得宋予慈忙垂下眸子,掩住了那抹隐秘的情绪。
    沈沛似乎没留意到她的反应,递了枚白水蛋到她手边,又絮絮开口。
    这雨,看起来,要下些时候,今日怕是下不了田了,公子可有别事要做?
    宋予慈这才又抬起眼,看了眼沈沛,又调转眸子,望着门外,点点头。
    确实,恐怕只能在屋里呆着了,至于做什么
    宋予慈忖了忖。
    不如,教农妇做些茶点,以后农闲的时候,也能把陈年旧茶变废为宝。
    看着宋予慈满面喜色,沈沛的心绪,也跟着大亮,笑着颔了首。
    从前不知,茶山圣手,除了培茶制茶,竟还会做茶点,是不是,与茶有关的,公子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沈沛说着,笑意更浓,望着宋予慈,眸子里都是惊叹的光亮,看得宋予慈脸都热了,垂下头,假意专心剥起白水蛋来。
    也并非世子想得这般,只不过是日日为伴,熟能生巧罢了
    第38章 茶饼
    原本,沈沛还想观摩观摩宋予慈制作茶点的过程,谁知,根本挤不进去。
    农妇们一听说茶山圣手要教做茶点,也不管手里正做着什么活计,便都挤到他们所住的农院里,二三十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站都站得艰难。
    宋予慈也没想到农妇们会这般热情,看着人实在太多了,便只好请里长把议堂收拾出来,带着家伙什儿,和农妇们一道,浩浩荡荡到了议堂。
    议堂虽然大了不少,但人人都想看得更清楚,也都一圈圈围着宋予慈,水泄不通。
    沈沛虽占着官家身份,可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往女人堆里挤,便只能揣着手,站在人群外,听着宋予慈细致入微的讲解,引来农妇们一阵阵的赞叹。
    终于,从研磨茶粉,到调和茶酱,再到发面制饼,宋予慈都手把手教了个遍,最后,因为议堂没有灶,宋予慈便口头讲了,如何焙烤茶饼,便让农妇们各自回家实操演练去了。
    人散了,宋予慈撑了撑腰,转了转脖子,才发现,沈沛立在门口,望着她,神色莫辨。
    世子您一直在这儿?
    宋予慈提着装满生茶饼的食盒,走到沈沛跟前,挤出一抹笑。
    嗯,听了一堂课,受益颇丰。
    世子说笑了,这等庖厨之事,何劳您挂心?
    沈沛笑着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只是接过宋予慈手里的食盒,又撑开手里那柄玄青色的油纸伞,挡在宋予慈的头顶之上。
    这是要为她撑伞?
    宋予慈还未及反应,便听沈沛说了声,走吧,就展臂虚扶在她身后,带着她一起走进雨地里。
    民以食为天,不知庖厨,如何知民?
    沈沛捡起方才庖厨的话题,宋予慈的心思,却还在沈沛为她撑起的这把油纸伞上。
    今日的雨,下得绵长,淅淅沥沥,是入秋的序曲。
    山道两旁,经历了丰盛一夏的树木花草,已有了颓败之意,被这雨水一打,更是湿漉漉,折弯了枝桠。
    而这秋雨添凉的空旷山野中,宋予慈的心里,却暖融融的。
    曾几何时,在山阴家里,一到了落雨落雪的日子,宋予慈便爱靠在窗阑边,一边听风雨,一边看着家门外,那条青石小巷里往来的行人。
    更准确的说,是看那往来行人撑着的油纸伞。
    那一把把花色各异的伞,像是林间遇水而生菌菇,落上雨,那伞盖之上,便被敷上一层薄薄水雾,好看极了。
    宋予慈的本意,是为了看伞的,但偶尔,也会看一看伞下的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雨中彼此依偎、相携相扶,似乎这湿哒哒的雨天,也没那么令人生厌了。
    也就是在那时候,宋予慈忍不住想,等她嫁给兰溪哥哥,再遇上下雨天,他是不是也会为自己撑起一片雨中晴空?
    一如,当下这般。
    宋予慈抬着头,看看那把玄青伞,又看向沈沛,却撞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满是探究的意蕴,这才回过神来。
    嗯?方才,世子说了什么?
    沈沛垂着眸子,看见宋予慈那一脸懵懂的样子,忍俊不禁,抽了抽嘴角,笑意融进了眼底。
    没什么,只是觉得,听了公子教授如何做茶饼,才知茶叶真是万用的宝物,等这黄金茶种植成风了,可要善加利用。
    方才沈沛说受益良多,宋予慈还当他是在客套,没想到他当真都听进去了,心头不免浮上热意。
    世子所言不错,茶可入饮,亦可入食,还可入药,若是善加使用,一树茶,能有好些用处。
    如此看来,我这些时日,跟公子所学,皆不过是皮毛了,往后,可还要继续多向公子请教。
    沈沛说着,微微侧了身,向宋予慈靠近了些,眼底的笑意,便更明晰地映在宋予慈的眸子里。
    咳咳,世子客气了,在下所知所能,皆由世代茶山圣手传承,本就该回向与世间茶事。难得遇上世子这般潜心学问的,自愿倾囊相与。
    只是,茶一脉,实在太广博,不同的茶,种植、炒制皆有不同,更莫说其他边边角角的学问,一时难以详尽。
    不急,上次便说过,我与公子之间,有的是来日方长。
    沈沛笑意渐深,眉眼间都染上暖意,看得宋予慈脸烫心热,话听进耳朵里,也热辣辣的,仿佛沈沛口中的来日方长,有着天长地久的蕴意。
    可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天长地久呢?
    想起那退回的婚约,宋予慈心里的涩意又浮了上来,神色也慢慢冷了,在沈沛的注目下,转过脸,望向前方。
    是啊,等这批茶树长成,少说也要数月,够跟世子叙叙了。
    宋予慈的神色变幻,实在太过明显,沈沛看在眼里,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相处了这么久,每次触碰到一些话题,宋予慈的情绪,便有了波动,次数多了,就算她未明说,沈沛又如何猜不透?
    未能阻止退婚,前一世他后悔不已,这一世,又为时已晚。
    所以,一开始,心急火燎,只想着怎么赢得她的心,却忽视了对于她这样的高门贵女,在将将丧母时,被夫家退了婚,该是怎样的伤害。
    后来慢慢回过味来,可除了照着原有的计划,一点点推进,沈沛一时也没有更稳妥的法子。
    然而,每次看到宋予慈这样的神情,就免不了跟着揪心,恨不能不管不顾告诉她,可时机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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