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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与玫瑰by嚼不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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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竟然当真蜷起脚趾,缓缓抓握那团令他面红耳赤的肉。
    林彦亭闷哼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亲爱的,你真的很会勾引人。
    他将顾绻的两条腿折到胸前,温声诱哄:抱住。
    这种姿势顾绻小声抗议了半句,抿了抿唇,还是乖乖伸手抱住了被推高的双腿。
    乖孩子。林彦亭奖励般给了他一个有些冰凉的吻,落在额头,是一种类似于给予恩赐的动作。
    接着,他托起顾绻的臀瓣,欺身压下。
    狰狞的龟头抵到后穴上,将带褶的穴肉戳得微微凹陷下去,缓慢而不容抗拒地往那肉腔之中顶,顾绻发现男朋友的性器不仅尺寸惊人,表面居然还遍布吸盘和疣粒,摩擦过内壁带来的快感锋利而又尖锐,直接冲刷在神经末梢,几乎让他肠道绞紧,失声惊叫。
    什么东西这是、啊什么东西
    情趣用具而已,别紧张。林彦亭再次套弄抚慰起顾绻的阴茎,性器没入了大半根,一丛细小的触须在他软嫩如布丁的生殖腔口参差撩拂,顾绻松开了手,如同缺氧的鱼一般弹动起来。
    窗外雷声大作,闪电交织。
    一条较长的触须率先钻进去,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不!啊呜不太多了,好胀顾绻颤颤敞着腿,蹙着眉,涎水从合不拢的唇角淌下,足尖蜷曲又绷直,揉皱了床单。
    他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手掌下异动纷呈,触须一条挨一条,挤挤攘攘地撑满了生殖腔。
    这不正常。
    残存的理智这样告诉顾绻,但林彦亭在他耳旁絮语如咒,那声音像海潮,又像嘈杂的电流,扰乱了他的思维,令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因此也不曾发现,当闪电照亮船舱的一刹那,林彦亭投在墙壁上的影子,是个多么扭曲的怪物。
    第16章 十六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雾气依然阴魂不散,宛若驱除不尽的幽灵。
    顾绻醒得比林彦亭早,侧躺在凌乱的被褥间,凭着淡薄的天光数后者的睫毛,还没数清楚有多少根,林彦亭就睁开了眼,勾唇笑了一下,轻咬上他的指尖。
    两人在床上黏黏糊糊耳鬓厮磨,差点又擦枪走火,林彦亭顾虑顾绻的身体,怕他受不住,硬憋着去盥洗室冲凉了。
    水声哗哗,隔门传出,顾绻又躺了一会才起床,他嗓子哑了,腰身酸得要命,下嘴唇也破了一小块,林彦亭平时风度翩翩,没想到和他的性爱会那样激烈。
    脑袋仍有些昏沉,顾绻随手捞起一件散落在地的衣服,看都不看,就将手臂往袖子里套,上身后才发现错穿成了林彦亭的。
    顾绻的身材在Alpha之中偏清瘦单薄,林彦亭比他高大,衬衣下摆盖过了臀部,肘腋处也显得空荡荡,宽大且不合身,顾绻手指一顿,脸色微红地扣上了扣子。
    他简单收拾了床铺,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干净的一件一件叠好,需要换洗的扔进脏衣篮,做完这些,林彦亭刚好从盥洗室里出来,见他身穿自己的衬衣,光着两条白晃晃的长腿,先是怔了怔,随即轻轻一笑。
    这了然于心的笑声令顾绻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烫,他一把抓起浴巾:我也去洗澡。
    说完想躲进盥洗室,却被林彦亭拉住了胳膊:需要我帮你清理吗?我记得我射得很深。
    不不用顾绻脸颊烧得更红,从他手底下挣脱,几乎落荒而逃。
    林彦亭看着他慌乱地关上门,唇边笑容不减,双目深不见底。
    狭小的盥洗室内,似乎还残留着林彦亭信息素的气味,顾绻回味起昨晚的一夜旖旎,指尖触碰到颈侧已结痂的咬痕,不禁腹诽林彦亭怎么像只吸血鬼似的。
    咬破他的肌肤,啜吸伤处沁出的血,是想给他初拥,让他成为自己的同类么?
    顾绻以前有个竹马,与他年纪相当,是他父亲商业伙伴的儿子,在顾绻还只知道单纯地读书画画的时候,就已经懂得许多同龄人尚不了解的东西。
    快升高中时,顾巍像大部分父母一样,给顾绻请了家教。
    一次,竹马放学后到他家玩,顾绻照旧先听家教辅导功课,无意间看见家教衣领外露出的脖子上有一枚新鲜的红印,关切地询问他是不是被虫子咬了,盘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的竹马听见,爆发出一阵惊天咳嗽。
    家教略微尴尬了一瞬,抬手将纽扣扣到最上面,遮住了那枚印记。
    趁他去洗手间,竹马扔下游戏手柄,悄悄跑到顾绻身旁:绻绻,你也太纯洁了吧。
    嗯?
    那很明显是竹马看了看通向洗手间的走廊,压低声音,种草莓,懂不懂?
    顾绻再次迷茫地摇头:什么意思?
    竹马啧啧了两声,像是在感叹你真不懂啊,然后解释道:就是吻痕。
    正值青春期的男孩面皮薄,顾绻也咳嗽了几声。
    竹马还在继续八卦:瞧那吻痕颜色深的你家家庭教师的小情儿可真够野啊,八成是我哥说的那种野蛮Omega。
    野。
    顾绻莫名其妙地记住了这个形容。
    他摸着颈项上结痂的伤,心想要是让那位谭家二少看见这痕迹,会不会也惊叹自己居然也和一个野蛮Omega谈了恋爱,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
    第17章 十七
    顾绻洗完澡走出去,只见林彦亭不知所踪,舱门虚掩着,桌面上摆放着一大捧野玫瑰,颜色鲜艳如血,花枝参差不齐,棘刺密布。
    是去盛早饭了吗?顾绻在桌边坐下,擦着湿淋淋的发丝,含笑欣赏那些未经修剪的玫瑰,他被肖戎和陆文泽囚禁过一年,在那一年期间,他们逼他穿裙子、留头发,他逃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剪刀剪去了那一头浓云般的及肩长发。
    小猫在玩毛线球,扑着这团它百玩不腻的玩具又拆又咬,圆滚滚屁股上的尾巴一晃,将一个本子扫到了地上。
    顾绻弯下腰去捡,发现那是林彦亭的日记本,落地后正好摊开在了其中一页,雪白纸张上用钢笔书写的连笔字非常漂亮。
    即使是自己的男朋友,顾绻也无心窥探对方的隐私,正要将日记本捡起来,无意间目光掠过上面的一行字,顿时怔住了。
    2020/10/19 雾
    又是大雾天,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海域?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有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脑,控制着我的思想,让我身不由己。
    十月十九?船靠岸的前一天?
    2020/10/20 雾
    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别支配我!
    顾绻犹豫了一下,终究忍不住往后翻了一页,十月二十一日,只有一句潦草到有些难以辨认的救命!
    林彦亭被控制了思想?
    什么意思?
    如果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
    顾绻耳边隐隐嗡鸣,又翻回去,觉得几乎看不懂那一段段并不复杂的文字,它们是那样浅显,却又那样深奥。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慌乱地合上日记本,刚一直起身,就看见林彦亭站在门口,单手扶着门框:在干什么?和我玩躲猫猫啊?
    日记本还没来得及放回原位,顾绻将它藏在大腿上,用毛巾盖住了。
    怎么不说话?刚才船长召集大家开会,说有事要通知,你在洗澡,我就没叫你。林彦亭走了进来,抬起顾绻的下巴,洗完找不到人,生气了?
    没有顾绻微微别过脸。
    那是怎么了?林彦亭用拇指揉了揉他的唇角,眼睫轻轻一垂,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将日记本从毛巾底下抽了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偷看了别人的日记,顾绻到底属于理亏的一方,他看了看林彦亭手中的日记,视线转移到林彦亭脸上,斟酌着开口:我不是故意偷看它的彦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顿了顿,他索性更加直白:你遇到麻烦了,对不对?
    不对。林彦亭说,有点突然地笑了一声,吓到你了吧,这其实是个恶作剧。
    顾绻诧异:恶作剧?
    林彦亭边说边将日记本翻开:你没看见最后一页吧。
    喏。他刷刷翻到最后,修长食指在纸上点了两下,指给顾绻看:
    Surprise! It's just a joke.
    顾绻松了一口气,心中仍有疑虑未消,但并未表现出来,用力戳了戳林彦亭的心窝:你这里头窝着坏。
    林彦亭捉住他细白的手指:不幽默吗?
    不幽默。顾绻抬眼皮撩了他一眼,想起正事,对了,开会时船长说了什么?
    这篇在微博上已经更完啦,这边再过几天也会完结,么么。
    第18章 十八
    船长统共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关于萨沙的死,这件事造成了不小的恐慌。船上的医生认为他罹患某种类似于返祖现象的,他们闻所未闻的古怪疾病,至于为什么会破腹而亡,或许是出于精神失常的自戕行为无论如何,一切已死无对证,船长不想再耗费人力物力去深究原因,当务之急是找回正确的航向,安全抵达目的地。
    第二件,就是关于正确的航向。
    雨后,海上浓雾犹在,气温骤降,空气又潮又冷,远处却升起了一道不知尽头在哪里的光柱,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只能看见朦胧轮廓的白塔,灰白的光穿透迷雾而来,谁也说不准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它仿佛一觉醒来就突然矗立在了那里,又仿佛一直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只是直到这天早上才被人们注意到。
    那应该是建筑物,也许是专门修来用于雾天指引航向的新型灯塔,船长宣布,我们今天起航,就朝它所在的方向航行。
    有人表示反对,理由很充分,留在这里至少有淡水,并且紧靠森林,可以猎捕森林里的动物充当食材维系生命,而一旦离开,前方等待他们的可能会更好,也可能会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他掷地有声:这是一场冒险,是用大家的生命做赌注来打赌!
    然而更多的人想回家,所以就算明知道风险不小,他们也宁愿冒险。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
    最后船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由每位乘客自愿选择是留在这个被证明只是一座岛屿的地方,还是随船离开,当然,他会给选择留在岛上的人留下一些必要的物资。
    轮船在白蒙蒙的雾海中穿行,有时候顾绻觉得他们其实并不孤单,当他独自行走在长廊上时,常常会感觉如芒刺背,在船舷边待一会,就会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柱攀升,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环伺周遭,借着雾气的遮掩,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这些砧板上的鱼肉。
    林彦亭找来个空塑料瓶,接了半瓶清水,顾绻将玫瑰花枝修剪出富有层次的美感,插到瓶子里。
    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后,顾绻又沉入了古怪的梦境,梦中依旧有海,有雾,有船,船只所过之处,两侧盘踞着一头又一头庞然大物,纠结缠绕的触腕在雾里隐现,他并未置身船上,而是坐在一块礁石上,长而美丽的银蓝色鱼尾从礁石边缘垂落。
    这是他第三次梦见自己化为人鱼。
    天上悬着一轮红月,海怪们纷纷游到他面前,向他顶礼膜拜。
    顾绻醒来时头有种宿醉般的疼痛,肩背微沉,搭了张薄毯,应该是林彦亭怕他着凉给他披上的。
    听见他逸出轻哼,林彦亭插好书签,将书页合上:醒了。
    我睡了多久?顾绻撑着额头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下去,被林彦亭及时捞住。
    快一个小时,我怕吵醒你,所以没有抱你去床上。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顾绻有点意外,他以为自己才睡了十几分钟。
    林彦亭碰了碰他一绺被压扁的额发:表情怎么呆呆的,在想什么?没睡够?
    顾绻隔了一会才轻声说:做梦了。
    是噩梦吗?林彦亭若有所思地皱眉,我小时候经常梦见自己被人追杀,每次睡醒都很累。
    不算。顾绻闭了闭眼,不算不是噩梦。
    林彦亭帮他按揉太阳穴,手法娴熟,颇具技巧,让他的头疼感减轻了很多:晚餐应该已经做好了,听说今晚吃面条,我去端两碗回来。
    我去吧,顾绻推开椅子站起身,顺便去外面走走。
    走廊上能见度不高,细细密密的小水珠跳荡在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凉浸浸的,餐厅位于第二层中间,顾绻还没走到,一道温文的嗓音猝然如同闪电般劈进耳朵。
    两位小姐。
    他霍然抬眼,陆文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侧脸撞入眼帘,正拿着手机,噙着一抹笑,问身前两个手挽手的Beta女孩: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Alpha?
    比起形貌恐怖的海怪,这才是他难以摆脱的噩梦!
    顾绻无声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没跑多远,又看见另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顾绻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止步,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间开着门的舱室。
    肖戎看清他了吗?
    背靠到门板上,顾绻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脚步声分别从左右而来,居然先后停在了他藏身的舱室外面,陆文泽咦了一声:你刚才关门了?
    肖戎说:我记得没有。
    顾绻呼吸一滞,趁他们拿钥匙,连忙藏进角落里的衣柜,前一秒刚关上柜门,后一秒就听见锁芯发出被拨动的轻微声响,透过缝隙,只见门把手被压了下去。
    完结倒计时
    第19章 十九
    肖戎掏出根烟含嘴里,啪地点燃了,将打火机往桌上一扔:等这次回去,把他关到山上那栋房子里,出了门就是荒山野岭,看他还能往哪儿逃。
    陆文泽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冷冷地笑: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姐姐最近不是刚研制了一种新药么?
    那女人自从加入了Omega保护协会,就没干过正事,整天搞些有的没的。肖戎吐出一口烟圈,新研制的你该不会是说那种,能让母乳不足的Omega分泌更多乳汁的药吧?
    陆文泽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他,双手插兜:每天给他注射这种药,让他的胸鼓起来,沉甸甸地涨满奶水,偷跑出去一会,衣服就会被自己流的奶打湿,你说,他还会跑,还敢跑吗?
    顾绻屏住呼吸,蜷缩在衣柜狭小的空间中,听得唇色泛白。
    他怕极了被他们发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肚子却不遂人愿地抽痛起来。
    起初他想忽略,但痛楚越来越剧烈,疼得他弓起了身子,背心浮起层层汗珠。
    在一阵强过一阵的腹痛侵袭下,顾绻死死捂着嘴,胸膛急剧起伏,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越隆越高,衬衫纽扣一颗颗被撑破,露出绷得浑圆的雪白肚皮。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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