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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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青天同人)金匮之谜 作者:君嫮

    第 22 章

    “我并不想要人的命,我只想要金匮。”

    “足下知道的远比展某多,足下应该清楚,金匮并不在展某手中。”十指放开,展昭沉了沉声,只当是一片云淡风轻。

    “按理说,展老爷死了,金匮藏在何处世上再无人。可是,不弄清金匮的内容,纵然金匮一时无忧,我又如何能放心?”青衫人缓缓抬眼,不晴不雨地望着展昭,“展大人虽无金匮,但那日在展家石室必然看过金匮内容,否则,也不会把那锦盒带出来。”

    展昭静静抬眼,却并不回答:“足下是官场中人?”

    “展大人何处此言?”

    “江湖中人抬爱展某,赠个南侠的称号,习惯称呼展某为展大人的,还是官场之人居多。”

    青衫人章然笑笑,一时让人难辨真意:“既然展大人这么说,那就算是吧。”似不经意看看房内,又道,“金匮此事不小,展大人好好想想也是应该,小人并不急在这一时,不过,这烛火可是一刻不停,就怕时间不多了。”

    烛光暧然间,灯檠似已见倾斜。展昭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面让仍旧不动声色:“敢问足下,倘若拿得金匮,是欲昭之天下,还是欲毁之?”

    青衫人亦不径直回答:“除非,展大人有办法让我相信,金匮永不会现于世上。”

    “我明白了。”展昭微微垂眼,晬然的面容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既然足下不希望金匮现世,那展某倒是有个提议。”

    “展大人请讲。”

    “足下也知,展老爷一去,无人得知金匮何处。而知道金匮内容的,怕也只有展某一人。展夫人并不知情,无辜也甚。不如这样,让我和展夫人换换,展某到那屋子去——”日影下,红衣酌然,君子如玉,“若答得令足下满意,那足下就放了展某;若是足下不满,大可引燃屋中炸药,就再没人知道金匮的秘密了——足下以为如何?”

    “展大人是江湖上的南侠,朝廷正四品的高官,可莫要言而无信,耍弄小人。”

    “不敢,足下手指一动便足够平了这处地方,展某岂敢轻举妄动?”

    青衣人颔首:“那么,展大人,请吧。”

    展昭面色不波,心下却是稍稍舒一口气,象征性地点点头,随即缓步向那房间走去。

    四下静极,静的似能听到烛泪滴滴落下的声响。又似被一杆盘秤托起,稍有异动,便能顷刻打破这微妙的平衡。两人相对,擦身而过,几步的光景,却让人觉得异常难捱。

    背后,劲风忽起,剑眉猝凝,虽不解那人为何会此时突然发难,但习武的本能还是让展昭不假思索的疾步躲开。罡风贴着脑后擦过,展昭堪堪回头,正迎上一双同样困惑的眸子。飞云掣电的一刻,展昭不及细想,抬手便去拿青衫人的脉口。想那青衫人又岂是凡辈,见展昭出手,亦本能的抬手相迎,这一动,却忘了手上还绕有系着烛檠的细线,待反应过来,为时以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屋中那灯碗跌落。

    风回电激间,展昭脚下一跺,蓦地急射而出——却不是向院外,而是向着那布满火药的屋子!南侠的轻功少有人敌,但那毕竟是和人相比,物什无情,哪管什么善恶辜否?展昭纵然已是快极,却终究快不过跌落的灯碗,临到门前的一瞬,一点火光已堪堪落入眼底。展昭当即立断,一把抱过门边的展翼,身形急转,将孩子护在胸前,就势在门沿一点,人已借力飞出。几乎就在同时,火光骤然冲天,一声惊雷乍响,热浪挟着万钧之势轰然涌过。

    墙外白玉堂惊觉变故时,猛烈的爆炸已经过去。四围墙体本已破败,经此一震,簌落落颓倒下来,砸起一片尘土。白玉堂急退两步避开,远远见那园中已是一片火光。

    浓眉狠狠拧起,白玉堂急跃进院,好巧不巧地迎上正狼狈地从砖瓦间爬出来的青衫人,当下手臂一抬,毫不客气地制住了他的穴道。再向里望,原本正房已完全倒塌,化成一堆燃烧着的瓦砾,不远处一动不动地伏着一红衣人,衣角下一点牙色,却是护着一个孩子。

    心下一紧,快步上前,正要出声,但看那红衣已摇晃着缓缓起身。“熊飞,你,没事吧……”

    展昭闭目摇摇头,紧抿了唇,半响挤出两个字:“翼儿。”

    白玉堂会意,扶过展翼,伸手探其脉搏,但觉脉象虽稍弱,却是平和延绵,并无大碍,想来这是被方才气浪冲昏过去罢了,当下回头道:“放心,翼儿没事。”

    展昭木然点了点头,这一抬眼,白玉堂才惊觉其人眼中竟是一片死灰,心中不由一动:“熊飞,展夫人她……”

    展昭不语,默默抚胸向青衫人方向走去,不待白玉堂回神,巨阙已铮然抵上青衫人肩颈。白玉堂与展昭相识已久,如何不知展昭素来温润谦和?只是这一刻,骤然激起的肃寒之气,让白玉堂也不由凛然:展昭,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展昭!”一声呼喊终究还是脱口而出。其实,杀人偿命,恩仇自了,江湖人看来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换做他白玉堂,手起刀落,十个八个也杀了。却到底是,不愿展昭失了自己。

    巨阙利刃无声压上那人颈项,殷出一道红线,宝剑却终是停在了空中。白玉堂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红衣的起伏和剑尖的颤动。四下岑寂,空余残焰烧灼的噼啪爆裂声。展昭目光缓缓下移,片刻,猛地挽个剑花,挑断青衫人腰际配饰,巨阙宝剑就势归鞘。

    停了片刻,展昭静静回身:“泽琰,把翼儿和他带回常州府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罢,似执意无视了所有人,一步步缓缓走近那仍旧燃着的废墟,默默敛衣跪下。

    惨白的面容上,一道血色蜿蜒而下。

    ……

    第18章 (十七) 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

    天光静洒,透过轩窗,落到案前。包拯默然看着案上配饰,面容肃然。配饰乃是一个香囊和一段玉环,正是当日展昭一剑从蓝衫人腰饰上削下的,香囊用掺金线绣成,玉环玉质细腻,皆精美异常。

    正凝神思索,眼前忽觉一黯,抬眼见一袭白底青纹宽袍款款行来:“公孙先生,展护卫……”

    “大人,展护卫已经睡下了。”细长的眉眼微微垂下,复又抬起,“展护卫不愿人近身,学生无法,只得在饭菜中加了安神的药物,才得以在展护卫睡时探脉。”

    包拯不由叹息:“展老爷刚去不久,便出了这样的事,展护卫心里难过,却又不能说……”稍停片刻,望向公孙策道,“展护卫脉象如何?”

    修眉微蹙,公孙策轻轻摇了摇头:“不太好。展护卫腑肺受气浪冲撞,气脉有损,加之心里一股郁结之气,盘结已久,眼下虽仗着底子好扛过一时,却只怕积攒多了一并发出来,可是要大病一场啊!”

    “再没别的办法吗?”包拯似不甘心。

    公孙策心下为难,却也不好再违了包拯的意,勉强应道:“学生尽力吧。”见包拯略略颔首,暗叹口气,目光移转,落到案上配饰,又开口道,“大人,此物……”

    “此物是那青衫人的。”包拯面色不霁,“那青衫人只自称赵培音,其余身份来历因何逞凶一概问不出来。”

    “他既然要展护卫前去,想必所图之事,比与展护卫有关——难道是,那个东西?”

    包拯面色不波,但微微颔首:“本府也是这般猜想,此人衣着平常,倒是这配饰贵重,实在与其不符。”略一停顿,道,“据白少侠说,这个青衫人就是展护卫夜探展家时打伤他的黑衣人,而此物本掩在其人腰带中,因露出一角,让展护卫一剑挑了下来。”

    “衣着平常而配饰贵重,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此人身贵财大,欲以常衣掩盖其身份,但未曾注意配饰之类细节,因而露出破绽。二是此人本平常之身,通过什么特殊的缘由才得到了这般贵重的物件。”公孙策一点点分析道,“白少侠说,此人还出现在展家,想来不至于认错。若此人自重身份,因所谋重大,亲与展护卫交涉,倒不是不可能,却断断不会日夜劳动自己盯着展家。这样想来,倒是第二种情况更有可能。”

    “公孙先生说的不错。白少侠还说,这香囊以云锦做衬,锦纹用的缂丝手法,一个香囊恐就要上百两银子,至于那玉环温润细腻,雕工精美,更是无价,这样水平的东西,陷空岛能拿出一两件就不错了。”

    公孙策闻言蹙了眉心,不由临近细看那案上配饰:“这样难得的东西,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蓦地似想起什么,“大人说,这配饰一开始是掩在腰带里的?”

    “不错。”包拯颔首应声。

    “怪哉!”公孙策垂目出声,“配饰本是戴在腰带上或垂在侧摆的,既然他要藏起来,那为何不直接摘去,还偏要带在身上呢?”

    许久静默,包拯淡淡抬眼:“公孙先生想来已经有了答案。”

    公孙策不言,默然去过案上筠管,蘸墨在手心写下一个字。包拯会意,亦取笔暗书一字。两人略一对视,缓缓摊开手掌。

    掌心中,墨色淋漓,却是同书了一个“赏”字。

    第 22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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