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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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烨君和姜云槐找他谈过,世俗的事情本来就不归鬼殿管,宋烨君身为地府府主也从来没有插手世俗的事情,地府的三大势力只有姜云槐可以名正言顺管世俗之事。
    他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保护姜以忱,但是他要顾忌姜以忱。
    宋烨君和姜云槐说得对,姜以忱根本不是会安心当一只金丝雀的性格,他真把人关起来让他不处理官肇初的事情,这人肯定会闹起来。
    倒不如他顺着姜以忱的想法,只是他不太放心,所以就跟了过来,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会放心一些。
    周围的人在讨论,虽然声音不大,但姜以忱知道他们是在讨论他和季轻墨以及地上跪着的这个人,他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就目前这个网络发展的状况,不出一小时他觉得自己就能上热搜了。
    热搜名就叫#高铁出口一男子对另二名男子跪地忏悔#,搞不好跪在地上的这位仁兄头上就要被冠上什么释放之后心怀愧疚的杀人犯受资助出头之后前来感谢的年轻人的名头了。
    姜以忱上前几步把人给拉起来,发现这人满脸泪水,那张脸上还有大小不一的血痕。
    高铁站出口的人实在太多了,围观的群众也不见得都是心怀善意的,姜以忱伸手拉了把季轻墨,季轻墨对着他点了点头,他用右手结印,一个结界笼罩下来,直接隔绝了围观群众的视线。
    姜以忱看到被结界隔绝在外的人都晃了一下神,他们几乎同时甩了一下头,然后满脸疑惑,举着手机的人挠了挠头,又把手机放下了。
    是真厉害啊。
    姜以忱松了口气,早知道他小时候就应该学一学各种各样的阵法结界。
    他们现在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了。
    这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开口说:崇栎禾桉江贺家少主贺执隐见过云槐山小山主。
    就算是伤成这个样子他也没有忘记小世家的规矩,一点礼数都没有差。
    都成这样了还讲礼?姜以忱对于恪守礼数的人没有意见,但如果有性命之忧还要恪守礼数的人就是呆,好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来说礼数到不到位的事情,我记得你们贺家曾经也是跻身过中四流的家族,就算之后家族没落在下九流中也算的上可以一手遮天的存在,怎么伤成这样?盛君帝找上你们了?
    贺执隐颤颤巍巍对姜以忱鞠躬:盛君帝不愿意放过贺家,派走狗围了贺家,禾桉江也被毁掉了,附近的家庭也遭了灾,贺家大部分弟子已经牺牲,是是我父亲接到客锦张家家主的来信,说小山主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崇栎,所以父亲才让我来找您。
    听了贺执隐的话后,姜以忱左手手掌放平,与小腹齐平,掌心出现金印,金印周围都浮现着灵喻经文中晦涩难懂的字样。
    他如今身体好了,灵喻金印也可以用上一用。
    小山主!贺执隐紧急叫停,贺家已经没了,父亲的意思是希望小山主能够跟我一起去个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姜以忱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崇栎这么多民众,你就舍得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贺执隐表情黯然:崇栎这个地方的人性如何人尽皆知,除了几个有良心的善人,有权有势的大多都半只脚踏入了黑暗之中,指望他们挽救崇栎不现实,我一身修为被废,最大的倚仗贺家今日之后也会不复存在,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姜以忱的阴玉骨珠动了动,秦隆玉从里面跑出来,瞪着贺执隐看,你出来的时候你父亲没死,贺家的弟子也没死完,你怎么就觉得贺家不复存在了?小山主,我请缨!我去贺家帮他们一把!我就不信盛君帝不在,那几个小喽喽还能一手遮天了。
    姜以忱没有反对,反而把手上的阴玉骨珠解了下来,塞到了秦隆玉的手里:将军好好安排各位前辈的去处,盛君帝既然对贺家动手了,那么其他小世家多半也不能幸免于难,你们能救多少便救多少,权当是我云槐山结的善缘。
    秦隆玉的本意不是要阴玉骨珠,他只是想自己去处理,姜以忱一下把阴玉骨珠都给他了,让他措手不及:那,小山主您
    将军大可以看看我旁边站着谁,姜以忱拿季轻墨的名头出来堵秦隆玉的话,你放心去就是,我不会出事。
    秦隆玉看向季轻墨,季轻墨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心放下来了一半,然后握紧手里的阴玉骨珠,说:小山主放心,我一定会和他们尽力保住被蚕食的小世家!
    姜以忱轻轻推了一下贺执隐:你跟着秦将军一起。
    贺执隐:可是父亲说
    别太死板了,将军可找不到路,你不去,贺家还是得玩完。
    贺执隐抿唇,在秦隆玉即将不耐烦的时候跟秦隆玉一起离开了。
    季轻墨垂眸:你还是太善良了。
    姜以忱那么做,是让贺执隐避开了因果报应。
    贺家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初雪郡主就在附近。
    第137章 盛君
    郡主,好久不见。
    闵梢坐在窗前,听着背后来自姜以忱的招呼,她转头对着姜以忱微微一笑:小山主,好久不见。
    郡主来崇栎有多久了?寻到盛君帝了吗?
    闵梢将窗台上开的正好的茉莉花折了下来,缓缓说:没见到他,倒是看到了崇栎冷漠的人性,这地方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全灭了也无所谓。
    这地方靠近海域,乱的很,生活在这里的人不冷漠恐怕就要死在枪下,姜以忱不觉得闵梢是来帮官肇初的,官肇初于闵梢来说本就不算什么挂念,闵梢才有可能会成为官肇初的挂念,官肇初一生对不起的人只有闵梢和柳挽,你跟柳挽都在这里,你说为什么盛君帝只见了锦惠妃没有来见郡主你呢?
    来了,闵梢把手上的茉莉花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季轻墨,殿主在这里的意思是?
    季轻墨皱着眉看向西边:我不插手。
    这倒也是,世俗就算乱完了,也不归鬼殿管,甚至还给你们拉业绩,闵梢将开着的窗户关上,可说到底,官肇初也是鬼,厉鬼大闹人间,地府如何作壁上观?
    崇栎闹成这样了,也不见姜云槐带着灵局的员工来支援,闵梢深吸一口气:且不说禾桉贺家的事情是小山主你处理的,你看看如今水深火热的崇栎,这里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姜局长,何在?
    崇栎的人也是可笑,他们把这场□□称之为天灾人祸,这里本来就乱,官肇初的存在只是让这里更乱,让本来还可以平衡的崇栎加速灭亡。
    老祖没有一点消息吗?
    没有,闵梢回想着她来到这里之后所看到的一切,我都快怀疑灵局只是个摆设了,或者灵局出事了?
    姜以忱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帆布包:别睡了,出来做事。
    片片从帆布包里面飞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大人,我们已经到了吗?
    到了很久了,姜以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去地府找老祖,看看他那里出了什么事,盛君帝都要打上门口了,他们灵局怎么还没出来。
    于是片片便变成了荆丞,去往地府。
    他这一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刚刚闵梢说来了,说明官肇初已经在路上了,或者已经到了,只是迟迟没有现身。
    在这等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心性,房间中部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黑雾散去时候便是有着一副好看容貌的官肇初,他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不愧是云槐山的继承人。
    官肇初说完这话,就看向了闵梢:初雪,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官肇初,场面话少说。给条件,怎么样你才能收手?
    姜以忱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对付这等厉鬼,宋家的灵符印不起作用,还是要云槐山上了千年的槐树汁墨才有用,这汁墨是他来这里的时候姜榕专门给他装的,量很大,灭几只鬼都行,就是还得配合心印阵法。
    锦惠妃来找你了吧?
    嗯哼,官肇初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他找了个能坐的地方直接坐下,并不在意季轻墨的存在,就像是知道季轻墨动不了手一样,朕的娘自然是偏向朕的。灵局局长都没来,你这个小孩子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吧,朕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姜以忱态度强硬,你本就该轮回转世,可你不仅残留世上甚至三番两次害人。
    你打不过朕。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歹也是承载过宋祁双的魂体、被坟场老祖修复过的身体,自小接触云槐灵气,受佛性金光所庇佑,打不过也不会油尽灯枯,总要打一架才知道。
    官肇初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这位小山主,就算你能赢朕,这世俗也要陪葬许多人,不如你就好好坐下来跟朕说几句话,也不耽误时间,还可以救下许多人。
    姜以忱想说自己不是姜云槐,不需要顾及众生,但倘若真的看着官肇初杀人,还可能是因为自己跟官肇初打架的话,因果会落在他身上。
    救人可以,但当大冤种不可以。
    姜以忱跟季轻墨一起坐在官肇初对面的软榻上,姜以忱看着官肇初,问:盛君帝想谈什么?
    朕从未杀过心怀善意之人,官肇初开门见山,小山主应该很清楚,跟朕扯上关系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崇栎吗?
    盛君陛下不会想说崇栎恶人居多,就算是毁了也不足为惜吧?
    朕以为朕是在为民生做好事,官肇初看着茶几上的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初雪还记得我喜欢的是雨前龙井。
    闵梢冷哼一声,拒不承认:随手买的,刚巧合你口味而已。
    官肇初没有驳闵梢的话,放下茶盏之后他的目光就在姜以忱和季轻墨身上了:二位的关系很不一般,殿主也不希望朕和小山主打起来吧?朕知道小山主身边有荆丞将军,可实在不巧,荆丞将军似乎并不在这里,而且短时间内赶不过来,殿主受上天束缚,就算插手只怕也不能发挥出五分之一的实力,殿主大可以替朕好好劝一劝小山主,跟朕作对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那些槐汁墨虽然厉害,但是朕有龙气护体,只怕对朕无用。
    陛下似乎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不是吗?官肇初对姜以忱露出一个微笑来,这笑容里面参杂的情绪实在太多,姜以忱读不出来官肇初具体想要表达什么,但他能从官肇初的笑容里看到官肇初对这场对决必赢的信心,朕习惯当主宰,灵局出了内鬼,姜局长自顾不暇,地府府主忙着处理地府中出现的诸多饿鬼道恶鬼,也顾不上世俗的事情,至于玄门四大家岐狐潘家除了潘则帆和他的徒弟都是朕的棋子,客锦张家存了异心也不要紧,朕本来就没打算交给他们多重要的事情。如今的姜家和宋家都急着处理蛰肆覃柏出现的一系列怪事。崇栎,就是朕的天下。
    姜以忱不急不慌,拿起那壶茶和两个杯子给自己和季轻墨各自倒了一杯,但是他只是把茶盏放在茶几上,没动:看来陛下认为胜券在握了。
    官肇初对于姜以忱的底气来源并不清楚,只当是因为季轻墨在他旁边,所以他看起来这么镇定,官肇初自以为自己了解一切事,但他并不知道姜以忱会灵喻金印,那是他的克星,可惜柒灵君已经不存在于世了,他也少了消息来源,再者而言,他在柳挽来劝告之后已经不想为祸世俗了,他在这个世俗也不会存在太久了,不过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死了上千年了,如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那朕枉做君王,只是朕没想到小山主速度这么快,朕最得意的棋子竟然被你连根拔起。
    姜以忱知道官肇初说的是柒灵君。
    柒灵君做事毫不遮掩,被发现了也不收敛,已经在被鬼殿四处通缉的情况下还敢作乱,他纯粹是自己作死。
    小山主说得对,官肇初哈哈大笑,所以朕在灵局、地府甚至玄学界下九流的小世家都安插了棋子,朕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六月二十二?官肇初说的日期当然不可能是国历,今天是农历六月二十二,可官肇初这位盛君帝,跟六月二十二实在扯不上任何关系,这个日期于你来说有什么特别吗?
    果然是后世之人,官肇初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面上的笑意全部收敛了,他的表情不悲不喜,似乎说的事情跟他自己没多大关系,今日是朕的忌日。
    盛君帝死亡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九陛下的意思是史官修改了你死亡的日子?
    亦或是史料落到如今已经失真了,毕竟大盛王朝并没有存在于正史之中,说到底对于世人来说,大盛王朝的一切都是虚构的。
    虽然有野史支撑,但那也仅仅只是野史而已,如同东唐,如同贤安,不会在世人的记忆里存在。
    朕兄长,也就是那位励精图治的盛乾宗官存逸要求史官抹去朕的一切污点,他甚至让史官写上是盛高祖主动禅位于朕,史官表面同意,实际上朕所有的事情他都写上了,甚至还添油加醋。朕死后,兄长要朕入皇陵,却被朝堂众臣反对,兄长力排众议,将朕送入了皇陵,朕入皇陵那日便是六月二十九,于是史官修修改改,说朕六月二十九日薨逝,以一席草席裹身被丢去了乱葬岗。兄长分明说的是写朕于二十二崩逝,于二十九日入皇陵。但阳奉阴违的事情也不少,兄长虽然善良,但不会控制朝堂的事情,大臣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兄长的贵妃王氏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中书令王仁贵联合当时的盛中道督军常津阳企图扶幼子登基而废君,其实就是想要把持朝政,右相刘泽清也被他们囚禁起来了,兄长身陷囹圄,只能被迫接受所有的安排。贵妃王氏在他被关了三个月后偷偷把他放走了,后来兄长就成了一介庶人,次年六月二十二,兄长感染瘟疫去世了,朕在那天还跟他打了招呼,可惜兄长对这个世俗没有任何挂念,想也不想便去投胎了,兄长不在意这许多事,可朕在意极了,朕不仅要为自己,更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陛下选在今天,是想用那些人的血给盛乾宗祭祀么?
    官肇初沉默了一下,说:朕杀的都是那些臣子的转世,就算有无辜之人参杂其中,那也是他们运气不好,撞在了朕的枪口上。
    禾桉贺家跟你什么仇怨?
    大盛王朝画阁的后人,算不得仇怨?
    姜以忱本以为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但这盛君帝似乎跟所有世家猜测的都不一样,他对这个世俗没有任何占有欲,他只是想为官存逸讨回公道。
    说来可笑,官存逸的母亲荆桃和官肇初的母亲柳挽相似度高达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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