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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醇白笔趣阁(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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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没用。
    时睦州和他老师走后,整个病房只剩下她和师母。
    孩子,过来坐。阮勤拍拍自己的床边。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露出个歉意的笑:我坐这吧,身上有雪,湿。
    你和睦州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阮勤问。
    高中,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就同窗了一年。她回答。
    阮勤点点头,在回忆什么,那阵子确实是。
    对于与时睦州分开的这□□年,司栗感到好奇:您那时候就认得时睦州吗?
    他们家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阮勤摆摆手,他父母是搞医药科研的,跟他老师在工作上有来往,就这么一段关系。
    他们家的事?师母,时睦州为什么突然转学呀,您知道吗?司栗顺着这个话题往下问,当时他都离开半个月了我才知道,走得挺突然的。
    因为她记得时睦州是南城本地人,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又为什么跑去千里之外的北城上学生活呢。
    是因为他父母工作?
    阮勤看着司栗有些意外,竟没有想到睦州还没和这姑娘说那些事,犹豫了会儿到底说不说。最后看她实在好奇,就如实告诉她:不是,因为睦州父亲。
    他父亲在他高二那年去世了。
    司栗原本好奇的表情怔松半晌,他父亲去世了。
    生病了,病查出来的时候都晚期了。阮勤叹惋,就是为了工作熬的,活活熬出了病。
    睦州那孩子可怜。她又说,本来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结果一个还早早走了。
    要是为那孩子说句话,那对夫妇亏欠睦州的太多,不怨他当时那样。
    作者有话说:
    加更翻页~~
    第35章 小醋栗(三更)
    丈夫时科中的病来得突然, 某天翟娟接到电话,说丈夫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已经被送到医院。
    因为时科中的晕倒, 所有项目的实验测试紧急叫停,翟娟快速赶去北城。
    安排好工作秩序以后, 她才前往医院。
    翟娟被医生告知丈夫的病不容乐观, 她也算是医生, 她知道这个晚期对丈夫而言意味着什么。
    丈夫嘱咐她, 一定要把项目顺利完成。
    病危需要照顾的丈夫,迫在眉睫的项目进度, 这些都把翟娟困在北城,她不得已让人把儿子接了过来, 直接定居在北城。
    最后那段时间,她基本都让护工和儿子去照顾丈夫,而自己接手丈夫的项目忙碌不停, 病危通知书一张张地下,她忍着悲痛工作着。
    那时候翟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直到随着丈夫去世, 她和儿子的相处时间变长,
    翟娟发现了不对。
    时科中的葬礼上,亲朋好友纷纷来吊唁, 看着丈夫的黑白照,翟娟几番崩溃,眼睛都哭肿了。
    翟娟偶然一偏头, 看向在身边跪着的时睦州, 惊得心颤。
    时睦州身上还穿着校服, 披麻戴孝, 不管周围人如何悲号,抽泣,他的眼睛始终垂着,盯着眼前的那一块地面。
    几个小时动都没动,呼吸平缓低浅,就像个没有感情神经的活死人。
    翟娟后背都凉了。
    自己的儿子,在他父亲的葬礼上,连滴眼泪都没掉。
    她到现在还记得儿子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要哭。
    我又不难过。
    他才十七岁,未经世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丈夫的病逝,儿子冷血无情的话语,终于点醒了翟娟。
    她和丈夫在过去十七年,对科研兢兢业业,每天打仗似的活着,手里做出的项目没有一次是失败的。
    但是他们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唯独疏漏了对自己儿子的关心。
    才让他成为那副木讷无情的模样。
    可后来,意识到错误的她再怎么试图挽回,都捂不热儿子的心。
    时睦州尊敬她,却对她没有母亲的情分,母子的关系仅仅是比普通人高上薄薄的一层。
    大姐!你的菜!
    翟娟站在南城市区里的菜市场里,停止了出神,接过买菜阿姨手里的塑料袋。
    她淡淡微笑,拎着袋子往菜市场外走去。
    过年期间菜市场车水马龙,人们多半是结伴而来,欢声笑语中掺杂着数不清的家常话。
    她与进来买菜的居民们反向而行,单薄的身影在这热闹的集市里显得格外孤独。
    同时,北城这边。
    睦州从小就被他爸妈扔在家里,从小到大,你说都没吃过几次自己爸妈做的饭。不是科研所的盒饭,就是食堂的饭菜。
    那么小的孩子,从小学就自己上下学,发了高烧在家里都快烧死了,都没有人回来看他一眼。
    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回家以后拿了东西又马上离开,就知道给孩子撂下一堆钱。
    那对夫妻,在科研工作上的贡献肯定是没得说,但是自己这小家是经营的一团糟。
    司栗听完师母对自己讲的那段故事,惊诧到说不出话。
    如今看来,司栗终于知晓了他这怪异性子的源头。
    高中时候刚认识时睦州,她就觉得他身上那股冷清的气质特别出众,但是也特别奇怪。
    他仿佛对什么都没兴趣,没兴趣,自然就没有感情。
    他从不关心他人,也不需要他人关心。
    虽然活在人声鼎沸的校园里,却又和这样青春活力的环境格格不入。
    甚至别人对他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馈给他人。
    原来,是真的不会。
    因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就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爱别人。
    直到认识的时间长了,她才鲜少几次在他的脸上见过笑容。
    亲情的爱,友情的爱,爱情的爱。
    他不会,所以拒绝,所以排斥。
    当她强硬地塞给他爱和关心的时候,他才会那般无措惶然。
    司栗当时还觉得他是害羞,还觉得可爱。
    如今一想,只觉得鼻酸心涩。
    阮勤看着面前这皱着眉,神情堵塞的姑娘,眼里充满和蔼:难受了?
    司栗点点头,说不出所以然。
    阮勤握住司栗的手,安抚她:难受了好,难受了说明你是真的把睦州放在心里。
    你听完,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当睦州把你带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面的位置。阮勤笑了,十分无奈,他老师不懂,可我懂。
    那小子,这是把你带来给我看呢。
    司栗忽然羞赧,低下头,心里笑开了花。
    回来了,聊什么呢。这时候,史忠仁和时睦州从外面买水果回来。
    阮勤看向时睦州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嗔他:你说你,买这么多,明天不就出院了,到时候又不好带。
    没事,明天我借一下朋友的车,时睦州走到司栗身边,把水果放在一边的柜台上。
    这砂糖橘可好,人家店面刚卸车拆箱的。史忠仁剥了一个递给妻子。
    或许他现的那些学生都想不到在外权威严肃的史教授在家里对妻子是这般的殷勤爱护。
    时睦州也从袋子里拿出两三个砂糖橘,在手心里捂了捂,递给她。
    司栗接过橘子,仰起头与他对视上,心底情绪万千。
    晚上,司栗和时睦州告别老师一家,离开医院。
    因为来的匆忙,没有订酒店,所以在医院的时候就打电话订了和时睦州一样的酒店。
    两人乘着夜色步行向酒店的方向,就当遛遛弯,顺便在途中买点饭回去吃。
    时睦州,这一带你熟么?她走在时睦州身边,看着周边陌生的城市街景,问。
    时睦州回答:嗯,前面不远是学校,那会儿学校和医院两点一线,经常走这一条线。
    司栗一愣,脚步放慢,将视线转到他脸上,你是不是猜到师母会跟我说什么。
    他停下,背后是流璨车灯串流不息的马路,被一排同量的路灯映照,他那天生深棕色的眼瞳,像是深邃的钛晶。
    她险些陷落他那温良缱绻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时睦州此刻看着自己的神色越是温柔随和,结合着师母说的他的过去,司栗越是觉得心痛。
    他唇线轻扯,没否认:她那人就是爱操心。
    司栗整颗心一直处于酸软之中,她露出一抹笑容,背着手,打趣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变温柔了好多,时睦州。
    有么?他反问。
    有,而且自从我到北城来以后,更甚。她往前一步,试探着:我一开始还怕你觉得我飞过来给你添麻烦,不过我感觉你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她回头,看着远处正处于封校状态的北城三中,回头,你高二高三就在这上的?
    嗯。
    司栗转回来看着他眨眼,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有没有很累?
    没有。
    有没有委屈?
    没有。
    有没有想我?
    时睦州习惯性的没有刚到嘴边,下意识止住。
    他睨着她那有些狡谲的笑眼,马上反应过来中了她的计中计。
    没说没有,你犹豫了。司栗哼哼两声,你想我了。
    她见他没再反驳,上前一步,伸手扯住他大衣的兜口,我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可是到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我的喜欢很肤浅,对不起啊。司栗莫名想跟他道歉。
    他至今忘不掉第一次吃她母亲做的饭的感觉,那是他第一次品到家的味道。
    八年前,她给他听歌,陪他放学看夕阳。
    她横冲直撞地插手了他原本晦涩无光的人生。
    八年后,她劝他改变,替他挡刀。
    她再次叽叽喳喳地走进他混沌迷惘的生活。
    时睦州忽然松了口气,后退一步,倚靠在后面的路灯杆子上,嗓音低沉好听:肤不肤浅,评判权在我手里。
    司栗刚要后退的时候,她原本勾在他口袋边沿的手被他握住。
    哒哒
    司栗的鞋跟在人行道路砖上发出轻响。
    顷刻之间,她被他拉到他身前,近在咫尺。
    他的手掌是温热的,将她有些冻僵的手指包裹焐热。
    司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
    发你通行证。他的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着,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司栗,我允许你随便了解我,懂我意思吗?
    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都告诉你。
    翌日,司栗陪着时睦州帮师母出院。
    他们四个人回到老师的家里,史忠仁一家住在南城一个老小区里面,虽然后续又给子女买了新房子,但是他们老两口也不愿意搬,对这个老房子有了感情。
    房子就在二楼,所以老人家上下楼也还算方便。
    时睦州说要他来做饭,可是阮勤非要也加入进来。
    师母,您才出院,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司栗劝着。
    短短两天时间,阮勤看出她是个憨厚的好姑娘,心里也喜欢,坚持道:我没事,睦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加上你也来了,我必须得做两道拿手的给你尝尝。
    家里有两个医生看着您呢,师母,您这样不好。时睦州正在挑菜,放宽要求:可以帮忙,但是和油烟沾边的都让我来。
    行行行,听你的。阮勤看向司栗,还告状:看看,还管起我来了。
    司栗忍俊不禁。
    她陪着师母在外面餐桌择菜,史老师在看电视,司栗不太擅长这些活儿,阮勤就一步步教她。
    时睦州会做一手好菜,司栗手里剥着蒜,跟她聊:我还蛮意外的,感觉他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才对。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这孩子刚来我家的时候确实也是那样,洗个碗都笨手笨脚的。阮勤将手里的海虾去头挑线,后来他有一天我和另一个叫熊一珞的女学生正做饭呢,他突然要来学,我觉得奇怪呢。
    就吊着他,不跟我说出个理由来,我可不愿意教。
    司栗来了兴趣,然后呢然后呢,他说什么?
    阮勤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笑得意味深长,他不会撒谎,就跟我说,在高中时候喜欢的一个女生跟他讲了,以后恋爱结婚的对象第一要求就是必须能给她做饭吃。
    后来我还问他,学了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能去给人家做上饭。
    那小子半天没说话,后来慢吞吞说了一句
    做不上了。已经很久没见,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
    司栗又听愣了,她缓缓低下头,点点头表示自己了然。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沉默着剥着蒜,没过几十秒,她突然笑着发出一声破涕。
    阮勤看着她,心里明镜似的,笑而不语,继续处理自己手里的虾。
    厨房里的时睦州和着面并不知情,这时候叫她:司栗,进来一下。
    她立马站起身,放下蒜走向厨房。
    嘭。
    厨房的推拉门被关上。
    时睦州专注于手里的事情,没有看她:帮我戴一下围裙。
    过了几秒钟没有人应答,也没听见动静,他回头,看见司栗站在厨房门口眼圈红成一片。
    他放下手里的面,走过去微微俯身,眼睛牢牢地锁住她:怎么了?
    鼻尖,喉咙,眼底酸涩难捱。
    她泫然欲泣,压着泪意,拼命摇头,故作抱怨:蒜太辣了。
    那就别剥了。时睦州双手沾着面粉,只能这么站着,有什么事及时说,别憋着。
    时睦州她声线颤抖剧烈,根本就压不住情绪上涌,蒜真的太辣了。
    他忍不住笑了,用手背碰碰她掉下眼泪的脸颊,辣就不要碰了,剥个蒜把你委屈成这样?
    司栗受不了了,往前两步,直接搂住他的腰扑进他怀里,泪珠成串掉,苦涩的感情决堤而出。
    真的太辣了太辣了
    时睦州被她突然的拥抱弄得愣在原地,沾着面粉的手腾空在两侧。
    她因为抽泣而起伏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两颗跳动的心紧贴着互相传递影响。
    【做不上了。】
    【已经很久没见,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
    他该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
    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的。
    只要一去想象那个场景,如同千斤重的悲伤铺天盖地的砸下来。
    她无法控制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司栗从来都觉得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高中大学直到毕业这八.九年以来都会时不时的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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