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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全文(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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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手握北地兵权,威望颇重,他们必会对兄长下手!
    兄长分明有力一争,为何非要将自己置于那般被动之地?难道这些年来兄长所承受的质疑猜忌,明刀暗箭竟还不够多吗?
    还是说他看着萧牧,已红了眼眶,声音轻了些,却带着一丝颤意:还是说,当年之事,给兄长的教训还不够?前车之鉴不足道,重蹈覆辙亦不足以让兄长畏惧分毫
    阿锦,错的只是李蔚。萧牧再次正色与他道:而若以复仇之名,行残害无辜、罔顾天下苍生之举,你我亦是李蔚。你既这般痛恨她,便不可放纵自己成为她,否则即为万劫不复。
    晏泯神态紧绷,凝声问道:兄长口口声声念及天下苍生在兄长心中,若天下可安,而兄长死,是否亦无不可?
    萧牧没有回避他的视线,虽未回答,但眼中似已有答案。
    可我不答应晏泯的眼眶愈红了两分:我不要兄长再死一次,我不想再经历至亲枉死之痛!我要兄长为这天下之主,居至高之位,从此旧事再无重演之可能!
    他紧紧看着萧牧,声音低了些许:我只是不想让兄长再有出事的可能难道在兄长眼中,我这般也是错吗?
    阿锦,你我一同长大,你待我、待家中是何感情,我很清楚,亦从未怀疑过此中心意有假。萧牧道:但你可曾想过,你如今这般模样,仍逃不过为李蔚所用
    抛开一切不提,倘若我此时起兵造反,除却朝廷之外,各方势力亦会群起攻之,李蔚甚至无需做什么,即可坐山观虎斗,静收渔利。
    这些年来,无声之中她对你影响颇深。你当下如此性情,多半亦在她掌控之中,如此局面下,万不可再沉溺于这心魔迷障之中了,否则必酿大祸。
    夜色中,青年一双清冷的眉眼清醒坚定,仿佛再深浓的夜色也侵蚀模糊不了分毫。
    而这份清醒,此时却让晏泯眼底无端一阵刺痛。
    心魔迷障他声音一时低极:所以昔年之事,于兄长而言,竟是说破即破的过眼迷障,而只有我一人,被困在其中了吗?
    萧牧眉心微拢:阿锦
    此番寻回兄长,见兄长仍是从前模样,我起初欢喜至极。晏泯一字一顿道:可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兄长经历了这么多,仍旧丝毫未变,只知一味守忠守正,如此顽守,同坐以待毙何异?
    不,我不会坐以待毙。萧牧看着面前之人:你这些时日酗酒消沉,我未曾来得及与你细说我之部署计划,若你可静下心来,我们便可好好地谈一谈应对之策。
    兄长的部署计划,归根结底也只是为李氏守江山罢了,对吗?晏泯问。
    萧牧看着他,道:非是为了李氏,时家要守的,向来是天下苍生安稳。
    晏泯闻言,复杂地笑了一声,眼中既有失望怅然,又有一丝无法遏制的悲愤。
    家中旧仇,我必报。李蔚之野心阴谋,我必不可能让其得逞。昔年冤案,我定如数将真相公道讨回。萧牧最后再次表态,语气不重,却如磐石般无分毫动摇可能:但唯独,不该亦不可将苍生性命置于其后。
    晏泯定定地看着那青年片刻,终是又笑了一声。
    他笑着抬袖,拂过城中万家灯火的方向,道:真该让他们都亲耳听听!
    内忧外患之下,一心想要庇护他们的,不是得香火信奉的神明,也不是为他们所跪拜的李家人,而是一个自顾不暇、被世人视作必有异心的外人这岂非如笑话一般?
    晏泯笑音悲愤讽刺。
    萧牧面色未改。
    既兄长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晏泯面色逐渐平复下来,对着茫茫夜色道:我早该知道,无论是萧牧还是兄长,与我这满手血腥满身脏污者早非同路之人。
    他向萧牧抬手:既如此,阿锦便不打搅兄长静思救世之道了。
    见他转身离去,萧牧微转头,朝着那道背影道:阿锦
    那背影顿住,虽未回头,却似仍有一丝期望。
    你从前所为,是为李蔚所惑,我悉数不会追究。而我既为你兄长,你之过错所酿后果,自当由我为你来承担弥补
    晏泯闭了闭眼,心中滋味繁杂。
    而那道声音接着说道:此乃过往,此后不必重提。但你需明白,如今真相如何你已尽数明朗,再无人蛊惑欺瞒于你,故而从今日起,你便当为己行担起责任了。
    晏泯缓缓张开眼睛,哑声道:多谢兄长教诲,阿锦记下了。
    他步下木梯,一步步出了高阁。
    阁外夜风漫漫茫茫,似无归处。
    萧牧凭栏垂眸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远。
    晏泯无法说服他,正如他亦无法说服晏泯。
    不多时,王敬勇快步上了高阁,在萧牧身后行礼:将军,北地有密信至。
    第251章 如此很好
    萧牧将信接过打开,其上可见是严军师的字迹。
    沿途各驿站眼线,可都清理干净了?看罢信,萧牧问。
    回将军,有姜令公相助,当下一切顺利。王敬勇道:属下已另命人紧盯此事,于沿途暗下皆设下层层防守,力保万无一失,尽量拖延住各处消息传入京中。
    萧牧颔首,将信收起。
    见自家将军看向远处,王敬勇犹豫了一瞬后,到底是问道:将军,可需设法将吉画师救出?
    他们定北侯府非是耳目闭塞之地,吉画师遭永阳长公主软禁之事,自然是瞒不过将军。
    她不是需为人所救者萧牧看向衡玉所在的方向,道:她是救人者。
    此时,她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她的决定。
    同一刻,永阳长公主府内。
    郎君留步。
    衡玉所在的居院前,一名守在院外的女使抬手将来人拦下。
    我今日听闻阿衡在此已有数日未曾好好进食,特来看一看她少年温润清澈的眉眼间此刻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殿下有过吩咐,除了每日送饭送药的女使及其蓁嬷嬷之外,任何人不准靠近此处。那女使神情淡漠,拿不容商榷的语气说道。
    可殿下为何要将阿衡拘禁在此?
    女使目不斜视:这便不是郎君该过问的了。
    韶言看向院中方向,一时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顶着长公主义子的名声,但他心中一直明白,自己并非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但平日里,府中下人待他一贯还算和气恭敬,如今这女使待他这般态度,显然是一些事情已在他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而这些改变,他这些时日来也并非全然没有察觉殿下住进了宫中甘露殿,开始经手政事、外面的诸多传言、长公主府内外日渐戒备森严,处处可见一些陌生的护卫面孔
    郎君请回吧。那女使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可是阿衡她韶言对上女使的神情,到底只是道:你们切记要照料好阿衡。
    女使的语气依旧淡漠:这是自然。
    最后看了一眼院中方向,韶言唯有带着小厮离去。
    你去打听打听阿衡那日来府中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殿下因何要将阿衡关起来回到院中后,满心不安的韶言交待小厮。
    小厮应下,立时去了。
    他与长公主院中的一名二等女使关系颇近,暗中打听了一番,虽未能得知详细,但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什么!韶言大惊:你是说阿衡她伤了殿下?!
    不是小人说的,是殿下院中的阿央姐姐说的且据说还伤得不轻,当晚几盆血水先后从殿下房中端了出来!
    怎会如此韶言只觉不可置信:不行,我必须去见阿衡一面,当面与她问个清楚!
    郎君不能去!小厮赶忙将人拦下:方才您又不是没瞧见那女使的态度,显然是不可能让您见到衡娘子的且小的说句不该说的,殿下待衡娘子可是从未说过半字重话的,如今也能将人关起来,您若是忤逆了殿下之意,那只怕更是
    他纵只是个小厮,却也察觉得到,殿下如今和以往已是大为不同了。
    可我实在担心阿衡韶言眼中反复不定: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府中又为何会是如今这般局面气氛
    他近来的疑惑不解实在太多太多了。
    直到今日听闻阿衡之事,这些不安便悉数再也压制不住。
    小厮劝道:郎君莫急无论外面发生了何事,只要郎君和往常一般不多做过问,安安静静地呆在院中,待事情过去,一切总会恢复平静的。
    他当年是跟在郎君身边的一个小乞儿,是因沾了郎君这张好皮囊的光,才得以一同进了这富足安定的长公主府,与郎君一样,他同样害怕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
    韶言魂不守舍地坐回了椅中。
    他是有幸得殿下怜悯被捡回来的,如此身份,就该识趣安静,让殿下省心不是吗?
    殿下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他是个满身脏污的乞儿,殿下对他笑时,他也总觉得充满了无法消弭的距离感。
    多年来,他心中从未卸下过敬畏。而眼下更多的是畏。
    少年的视线透过支开的窗看向夜色,又穿过夜色看向更远处。
    屋外为院,院墙之外的世界更大更开阔,却也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年幼时所经历的苦楚与不堪自眼前闪过,少年面色微白,缓缓握紧了十指。
    只要和往常一样,便可以吗?
    次日晨早,永阳长公主见罢两名心腹官员后,与其蓁问起了衡玉的情况。
    一直未曾怎么进食,婢子昨日回去看了一趟,衡娘子躺在床上,不肯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其蓁的语气不甚轻松。
    她这是要作何呢?永阳长公主微微眯起眼睛思索道:以死相要挟,想逼本宫放了她么。还是说,另有什么心思其蓁,你可觉得她此番刺杀本宫之举,过于鲁莽了些?
    其蓁垂下眼睛,下意识地道:若按衡娘子以往的性情来看,是鲁莽了一些。但事关晴寒先生之死她又视殿下如亲母一般,乍然得知真相,觉得被欺瞒哄骗,打击甚大若换作寻常人,只怕更是要失去理智的。
    听她这般说,永阳长公主轻轻颔首:这倒也是她再如何,也只还是个小女郎。纵是本宫同她一般大的时候,且还傻呵呵地在战场上替我那傻子皇兄搏命呢,倒还比不得她如今头脑清明,说她鲁莽,却至少还知在刺向本宫的匕首上淬毒呢。
    她叹息道:人呀,总是要多经历些事,才能真正慢慢成长起来的。
    其蓁见状,便适时道:殿下,衡娘子的性情您是知道的,非是可以养在笼中的鸟雀,短时日内她断是不会低头服软的,您若当真只是想教导她,而非是想见她折在此处,还是要慎重些好
    放是不能放的她这性子,放了出去,必是要给我捅刀子的。如今这关头,可不是纵着她胡闹的时候。永阳长公主轻叹了口气:可长此以往不进食,也不是个法子呀
    不如这样罢。她想了片刻,含笑交待道:你明日代本宫传句话给她,便说她一日不用食,本宫便让人斩下她家中之人的一只手送去给她瞧她也可以自个儿选,想先瞧谁的,只管说,便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那阿姝小女娃,本宫也是可以应允她的。
    她语气随意,还带着一丝笑意,其蓁却听得后背微凉。
    是,婢子明日便去传达。
    不怕她不信,总归本宫在意的,也只她一人而已,吉家其他人的死活,我可懒得管。永阳长公主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问:说到吉家人,他们如今是何反应?
    她问的细致,显然是尚未完全放下戒心,其蓁便也细致作答:每日都差人去府上询问,很是着急,昨日听闻衡娘子被殿下传入了宫中,今早那吉家郎君便入了宫,托了东宫的人暗中打听
    如此啊永阳长公主打了个呵欠:那便暂时随他们去吧。
    旋即,她随口问:东西可制好了?李平那对母子,说是明早要来给本宫请安呢。果真胆小如鼠,依附上了中书省,却仍不敢与本宫对峙,还要巴巴地来试探示好呢
    其蓁低下了声音:回殿下皆已准备妥当了。
    永阳长公主便轻轻点头。
    其蓁遂福身退了出去。
    初夏的朝阳已有些刺目,其蓁走进日光下,眼底明暗不定。
    当晚,衡玉和往常熄灯后一样,自榻上无声起了身。
    待来至窗边时,却忽听得有极轻的敲击声自窗外响起。
    起初她只当是夜风吹了沙石,然而不多时那声音再次响起,每隔两息便响上一声,慢却自有节奏在。
    衡玉竖起防备,放轻脚步来至窗后,将声音压得极低:何人?
    阿衡,是我!得她回应,那人才敢低声开口。
    衡玉一怔后,轻轻将窗推开。
    她白日里总会将窗棂留一道缝隙在,不至于关得过死,推开时便不会发出太明显的响动,从而惊动守在外面的女使。
    窗外植着几株芭蕉,她刚将窗打开,便见芭蕉树下站着一名身系墨色披风的如玉少年,夜色中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焦急。
    阿衡他不安地看向她身后屋内,声音低到只二人可以听闻。
    屋内无人,都在外面。衡玉低声问:韶言,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她们不许我来看你,我只有只有让阿瑞托着我翻墙进来了。
    衡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借着月光见她神态,韶言不自在地问:这样做是不是十分不妥?
    不。衡玉过于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如此很好。
    第252章 必然还活着
    韶言这才往下问:阿衡,我想知道你与殿下
    他说着,又忽地顿住,赶忙将带来的食盒双手捧到衡玉面前:阿衡,你快先吃些东西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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