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施瑞到校门口时差丢丢迟到了，最后还是班长纪梵深把她带进去的。
    松元在车内看他们个正着，但他还是没说什么，接着开车走了。
    到了班内她发现宋晓茜还是没来，歪了歪头把课本拿出来了。
    纪梵深从书包里拿了几个桃子，递给施瑞：“很甜的，也洗干净了。”
    施瑞不想吃，出于礼貌还是接了。
    她拧了拧眉，问纪梵深：“班长，晓茜她今天怎么还没来？你可以在班主任那里套套话吗？”
    纪梵深扭头看一眼宋晓茜的座位处，说：“我也不知道。她从昨天一直没联系你吗？”
    “没有。”
    “嗯……你也别太乱想。现在我去问一下班主任，老班应该知道什么情况。”
    “好。”
    ……
    纪梵深回来了，带着一包零食。施瑞猜是班主任给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晓茜的消息。
    纪梵深坐下，先把手里的零食给了施瑞，随后再说：“不知道这个事情应不应该讲。我们小声一点。”
    “嗯。”他们两个自觉靠近。
    “宋晓茜家里发生矛盾了，她妈妈不让她来这上了。好像是要转学什么的。”
    “啊？”
    “施瑞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应该是要回来把书拿走的，你可以见她一面。”
    “嗯。”施瑞头抬起来，离远了他。但她好像对于这个消息并不震惊。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
    松元没回家，把车开到齐凌校门口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出来上他车了。
    车内开着冷气，松元嘴里咬着一根烟，神色凝重。
    齐凌一样叼了根烟，慢悠悠掏出火机“呲啦”点上。烟雾弥了他半张脸，他微微眯眼看着松元问：“谁又惹你了？别不说。你不高兴就挂在脸上。”
    “很明显吗？”他把烟也点上。
    “盲猜是你那妹妹？不应该吧元，什么时候让女人影响情绪了？”
    “我问你件事儿。”
    “你说。”
    “如果你的女人离一个男人太近了，你什么想法？”
    齐凌认真看着他默了半晌，半晌后吐了一口烟说：“生气。再加个占有欲爆棚。”
    “哦。”
    齐凌笑了笑，“看你这样，你妹妹谈恋爱了？”
    松元眉宇间烦躁愈发明显，话一说明显带着浓浓的不善：“没有。”
    “那你不高兴的什么？”
    “没有。”
    “狡辩。”
    “没有。”
    “你傻了？”
    松元没了声音。烟把刚烧到他手，他这才把烟掐车内烟灰缸里了。
    “我带你去玩。”
    “去哪？”齐凌也把烟掐了。
    “施瑞学校。”
    “……？？？”
    *
    中午到该吃饭时间了，纪梵深要跟施瑞一起去。施瑞没拒绝，两个人两个人吧，还有个一起作伴的足矣。但她好像忘记了什么，这天两人一起吃饭，甜甜蜜蜜的事情就要在网上传开了。
    松元刚把齐凌带进了。就差点儿带不进来了！齐凌这身大花臂真是能让人误会十足。门口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差点儿拿电棍把他打了。
    齐凌在学校野惯了，一时间到高中里还是有些难受。加上松元又不让他抽烟，他照做是照做。但嘴里还是一直嘟念着。
    “妈的！这保安差点儿误伤个好人！”
    “你是好人？”
    齐凌接着反驳：“我怎么不是？纹花臂只是爱好。”
    松元知道，“嗯。你跟保安置什么气，现在中午了，进食堂吃饭。”
    松元齐凌都要到了，齐凌东张西望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松元，你看那是谁？”
    松元顺着齐凌目视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施瑞跟纪梵深，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挨的那么近。
    “施瑞。”齐凌喊得，旁边松元脸都黑了。
    施瑞那边正跟纪梵深讨论着月考会考什么题目，突然一个男性声线传进耳膜里，把她吓了一激灵。等她摸索着声音看过去时，她人傻了，站那不动了。
    哥……？！！！
    松元黑着脸走过去，齐凌跟他身后，表情有点儿严肃。俩人给施瑞的感觉怎么有点儿像……把她捉奸了？
    不！没有！又没什么！她想完心还是止不住的砰砰直跳，真的好紧张，他怎么出现在学校里的？
    松元走到她面前，二话没说伸手扯着她手腕往树荫里拉。齐凌负责纪梵深。
    纪梵深抬眼打量着他，他跟松元一般高，但他脖颈间有个凶猛的老虎头，很骇人。花臂也是他不如忽视的。他身上真的没有精神小伙这一说，社会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又帅又高的。人记得就是身高、脸、体格。
    他打量完他，齐凌一样打量完了。
    齐凌一开口就带着威胁：“你去吃饭吧，施瑞这事儿你不用管。”
    纪梵深当然知道不该管，既然她哥都来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点下头，扭头看一眼施瑞，抬脚走了。
    没走几步，齐凌悠悠然说：“松元应该告诉你离施瑞远点了。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识趣点儿。”
    纪梵深站在原地待了会儿，除了暗自捏紧拳头之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松元站在施瑞面前，似把她面前的空气都夺走了。她这才意识到她哥足足高她半头。
    她半张着嘴，就要解释，松元却开口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施瑞，家里送你来上学是让你谈情说爱来了？”
    施瑞刚发出一个音节来，又被松元冰凉的话噎了回去：“别告诉我你没有，我只信我看到的。”
    好了，现在施瑞说什么也不是了，她低下头，盯着视线能看到的地方，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她委屈啊，她好想解释，可他只信他看到的。那她能怎么办啊，心突然跟着自己的呼吸猛跳。
    松元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抬腿又逼近她几分，他身上独有的芳香一并涌入施瑞的鼻间里，泪水将要突破忍得通红的眼眶底。
    松元突然又伸出手，扯着她的手腕，力度恰到好处：“跟我出去吃。”
    齐凌跟在他们身后，不自觉把烟盒掏出来，拿一根咬在嘴里。
    这算什么？！让他来就是看他俩小吵小闹？看俩人一会儿就腻歪起来呗？
    齐凌想，妈的！得他妈宰他一顿！没功劳也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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