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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六朝风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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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
    徐寒许久听见自己说。
    徐川平视着徐寒: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你趁早抽身吧,你跟他不可能的。
    徐寒突然发疯一把甩掉徐川的手: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甚至都不认识他,你怎么了解他,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徐川压着眉脚: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面对这些?你卫叔叔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他要是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不把什么事都跟你摊牌说清楚,就是因为他心里有愧疚啊!
    徐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诡异地冷静下来,他在徐川和卫东流间冷静地来回看了一眼,慢慢朝外走去。
    我不相信你们他重复道,我相信他,我只相信他,我会问清楚。
    徐川没有拦着他走出视线,徐寒走到医院外,沿着窗蹲下来,掏出手机,颤巍巍地拨了两个键,发现手指全麻了。
    他恶狠狠地把手砸在玻璃窗上,砸的指关节皮开肉绽,活动开来,才重新打完这串号码。
    喂?
    听见卫曾谙声音的那一刻徐寒整个人绷紧了,他笨拙地张了张口。
    卫曾谙正在动车站,他这一次是被卫东流叫来S市的,他走到动车站外,不想让徐寒听见广播里的列车号。
    徐寒?你怎么不说话?
    卫曾谙接连叫了两声,徐寒才抹了把脸,捧着手机小声说:
    卫姑娘,你爱我吗。
    卫曾谙觉得徐寒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就轻轻嗯了一声。
    徐寒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爱。
    爱什么?
    卫曾谙刮刮鼻子,被他不依不饶给逗笑了,爱你。他想了想,觉得鲜少说这三个字,又练了一遍,我爱你。
    进出医院的人很多,很多年轻女生盯着门口这个戴着棒球帽蹲在地上打电话的大男生,欣赏他下颌坚毅帅气的轮廓,突然她们看见男生下颌上晶莹的泪光闪过。
    你如果爱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我爸情人的儿子呢?
    第25章
    ===
    25
    卫曾谙睡了一觉,睡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屋外天光透过黑色窗帘,见缝插针地泄进来,应当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卫曾谙却眼底漆黑空洞,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近来越来越嗜睡,徐寒把他关在宽敞的卧室里,床的另一头装了小喷泉,原本水都有些混浊了,这一次醒来后已经重启过净水系统。
    徐寒给他留了一杯水,卫曾谙伸手试了试,甚至还是温热的。
    徐寒没收了他全部的通讯工具,每天定时给他送吃食,卫曾谙吃的很少,往往没吃上几口就倒进卫生间。
    卫曾谙终日不见光,本来就苍白的肤色镀银似得惨淡下去,颈窝处的锁骨越来越凸出,一日徐寒终于发现卫曾谙的不对劲,趁卫曾谙不备,伸手揽住卫曾谙的腰丈量了一下。
    皱着眉头问:
    怎么瘦了?
    卫曾谙头也不抬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徐寒也不躲,硬生生受住了,握着他的腰,低头耳鬓厮磨:瘦了也好,扮起女人来更加像。
    卫曾谙脸色煞白的晃了晃,徐寒勾起嘴角,满意的欣赏他眼底绝望。
    卫曾谙再次睁开眼时,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床上,拿铁链。
    徐寒请人来为他注射葡萄糖,卫曾谙难以置信地扯动手臂,铁链碰撞在一起,咣当作响。
    徐寒对卫曾谙无计可施,只能用铁链把他留在床上,他又担心卫曾谙会崩溃,所以直到医生走后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但是卫曾谙只是睁开眼确认了一下,然后浑身震了震,伤心欲绝地看了一眼徐寒,就合上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那一眼徐寒很难描述,像是布满了针的木板,劈头盖脸地砸在心口上,叫人呼吸不能。
    徐寒抽空去了一趟公司,和乔筱交代了一些事,乔筱怒气冲冲地把文件砸到他身上说:
    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签你这头狼崽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司整天替你压绯闻容易吗?
    徐寒摆摆手,回去时卫曾谙像尊雕像似得躺在那,似乎眼睫都没有动过。
    徐寒握住他放在被外的一只手,接了一杯水,想要喂给卫曾谙,卫曾谙无动于衷。
    水也不喝吗?
    空室中响起徐寒的声音,他等了一会儿,逐渐耐心告罄,倾斜杯口,水流于是从卫曾谙唇畔划下来。
    徐寒颓然丢了水杯,恶声恶气地道:卫曾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想渴死自己,让我没地儿算账是吗?
    卫曾谙这时浑身震了震,睁开眼,徐寒从他淡琥珀色的眼底看出一色黝黑的神采。
    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赶紧算完账吧,左右是我欠你。
    徐寒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就变得很重,等他意识到松开时,卫曾谙手腕一圈青黑色的痕,昭示着他刚刚力度究竟有多大。
    即使这样,卫曾谙还是连眉头都没皱,拒绝和他交流。
    徐寒狞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去客厅从一早助理送来的箱子里倒腾一阵,翻出一个珠翠蓝箔,华贵至极的如意冠。
    这只冠一看就是行家设计的好物,徐寒这个外行人甚至翻转了一会儿,才找着正反,献宝似得拿给卫曾谙看。
    这是虞姬的如意冠,大价钱,上头贴的玉钻有几颗是真古董,你看看。
    卫曾谙看了一眼,突然伸手
    徐寒以为他要夺过去,没想到卫曾谙越过如意冠,揪住了徐寒的衣领,拉到自己跟前,眼对眼看了一会儿。
    怎么?
    我在看以前那个徐寒去哪儿了。
    卫曾谙扯出一丝冷笑,冰冷艳丽地绽开在嘴角,徐寒扬手把碍事的玩意丢到一边,卫曾谙毒辣地提醒:
    看看,古董,说丢就丢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徐寒为什么突然要腾出手来。
    徐寒和带他回来那天判若两人,不断抬高他的腰部,把疼痛和蛮横在无尽的冲撞下揉进他体内。
    卫曾谙起先还隐忍地把牙咬的咯咯作响,后来一不小心滑了音,就扯着床单低低地痛呼。
    徐寒拉着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高峰,又在低澜处把水纹撩拨的潋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发泄了多少次,再一次翻过卫曾谙的身体,看清他脸上爬满泪痕。
    徐寒愣了一下,又立刻残忍坚硬的冲撞起来,把卫曾谙的眸光撞的破碎不堪,像个胜利者般居高临下的凝望。
    事后徐寒搂着他睡了,徐寒多年来早就改掉了熟睡的习惯,那天半夜卫曾谙醒来,想要拿衣服又作罢,他一清二楚的感知到。
    但今夜有些例外,徐寒搂着卫曾谙,不知为何倦意就袭来,卫曾谙背对着他,肩胛骨瘦削,他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像染了烟火味儿的神仙,一时半会飞不上天。
    徐寒不觉得他会逃,就放心睡去。
    半夜卫曾谙突然尖叫起来:
    徐寒!我受不住了,你带我走吧!
    声音凄厉,徐寒一辈子都没听过卫曾谙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几乎登时就醒了,他疯狂地翻身撑在卫曾谙身上,脸对脸地对他道:
    卫曾谙?你怎么了?我在这里。
    卫曾谙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黑暗中看清了徐寒,确实是徐寒。
    就像是在地狱殿外苦苦哀求的时候,被人临门一脚蹬在心窝,狠狠踹进鬼门关,跌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卫曾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徐寒抓起他的手贴在嘴边: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啊!
    黑暗中卫曾谙似乎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在徐寒胸前拍了一下,斥责地道:
    你怎么该来的时候不来?
    徐寒皱起眉,不知道卫曾谙在说什么,还想再问时卫曾谙垂下手,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卫曾谙逐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在咬着牙,微微弓背,死死压抑着某种痛苦,徐寒逼问他到底怎么了,最后几乎是绝望地问他究竟哪里痛,卫曾谙只是闭着眼,剧痛像会传染,徐寒浑身轻轻颤栗起来。
    有时候逼得急了,卫曾谙一不小心咬到唇角,咬的鲜血淋漓,血注沿着唇角滑下来。
    徐寒只好收手,翻出止痛片,混着水给卫曾谙喂下去。
    到了夜里,他有时候会抱着卫曾谙入睡,轻轻抚摸他背部的线条:
    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爱我
    卫曾谙这时才有点动静,从徐寒怀里抬起头,扯动嘴角:
    这个我没法回答你。
    徐寒顺着他的脊背吻了下去,一路断断续续,或深或浅,含糊不清地说:
    随你吧,反正你也没有心,腿张开。
    徐寒挤进去,卫曾谙骨骼果然因为疼痛颤抖起来,徐寒象征性地安抚了一阵子,也没有半点好转,就支起身子找了个点,干脆把他撞的摇摇欲坠。
    卫曾谙苍白纤细的十指无力的摊开,虚空中拢着什么。
    徐寒不喜欢他情事中可有可无的态度,掰着他的下巴,问他自己是谁。
    卫曾谙的态度很奇怪,深不见底的瞳孔凝视他一会儿,沙哑开口:
    徐寒?
    徐寒抬高他的腰,方便自己出入,一面低低应道:嗯。
    卫曾谙像被戳到什么痛处,整个人缩了起来,他手脚都被套着铁链,发出碰撞清脆声音,卫曾谙痛到极致,喑哑地咳起来: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是他?
    徐寒眼神一暗,想到了佟卿。
    他缺席的五年里,就是佟卿陪了卫曾谙日日夜夜,他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另一个男人品尝殆尽过。
    想到卫曾谙在这个时候还在想另一个男人,徐寒就嫉妒的快要发疯,愈发没轻没重,直到后来他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
    事后徐寒和他接吻,不出意外地吻到满脸冰凉的泪痕,徐寒怔了怔,沿着卫曾谙眼眶的轮廓舔舐,直到把辛咸的泪水都舔净,叹息着打开灯,看着卫曾谙:
    你就是靠这招,让这么多男女都想要你吗。
    卫曾谙疲惫地掀起眼皮子:女人?
    徐寒却没有说更多,把他头摁下去一点,后脑深深陷入柔软的枕头,示意他要睡觉了。
    但是卫曾谙很快发现,徐寒所谓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第26章
    ===
    26.
    徐寒陪着卫曾谙的时间越来越多,其实主要是因为如果他不在,卫曾谙既拒绝打葡萄糖,也没胃口吃东西。
    徐寒冷下脸,威逼利诱,卫曾谙不怕他。
    徐寒毕竟不能每分每秒随时随地脱了衣服办他宣誓主权,就只好盯着卫曾谙,确保他每日摄入的量足以支撑一个成年人活下去。
    卫曾谙的三餐由营养师调配,被徐寒牢牢掌握在手中,有时徐寒坐在窗边看他安静地用饭,逆着光连脸颊细微的绒毛都能看清。
    有没有觉得我对你其实挺好的。
    徐寒心情愉悦,揶揄笑道。
    响起一阵铁链晃动的响声,卫曾谙抬起手腕,冰冷的笑意砸在徐寒嘴角,把他好心情破坏的一干二净。
    有一天徐寒突然接了个电话,那头是个冷静自持的女声,徐寒喊了声江蝶,就出门听电话去了。
    徐寒没有关门,卫曾谙从卧室望去,徐寒听着听着,左手轻轻颤抖,神情很快变得阴翳。
    徐寒走后,卫曾谙坐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想要冲出卧室,但是徐寒没有解开他的铁链,卫曾谙在卧室口被活活拉了回去,卫曾谙早就研究过锁孔,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他咬牙把手死命往外抽,虎口处扒掉了一层皮都没能解脱出来。
    突然门口想起开锁的声音,徐寒一向用指纹,钥匙孔形同虚设,但这一次,竟然是用钥匙开的门。
    卫曾谙看过去,下一刻,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大概是因为拍戏的缘故,梁子秀把头发从淡金色染成浅栗,她看见卫曾谙,笑嘻嘻地丢掉了钥匙。
    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
    卫曾谙皱起眉,他想不到会是梁子秀。直到梁子秀又掏出两把小钥匙,解开了手脚的铁链,亲昵地贴着他喊:哥哥。
    卫曾谙才回过神,子秀?
    梁子秀点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管药膏,要给卫曾谙往手腕上涂:
    我就猜到你会受伤,拿铁链铐着可不好受,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东西。见卫曾谙看她,她视若无睹地往下说,其实我还准备了烫伤药镇定剂什么的,看到你没其他伤真是太好啦!
    这时卫曾谙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他甩开铁链冲到书房,梁子秀跟在后面,看见他拉开书架最上面的一节抽屉,往里看了一眼。
    然后松了一口气,把抽屉重新推回去,后退两步,靠在书桌边上。
    梁子秀想不明白,为什么卫曾谙获了救不想着逃跑,还要去书房找东西,找到了又不拿走。
    我们赶紧走吧。
    梁子秀催促他,虽然徐寒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但还是早走为好。我替你买了飞机票。你先回去把证件拿上。
    卫曾谙看着她:谢谢,但是飞机票
    梁子秀轻声道:是城西的那个机场,有一条隐藏航线,不提供给旅客的,就算找到也要花一点时间,不用担心。
    有手机么?
    梁子秀愣了愣,摇头。
    卫曾谙立刻在徐寒家翻了一遍,从客厅茶几底下翻到一个备用机,他刚来的那天果然没有看错,他把手机壳翻出来,有一张手机卡。
    梁子秀不断地催促,陪他回去拿了证件,卫曾谙有些犹豫地问需要什么。
    梁子秀说:把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统统带上。
    梁子秀开了辆低调的BMW,卫曾谙回来时她等在车里,手刹边上的手机在不断震动,卫曾谙看见了。
    不接?
    梁子秀瞥了一眼,是串陌生数字,随手摁掉了。
    不用,都拿上了吗?梁子秀把浅栗色长发抓成一束绑在脑后,脸上脂粉未施,在她开去城西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
    哎呀,我身份证没带!
    卫曾谙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其实你不用陪我过去
    要的,你陪我回去拿一下吧。
    梁子秀不假思索地打断了他,神情焦虑,害怕错过了飞机,卫曾谙没有多想,和她下了车。
    梁子秀和他走在一起,犹豫了很久问道:
    你喜欢吃土豆泥吗?
    不喜欢,怎么了?卫曾谙顺口答道,侧过头看她,发现梁子秀撩起的一侧头发下,耳朵上从耳骨到耳垂,打了七八个小孔,因为没有带耳饰的缘故不太明显。
    没什么我今天早上做了土豆泥。梁子秀撅起嘴,又撇开来,好像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心里极不安稳。
    她两只手不自觉揉在一起,卫曾谙看了一眼,很快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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