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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三千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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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被轻飘飘地推开了。
    梁晨维持着被推开的跪姿不解抬头,但视线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弟弟下一步的指令,身体内部的灼热却在不断升温,迫切需要一个出口。他裤子里的性器涨得难受,只要一点点刺激就能恬不知耻地射出来,但是不行,绝对不行,他还没有让周景满意。梁晨忍不住在地板上小幅度地磨蹭,贴着周景的腿试探着用牙去够对方睡裤的带子。这个差不多肌肤相亲的距离,柠檬沐浴露的味道、衣物柔顺剂的香味、以及年轻躯体蒸腾起的热气混合成一种专属周景的气息环絮在鼻尖,仿佛将他整个人都亲密地包裹,梁晨在药物作用的晕眩中竟因为这种错觉的温柔而泛起一丝喜悦的情绪。
    这一次周景拒绝得更加彻底,他抓起梁晨绵软的手臂将人扯起来推翻在地。
    但梁晨甚至没感觉到痛,在倒地之前就被药性发作拉入一片混沌的世界,他只知道刚才的舒适和温柔都没有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能给予慰藉的希望被拿走了,理智崩塌就来得如此毫无征兆突如其来周景,周景他在地板上难耐地扭动,蛇一样在油锅里翻滚,伸手想抓住想触碰,想向那个解脱靠近一点点:周景,帮,帮帮我
    而周景只是冷漠地把那只脚移开了,他站远几步蹲下身观察梁晨放大的瞳孔和无意识探出的舌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对准对方的脸:还差一点,哥哥。
    他说:做给我看。
    啊 来个可爱的宝宝留个评聊聊天 球球了。
    第19章
    19
    梁晨在注意到摄像头的反光后清醒了一瞬,他双目失焦地看了一会儿镜头,愣愣地想往后躲,然而这么几秒的清明很快又被铺天盖地的炙热欲求席卷干净。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模糊遥远,但梁晨还记得弟弟刚才的命令,显然,他的弟弟就是要他难堪,要他求饶,要他摇尾乞怜尊严扫地。一旦想明白了这点,也就没什么好克制,周景想让他做一个廉价的妓女,那他就是个只为取悦他人的婊子,最后一次。
    梁晨蹬掉鞋袜,把裤子褪到膝盖,充血肿胀的前端不断泌出液体把腿间糊得黏腻一片。他闭了闭眼,伸手握上去。大概是知道正在被摄像,性器胀得发痛发紫却无论怎么刺激都射不出来。这时候梁晨浆糊一样高热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想不起之前在GV里学习的抚慰技巧,只一味粗暴地对待自己,企图用最直接的手段早些结束这场被迫展示。但还是不行,他双手沾满滑腻的前液,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涌出汗水,身上仅剩的T桖被堆在胸口汗湿大半。他都用力得发痛了,泛着红的躯体在地板上不住蜷缩又打开,翻滚又挣扎,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得到纾解。
    而他的弟弟还站得那么远,用摄像头冰冷地记录下他的丑态毕露。
    周景梁晨早就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干脆如他所愿浪荡到底。他叫着弟弟的名字大声呻吟,一只手贴着柱身滑动,一只手顺着囊袋探向后方。他双腿大敞乱七八糟的液体顺着股缝往下淌,把穴口淋得湿润淋漓,一根手指轻易地就被吃了进去。想象是弟弟在抱他在安慰他在对他做着这些事终于起了一点效果,他的思绪像棉花糖被热浪熏得软糯空茫。自责、不甘、悔恨、长久以来被无视被孤立造就的孤独和走投无路,在药物造就的暂时断片中被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美好温暖的幻想蛹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虚假想象里,他可以被需要、被爱、被珍惜、被温柔以待。
    周景,小景啊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他怎么都到不了,急得两眼通红几乎掉下眼泪。梁晨努力把双腿对折向着周景的方向打得更开,赤裸的脚掌卧室地板上焦躁地刮蹭,两根深入肉穴的手指把那个入口向两边拉开,露出内里泛着水光的艳红肠肉。此时此刻,理智全无,他就像周景想看到的那样,成为了一只低等的、被欲望支配的兽。
    小景,操我吧。
    那明明只是一只再下流不过的发情动物。
    周景从一开始就只想拿到这段记录了他的哥哥多么变态的录像而已,他只是想要一个证据,防范以后梁晨想要纠缠不休或者又玩出什么阴损险招。他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被下药的事在他这里一直没过得去,他必须握着对方的把柄。如果梁晨胆敢不吸取教训再次试图招惹他,这个视频会成为一个最有力的威胁,一招釜底抽薪的猛烈反击。
    那明明只是一只再下流不过的发情动物,他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被勾引。周景举着手机呼吸中都是滚烫的空气,额头上的一滴汗珠滚进了眼睛里,明明吃下催情剂的是梁晨,自己下腹却升腾起一股宛如嗑药般的凶猛热意。而和热意同时冲上头顶的还有某种莫名的危机感自己实在太容易被这个人影响,他哥哥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左右他自以为天性缺乏的情绪。
    他被周启天夫妇收养,因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周家的作用而将彼此之间定义为利益关系,他的父母不爱他,他也对他们没有感情。他的亲生母亲是个偏执的控制狂,用禁闭和巴掌掌控他整个童年,而后遗弃了他,但她对周景而言仅仅是一个过去的残影,谈不上多深刻的爱恨。还有他的同学,他周围的男男女女,学校里多得是喜欢他的人,他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却并不理解,对此只能反馈出一点点淡漠的倦意。只有杨松桥在他陷入自我封闭的境地之时将他一把拉了出来,以兄长以玩伴以朋友的身份陪伴至今。他曾以为尽管这份隐秘的喜爱对于常人来说并不激烈,却也是自己这种天生缺陷的人能给出的所有感情。
    然后梁晨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打碎他斩断一切过去的决心,重新把他变回了那个患得患失焦躁易怒、软弱得连自己都瞧不起的梁景。
    梁晨原本偏白的肤色被欲望熏成一种情热的红,看向镜头的眼神也是茫然没有焦距的,睁大的眼里含着将坠未坠的泪,半张着嘴呻吟,宛如专为性而生的惑人魔物。周景不知道他的哥哥在别人床上是否也会是这种表现,但无论如何都与他无关了,及时止损,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周景沉着脸将手机收回兜里,不再看向还在不断叫他名字发情的兄长,越过对方就要向门口走去。梁晨在弟弟头都不回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差点疯了,不顾自己还光着身体扑过去抓周景的脚踝,尽管药效让他每一根骨头都泡在岩浆里,反反复复被灼烧仿佛下一刻不得解脱就会当场死去,但哪怕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理智,也一定会阻止自己这么不要脸地乞求:小、小景,我太难受了要烧坏了。求求求求你
    周景用指甲狠狠掐了把自己手心,他的哥哥看起来的确太糟糕了,那个地方已经胀成油亮的深紫色,地板都被他的冷汗湿了一滩。他忍耐地蹲下身,扳过梁晨的脸对上对方飘忽的视线:你说得对,这么下去没意思透了。我们早就该两清。
    我不会操你,要是想去找别人或者跟什么人同居,也随你。
    梁晨其实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弓着身拼命贴近。烈火的地狱中只有放在他脸侧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舒适温度,他急得双手乱挥想把这点舒适留得更久一点,就感觉对方的手指顺着他腰腹往下滑,握住欲望的中心轻轻撸动。他被激得一声惊叫猛地向后仰起脖颈,接着一根温度更低的圆柱体硬物就抵着穴口滑了进来,很快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周景跪在一侧,一手替他手淫,一只手拿着物件戳弄前列腺,直到让梁晨射了几次,浑身抽搐着眼珠上翻,最后无力地瘫在一片狼藉里才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指。
    发泄之后梁晨总算找回了几分清明,他的胸膛还在剧烈地上下起伏,下巴上还有刚才粘上的精液,但心口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转过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房间里另一个人。周景也没有说话,整理干净后就冷静地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很困、很累、用药过度后的身体很痛、光着躺在地板上也很冷,但梁晨实在没什么力气再把自己挪到床上去。眼角余光瞄到方才周景随手拿了捅进自己身体的东西是那只钢笔,那只他来A市前跑了好多地方买来小心翼翼包装好打算送给弟弟又被周景看都没看扔掉的钢笔,他把它捡回来之后既舍不得用又不知道能怎么处理,只好放在了书桌的笔筒里,现在被脏兮兮地抽出来摔在了床脚。他尝试性地抬了抬手想把它拿过来,酸软的手指却怎么都够不到。
    最后梁晨也放弃了,他困倦地动了动身体把自己蜷缩起来,就这么抵着墙壁昏睡过去。
    好了,接下来很长时间弟弟都没得哥搞了!
    第20章
    20
    梁晨两天没去学校。
    实中高三的班主任怒气冲冲地打了几遍家里电话,被赵婉轻飘飘地应付了,又更加怒气冲冲地翻到这个转学生的登记册打到了周启天那里去。周启天不是在开会就是飞机上关机,秘书转了留言了几趟终于联系上他父亲老师也早被磨得没了脾气。实中作为A市最好的高中,绝大多数学生都是真才实学凭真本事考上的,光有钱的暴发户还真没几个能进得来。但也并不排除周启天这种有钱有人脉到一定地步,硬要给儿子插班转学的,也是看在周启天另个儿子十分为校争光的面子上,学校才开了这个特例。身为被插班的班主任,他本来就不是很赞同这种行为,更别提梁晨还三天两头请假缺课。电话中的周启天显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最后说两句让老师费心了就挂了电话。梁晨虽然底子差但有股子拼命的执拗刻苦,上学期本来已经进步到班上前十五了,最关键的高三下期一开始却频频掉链子,小测验居然还考了几回倒数,这样下去一本是没指望了。班上还有五十多个准考生,根本顾不过来,学校里关于梁晨跟人同居甚至被包养的风言风语他偶尔也听到过几句,老班主任放下电话摇了摇头,本希望家长那边多看着点,结果人父母根本都不在意。
    梁晨也不是故意要逃课,他在地板上光着身体睡了一晚上再加上药物滥用,第二天就烧到了三十九度,最后是被胃痛痛醒的。醒来的时候是下午,还没到放学的时候,赵姨也不在家,别墅一如既往安静得像一栋死宅,他趁着没人拖着发软的四肢头重脚轻地下楼翻了点药和饼干吃下,就又回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只蝉蛹。因为高烧梁晨整个人都冷得发抖,被子盖多少都不够,缩在床上都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睡过去吧,他只有跟自己说,睡过去就好了。
    梁晨睡了两天,避开家里有人的时段去楼下拿药和食物,除开必要的生理需要几乎没有离开过卧室。被汗湿的被褥又冷又硬,在床上烧得难受又无法入眠的时候他也小小地希望过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生病了,有人能来看一看他。就像还在B镇,他偶尔生病母亲又比较清醒的时候,梁莉总会给他煮一碗窝了鸡蛋的面。
    他好想吃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条啊。梁晨半睁着眼睛盯着卧室那扇房门,在半梦半醒间等啊等,没有人来推开它。
    第三天梁晨醒得很早,到底年轻,虽然还有些晕沉却已经完全退烧了。他轻手轻脚洗漱完收拾背包准备去赶公交,打开门一愣,周景正站在他卧室门口,直直地杵在那像一堵静默的墙。周景见到梁晨拉开门不自然地退了一步,接着又像往常一样无视他移开目光绕过对方去了浴室。通常这个点周景还没起床,梁晨也没在意对方心血来潮的早起,悄悄地下楼走出别墅。初夏的清晨空气也是微凉的,梁晨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病愈后竟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新奇,他迈开脚步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往远处走,公交车站附近还有一家早餐店,他打算给自己买一碗鸡蛋面。
    四月下旬到五月上旬是全国竞赛期,拿个国家级奖项基本就可以直接保送国内几所一流大学的相关专业,算得上是竞赛生里最看重的赛事。实中每年都会带队出征,今年数学物理生物计算机的复赛决赛考点没在同个市只有分开走。
    杨松桥前几天才拿到他们的行程,一看要走大半个月就哭丧个脸,扔了塑胶手套回头看周景还在一丝不苟地用刀片镊子拆分一只蝗虫的口器,旁边的蜡盘上钉着一只开肠破肚完美解剖的夏蝉尸体,漂亮的少年在实验室的惨淡白炽灯下面无表情得像一台冷酷的机器。他所认识的周景大部分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只偶尔对着自己会有点不太容易看得出来的笑,很难想象什么都不在意的周景也有会跟人大打出手的时候。而他的哥哥明明有一张和周景极其相似的脸,却总感觉更加,更加的
    晨哥杨松桥假装不经意地开口,果然看到好友停下了动作: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不知道。
    啧。杨松桥无视实验室安全规则,把一把解剖剪抛上抛下:听说他前几天都没有来上课?
    周景抬头:听说?你很在意他?
    随便问问。杨松桥把剪刀扔回台子,瘪了下嘴:不想说算了。
    周景沉默半晌把注意力重新移回手上的工作。他松开镊子,才发现一片口器的小颚早被自己无意间捏得粉碎。
    竞赛队出发前一天晚上杨松桥跟师姐在外面吃饭聊天,他的女朋友文文静静,看书之外也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一看就是早熟懂事的类型,似乎除了那次主动表白再没做过什么比较出格的事,甚至对于师弟答应了并不出众的自己很有些意外。杨松桥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比着标准履行男朋友应尽的义务,陪着去图书馆一起上下学再时不时外出吃个饭算是约会。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是温和无波的,作为男友杨松桥十分耐心称职,无论女朋友说起什么话题也能认真聆听,再给出中肯的建议。除了这次
    啊,抱歉。杨松桥忽然站起身打断对方,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有点急事,已经付过账了,电话联系!
    他冲出店门,刚才从玻璃窗外晃过的身影已经融入夜色的人流中。杨松桥不甘心地沿着街道跑了两步,眼睛一亮:晨哥,晨哥!梁晨!
    算算时间正好是高三下晚自习的时候,晚上九十点天都黑了,学生们住得远的近的都三三两两结伴回家,或者等家长来接,只有梁晨一个人坠在人群最后准备去赶公交,被叫住后也显出几分茫然,等认出一脸雀跃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杨松桥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抗拒,大大方方地跟着走到了车站,自来熟地抱怨高三是不是真有那么忙明明一个学校都见不到几次,为上回说请梁晨吃饭结果自己喝醉了被周景背回去都不知道的乌龙道歉,还有这学期怎么总是请假云云。梁晨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尽管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也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只平淡地找些不容易出错的答了。等到公交车终于进站,他才暗暗舒了口气,正准备上车却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晨哥,杨松桥站在矮梁晨一个阶梯的地方,近距离地望进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和阿景有些误会。
    他心脏一紧,却听到对方继续说:我也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滴
    公交车司机按了按喇叭:喂,到底走不走?全车人等你?
    梁晨这才惊醒过来,用力将手腕抽回,转身上了车。等到公交已经开出一段距离,梁晨透过玻璃往后看,似乎还能看到杨松桥的身影,执拗地望着车子开出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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