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饲养者小说(35)

    灰色的名为荆棘之盏，黑色的名为绝望之杯。
    两个器皿都是出自巴比伦的古文明，巴比伦的人们得到了诺亚的光，用这份光的力量重新构筑出了这两个器皿，他们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是最为虔诚的诺亚的信徒，但最终他们亡于自己那无边无际的渴望。就连诺亚也不再庇佑他们。
    但扎基不会对当下的情况做什么，他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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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械库这边，击败格利扎后全体人员开始了加班。他们得处理与格利扎战斗后造成的废墟，着手开始重建，伽古拉忙得很，他有一堆报告要处理，等到彻底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这还没完，上头又批下来新技术开发课题。
    叶虎先生那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天天会议室和整修室两头跑，上头话里话外的意思直指新型武器的开发，纵使叶虎费尽口舌想要说服他们，但那也只是白费力气，叶虎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最近一段时间怪兽的活跃让人们产生了某种危机感，又赶上了许久之前降落在地球上的格尔吉欧雷电的苏醒。大田结花从被泽塔消灭的格尔吉欧雷电的残块组织上检验出了人类的DNA，这像是象征着某些不祥事件的前兆。
    大部分人类就像是拿着鞭子被驱赶的羊群一样，一味追求极其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甚至连来自地外文明的科技也要使用。
    等到终于可以忙里偷闲的时候，遥辉却想起了那日在宇宙之穴内部看见的场景，他很想问问关于麻生爱理的事情。但几次话到嘴边，却让他咽了回去。
    蛇仓队长仍然在头疼会议上提到的D4光线开发的计划，对于遥辉的想法他还一无所知，对于爱理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也仍旧一无所知。正在这当口，原本在郊区外被观测生活的雷德王又发生了变故，它看上去无缘无故地发生了某种异变，正在袭击人类。本来这对于遥辉来讲，只是一次寻常的出勤，可等到真正杀死那只雷德王的时候，遥辉才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雷德王会袭击人类绝非是无缘无故，它是感应到了人类城市化扩张威胁到了它的生活，还有它的子嗣的正常生活，这意味着遥辉杀死了一只本性善良的生物。
    泽塔，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你是指杀死雷德王这件事吗？遥辉。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么，遥辉，你是在害怕犯错吗？泽塔反而这样问他。
    我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我杀死了一个本可以活着的父亲。这种罪恶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折磨着我。
    泽塔忽然想起了他们在宇宙之穴内经历的时间闭环。但没有人不会犯错。泽塔如此告诉他的地球搭档。人类是一种需要背负着什么东西才能活下去的生物，曾经有一位叫做麦克斯的前辈这么告诉过我。
    既然感到罪恶，感到愧疚，那就背负着这种感情活下去吧。
    这个来自于光之国的年轻战士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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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镝木慎也把桌子上的东西往里边推了推，各种器皿相互碰撞，发出了叮叮咣咣的声音，他把桌子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方，然后把那件黑色的器皿放在那里。镝木慎也这具人类躯体让赛雷布洛觉得不错，它觉得自己还能用很长时间。
    目前为止，它的计划都很顺利。大量怪兽苏醒，让人类产生某种危机感这可以说是外敌入侵引起的战争。绝望之杯正在往外逸散大量的黑色能量。它连通了一座深渊。
    对于赛雷布洛而言，它的拿手好戏就是制造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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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出空来的伽古拉终于想起来去看看爱理的情况了。她除了看上去更困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甚至最近门店都不怎么开业了。
    但爱理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苍白了，那种近乎透明的质感让伽古拉觉得这一存在正逐渐变得虚无缥缈。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大概会是一个很平淡的结尾。终于快要写到这地步了，当初这篇文最初、最初的本意就是写到奈克瑟斯剧情完结就结束，结果后边狗尾续貂写了这么长时间。
    很快就写完爱理的故事啦，说起她的人生里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准，一个伽古拉，一个人种下种子，一个人拼上最后的碎片。很抱歉本篇同人的爱情成分还是不太足。
    第62章
    他还是回到了属于他的岗位，伽古拉斯伽古拉如此想到。而这一刻的到来让伽古拉本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一个没有道德底线、邪恶的存在于人间打开了通往深渊的道路，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毁灭，为了讥笑某只正在学习着人类生活方式的野兽。地球防卫队全部战力出动，不光是率属于机甲部队的军械库，还有其他部门。
    原因很简单。
    Avaritia失控了。
    但是剥离理性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之中有着一个缓慢的发展过程，爱理正在与这个剥离的过程进行挣扎，拟似领域正在慢慢展开，被包裹进领域内的一切物体均被虚数化，成为爱理的养分，幸好人类方的动作够快，在拟似领域触及到城市之时，就先把居民进行了大疏散，现在损毁的只有空无一人的建筑物。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啊看着屏幕传过来的图像，栗山长官冷汗涔涔。
    之前对布鲁顿、格利扎的战斗中，爱理并没有让人类捕捉到自己的身影，这次失控才是她的真身第一次暴露在人类面前。
    拟似领域由一层如同烟雾般的墙壁包裹住，外边的人能隐约看到里边的情况，黑色的巨兽其形态在不断变化着，被虚数化的物体很快化作粒子，进入了爱理的身体内。在前方战场的战斗人员对这头怪物发射各种先进武器，包括但不仅限于光线武器，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如同泥牛入海，实弹和光线穿过拟似领域，打中爱理，但那只是被她吞噬，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种虚无缥缈的质感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就像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深渊。
    多年前见识过爱理吞噬星球的身姿的伽古拉知晓，这还不是她的最终形态。
    这时在前方跟随其他人一同作战的遥辉也同样知道，现有人类的科技根本无法对付这头深渊怪物。
    泽塔，来吧，现在只有我们能阻止爱理小姐了。
    那就上吧，遥辉！
    当泽塔拿着终末黄昏站在这头怪物的面前的时候，他发现终末黄昏似乎格外兴奋。这是，很够格的对手。这把魔剑如此说道。心缺了一角的怪物，不堪一击的理性。它这样评价它的对手。
    魔剑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重新构筑了剑身，使其变成一把长剑。拿稳我，小子，我可以，庇佑你在领域内活动。
    泽塔和遥辉一起握紧了终末黄昏，然后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充斥着危险的拟似领域。
    二者的战斗有效地拖住了阿瓦瑞缇亚的前进脚步以及领域的扩张，但时间拖得越长，对泽塔而言越不有利。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想要救她？你有这个勇气吗？这时指挥室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阿纯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了这里，她忽视了其他人惊异的目光，这就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神迹，她的嘴中发出了属于年轻男子的声音。她又问了一次：你有这个勇气去救她吗？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伽古拉的神态变了，他不再去饰演军械库的队长蛇仓，而是宇宙里恶名昭彰的无幻魔人。
    阿纯的手中闪过一阵微光，一个灰色的器皿出现在她的手里，是荆棘之盏。
    拿着它，去接近她，用这个去盛放所有的诅咒。
    ****
    队长？！正在和阿瓦瑞缇亚战斗的遥辉发出了一声惊叫。
    队长！这里很危险！快点离开！两个年轻人自然想起了在宇宙之穴里看见的未来的场景，他们并不确定蛇仓队长对这场战斗的影响。
    但蛇仓拿出了一把长剑，以剑为盾，劈开了迎面而来的黑色风暴，脸上的神情依旧不动如山。
    遥辉，泽塔，你们先好好拖住那家伙的脚步，不出意外的话，战斗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这种危急时刻，两人完全忽视了话里蛇仓对他们的称呼，只是应了一声。
    灰色的荆棘之盏在发出微光，伽古拉一步一步走向即将成型的永恒深渊，周遭环境在不断扭曲着，时间和空间也在发生着扭曲，对于这头怪物而言，它的生命极其漫长，充满着混乱与理性的记忆构成了阿瓦瑞缇亚这一存在，但她身为麻生爱理的时间，却不过短短百年，甚至连伽古拉的生命零头也未达到。这种时候他却想起了很久之前就存在着的问题。
    想要驯服这头深渊怪物需要做什么？
    他笑了笑。
    重申过很多次，只需要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一种名为爱的感情。
    虽然这听上去格外像是小女孩的童话幻想，但，选择去作为麻生（姬矢）爱理去生活的她，对于伽古拉而言，确实是个小女孩吧。
    他在扭曲的时空里窥探到了爱理所有珍视着的记忆。包括爱理给他讲过的那个男人，一切的起源都从动物园里的那个牵手开始，姬矢准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掌，就像是父亲带着女儿。
    看来她对这些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啊。霎那间，伽古拉听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虽然随着时间变化，人类的面容也变得苍老，但伽古拉还是认出来，那就是姬矢准。
    毕竟她在学着像一个人类，记忆，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老者只是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去吧，带她回家
    也希望你能让她获得寻常人所能获得的、普通的幸福。
    话音落下，伽古拉手中的荆棘之盏发出了强盛的光芒，为他指明了一条前进的道路，让他在扭曲的时空中继续前进。
    ****
    不必害怕，不必恐惧。
    因为我将指引你归家的方向。
    不必害怕，不必恐惧。
    你所渴求的东西，将由我来给予你。
    伽古拉？
    找到你了。
    爱理泪流满面。
    她失声痛哭，发出了哭号声，就像是要痛痛快快哭一场，把所有的感情发泄出来，心底的空洞被彻底补上，最后的拼图完成了。她自此不再需要渴求他人情感作为食粮，不再作为无心的怪物。
    这下你就跑不了了。伽古拉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被驯服的你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我愿意。
    我愿意，我都愿意。
    欢迎回来，爱理。
    ****
    至于后来的事情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爱理一顺利落地就被人类关押起来了，虽然对于她来讲挣脱这些人类并非难事，但为了不让伽古拉难办，暂时待在监狱里好像也没什么，传个信叫阿纯帮忙处理干净店里的事情，然后挂上关门歇业的牌子。
    几个月后，赛雷布洛就又搞了一波大的。
    它转移了寄生对象，从镝木慎也换成了中岛洋子。
    对，就是爱理见过的那位年轻女性，军械库的优秀驾驶员，然后就抢了军械库的机体开始大肆破坏，并融合怪兽勋章的力量，制造出了一个杂合体，死和破坏之王，德斯特鲁多斯，说来这个杂合体的制造还和人类科技的加速有点关系。
    官方高层下达命令，开发D4光线，这种光线就是在模拟光之巨人的光线，然后这群人类就搞出了人造奥特战士机甲，最后被赛雷布洛利用。在这个过程里，伽古拉的真实身份还被发现了。
    这次着实让泽塔和遥辉苦战了一番。但最后遥辉成功把洋子和德斯特鲁多斯分离开，然后和泽塔一起击败这个制造出来的兵器。
    最后赛罗赶到，带来了能让泽塔和遥辉分离的生命固化技术。泽塔也结束了自己在地球上的使命，分别的时刻到了。
    两个热血笨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很快泽塔冷静下来。
    那时他对遥辉说道：虽然我不太懂科技方面的发展，但是我离开之后，你们别再那么着急地去制造超出自己限度的东西了，毕竟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遥辉，我的朋友，再见了，终有一日我们会在宇宙群星间相见的，那时候想必人类早就可以自由地将自己的脚步迈向宇宙，与我们并肩同行。
    会再见的，泽塔。
    遥辉热泪盈眶，和伙伴们一起向两位光之巨人告别。
    所有事情结束后，军械库所有成员都经过了所谓的审核，打消了上边的疑虑，但毫无疑问，伽古拉本人是待不下去了。他潜入秘密关押爱理的监狱，去见她，然后问她：要和我一起走吗？
    爱理笑道：这还用说吗，走吧，你去哪我就去哪。
    ****
    结花和新认识的、恢复正常的镝木慎也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拿着捕捉网，到处寻找逃跑了的赛雷布洛的踪迹。
    唰
    这时候的赛雷布洛已经没有从人类手中挣扎的力气了，更遑论寄生呢。
    这时结花像是有感应一样，向前看去，伽古拉和爱理就站在前方，她知道两个人就要走了。
    队长，爱理小姐要走了吗？
    是啊，结花。爱理回答道。喂喂，可别用那种满是可惜的眼神看着我啊，这么想解剖我吗？
    结花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问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有缘自会相见。伽古拉一手抱着盆栽，腰间挂着蛇心剑，另一手牵着爱理的手。我现在要和女朋友私奔了。
    那你们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宇宙的彼方！
    第二季 完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记：诺亚与扎基的养老生活
    扎基没想到店老板就真的这么和男朋友跑路了，而诺亚那个混蛋在休养完全部能量之后，就把他那个适能者放回了原来的时间点，回到了这个小店，这回老神棍倒是舍下面子直接自己拟态人类，暂时当起了代理老板顺带看着他。说是老板，其实说成包租公更合适，毕竟做甜品这件事还真只有爱理那家伙行，很多老顾客认的也是爱理的手艺，在听说老板和男朋友私奔跑路后，都表现出了明显的失望。
    诺亚还是那个样子。但扎基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他能跑哪去呢。这个老神棍一如既往不听人话。
    一些罗里吧嗦的完结感言：
    完结了！
    还差一篇幕间物语三，是凯和奈绪美的后续故事。先打上完结标签，之后补上这篇幕间物语。
    想想还是让遥辉和泽塔分离开了，我很喜欢麦克斯与梦比优斯最后对人类与光之巨人之间关系的诠释，最后泽塔对遥辉说的话，完全算是麦克斯最后结局的致敬吧。
    最后伽古拉和他的女朋友私奔啦！无论伽古拉去哪，爱理会一同跟着，这是她所能给予无幻魔人的爱的报酬，他驯服了这头怪物，并饲养着这头深渊野兽，算是对题目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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