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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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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静姝近似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睛,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的,见了面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傅楚离也是百感交集,竟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一时之间,纵然是千言万语,也只是两两相望。
    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也只过去了不到一刻钟,为首的卫兵已经朝这边张望了。
    傅楚离率先开的口,你真的要嫁给段砺之?
    乔静姝点了点头,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婚期就定在后天。
    上次见面时,他们还山盟海誓,再见面,她竟要另嫁他人了,傅楚离五味杂陈,满是惆怅道:为什么?
    乔静姝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来,侧过身挡住了卫兵的视线,快速塞进了傅楚离的口袋里。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乔静姝只慌了一瞬,便又镇定了下来,轻声叹道:这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都说的清楚的。我要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写在了信里,你看完了就知道了。至于你要怎么做全凭你,终究是我负你在先。
    到底发生了事?怎么好端端的傅楚离看了一眼门口的卫兵,气愤不平道:是不是姓段的他
    乔静姝不想再节外生枝,打断他道:你别问了,我羞于启齿,总之你看了信就什么都明白了。到时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权当是我命里的事。
    傅楚离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多加逼问,便互道了一声保重离开了。
    三天筹备婚礼本就十分仓促,再加之军务又繁忙了些,段砺之少有精力分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听铁柱絮絮叨叨地汇报着乔家的事,无非都是一些吃穿用度的小事,每天流水账似的,实在没什么新意。段砺之皱了皱眉,打断铁柱,道:除了这些还有呢?
    铁柱其实只说完了上午的事,见段砺之不耐烦了,就捡了一些主要的事提了提,临了了才说今儿的重头戏。今儿傅家的少爷来过了,乔小姐跟他在院里说了一会子的话
    话还没说完,段砺之一个刀眼瞪了过去,铁柱赶忙解释道:他们就说了一会子话没干别的,兄弟们就看着呢。旅长放心,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段砺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声音略显疲惫道:都说什么了?
    铁柱摇了摇头,道:离得远听不见,兴许就是一些一刀两断的话。乔小姐与旅长的婚事那是板上钉钉子的,傅少爷再不识抬举也只能认了,况且这婚事也是乔小姐自个应允的。
    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段砺之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觉得有些别扭,便吩咐铁柱道:你去傅忠义那儿敲打敲打,让他看好他的宝贝儿子,再这么没轻没重的,别怪我不给他姓傅的面子。
    其实这种事不用段砺之交代,铁柱也知道该怎么做。眼下紧要的还是后天的婚礼,排场自是少不了的,但荠县这地界儿就算大操大办规格也是有限的。铁柱犯难道:旅长,这时间实在仓促,西府那边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十几天,怕是赶不上了,还有各地的名流绅仕
    段砺之挥手打断铁柱,道:来不及的就别通知了,急事就急办,排场什么的就别讲究了,婚礼不就图个热闹喜庆吗?他们来了,倒是热闹了,可不见得喜庆,还是别扫兴了。
    话虽如此,铁柱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旅长结婚那是头等大的事,别人知不知道的倒也无所谓了,不通知西府那头怕是不好吧日后司令问起
    段砺之冷笑道:什么好不好的,他也不见得就想知道。
    铁柱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旅长和司令都是一样的倔脾气,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父子两哪有什么隔夜的仇,还不就是服个软的事,偏偏又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第21章
    婚礼这天除了接亲时乔氏夫妇始终没个好脸色有些扫兴外,别的还都算圆满。尽管时间仓促,筹备的匆忙了些,但按照习俗该有的都有,竟也没落下一样,可见段砺之那头也是用了心的,乔绍兴这才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又是中式又是西式的,折腾得大伙人困马乏,一直到后半夜才算消停。段砺之喝得微醺,铁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嘴里叨咕道:那帮老东西就会煞风景,也不瞧瞧今儿什么日子,还死命地灌酒。哎呦,旅长,您慢着点
    段砺之一路踉跄,到了新房门口,朝铁柱摆了摆手,道:今儿就放你半天假,去春风楼找花凤凰快活快活去吧!
    铁柱啪地站直敬了一个军礼,得令!
    屋里的乔静姝听见门外有动静,知道一准是段砺之回来了,又是紧张又是慌乱,揪着裙摆的手紧了紧,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才算是平静些。还来不及心理准备,段砺之就推门进来了,大肆肆地站在门口,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头狼对着一只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乔静姝是有些怕的,目光颤了颤,扫了一眼门外,只瞧见了两个卫兵,应该是站岗的,怕是一整夜都寸步不离的守着,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那卫兵是极有眼力见儿的,不等段砺之吩咐就将门给关上了。段砺之一步一步地走来,乔静姝只觉得那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心上似的,有种被凌迟的窒息感。
    这屋子不算小,但也几步就到了跟前。他身上酒气逼人,许是喝了不老少,乔静姝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只觉得那酒气似是会传染,她只闻了闻,便也有些头昏脑涨了。
    段砺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瞧着,别有意味地笑道:等久了吧?说着就动起了手脚,拉扯着乔静姝往床头去。
    乔静姝先是惊慌,挣扎了起来,奈何男女力量悬殊,终还是落了下风,正无计可施之际,窗外突然有些异动。段砺之像是突然醒了酒似的,大叫了一声,谁?
    乔静姝趁时候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从床上坐起,紧张地看向窗户。门外的卫兵也听见动静,端着枪推门而入。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两声猫叫,然后窗台上的猫影一闪而过。
    原来是只猫!段砺之从床上坐起,对那两个卫兵摆了摆手,道:这里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卫兵出去了,屋里的气氛又重新紧张了起来。不过经过刚才的那一小段插曲,乔静姝的心绪平缓了许多,这回她反客为主,拉起段砺之来到桌前,柔声道:旅长,先别急着睡下,您喝了不少的酒,明儿早上该头疼了,还是先喝口茶醒醒酒吧!
    饶是段砺之再是敏感多疑,也架不住这柔声细语,更别说他这会儿也有七分醉,只有三分醒了。
    乔静姝给他倒了一碗热茶,递了过去。段砺之也不接,只握着她细嫩的手,连同那茶碗送到嘴边,却也不喝,只是盯着她瞧。
    乔静姝立马就懂了,冷笑道:旅长是怕我在这茶里下毒?
    段砺之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倒像是在研究什么有意思的玩意。
    这让乔静姝更是气愤了,若不是心有顾虑,早就将这一碗热茶泼在他脸上了。乔静姝抽回手,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个一滴不剩,这回旅长总该信了吧?
    段砺之这才把那晚茶喝了,然后又示意乔静姝倒茶。
    这又不怕我下毒了?话是这样说的,不过这茶乔静姝还是给倒了。
    段砺之连着喝了两碗热茶,总算缓解了些口干舌燥的不适感,这才想起来解释。他拉过乔静姝的手把玩着,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会儿恨不得我死了好可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不还得过不是?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一辈子对你好。
    这话在乔静姝听来就是惺惺作态,明明就是强取豪夺,却偏粉饰的情深义重,实在叫人无语。乔静姝又给他添了茶,趁机抽回了手,随意寻了一个话头,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怎的不见旅长的双亲?
    闻言,段砺之顿了顿,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他这样一问,乔静姝才想起来他的身世复杂,怕是不愿意别人提起的,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这话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段砺之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有口无心的,便也没那么计较,还略带玩笑道:怎么,急着孝顺公婆了?
    依照规矩新媳妇是要给公公婆婆奉茶的。
    段砺之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道:这些个规矩可以都省了,你没有婆婆,至于公公嘛,也可以当做没有。
    这话是怎么说的,乔静姝心里打转,却也不好问出口,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你来我往的纠缠,便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睛一直瞄着他,留意着他的举动。
    兴许是酒劲上来了,段砺之觉得越发的困顿,才想要去拉她,竟使不出一丁点力气来,眼皮也沉重的撑不开了。这不像是醉酒,倒像是
    段砺之还尚存一丝理智,强撑着没有昏睡过去,瞪着乔静姝,这会儿有气无力的,再是强硬的话说出来也是软绵绵的,没了戾气和力道,也就没了震慑力了。
    你你下药
    乔静姝哪里做过这样的事,以前看见个什么蛇虫鼠蚁都吓的半死,更别提这使毒下药的事了。她先是惶恐了一阵,直到段砺之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是怨恨。
    她从枕头里摸出一把剪刀,一步一步地走近段砺之,正要下手,就听见有人敲窗户。乔静姝先放下剪刀,过去开窗户。傅楚离小心翼翼地从窗台上跳下,看了一眼倒在桌上的段砺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乔静姝,你没事吧?
    乔静姝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你能来
    傅楚离低头静默了一会儿,又抬头道:我们先走吧!
    乔静姝应下,不过临走前又抄起了剪刀,是下了狠心铆足了劲儿,要往段砺之上戳个窟窿的。
    傅楚离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乔静姝挣不过他,愤愤道: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
    那封信傅楚离都看了,自然也知道段砺之对乔静姝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会不恨不怨?他松了手劲,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抽走剪刀,歉意道:小乔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为什么?
    傅楚离回道:他对江东很重要,若是他死了,以目前的局势,江东势必会有一场大乱。
    乔静姝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楚离,心中百感交集,却也说不出怪责的话来,说到底这也不是他的错。
    第22章
    段砺之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睁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新婚燕尔,卫兵们没人敢去打搅旅长的好事,都排着队在门外等着,对屋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直到听到旅长气急败坏的吼声进去一瞧,这才知道新娘子跑了,昨晚是旅长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昨晚他们跳窗离开时,段砺之的理智还尚存,所以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部署怎么把人抓回来。他先是派人到乔家和傅家走一趟,一来是探探口风,二来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先不说乔家丢了女儿什么态度,倒是傅忠义一听这事跟他家的大公子有关,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就差没到段砺之跟前负荆请罪了。比起傅忠义这个怂包,乔绍兴倒是有意思多了。段砺之登门跟他要媳妇,他却是反咬一口跟他要闺女。说起来,这人是拜了堂入了洞房之后丢的,这样论起来,倒是段砺之理亏了。
    在乔家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再加上新娶进门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尽管这事藏着掖着瞒着的,但这世间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个蝇营狗苟的早就闻着味儿过来了,都在那儿眼巴巴地等着看笑话呢,段砺之再是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也绷不住了,黑着一张脸,活像个阎王。
    荠县这地界儿出去就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路。乔家在南省有亲戚,乔静姝八成会投奔南省的亲戚去。段砺之先是叫铁柱带着人去码头打探消息,后又令人在关口设卡,只要他们人还在荠县,那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铁柱去了码头,不多时就回来了,拿回了一些衣物,说是在码头附近搜寻到的。
    段砺之瞧了瞧,都是结婚穿戴的东西,是她的?
    铁柱点头道:喜婆确认过了,是夫人的没错。
    段砺之将东西扔到一边,面无表情道:人呢?
    铁柱支吾道:有人瞧见今儿早上夫人跟傅少爷在码头来着,至于坐没坐船,坐的是哪艘船就不清楚了。
    铁柱说完了半天不见回应,便悄悄地抬头去瞧,只见旅长板着一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眼睛都泛红了。
    段砺之静默了半晌,突然发笑道:调虎离山?有意思
    铁柱一脸懵,不知这话什么意思,正想张嘴去问,就听段砺之吩咐道:你亲自去关口给我仔细排查,他们或许会乔装改扮蒙混出关,你仔细着!
    铁柱更一头雾水了,那码头这边
    段砺之道:派两人看着就行,重点是关口。他们故意引我们去码头,让咱们以为他们坐船走了。船票都是要提前几天预定的,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所以要走就只能走陆路了。
    经段砺之这么一提点,铁柱立马茅塞顿开了,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还是咱们旅长高见!
    铁柱带着一个排的卫兵在关口守株待兔,死守了两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眼见着是没戏了,八成是坐船走了,这会儿兴许都出江东了。铁柱本想带着人回去了,怎料皇天不负有心人,竟让他们逮个正着。这两人确实如旅长所料,换了粗木麻衣,抹得灰头土脸的,咋一看还以为就是一对普通的农夫与农妇。只是这模样能易容,言谈举止却是做不了假的。铁柱跟在段砺之身边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别的本事没学会,倒是练了一双火眼金睛,甭管他们怎么装神弄鬼,都别想蒙混过关。
    铁柱喊住了两人,得意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废话不多说了,走吧,夫人、傅少爷!
    铁柱将人五花大捆的绑了回去,寻思着以旅长的脾气非将这两人千刀万剐了不可,所以这一路上也就没怎么客气。两人本就狼狈的跟逃荒似的,这会儿又是绑又是捆的,样子别提多难看了。
    段砺之见着人,倒是出奇的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语带关切地跟乔静姝打招呼,回来了?
    不光是铁柱惊掉了下巴,傅楚离和乔静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段砺之打量着他们这一身装扮,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这绳子谁叫人绑的?
    铁柱回道:是我叫人绑的!
    段砺之横眉冷对道:我叫你去找人,没叫你去绑人。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看是白养你了。
    平白的被骂了一通,铁柱一头雾水,杵在那儿,有些委屈道:旅长,他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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