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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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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不让我通知阿贵,看来跟盘马老爹的会面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老九门的那些人。
    我跟闷油瓶走到饭堂里,看到胖子一边摆碗筷一边跟阿贵的女儿云彩聊天,我就走过去问小姑娘要了提桶和勺子来打水洗澡。
    这里还没有自来水,连洗澡用的都是泉水,简直是浪费。高脚楼没有专门的浴室,我们只好提着几桶水,找了个小姑娘看不见的院子角落冲。
    闷油瓶蹲在一边,三下五除二拆了手上的绷带就勺水冲伤口。我瞄了一眼,他手心的皮肉发白翻起,边缘黏着褐色的药粉,看起十分狰狞。
    我心说这小子莫非有自残倾向?不然放个血整这么深的伤口是打算自杀吗?
    闷油瓶冲了一下手,然后自顾自的就开始脱衣服,最后就只剩条裤衩。我一看,上面竟然还印着两只小鸡,这完全就是胖子的手笔,跟闷油瓶的形象完全不搭,亏他还能面不改色地穿着。
    因为没有水龙头,我相当自觉地担起了勺水的任务。闷油瓶手上开那么大的口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凑过来就着我勺的水开始挠头。我不禁怀疑他不仅面部神经坏死,很可能连痛觉也丧失了。
    看那骇人的伤口在我眼前动来动去,我实在有点忍不住,就让他别用那只手,我将就点一手勺水一手帮他洗。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没什么异议,接着低下头去等我。说实话,当我的手摸上闷油瓶的头发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拿来形容我现在的行为,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也只能随便洗,我抓了两下闷油瓶就说行了,转过身叫我勺水给他冲背。
    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不过毕竟关系不一样,一边勺水我就一边盯着他身上看。闷油瓶虽然看起来偏瘦,但并不是那种骨头架子,衣服一脱身上都是腱子肉,其实非常养眼。而且他身材比例好,背部的线条更是相当OK,再来点流水给他打效果,真是看得我眼都红了。就是那小鸡内裤太破坏风景,我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就跟闷油瓶商量等回杭州了我给他弄两条档次高点。
    闷油瓶不置可否,说穿什么的都一样。
    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会说这种话,想来也是,之前他没失去记忆之前,除了连帽衫外我就没看他穿过别的衣服,内裤什么的他更不可能讲究了。
    但让我大跌眼镜的立刻就来了,闷油瓶竟然回头看了我一下,慢悠悠道: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脱掉。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院子里都是人你光屁股遛鸟我脸往哪摆?
    闷油瓶见我没反应,就转过身去让我继续。我边勺水边想闷油瓶刚才的话,一时半会有点转不过弯。什么叫我要是看不惯,难道闷油瓶刚才是在讨好我?
    想了一会我还是摸不着头脑,也懒得再猜测,干脆专心致志地勺水和欣赏人体艺术。
    闷油瓶洗完之后就换我,老子手又没残,不知道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也非要替我勺水。
    第35章
    吃饭的时候还有意外收获胖子在饭堂的墙上发现了一张陈文锦和阿贵他老爹的合照,阿贵告诉我们,三十年前这里曾来过一只考古队,带队的还是陈文锦,而当年给他们当向导的就是盘马老爹。
    那只队伍很可能就是下西沙的队伍,如果当年闷油瓶也在其中的话,盘马老爹能认出他也不奇怪。
    这个发现更加坚定了我去找盘马老爹的想法,吃过饭后,我向云彩问了盘马老爹家的位置,我们就动身去找人。
    寨子里也就这么多户人家,盘马老爹家也不难找,或者说,在闷油瓶的带领之下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盘马家时他们家也刚吃完晚饭,盘马正坐在饭堂抽瑶族的黄烟,对于我们的到来他并没有感到一点意外。
    盘马站起身,躬身向我们行了一个很大的礼,然后把我们让进屋里。
    我们席地而坐,闷油瓶不开口,盘马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一下尴尬起来。盘马对闷油瓶很恭敬,这很不合理,但想想霍老太对闷油瓶的反应我又释然了。不过我看得出,盘马的恭敬里包含着一些不愉快的情绪。
    盘马很显然是在等闷油瓶先开口,但我知道这简直比登天还难,闷油瓶的瓶口不撬是绝不会开的。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心里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盘马:三十年前的考古队是不是去了羊角山的湖里?他们是不是下了张家楼?
    闷油瓶把我的话翻译给盘马,我发现他用的并不是瑶族的语言,我只能确定不是汉语的方言。
    盘马也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几句,用的竟也不是瑶族的话。横竖我也听不懂,只能干坐着等闷油瓶翻译。
    接下来都是由闷油瓶用那种奇怪的方言跟盘马进行对话,然后再翻译过来给我。
    盘马告诉我,考古队确实下了羊角山的湖里,湖里的确有古楼,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张家楼。
    我听了有些激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接着道:那考古队有没有捞上来什么东西?
    盘马吸了一大口烟,脸色有点古怪,然后他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我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是跟上去还是坐在这里等。
    很快盘马就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铁箱。那是一个鞋盒大小的铁箱,用一个老式的锁给锁着,盘马拿起一边的榔头,几下就把锁给敲开了。然后他把铁箱推到我们面前,道: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们会回来的,这个东西物归原主。
    我把铁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是一块有两个拳头大、有墨绿色条纹的石头,触手温润光滑,看起来相当眼熟。我看着这块东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靠,不是吧,这么大块的翡翠?
    闷油瓶对这块玉完全没兴趣,反而用手指把剩下那块东西夹了出来。那是一块葫芦状的铁块,表面上似乎刻着很多精密的花纹,但都因为氧化而生锈了,但还是看得出是个古物。
    我对铁器并没有太多研究,而且因为不容易保存,比起铜器等东西,它的价格并不高。这块翡翠就不得了了,虽然没有打磨过,但光看这种琉璃般的光泽就能看出是上等的玉石。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玉好好打磨一下,卖出的价钱足够盘马一家到大城市里好吃好喝到曾曾孙那一辈。
    我看了一下眼前的东西,实在不明白盘马拿出来的意思,就问他:这些是从张家楼里带出来的?
    盘马摇摇头,说:从哪里出来的我不知道,你问问他,可能更清楚。他指了一下闷油瓶,然后接着说: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过得安心,现在你又回来,我只希望这次还是由我来动手,不要连累其他人。
    我一听就知道这老鬼可能要爆大料了,看情况根本不用我去琢磨怎么让他开口,横在我面前的坎其实是闷油瓶。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对闷油瓶说:小哥,你行吗?要不让盘马老爹的儿子来翻译?
    闷油瓶转过头淡淡看了我一眼,我却感觉自己一下就被他看穿了,干笑了两声,把心一横道:咱们打个商量,你待会可得照实翻译。
    我其实也不想怀疑他,可惜这小子太多前科,不得不防。不过这只是做做样子,就算他故意隐瞒,我也一样听不出来。
    对于我的质疑闷油瓶不置可否,微微点了点头后就示意我可以问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才把脸转向盘马:你现在这样的年纪,我们让你做的事你一个人怕是做不来。
    我并不知道盘马以前动手的是什么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也只是试探他。盘马的脸色很坏,虽然他镇定得一丝波澜都没有,但我能看出他似乎有点绝望了。
    盘马低头抽了一会烟,就说:那天你们也看到了,我还能杀猞猁。如今我体力虽然不如当年,但杀几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反正以前考古队那些人也全是我杀的,这些罪孽全算在我头上就行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让闷油瓶问他以前杀了谁。
    盘马估计也很混乱,也没细想我为什么会问这个。他连吸了几口黄烟,才告诉我,三十年前来的那只考古队,其实都是当兵的,所以有部队补给。他跟村里其他四个人有一天起了歹心,想偷几碗白米带走,结果一个小兵发现了,所以他们就把那个小兵用米袋捂死了。
    原本他们想偷偷处理掉小兵的尸体,但抛尸途中却被人发现了。说到这里盘马顿了一下,反复强调那个小兵是他杀的,其他人只是帮他搬运尸体而已。
    我看他翻来覆去把这句话念叨了几遍,看起来有点崩溃的样子,就打断了他,让他继续往下说。
    盘马又抽了几口烟来稳定情绪,然后告诉我,发现他们的是另一个哨兵,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又把这个哨兵给杀了。杀人罪可是大罪,尤其是杀军人,他们当时也杀红了眼,觉得既然已经杀了两个,横竖也是死,不如把这只考古队全都干掉,再栽赃给越南人,说不定还有活路。
    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也没办法做出别的选择,于是他们拿了那两个兵身上的冲锋枪和匕首,就偷进到帐篷里,把里面正在酣睡的人都杀死了。
    但当他们进到第二个帐篷时,全都愣住了,因为里面有几个人正盯着他们,其中有一个就是闷油瓶。
    说到这盘马喘了几口气,半天才回过神接着说。从他们闯进帐篷的行为、身上的血以及枪声,这几个人不难猜出他们刚做了什么。
    但那几个人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有个女的竟然还笑了。盘马认出笑的就是那个女领队,当时他们又慌乱又害怕,看到这几个大学生模样的虽然觉得惋惜,可想到往后,还是动了手。
    说到这里我注意到盘马的手开始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不过后面的事对他来说确实比较恶心,因为他们最先端起枪要杀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的脑袋就被削掉了一半,另一个人直接从脖子就没了,血喷了他们一身。
    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像学生的比那些当兵的还凶,剩下两个吓的要死,转身就冲出帐篷。当时他只觉得身边有风刮过,考古队这边已经有人追了出去,那速度比他们还要快得多。
    盘马当时就知道逃跑的那两人是凶多吉少了,他估计自己也跑不掉,就干脆扔了武器投降。
    那之后那个女领队,也就是陈文锦,给了他刚才给我看的小铁箱,里面就是那块玉和铁块,然后让盘马杀死他们他们是指考古队的所有人,包括现在这个帐篷里的人。
    我听到这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陈文锦和闷油瓶他们竟然收买盘马来杀自己?
    我就问盘马是不是听错了。盘马摇了摇头,就说他当时也吓得要命,哪有人买凶杀自己的。而且这几个人的身手他们根本比不上,怎么杀?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盘马脸色苍白,有点失魂落魄地道:杀了,我把他们全杀了,包括追出去的那两个考古队员,尸体都扔到了羊角山的湖里。
    我头皮一下就麻了,后背觉得凉凉的。如果他当时真的杀了闷油瓶他们,那我旁边的这个是谁!?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对盘马说的这些话毫无反应。我心想这看起来又不像是这小子编造,谁没事咒自己被人宰?
    我咽了咽口水,就问盘马他是不是糊涂了,如果他真杀了闷油瓶,那眼前这人是谁?
    盘马抖得更加厉害了,话说得很急,声音都变了调,似乎正处于极大的恐惧中。他说他当时根本没办法拒绝,如果不答应,下一个死的很可能就是他。所以他就朝帐篷里每个人都开了一枪,那些人也古怪得很,也不反抗,就站在那等他动手。
    后来追人的考古队员带着盘马那两个伙伴回来,看到眼前的情形竟然也不惊讶,让盘马把其余帐篷里的人都杀了,接着也同样让盘马杀了他们。
    杀完人之后,他们把所有的物资包括尸体都扔进了湖里,然后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回到了村里。
    跟他们一起出去却被杀的那两个村民,他们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他们家里人解释,但两天之后他们回到寨子,就跟见到鬼一样,那两个人正在自个家里吃饭,见到他们就跟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三个都吓坏了,明明这两人都死在他们眼前,但现在却活生生的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他们前思后想也搞不清楚那天他们到底是真的杀了人,还是只是一起做了个梦。
    又过了三天,盘马实在受不了这种恐惧,于是他又再次进山,回到湖边,但让他更加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看到湖边又出现了一个营地,竟然还有人在活动,而那些人,竟然就是之前的那支考古队。
    盘马当时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刚开始他只是偷偷观察,后来终于鼓起勇气走进营地。他感觉自己好像处在幻影之中,那些被他亲手杀死的人都活了过来,一点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跟他打招呼。
    他还看到了陈文锦和闷油瓶,和之前一点区别也没有。他怕得要死,生怕这些都是回来索命的僵尸,没想到陈文锦还笑着跟他打招呼,那笑容就跟那天一模一样,但盘马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透着一股子妖异,跟平常的活人不一样。
    盘马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仓皇逃回村里。他把看到的给其他两个人一说,那两个人根本不相信,后来跟盘马一起到湖边去看过才信了。
    他们吓得要死,寻思着逃到村外去,也不敢跟死掉又活过来的那两个村民说。可根本不需要他们说什么,因为当他们回到村里,才知道出事了那两个村民一前一后,都吊死在自己的屋里。
    四人中剩下的两个二话没说就搬出了村子,盘马抱着那个铁箱看了一整天,他不知道陈文锦的话有没有用,想了一整天后,他再次带着枪赶向湖边,心想横竖都要死,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次进山有点困难,因为下起了瓢泼大雨,山路非常难走。广西这个季节本来就多雨,一下起来就跟天漏了一样。盘马一路都不敢停歇,但还是比前几次多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湖边。那时湖水的水位涨得比之前高了五六米,他小心翼翼地下了石头湖滩,发现帐篷什么都收了起来,考古队正打算开拨。
    营地很忙碌,那些当兵的都在收拾东西,可有几个人却背对着盘马看着湖面。盘马摸过去一看,那几个人就是那天第二个帐篷里,长得跟学生一样的考古队员。
    他们的脸色很阴沉,冷冷的目光看得盘马一下就腿软了,盘马之前兴起跟他们拼命的念头瞬间就被打消了。
    那个女领队看到是他,就对他说了一些官面上感谢的话,然后就告诉他考古队准备出山,不再需要向导了。
    盘马立即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些考古队员身上,都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说到这里盘马指了指闷油瓶),看了盘马一眼,就过来跟他说,那铁箱里的东西随便他处理。
    他一下就崩溃了,原本他还以为这些人可能是其他人假扮的,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被他们杀死的那些人。
    不过年轻人也没再说其他的,而考古队也收拾好了营地,就让盘马跟他们一起出了山。后来,盘马就再也没见过考古队的人,也不再有什么奇异古怪的事发生,直到今天他才又见到了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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