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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前码代码的gigi(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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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是一个小型社会。学生是老师的监管对象,老师是学生的观察样本。
    比如,夏丹与同事们的关系非常一般,非必要连招呼都不打。兴许老师内部也有鄙视链,能在一中教书的老师,要么是资深手上带过多届毕业班用实力说话的,要么最起码都正经大学硕士毕业专业能力强的,毕竟一中给的安家费在那。当然,这个行业里的很多人都喜欢哭穷,说课时费低,早起晚睡,工资才那么点,当老师就是清贫。
    在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老师眼中,夏丹就一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也不知道怎么进的一中。她走路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从不与同事主动打招呼,除了领导。
    夏丹身材好,长得漂亮,在一众不打扮不化妆的女老师中,她异常出挑,甚至是天生媚骨。皮肤底子好,即使是裸妆,勾勒了两笔简单的眼线,都女人味十足,面对领导非常会撒娇。
    撒娇挺考验水准,过头了就显得行为不端,没到位就是做作。她胆子大,任何级别的领导都敢于去搭话,对着副校长都能嗔怪来拉近距离。
    对着这么个同事,老师们心里怎么想的,谁都不得而知,也许看不起中夹杂着几分嫉妒。如果一个地方被称为象牙塔,这个地方的人际关系大概率会更复杂,业务能力并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都是当年认真读书、按部就班考编当了老师,也不乏天分极好,但家中贫穷只能读免费师范的。他们相信努力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工作成果只来源于学生的成绩,甚至大部分人身上都保留了一丝书生气。虽然想跟校领导搞好关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身段。
    毕业班班主任,虽然大家嘴上说着辛苦才不要当班主任,但都在明争暗斗。是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且有利于后续升职,一中今年被挖了两个老师,都是带了多年毕业班,过去就分房。
    有那么多轮了好几届高一班主任的,都没当上毕业班班主任。这个夏丹,第一次当班主任,带的就是理科毕业班,还是强化版。这种班级出成绩,根本原因不在老师,生源质量就已经是高水准了,都考砸了一定是老师的问题。
    其他老师心中并不舒坦。凭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会给她?
    十几个学生连成排站在教室外,宁清位列其中。
    宿舍一向是亮了灯才醒,结果今早宿舍灯还没开,就听到了舍友们的窸窣声,被吵醒后她恼地把头埋进被子里,想再眯一会,结果醒来时已经六点一刻了。冬□□服多,她动作还不快,穿完洗漱后拿了包牛奶就直奔教室,自然是迟到了。
    她跑到楼梯口时,看到一群人在外面站着,还以为夏丹找他们有事。走近时还看到了赵昕远,他靠墙站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整得跟在走廊里晒太阳一样。而他旁边的李慧则低着头,不论是谁,都在外面被拎着罚站,她也不例外,很丢脸。
    当宁清走到教室门口前,赵昕远还朝她笑了下,不知为何,笑容中带着莫名的幸灾乐祸。
    她刚想走进教室,夏丹就伸手把她拦下了,你去哪啊?这都几点了?
    宁清完全忘了昨天班会课夏丹讲了什么,那时她照例在想,晚饭吃什么。只听到了句建议早点来早读,她还真抬手腕看了眼手表,六点四十一。
    夏丹被这一挑衅的动作气到了,从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我昨天说了什么你没听到吗?
    宁清抬头看着夏丹,不发一言。
    瘦削少女抬起头时一道凌厉的下颌线随之仰起,在料峭的寒冬里抿着苍白的唇,一双平日里迥然有神的眼褪去了所有情绪,只剩了漠然。
    面对老师的批评,要么低头沉默,要么脸看向别处执拗着不服气,要么年轻气盛辩论一番。
    很少有学生会这样,盯着老师看,眼神不闪躲,却又不肯说一句话。仿佛成了高高在上审判者,不屑与人对话。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给她下马威?
    夏丹沉下面孔,厉声道,哑巴了?重复遍,我昨天班会课上说了什么?不会说话吗?忘记了也跟我说一句,忘记了。
    宁清不想开口,牙齿紧咬着下唇忍耐着想哭的冲动。谁能想到刚起床,就要被一顿骂,还是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更想问她,我就迟到了几分钟,你至于这样吗?这句话是考试内容吗?
    你昨天说的是,建议六点半来早读。赵昕远走到夏丹跟前,善意地提醒了她,夏老师,您并没有说一定要六点半到教室。
    教室里的读书声骤然减弱,坐在窗边的同学动作小心地把开了一个口子的窗户缓慢推开,刚刚听到了这句话的人在向内里实时更新战况,等着看一场戏。
    谁能想到,率先给夏丹下马威的,竟然是赵昕远。
    赵昕远在班里成绩数一数二,能到这个排名,几乎是不偏科的,各门都优秀。不说受老师喜欢,那肯定也没讨厌的。人缘也不差,经常跟班里男生一起踢球。大家都能看出夏丹是偏爱他的,早读晚自习迟到,几乎没被骂过,骂也是带着调侃意味地说,你们成绩要跟赵昕远一样,天天迟到我也不管。
    夏丹没想到赵昕远会来打脸,教训人的气势被这句话打断,她瞪着他,我是在问她,不是在问你。她让你来替她回答了吗?
    赵昕远的瞌睡虫都要被她的怒吼赶走,他早上一向都很困懒得说话。她的逻辑能力是不是不行,怎么这么容易觉得自己被冒犯?
    我只是觉得,您应该说清楚,是建议我们六点半到教室,还是一定要。赵昕远看了眼旁边的宁清,否则我们也搞不清您到底什么意思。
    李慧看着赵昕远,他一向独善其身不管闲事,这件事他出什么风头?就算大家都不乐意,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吗?
    你什么意思?大家都能明白,为什么就你们这些人听不懂。夏丹眼神上下扫视着赵昕远,你觉得你考个第一就能不遵守班级规定了吗?
    宁清没想到赵昕远跑出来帮她说话,看着他都快跟夏丹杠起来,她开了口,对不起,我忘了。
    夏丹忌惮着赵昕远的身份,也不敢批评他过多,找了个台阶下,站过去,忘了就给我站一个早自习长记性。
    她再对着旁边的赵昕远吼,你也给我滚过去,你话太多了。
    说完就踩着高跟长靴走到教室,重重地把门关上,四A到手了?都给我读书,看什么看?
    嗡嗡读书声再次在班级中盘旋,为了避寒,窗户砰地关了个严实。
    赵昕远站到了宁清旁边,她穿了蓝色羽绒服,脸颊被冻的泛红,二月的天依旧很冷,也没个围巾。
    他低声说,你别理她,她发神经呢。
    宁清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刚刚一副执拗不肯服输的样子,现在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带了委屈,赵昕远看着她撅着嘴问他为什么,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我们是朋友。
    她却是低头说了句,谢谢你。
    这有什么。赵昕远看她低头,喂,你不会要哭吧。
    红了眼圈的宁清恼火地瞪着他,谁要哭?
    好好好,我错了。赵昕远举手认输,看到她兜里的牛奶,你也没吃早饭啊?
    嗯。带着鼻音的她哼了一声。
    吃饭团吗?
    啊?这距离早自习下课还有四十分钟呢。
    赵昕远看她这呆样,真怀疑她刚刚的倔强是没吃早饭反应迟钝,我饿了,要去买早饭,走了。
    宁清没想到还能这样?罚站到一半直接跑去买早饭了?看着他迈着长腿往另一侧楼梯的方向跑去,她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上。
    到底是腿长,没几分钟,就跑了个来回,气都不带喘的,饭团到宁清手里时还有些烫。
    食物的香气迅速在寒冷的热气中弥漫,同为罚站的男生们看到赵昕远都在拆三明治了,起着哄,赵哥你怎么这么嚣张啊?
    小声点。
    你都吃上了,还怕什么啊?
    滚。
    他看着宁清还握着饭团,我帮你把风,吃吧。
    宁清不是个叛逆的人,她认为合理的规则都会遵守以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却在怂恿她逾矩。
    被发现了我给你担着。
    她看了眼教室门口,没有开门的迹象,边撕包装边跟他说,说好的,被发现了你负责。
    好。
    站在前边的李慧看着他们,光明正大地在罚站时吃着早饭,他还拿走了她手上的塑料袋扔去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朋友?李慧以为,只有她,会是他的朋友。赵昕远有没有意识到,他对她不一般?
    晚自习结束时,李慧照例跟赵昕远一同回家,她背着书包走在他旁边,你今早为什么要帮宁清说话?
    赵昕远还在想着一道数列题,虽然做出来了,但使用的方法太繁琐了,有没有更简单的方法?
    听到了这个问题,他第一反应: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不觉得夏丹太过分了点吗?
    不觉得。李慧快步走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是她自己不回答夏丹的问题。
    OK,那是你不觉得。赵昕远耸耸肩,我觉得过分,所以我们想法不一样。
    她有必要这么彰显个性吗?早回答个忘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我不觉得我们有在这件事上争执的必要,没有意义。
    为什么?李慧很烦他一副不想跟她讨论的样子,我们观点不一样,为什么不能讨论?
    快走到了校门口,灯光通明,分批次下晚自习,三个年级大多数走读生都选了更晚的批次,这个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喧闹不已,校外的马路上汽车的滴滴声也不断。
    赵昕远停下了脚步,对,老师是有资格批评学生。但如果对方毫无尊重可言,她就有反抗的权利。每个人反抗的方式不一样,沉默是她的选择。况且这个规定本身就不合理,她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呢?
    李慧看着赵昕远认真的眼神,可是夏丹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好啊,高中不就是这样吗?就要珍惜一切时间去学习。早读效率低,早到十分钟给了缓冲调整状态啊。怎么就她觉得不合理呢?
    对,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就是浪费了学习的时间。他又继续往前走。
    李慧看着他疾走的背影,他为什么对她这个态度?
    我说的有错吗?她班级排名才十名左右,不觉得成绩不好就没资格反对多加学习时间的要求吗?她追上了他,可能夏丹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但老师总归是为了学生成绩着想的。
    如果物化算分数的话,她总分未必比你差。赵昕远不想反驳她如此荒谬的逻辑,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讨论了。
    他是物理课代表,偶尔一次看到了宁清的作业,那次作业特别难,他都有两道题做不出来。但宁清全对,受力分析在她那就是很简单的事,物理考试她失手了才会得A。
    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宁清?这是他俩认识以来,赵昕远第一次这么对她说话。
    这不是维护。赵昕远下意识否认,这是对错问题,你也可以理解为想法不一致。
    在说什么呢?宁真站在车外等着两个孩子,同在一个小区,与李慧父母轮流接送,这周轮到她。儿子皱着眉头走过来,她还听到了宁清的名字。
    没什么。赵昕远上了车。
    听你说到了宁清,她怎么了?宁真递了酸奶和坚果给他们,正是动脑长身体的时候,每次来都会带点健康的零食当宵夜。
    阿姨也认识宁清啊。李慧乖巧地问,上次看到了宁真和宁清站在一起,但她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关系,难道是亲戚吗?
    对啊。宁真发动了车子,她是昕远外婆家那边的邻居,真巧是不是,都在一个班。
    原来是这样啊。
    第18章
    这一年开头,对宁国涛来说不太平。
    年后开工,就花了几千修了车。那天是回程时,为了省过道费,没上高速。卸了货,车子也轻了,就绕路走了另一条小路。结果半路上车胎就给爆了,路过的轿车司机还给他打了喇叭提醒他,他知道爆胎了,为了保险起见,也得过了这个红绿灯再开个几百米才停下。
    打电话找人来修车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从傍晚等到天黑,把轮胎换了,检查了下,把轴承也一并更换了。
    蒋月还在等他回家,听到汽车到家的声音,她赶紧热了饭菜,再烧了碗番茄汤。今天五点多他就出门,到家都已经是十一点了。
    这几天家里都她烧饭,婆婆胃不舒服,照例去镇上医院配了点阿莫西林,蒋月晚饭给她做了烂糊面养养胃。幸亏年后还没开始捉鸡来养,不然她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孙英是多年老胃病了,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早年下地干农活时经常来不及吃饭,等回家早已饿过了头没了胃口,喝碗粥胃里才舒坦,哪有什么营养?所以胃不舒服她也并不当回事,吃个药休息两天就会好。过几天就准备去运点小鸡回来,村里人过了年都开始工作挣钱了,她哪里能歇着?
    才修完车一个月,又出事了。
    年后拖的是石子,一天他拖完货回家,拿着铁锹爬去后边清理残渣,结果刚跳下去,走了步就一脚就踩到了洋钉。谁能想到角落残渣里能有钉子,直接穿透了运动鞋,扎进了脚掌里。宁国涛疼到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幸亏蒋月在家,她不会开车,骑了电瓶车带他去了镇上卫生院,连麻醉都没有,把钉子拔了,消完毒包扎后再打了破伤风。
    这个脚,起码歇一个月。疼到躺床上歇了三天,他又闲不住了,开始动脑筋怎么赚钱了。
    据内部消息说,养鸡棚那块地,明年就要拆迁。
    如果这种天降好运是中彩票,中彩票是要交税的,并且税率高达20%。
    宁国涛知道,好事绝对不会简单地落到自己头上,没到嘴的鸭子随时会被人抢走。要真老实地在家等拆迁款,就不知是天真还是没遭过毒打。也不是说拿不到拆迁款,就是会有很大出入。
    如果有意外之财,那千万不能吝啬。先把该交的税给交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阎王和小鬼都要打点好了。
    宁国涛舍得花钱,脚伤了无法拖货,就跑去外边各种花钱请人吃饭,当孙子陪喝酒,就为了打下关系,将来拆迁时,该拿的钱一分不能少。更试图商量着,我这可是养殖户,一年养鸡能赚那么多钱,拆迁给我一次性赔付,不应该只拿这么点钱吧?我要能拿了这笔钱,少不了哥哥你的好处。
    同时,养鸡棚旁有块空地,也是他家的。当初搭建鸡棚时没利用上,就干脆空着了,孙英闲着没事干还种了点菜在那。
    房屋面积和空地面积的赔偿标准是不一样的,搭建一个简易的屋子算上人工成本才几千块,一间房能多赔付个两万都算赚了。
    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宁国涛打电话让人送了砖头和水泥,再请了两个泥瓦匠来搭个屋子。就准备打个地基灌水泥,砌个水泥地,连天花板都不准备弄吊顶。不接水电,就从隔壁屋子拉根线装个电灯,再放个马桶做摆设,把这装成一个卫生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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