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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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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二点十分下课,齐氚喜欢拉我去吃后街的牛肉面,我总是放很多辣椒顺便把香菜都挑出来,一点到两点半午休,我和齐氚会去天台上吹吹风,安婉菁有一次带了五子棋给我们,从那以后天台变成了我们专属的棋牌室。
    下午五点二十放学,我有的时候会去齐氚家里玩,大多数时候直接回家,然后在小区下面的家庭餐馆解决晚饭,老板娘的拿手好菜是菠萝咕唠肉和鱼香茄子,店里送的免费青菜汤特别好喝。
    客厅里的主灯坏了一盏,我懒得换,反正我喜欢关着灯看电视,灯的作用也不大。
    浴室里的沐浴露用完了被我换成了薄荷味,我有的时候洗完澡会被冰得打一个大喷嚏。
    有好几次我在阳台上看到一只毛色有些黑的白猫,但它很怕生,总是一晃而过就不见了,它看起来太瘦了,于是我在每晚锁上阳台门之前,拿了小碗放了清水和冰箱里剩的面包放在阳台上。
    有的时候它会吃,有的时候没人动。
    楚令尘还没有回来。
    我的生活却没有什么不同。
    大概过了一周多,客厅里的座机久违地响起来,那时我刚洗完头拿着帕子擦头发,我走过去接起电话,一个柔软的女声用带着些口音的普通话问我是不是楚令尘。
    他不在。
    那?您是楚先生的家人吗?本来想让她打楚令尘的手机,可我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楚令尘手机号是多少。
    ?我是他弟弟,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你转达的。
    我拿了纸笔,打算把她说的话记下来。
    啊,其实你来办也可以的,毕竟是你们的亲属?我们这边是城北墓园的,最近下了几场暴雨,靠南面的几座陵墓有渗水的现象,想让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需要迁坟呢?什么?啊,您不知道吗?就是城北墓园啊,您哥哥在我们这儿登记过的?我捏紧话筒,随口编了个谎,我们家好像在另外的地方也买了墓的,我老是搞混,这里?葬的是谁啊?你这人,怎么连家里人的墓都搞不清楚,你等等我查查?哦,找到了,是一对夫妻,丈夫姓成,妻子姓伊,是你们家里人吗?
    我好甜哦
    第35章 澄空晚照(五)
    城北处于城市开发区的末尾,靠近郊区,交通不是特别放方便,只有一趟直达的公交,我起了个大早,在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一趟。
    老式的长公交,不支持刷卡,没有空调,塑料座位有些掉漆,唯一的好处是没多少人,不挤。
    我在车厢最后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因为起太早,车子又过于摇晃,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被司机叫醒,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墓园旁边是丘陵,没什么房屋,很显眼,我到门卫室跟保安核对信息,因为我没有手机和身份证,确认身份花了点时间,最后是一个穿制服的瘦高个女士听出了我的声音,问我是不是昨天打电话通知的楚先生的弟弟。
    我说是。
    她又问了几个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信息,确认了我的身份。
    她松了口气,让保安开了门,带我进去。
    一路上她一直念念叨叨,说什么最近天气不好一会儿又说他们这儿的墓园是最划算的了。
    我左右环顾,发现很多空墓。
    还有一块地专门围起来,入口的地方树着一块米白色的石碑。
    那里埋的是谁啊?瘦高个轻描淡笑道:民政部划的公墓,政府出资,专门埋没人管的。
    为什么没人管?家里人都死了呗,谁来管?鬼吗?那我以后说不定就得埋这儿。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她说完,在一段石栏杆前站定:到了,最里面那座,你去看看吧。
    两座紧挨着的墓在墓园的边缘,旁边是有些倾斜的小山坡,正如同她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前些日子大雨,不少泥土被冲下来,淹没了陵墓一角,这几天又是艳阳高照,那些泥结成块,侵蚀着石碑。
    我蹲下来,用手掌刨去那些发干发硬的泥块。
    刨了半天手都麻了也没能完全弄干净,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望着墓碑上刻的生卒年,有些发愣。
    太久了太久了。
    我无意识地扯着幕边的野草,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原来你们死了这么久了。
    我笑笑,觉得有些怪诞:竟然十年了。
    有山风从旁席卷而来,吹动墓碑上的照片发出轻微的响声,我顺手把照片按实,忍不住又仔细摸了摸:我没见过你们穿警服的样子没想到第一次见竟然是在遗照上。
    我低下头,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泄愤似地狠狠揪起一株野草,看着连带泥土的稀疏草根,我心里又像是有一只手,把那些让人恼火的褶皱都给抚平了一样。
    微风吹过草叶,像是有人在叹气一样。
    十年?我每年都有给你们寄钱,我傲气得很,每次填汇款单的时候趾高气扬,觉得邻里街坊的那些孩子、那些所谓的好孩子,没人混得比我好?我有的时候想,你们会不会后悔呢,没有好好照看我但想一想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好管的,我还不是长大了?我颠三倒四地说些没意义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过你们一个个脾气那么臭,说不定会把钱打回来,警告我别再来烦你们,或者抄着酒瓶子寻着地址来揍我一顿 到时候光是我门口的保安都能让你们碰一鼻子灰?其实我也不太在乎什么团不团圆,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他们都说我冷血,我倒觉得没什么必要,我不需要可以撒娇的对象,你们也不需要会撒娇的小孩?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天突然由晴转阴,风变大了,我合拢外套,觉得有些莫名的冷。
    我靠在墓碑后面挡风,冰凉坚硬的石头硌得我背疼。
    我是不需要?我也没想过找你们,在关于我人生美满的结局里,我从来没有幻想过你们的存在?我弓着腰,靠墓碑更近了一些。
    但是、但是?但是?你们,怎么就死了呢?死得那么早,死了那么久,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葬在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然后,过了那么多年。
    可能是没吃早饭,我的胃一阵阵的疼,疼得我莫名有些火大。
    你们当然高兴了,跟废物儿子划清了界限,安稳地呆在这里,落得清闲?你们会被传颂为英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因公殉职?开心吧,活着一起工作,死了还埋在一起,要是有个烈士榜,你们的名字还一前一后挨在一起?我气到踢了一脚墓碑,震下不少石砾来。
    你们是一段佳话,隐秘流传在世间,新入职的小警员被你们的故事感动到流泪,你们连在阴间都能在功德簿上留名?去你妈的一对恩爱鸳鸯!用了力之后我胃更疼了,疼得我站都站不住,我扶着墓碑勉强站定,忍住了想要再踢几脚的欲望。
    我额上出了一层虚汗,我摸了一把,凉得惊人,忍不住又对着墓碑上两张正义凛然的脸道:你们要是还活着,一定是被老子亲手弄死的。
    说完后我莫名觉得耳熟。
    我爸活着的时候好像说过这个话,他捏着酒瓶子,说我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被他用酒瓶敲死的,我回嘴说那我死之前一定要往你身上扎上一刀,我妈那个时候在水龙头边洗手,胳膊上粘了好大一圈泡沫,她不耐烦地抬头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一定会在饭里下农药,全家一起见阎王。
    那天争吵到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我爸用一瓶雪花敲破了头,邻居来了三个大老爷们才按住了要拿菜刀的我。
    我被按在地上的时候把菜刀摔了出去,落在我妈脚边,她那天穿了双图案是桃子的棉鞋。
    她把刀捡起来擦了又擦,然后放回了灶台。
    我指着被我揍得眼眶流血的我爸说,迟早杀了你,结果被我妈踢了一脚,说要死也是你先死,然后被邻居那几个吃激素长大的猛汉又往地上按了按。
    我气得要死。
    真是没想到,最后他们两个倒是一起死了。
    我冷笑:迟早把你们俩谁的坟给迁得远远的,让你们死也死不在一起。
    风吹走地上的石砾,无人应答。
    这回没人反驳,爽了。
    瘦高个给我倒了杯热水,我喝了两口,觉得胃舒服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发完脾气之后神清气爽的原因。
    她说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觉得莫名其妙,谁会往这儿打电话还是找我?她说是从我家里打来的,我了然,原来是楚令尘。
    那个,请问能借我打一下电话吗?我捧着纸杯问。
    瘦高个让我用刚刚接到电话的座机重拨过去,我放下手机,试着重拨,电话那端很快被接通了。
    楚令尘? 我放下纸杯,问,你回家了吗?你是成麒一?电话那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虽然楚令尘现在也勉强算是个年轻男人,但我敢肯定拿不是楚令尘。
    电话那头响起一段杂音,年轻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远,似乎在跟谁说话:钱姐,楚令尘他弟?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近及远:你放下我来跟他说。
    喂,成麒一吗?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还记得我吗?那个声音确实有些熟悉,我握着话筒,有些不确定:?你是?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最近还有过敏吗,小楚看着可不太像是招呼小朋友的人。
    过敏、小楚?警察姐姐?!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我家还给我打电话 哦,我们是来找你的,但你不在家,就试着找了下线索,刚好通话记录显示你最近拨打的电话就是 那、那你们找我我惊讶到有些结巴,楚令尘该不会死了吧?电话那头诡异的沉默。
    小朋友?警察姐姐的语速有些奇怪地缓慢,你怎么就这么觉得?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下一秒占据了话筒:没死没死!他语气活泼:关在牢里呢,还能喘气,这不,还想着家里有个未成年人,让我们来看看你 不是看看你,是探视,警察姐姐重新抢回了电话,严肃道,我们是来接你去探视楚令尘的。
    我觉得信息量过大,我的脑子有些超负荷了:这年头还流行警察抓警察吗?而且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去?我拿起桌上的纸杯,将里面已经变凉的水一饮而尽,?我一点都不想去警察局。
    空纸杯被我扔进屋角的垃圾桶。
    我也一点都不想去看楚令尘。
    嘟嘟!仔细点看前文可以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疑问吼
    第36章 破碎星河(一)
    楚令尘比我想象中的状态要好一些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衣着整洁,头发清爽,脸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瘦了些,脸颊缺了点肉,下巴上还有些短短的胡渣。
    你该换把剃须刀。
    我说。
    是吗?楚令尘摸摸自己的下巴,老式的剃须刀我用不太惯。
    我往椅背上一靠,伸长手玩着桌子上的圆珠笔:先声明啊,我是想看你的惨相才来的。
    圆珠笔在我指尖做了短暂的旋转运动,啪地一声落在桌面上。
    但我好像被骗了。
    他笑笑,语气轻松:真不好意思,没你想象中那么惨,但你可以想象一下,说不定是内伤? 我问:你叫我来干嘛?想你啊。
    圆珠笔被我弄到了地上,我猛地抬起头,你有病?想你有没有在家里饿死什么的,楚令尘仔细打量我,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挺好的,都长肉了。
    什么?脸颊圆圆的。
    楚令尘竟然越过桌子戳了一下我的脸,被我迅速地打掉了。
    你烦不烦?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走了。
    我才不信他真的会犯什么事儿被关进来,自打我走进这个房间,就不断有人看热闹似地从门口经过,哪里有一点对待犯人的样子?更别说楚令尘还这么闲适轻松,我甚至怀疑这里其实不是看守所,而是一家做过伪装的主题酒店。
    楚令尘没有要留我的意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几样东西甩到桌子上,语气平淡:你这几天先别回家。
    我拿起来一看,是我的身份证和一张动车票,车票目的地是邻市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地方。
    怎么,你欠了高利贷,人家找上门来了?我扫了一眼车票:这是不是太近了?你难道不该给我整一张去国外的机票吗?去国外干什么?反正马上就是寒假,你先去隔壁市,就当是玩了,楚令尘敲了敲桌子,好像在思考,你出去让钱姐带你去我工位,抽屉里有插了卡的手机和银行卡,你都带上。
    他的样子很认真,我随手把身份证和车票揣进包里:我走了可就不会回来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反驳我或者嘲笑我就凭你什么的,但他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就别回来。
    我觉得好笑:真的??真的,他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前倾,就像我说的那样?任何地方,没有我的?任何地方。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是想碰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躲开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真是太好了。
    我说。
    我没有去邻市,我和齐氚一起去了西南的一座旅游城市。
    楚令尘给的手机和卡我都带上了,可能是因为楚令尘的设想里我有吃有住没什么用得着花钱的地方,那张卡里只有三千块钱,我一次性全部取了出来,然后把这张卡塞到行李的某个角落封藏。
    一落地我就办了张新的电话卡,旧的电话卡被我掰断了扔在机场的垃圾箱里。
    我们在某个小镇一个临河的客栈住了一个月,期间的衣食住行全部依赖齐氚的小金库,一个月后学校开学,齐氚要返校,我留了下来。
    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客栈房顶看星星,他一直絮絮叨叨,问我不回学校怎么办问我哥怎么不管我一会儿又劝我跟他一起走一会儿又说他也要留下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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