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快乐

    抓到时间，大家就抢着跟朋友拍照。
    而忙于毕筹会的我根本没时间拍照，在教室跟毕筹会教室两地跑，偶尔被同学抓到停下脚步拍个照、签个名就要继续忙碌。
    学校毕业典礼办在晚上。
    昨天大家还晚上还留到晚上十点才走，就为了今天的毕业典礼。
    只求毕业典礼顺利了。
    「你为什么有三颗？」
    「我买的阿，废话吗？」
    喔，我们毕业传统会放气球，大家以为气球升空漂亮的照片是怎么来的？当然是毕业生自己买气球，大家一起放到空中。
    不过一般来说大家都是买一颗纪念用，拍照好看，中指哥一次买三颗算是少数。
    过了一阵，我看着前面拿着一串气球的鹅肉。「你帮谁拿？」
    「这都我的阿。」
    「你以为你再演天外奇蹟？卡尔爷爷。」
    「他比较适合锅炉爷爷。」全部人都一两颗气球，偏偏鹅肉有一把超过十颗气球，这画面特别突兀，旁边阿吉看到，忍不住大笑：「鹅肉你又不能毕业，买那么多气球干嘛？」
    「你不能毕业？」
    「对阿，我还差几学分，明天后还要来学校。」跟我解释完，鹅肉立刻转头说：「我要当最显眼的毕业生，不行吗？」不对，你不是不能毕业吗，这样还算毕业生吗？
    听起来是形式上的毕业生。
    「快，帮我拍照！」
    「毕业快乐！」
    「我的飞到旁边树上了！」
    「鹅肉你得太大串，挡到大家的气球了。」
    「好漂亮。」
    毕业典礼前的气球仪式让大家更有了毕业的感觉。站在毕业会场最后面，看着五顏六色的气球脱手升空，慢慢地飘向蔚蓝的天空，风拂过的时候把集结再一起的气球吹散，愈来愈远，最后变成一点。
    真的要毕业了，看着在打闹同学。
    之后大家读不同县市、不同学校，不能像现在窝在一起玩，不知道在大学会不会遇到跟他们一样的朋友。
    「153快点过来搬东西。」
    感慨不到一秒，就被毕筹会抓去帮忙。
    「来了。」大吼完，我抓着跑过旁边的阿笔，「刚刚拍的气球照片传给我。」
    「一张一百。」
    「我会放在封面，拜託。」
    「什么封面？」
    「传给我就对了，先走了，掰啦。」
    毕业典礼开始，流程从司仪介绍，毕业生致词，一直到最后大合唱。
    「153，毕筹会的人集合了。」从后面出现的同学拍了下我的肩说。
    「去哪？」
    「大合唱阿，快点。」要去前面干嘛，我不解也还是照做。
    等等，大合唱？不会是要唱我们的毕业歌吧？
    从最前面看，跟班上同学坐在一起，两者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点开手机画面寻找着记事本，「你不会唱？」旁边扯着嗓子唱歌的同学发现我的动作问。
    「我怕忘词。」
    没有，我完全要背毕业歌，身为毕筹会的人实在说不出这种话。当大家拿着手机手电筒跟着节奏摆动时，我低着头看着歌词唱着歌。
    偏偏站在最前面，那氛围跟大家嘶吼的唱出属于我们的歌，我不得不承认。
    我们毕业了。
    「毕业快乐啊，之后有事还是可以找我啊，虽然我不一定会回你们讯息。」
    「谢谢老师。」
    「少来这套，快去拍照。」拿过毕业奖状，我看了眼哭成一片的同学。
    「153毕业快乐，记得明天来收场地。」经过我们班教室的毕筹会委员们向教室内大喊。
    「靠，还我刚刚的感动！」
    虽然明天大家可能又约出来吃饭打球，但已经没有同学这个身份一起坐在教室玩乐。这套签满名字的衣服也会尘封在衣柜内。
    「你明天要来收场地，那顺便帮我送饭吧。」鹅肉听到我会来，立刻说。
    喔，对了忘记这个学分不够的傢伙还要来学校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