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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九十八(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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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韫从容对答:按照序字,司礼监拟了几个名字,我和皇帝商量后打算起名为值,太皇太后觉得如何?
    李妙言意味深长地笑道:值字很好,但辈分不太对吧?
    宋韫神色一震,很快调整过来,镇定对上李妙言目光:哦?怎么不对?值儿可是先帝亲子,太皇太后您的亲孙儿,辈分哪里不对?
    在内殿照顾小皇子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全退了出去,只剩宋韫和李妙言相对而立。
    李妙言目光凛然笑意森森:不愧是皇族出身,遇到天大的事也沉着冷静。你这样的人,为齐胤这庸才耽误一生,实在可惜。谢家殿下,没必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你们的把戏我全都知晓。
    宋韫眉头紧皱。
    李妙言指向摇篮:这孩子是梁王的儿子,按字辈该序水的。不如叫他齐汲?
    宋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按着额角语速急促道:太皇太后喝醉,竟开始胡言乱语了!什么齐汲!值儿分明是哀家所生,是先帝的亲子!
    恐怕醉的是你。男人生子,这样的话你竟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简直无耻!近墨者黑,跟着齐胤,堂堂谢家正统也变得如此下贱!李妙言冷声嗤笑,看着宋韫目光逐渐迷蒙不清,仰面傲然道,你觉得头晕了是吧?也是时候了。
    酒你劝我喝的酒有问题!宋韫勃然大怒,指向李妙言,却周身乏力,踉跄几步之后竟然站立不稳,扶着摇篮瘫软跌坐几欲昏迷。
    是谁和你串通?你们到底图谋什么!宋韫抬头,用尽力气质问,发出的声音却极低。
    李妙言居高临下道:你难道还猜不到?酒水都是司礼监准备。放眼整个大晏皇宫,除了裴季狸,谁还有掌控宫禁的本事?
    他绝不可能!他绝不会做有害齐胤的事!
    李妙言冷笑,轻轻几下击掌:不信?十三殿下,事都办妥了吧?
    话音刚落,裴季狸走进内殿,右手提着一条黑狗后颈。一撒手,将黑狗扔在了宋韫面前。
    已经是条断气的死狗了。
    齐胤!本来已经快昏迷的宋韫如遭雷击,伏在黑狗身上悲声大哭,来人!快来人!救命!
    偌大的慈宁宫,众人都聋了似的,无人应声。只有摇篮里被吵醒的婴孩嗷嗷哭泣。
    你们杀了齐胤我和你们拼了!宋韫痛哭一阵,强撑着起身,还未碰到衣角半分便被李妙言推搡跌倒,再也站不起来。
    裴季狸眸色沉了沉。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们可是至亲!宋韫眼中猩红,却在看见裴红药跨进内殿时双眸骤亮,裴神医!快救齐胤!
    裴红药一脸淡漠,冷声道:要治疗先天的痴呆,需用至亲的新鲜脑髓入药。
    宋韫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裴红药垂眸,踢了黑狗一脚:他刚死不久,还有用,病患在哪?
    李妙言双眼放出热切的光彩,急忙应答:在妙峰山!神医,我们快去治疗松松!
    裴红药「嗯」了一声,吃力地提起地上黑狗,向殿外走去。到门口回头看一眼,对裴季狸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记得答应过要帮我发扬光大药王谷。
    李妙言抢着道:那是自然!神医,快去救治松松要紧!
    裴红药看着李妙言狂热的神情,没再说什么,大步走了。李妙言紧随其后。
    慈宁宫婴孩啼哭之声不停,却越发衬得周遭沉寂。
    裴季狸长身玉立,垂眸静默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宋韫,转了转手腕上重新串好的无患子。
    人走远了,地上凉。裴季狸蹲身,将珠串套在宋韫手腕上。
    十三颗无患子,于他而言有些紧了,但在宋韫手腕上刚好。
    话音刚落,宋韫睁眼,泪痕仍在但双眸无比清明。
    裴卿,是时候收网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变人!惊喜吧!
    第82章
    骗局 ◇
    竟会羡慕一条狗
    建绥元年除夕, 月晦星稀。
    皇城内外一片喜庆祥和,无论尊卑贵贱,众人都沉浸在节日的热烈氛围中, 连守卫也比平时松懈了许多。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隐秘而行,疾驰向京郊妙峰山。
    车内两人一狗, 静默无言。生与死交织碰撞,有人目光灼灼心怀希望, 有人垂眸面上波澜不惊心底暗流涌动。
    往年妙峰山除夕夜香客摩肩接踵, 大家都捧着高香灯油, 抢着头一个在佛前参拜,以求来年好运。人声起伏烛火通明,热闹得如集市一般。
    今年庙里谢绝一切外客,各房各殿都未点灯,住持妙缘带着小徒弟松松站在山门前。
    面前山下一片昏暗, 身后寺庙只有香烛燃烧幽微的亮光。
    师师父比住持还高出一头的松松扯着妙缘衣角,含混不清地喊着。
    妙缘回头, 神色慈悲:怎么了松松?
    松松仰头, 懵懂却清亮的眸子望天:星星星!
    妙缘亦看向天际,那颗荧惑之星红光闪烁,至暗至明,与镇星、大火并作一线, 这样的天象千年难遇。
    住持回想起宋韫进京借宿本寺的那一晚,也有罕见的天象。纠葛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不对,还要更早。上一辈, 前几辈的恩怨拖延到如今, 总是要清算的。
    有些人, 注定要相遇;有些事,注定要发生。
    除夕之夜,新旧交替,不利人主的一年就要过去。许多人的命运也会发生巨大转折。有人默默无名一生连牺牲都不为人知,有人要为天下万民肩负重任道阻且长。
    是啊,星星。妙缘长叹,轻拍松松肩膀,遥望山下挂着灯笼的马车停驻,有的星星会熄灭,有的星星会代替他一直亮下去。松松,你懂吗?
    松松茫然摇头没有应声。
    李妙言等不得马车停稳,催促裴红药赶紧带着死狗上山。
    要入禅寺,先要登百级台阶。
    裴红药是个不会武功的大夫,体魄不算强健,爬山本就勉强,提着黑狗实在走不快。
    李妙言不悦,看着年轻的裴红药实在和她所见过有资历的太医相去甚远,他甚至连个药箱都没有,不免怀疑:你真是药王谷少主?谷主是你父亲?闵州的天花果真是你治好的?
    裴红药走山路正走得疲惫,闻言把黑狗扔下,冷眼看着李妙言:不相信我的医术?想找我爹出诊?恐怕你没有这个面子。
    你!李妙言哪遇到过敢用这样语气对自己说话的人,欲发作却又忌惮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便强压下怒气,不是说新鲜的脑髓才有用?走快些。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哀家必让药王谷成为天下第一医家,让你裴家满门荣耀!
    好大的恩典。裴红药冷笑一声,提起黑狗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这位娘娘可曾读过庄子?
    李妙言不懂他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接话,不断催促:快些走!快些!
    裴红药便也不再说话了。
    来到妙峰禅寺门前已经是戌时了,野外孤寺又不点灯,阴森森的有些恐怖。
    李妙言看见躲在住持身后的松松便双眼发亮:松松,到娘这里来!
    松松紧攥着住持衣袖,不敢上前,一声一声喊着师父。
    李妙言眸子黯了黯,低声自言自语道:没事很快松松就会好起来了。她振作了精神,催促裴红药,该怎么做?快开始吧。
    裴红药把黑狗一路提上来,两手不停倒换,胳膊早就酸痛了,把黑狗扔在住持面前:丹参一钱半,川穹当归一钱,红花半钱,天麻两钱,加灯盏花水蛭,用至亲新鲜脑髓做药引,三碗水煎至一碗,给病患服下。「1」
    妙缘皱眉:其他药材还好说,冬天水蛭难寻。
    李妙言也急道:怎不早说,一时片刻怎么准备得齐全这些药材!
    裴红药漠然道:我只管开方,找不找得全是你们的事。我裴家的方子向来不传外人,说与你们知道已经是违了祖宗规矩,你们还想怎样?
    看着裴红药如此桀骜的神情,李妙言目露凶光:你是不是想故意耽误松松的治疗!若是松松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药王谷也休想置身事外!
    裴红药冷声:就凭你也想动药王谷?有胆便来试试!
    放肆!区区乡村游医敢在哀家面前大放厥词!
    慎言!妙缘及时出声打断,抱起黑狗,对裴红药说,这些东西都由贫僧来准备,请神医体谅病患家属关心则乱之情,入庙稍坐。佛门之地,慈悲为怀,神医救人乃是大造化大功德。
    裴红药仰头鼻子里哼一声,算是不计较了,又不屑道:原来住持也知道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佛家忌讳杀生,不知住持稍后取用脑髓,是用木鱼还是别的什么开颅?
    所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裴红药和裴季狸相处了几日,也学得他言辞犀利得理不饶人,丝毫不掩嘲讽之意。妙缘置若罔闻,抱着黑狗踏进禅寺直奔后厨。
    松松不懂发生了什么,紧紧跟在师父身后。李妙言急忙跟上,怕松松看见血腥场面,拖着他往大雄宝殿去,跟娘来!外头风寒露重,手都冻僵了!
    裴红药回望山下一眼,什么都看不见,但风声飒飒,一定有什么乘风而来。
    谁能想到,我竟会羡慕一条狗。无奈的低声散进风里。
    裴红药从袖中摸出一瓶药液,用以净手,随后用帕子擦干,步伐坚定地进入禅寺。
    妙缘去准备汤药时,裴红药便和那母子二人同坐在大雄宝殿之上。
    裴红药并不信佛,仰头看佛祖塑像心底不觉平静反而更加沉闷。
    自从上山,李妙言目光便没有从松松身上移开过,她紧紧拉着松松的手,热泪盈眶。但松松并不像黏师父一样亲近母亲,反而躲闪着不敢和李妙言面对面,眼巴巴地向素不相识的裴红药求助。
    裴红药埋头一瓶一瓶清点袖中的药物,看都不看母子二人一眼。
    子时,住持终于端着药回来了。
    还未等他开口,李妙言眼疾手快从妙缘那里抢了药碗,怎么才来!
    滚烫的汤药晃荡出一圈药液,李妙言手背被烫得发红并不觉得疼反而心疼药洒了。
    她抄起汤匙,自己先尝了一口药,又烫又苦。
    良药苦口,这碗药一定能让松松恢复正常!药王谷可是天下医术最高明的地方!这样古怪的方子一定是有效的!
    李妙言欣喜若狂,举着勺子往松松唇边送:来!松松,喝药!一点都不苦!喝下去你就会好了!
    松松摇头,害怕地直往师父身后躲。
    听话!松松,喝下去,你就可以得到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了!李妙言再三劝不动,便扔了汤匙,一手抓住松松肩膀,一手扣着碗边抵在松松嘴边往里灌。
    松松比她高出许多,又紧闭着嘴不停挣扎,李妙言费力灌了半碗药,大半都顺着下颌淌进了领口。
    松松哭喊着挣脱开,连连后退缩在墙角,抓了蒲团护在身前,周身发抖,小鹿一样泪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众人。
    喂药累得李妙言直喘气,身心都觉得恍惚,她用充满强烈期待的目光看着心爱的儿子,迫不及待想看到奇迹发生。
    松松不停地哭。
    李妙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她从啜泣声中听到低低的一声「娘」。
    有效!有效!松松知道喊娘了!剂量够不够!还要不要再煎一碗药!李妙言大喜过望,上前抓住松松肩膀死命摇晃,儿子!乖儿子!乖松松!再喊娘一声!
    松松咬住下唇,不停摇头,哭得喘不上气。
    神医,再开一剂药!松松就要好了!李妙言回头急声对裴红药喊。
    开方子可以,但你从哪再找至亲的脑髓入药?裴红药神情淡漠负手而立,声音冰冷无情,还要让齐胤再死一次吗?你已经杀过他一回了。
    除了脑髓,难道身体其他部位不能入药吗!骨髓!血肉!不是一样的吗!李妙言神情癫狂。
    裴红药没有回答,但另有一个声音给了李妙言答案
    很抱歉不可以,母亲。
    这个声音!
    李妙言满面错愕,如遭雷劈似地缓缓转头,看着大雄宝殿门口,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的黑狗。
    方子是假的。不止骨髓血肉不能入药,脑髓也是无用的。就算真有这样的方子,一条狗也不配做松松的至亲。齐胤低声如呜咽,他自嘲地笑笑,刚才那一声娘一声母亲,是我最后如此唤您了。您常说我是畜生,确实如此。您不需要我这个儿子,我也不必有母亲了。
    你没死!李妙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瞪如铜铃,怨毒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指向妙缘的手指颤抖不停,你们骗我!你们设局骗我!李妙缘,竟然连你也骗我!
    夜半暗室,厉声如鬼,惨烈非常。佛祖闭眼菩萨低眉,妙缘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你们都在骗我,那姓裴的李妙言难以置信地不停摇头。
    我既姓裴,怎会与你同谋。裴季狸跨入大殿,我说过,你疯了,我当然不会和你一同发疯。经此之后,你再也不得回到兖都。
    不!我不甘心!李妙言痛苦抱头嘶声怒吼,顺手抄起药碗,狠狠砸向齐胤。
    齐胤听见声音,闭眼不闪不躲,身体之痛如何比得过心痛。
    但碗却没砸在他身上。
    宋韫进殿紧紧抱住齐胤,用后背替他挡了来自生母的袭击。
    作者有话说:
    「1」药方是从网上东拼西凑的,不能信;
    不好意思,这一章还没写到变人,下章一定!
    第83章
    间谍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用了十足力气掷出的碗, 扎扎实实砸上宋韫蝴蝶骨。瓷片落地碎裂,宋韫闷哼一声。
    齐胤从浓烈的悲伤中恍然抬头:韫韫!
    滚烫的眼泪甩在了宋韫脸上,宋韫先用手背揾了揾齐胤眼角, 额头抵上他的,低声道:片刻不见如隔三秋。在宫里听见没?我哭得真不真?可惜你看不见, 我觉得我演得虽然略有浮夸,倒也情绪饱满。往后我再也不要哭了, 你也不要落泪。
    韫韫皮肉细嫩, 稍微用力蹭一蹭都会泛红, 现在肯定疼极了,却还能用故作轻松的语调为他排解愁苦。齐胤张口想说什么,眼泪滑进口腔,直酸涩到心里。
    身为人子的齐胤可以失落低沉,但身为人夫的齐胤必须振作起来。齐胤在宋韫脖颈蹭了蹭, 然后昂首挺胸护在了宋韫前面,他绝不允许这世上再有人伤害韫韫!
    瓷碗飞出时, 按裴季狸的身手本来是可以拦截的, 但宋韫先了一步。
    没有任何武功,甚至连防身之术都不会的人,为拼命护住一条小狗不受伤害宁可舍身相替,只因为这具低贱的躯体里寄居着心爱之人的灵魂。
    心已有托, 外物再也影响不到分毫,腕上珠串只能聊以装饰罢了。
    裴季狸闭了闭眼,无声叹息。对面裴红药同样目光落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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