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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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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生为绕佳音(重逢) 作者:淇水汤汤

    第五章(全)

    年年生为绕佳音(重逢) 作者:淇水汤汤

    第五章(全)

    年年生为绕佳音(重逢) 作者:淇水汤汤

    第五章(全)

    梁年生,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年生从梦里忽然惊醒!床头的闹钟指向三点,他靠在墙上看着夜色如水,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压抑。一头上早已是冷汗涔涔,他胡乱的擦了一把,却总觉得擦不干净,只好去洗澡。开灯发现不亮,这才明白是停电了。水从身上冲刷而过时,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

    原来这就是冷的感觉。他想。

    伦敦,那个繁华的大都市,据说一年四季都有雨。以前陪佳音看电影,里面的绅士手中总是有一把雨伞,黑色的,并不出众。只是看多了,未免问一句:“为什么绅士就要打伞呢?”

    他那时只觉得她的问题可笑,说:“因为英国注重男女礼仪,对女士特别照顾,男士们怕女士下雨没有伞,所以随时备着。”

    她听后哈哈大笑,说:“年生你骗人,明明伦敦多雨才随时带伞,哪里关绅士不绅士的事情。”

    他这才明白,自己是被她套进去了。她耍无赖地笑,他愤愤然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他们吻了很久,直到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才放开她。

    她低声笑,说:“不过据说伦敦很冷,冷到春天还要穿羽绒衣,我这么怕冷估计会冻死在那里。”

    他觉得好笑,“伦敦冷关你什么事?你又不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被他笑,故意说:“谁说我不去,我不仅要去,还去找个电影里面那样的绅士回来!”

    ……

    冷水从头上淋下来,年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八年了,他早已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岁月早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很浅,不细看本看不出。他记得她最喜欢金庸的《神雕侠侣》,每一次看到杨过和小龙女重逢时就会大肆感叹小龙女如初美貌,而杨过却已经老了,他受不了她总是这样多愁善感,她却说:“年生,要是我们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呢?”

    冷水划过他的眼睛,他只觉得水那么冷,那种冷简直可以冷到人心里去。

    其实年生从来没有告诉佳音,在她离开前,她的妈妈来找过他。

    她向他介绍:”张必强,体育教练。你女朋友的母亲。“

    多么奇怪的介绍,多么奇怪的名字,她着一身运动装坐在对面,眼里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定力,像似驰骋天空老鹰望着地下四处窜逃的老鼠,那种势在必得。必强,果真人如其名。

    她对他很礼貌, “谢谢你这么久对佳音的照顾,我知道佳音很喜欢你。我们佳音有些死子,认定了一些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一点像极了她爸爸。说起她爸爸,她和你说过吗?”

    在她平淡如水的叙述中,年生渐渐知道一些佳音曾经从未提过的过往。

    佳音五岁的时候,她的家庭发生了两件重大的事情。第一,妈妈正式被委任为体队总教练,第二,爸爸与日夜不着家的妈妈准备离婚。离婚之前,罗晋远曾经问过佳音,“你愿意跟谁?”佳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家门口那条路。签字之后,张必强一直没有回来拿过自己的东西,她东西大多已经在体委,这里的一般都用不着,可罗晋远还是一一整理好放在一个小旅行袋里。七岁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见佳音只有爸爸来开家长会,开玩笑说了句她是没妈妈的野孩子。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那个男孩子推在地上打,边打边说她有妈妈,那小男孩也怒了:“有妈妈怎么也没见她来接你?啊,我知道了,你有妈妈,可是你妈妈不要你!”她一时楞在那里,就被那小男孩打了回来,结果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打的浑身是伤。她不敢回家让爸爸担心,罗晋远见她没回来发了疯似地出去找,等到半夜才发现她其实已经站在门口很久了。他没有没说什么只是给她热了饭菜,又上了药,佳音一句话都不说,忽然抓起那个小旅行袋狠狠扔出家门。罗晋远急忙捡回来,这才意识到佳音有多仇恨张必强。

    为了化解母女之间的恩怨,他让她去学体。

    当罗晋远把她交到张必强手里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我并不会因为她是你女儿而和徒弟们有所区别对待。”

    罗晋远震惊:“她也是你女儿!”

    当时她手下弟子众多,忙都忙不过来,还要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佳音,想想都觉得令人发疯。于是张必强说:“不教出成绩,她不是我的女儿!”

    年生听着觉得心底发酸,“你真是天底下最冷漠的母亲。”

    张必强不怒反笑,“是啊,我是很冷漠。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你本没有站在我这个位置看过,她爸受不了我为了工作不顾家,其实我知道他只是嫌没面子,因为我赚的比他多,他离婚的唯一要求只是女儿要跟他。他说女儿跟了我,只怕饿死都没人晓得,这是实话我不否认。可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女人在要在社会上做出成绩要付出比男人多多少倍的努力?我做了这么多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佳音有更好的未来,她爸谅解过我吗?并不是我让佳音去练体,但是她既然已经练了就得有些成绩,我对她严格要求有错吗?我手下那些弟子,摔断了两肋骨都死咬着牙关不哭,她那些痛那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年生忍不住打断,“可她是你女儿!”

    “那我其他弟子就不是人家的女儿人家的儿子了?”

    年生沉默。

    张必强看着他,“你不要一副同情的样子,佳音需要的不是这个,你会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愧疚吧?出院的时候你说自己应该照顾她我就晓得。亏佳音那个傻孩子还对你掏心掏肺,哪里晓得你本只是因为责任才照顾她。”

    “不是……”年生反驳,“我不是因为责任,我……”

    “你敢说你最开始的时候不是?”

    年生又陷入了沉默。

    最后她说出今天来找他的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医院后来说她再也不能跳,其实是她自己与医生串通好的。她只是不想再练。既然你是为了责任才和她在一起,如今这个需要你负责的契机已经完全不在,佳音的伤是假的,我告诉你,你自由了。”

    佳音的伤是假的。

    佳音的伤的假的。

    佳音的伤的假的。

    他过了好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再抬头,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年生觉得浑身发冷,淋下来的水像是从一把把利刀毫不留情地刮着他的脸他的心他的身体。

    “……我腰上的旧伤导致我连最基本的动作都跳不了,我完成不了妈妈的期望,她当年心灰意冷到伦敦,以为能帮我治好,可结果是什么,是我差点终身瘫痪!……”

    她如果拿出一沓钱,要他离开她,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即便她是她的母亲。可偏偏张必强是那么聪明的人,一早料到他不会轻易离开她,明明是带她去伦敦治病,却要对他说,她从来没有受伤。彻底剥夺他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原来他以为的欺骗,居然不是欺骗,一开始就是他负了她。

    年生关掉水,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

    多奇怪的物理效应,明明洗的是冷水可还是会有水雾,可见人心的温暖还是比外界的冰冷要强大的多。所以,佳音在那般绝望下还能在伦敦活下来吧?怕冷的她是要多坚强才能抵御伦敦一年又一年的寒冷,她那时候是不是一直想着自己的怀抱呢?

    “……当初是你叫我滚,好了,我已经滚了,并且滚的很远,现在你又说你在等我回来,你凭什么要我回来?我在伦敦差点冻死街头的时候;妈妈去世我哭到休克的时候;我强行练练到急救的时候,你在哪里?梁年生,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在哪里……”

    年生终于闭眼。

    *

    近日来a城的天气很好,不到七点太阳就准时上岗,阳光驰骋万亿光年的距离来到这里,穿透樟树碧绿的枝叶落在佳音肩上。她抬头,果然,光污染是城市最大的问题之一,丝毫不亚于生活用水污染江河。眼前的这座大厦,湛蓝得与天空一色,却丝毫没有天空的温澄。

    “你也不必要菲薄,热销榜上排在你前面的就是《亦倦流年》,想不到星凯那些糟老头眼光还不错!”早上岚岚在训完她又忘记了交稿时间后,告诉她星凯请她过去一趟,是改编电视剧的事情。

    虽然晓得星凯不会容忍鸢尾一意孤行,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法。佳音也没有料到会从上千剧本中挑到《青花》。这是机遇还是巧合?佳音不得而知,可是现在的她还要和他纠缠不清吗?

    佳音终究还是走进了大楼。

    谈合同的是投资方的助理,以及副导演。那个助理倒看不出来历,只是这个副导演确实让佳音有些眼熟,似乎在某个电影节上做过颁奖嘉宾。他们对她很热情,作为一个年轻作家,受到这样的礼遇多多少少让佳音有些吃惊。

    直到副导演说:“罗小姐不必紧张,是田木让我们好好谈的。”

    原来是果果。她没有再说话。

    星凯给出的价格是五十万,时限一年。佳音又一次咋舌,这个价格给《青花》这本还不是名气很响的书确实是贵了,上次她听闻国内某个作家一个系列的书一次改编成一部剧也才六十万。她看着合同,迟迟不肯下笔。

    助理看着她,“罗小姐还担心什么?我们有是的投资,实力派的导演和工作人员,演员都是现在一线上最有号召力的明星。虽然是处女作,但田木名气也不小,她会很努力的。”

    他的话让沉默的佳音醒悟,提笔写下名字,“我刚刚只是在想,田木小姐确实是太照顾新人了,连价格都想帮我想的这么周到。”

    助理稍顿,没有说话。

    到了楼下,就看见大厅里两个女子在石柱那里说话。佳音没有看戴墨镜那个,而是被旁边穿着纪梵希新春季长裙的女子吸引了过去,大约二十三四的年纪,脚下是古奇经典款的单鞋,那样独特的花纹只属古奇专有。她在说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举手投足似乎都有着种雍容的气质,或许又是哪家豪门的贵妇。

    走过去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先走了,果果朝她打招呼:“佳音姐!”

    两人上了车,果果说:“上次真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还麻烦你照顾了我一整夜。”

    佳音摇摇头,“刚刚和你说话的是帝威尔老总的夫人?“

    果果诧异地笑,“佳音姐认识?”

    佳音看向窗外,“不。“默了一会,”电视上见到过。”

    车子开进了沁园公寓,佳音一直沉默。果果说:“他这几天不晓得是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也就算了,前天夜里居然半夜爬起来洗澡,在冷水里泡了好几个钟头。”

    佳音没有说话,可后视镜里分明看见自己的眉心已经皱起来。

    果果说:“他烧的实在很厉害,又不肯上医院,佳音姐,就当我帮帮我,你去看看他。”

    看来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泾渭分明,连她去探望病中的他也是帮她的忙而已。

    年生的房间,很朴素,简单又大方,本不像日进斗金的董事长居所,算起来这还是佳音第一次进来。床头柜是静谧的湖蓝色,嵌着白色的花纹,让人不禁想起地中海的天与蓝,那样地和谐,大自然的工细啄就在于此。她抬头看见了正对面那张巨大的海报,上面那纯真的笑容很熟悉,熟悉到很多年前从镜子轻易就能看见。果果说:“这是从以前的手机里拷下来的,像素不行,有些模糊。”

    她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抚着他滚烫的额头。似乎还是那年的盛夏,她蒙住他的双眼,阳光似乎能穿透心底,直到遥远地远方。他只是笑,轻易不笑的时候只有在面对她和果果的时候才会笑。他的笑意是那么明显,明显到她有些急了,“你快猜你快猜……”

    他扒下她的手,“梁佳音。”

    她撅起小嘴抗议:“你干嘛帮我改姓?”

    他反倒诧异,“你不是我女朋友吗?既然是我的人就应该随我姓啊!”

    她的手还在他额头上,炙热的温度不断透过肌肤的相合而透过来,那样滚烫的,让佳音只觉得自己的手越发冰冷。她回头才发现果果不晓得什么时候不见了,自己去收拾了两条毛巾,垫在他头上,不放心又去冰箱里拿了些冰块做成冰袋。

    他房间里有很多书,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个柜子,刚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油墨味,淡淡地,很香,不是以前读书时学校发下来的书有的那种刺鼻的味道,而是带种甜甜的香,有些像辅导员办公室复印机里面的油墨味,不过一个回头却发现正巧他也在。嗡嗡地印刷声中,隐约传来导师抓狂的声音。

    “瞧瞧你,明明要你写竞选演讲稿,你这是什么?言情小说?还是你的爱情日志?”

    “梁年生,不是我非要说你,你自从谈恋爱后学习分明就落下很多……”

    导师最后却半开玩笑说:“不过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你这个冷酷的家伙拿下。”导师年轻,又喜欢年生这个学生,说话也随意一些。

    佳音复印完了资料,几乎是落荒而逃。

    晚上的时候,心虚的她不敢去找年生,反倒在回宿舍时被逮个正着。他拿着那叠纸,口气几乎是质问。佳音半天才说:“那次我在你那里找书,结果翻乱了,又怕被你骂,只好随便整理了一下……“看着他脸色转青,她声音越发小了起来:“其实我找这个也找了很多天……”

    他却只是沉默,最后才说:“就你这丢三落四的记,哪天别把自己丢了。”

    佳音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立马就笑了起来:“我能丢到哪里去?反正你会找到我的。”

    这下轮到他哭笑不得。

    她去楼上找了好久,才找他的演讲稿。原来被她夹在计算机实训书里面了,上机课早在上个学期就已经上完,难怪会找不到。她递给他,表情仍旧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没有做声,接过去。他总是这样,两人相处的时候,大多都是她在叽叽呱呱说着每天做的事和发生的好玩事情,而他只是听着,偶尔说一两句,不附和也不参与,只静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每一回都是她讲的口干舌燥才发现他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

    她苦恼着说:“年生,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走在前面的他回头,蹙眉,“怎么说这个?”

    她摇摇头,“只是觉得。”

    他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唇还是没说。他的手一直牵着她,一遍又一遍,在偌大无人的大场上走着。一圈圈的跑道,一圈圈的过往。

    她对他说:“那本小说是我的新构思,还没想名字,不过我刚刚灵感一来,觉得《梁饶佳音》这个不错。”

    他重复了一遍,“梁饶……佳音?”

    她不好意思地笑:“我懒得想名字。”多么勉强的理由,为了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她快速地说:“要是你觉得不好,你就帮我想一个吧!”

    ……

    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翻出当年旧稿,应嘉走过来说:“不错的故事,有名字没?”

    她说:“有。”

    “叫什么?”

    她怔了许久,才说:“有个人答应帮我想名字,却一直没有给我。”

    应嘉似乎有些明白了,“来不及?”

    她摇摇头,“或许从没想过。”

    泛着陈旧的枯黄,边缘还已经缺了好几角,透明的胶带小心翼翼从边上碾过,包住了快要粉身碎骨的纸张。她站在书柜面前,看到他竞选学生会主席的资料夹,刚拿起,这张纸就这样掉下来,那样地猝不及防,没有给她一点拒绝地机会,像当年她跑去找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这样撞上他的单车,亦是撞进他的世界。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很熟悉的字体,昭示着大学时代的无知和懵懂。

    “青瓷很喜欢他,只是他从来都不说他爱不爱她……”

    她记得自己写这些字的时候,想起平时年生的冷淡,差一点还哭出来。室友见她这样子,打趣着说:“大作家,又脱不了戏了?”她也笑,但是分明知道自己脱不了不只是戏。

    难怪在伦敦的时候找遍整个房子,都找不到这一章,原来落在这里了。

    背面似乎有字,她翻过去……

    她的眼睛有些微热。

    空气里还浮动着那年夏天的燥热,她躺在床上,他坐在旁边看一本经济学,半响,她终于忍不住,问:“学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从书后面偏过来,说:“年生,梁年生。”她楞了一下,笑说:“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好名字啊!”年生淡淡说:“多谢,我妈取的。”

    这下佳音没说话了。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是一首很凄凉的情诗,诉说着女子得不到心爱男子的爱情,就像开在桥边的红药花,一年又一年反复盛开,花为君而开,花为君而谢,君犹不知,可为花憔悴?佳音只觉得,年生的妈妈一定很爱,很爱他爸爸。就像桥边的红药。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他在说什么,声音小小的,那样地低沉。

    他在说三个字,那么轻,可依旧听得出是三个字。

    水晶灯把微弱的灯光释放得无比亮堂,璀璨得堪比恒心的光芒在客厅每一个角落。她走下去的声音很轻,可她还是听出来了,她没有回头,只说:“要不要来一杯?”酒瓶上标示的全是西班牙文,但估计度数挺高,果果也没有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倒出来,眼睛盯着酒静静划过杯面,流淌到杯底,山谷里的溪流也是这样缓缓地和着江河,汇入大海。此刻,佳音只觉得心里的平静,有如一面明镜湖泊,毫无波澜。

    她找不到话说:“别等下醉了,我还得招呼一个你。”

    果果呵呵直笑,“佳音姐,我喝你就管我,年生喝你怎么不管啊,家里这些酒全是他买的,以前他从来不喝,只是看,一看就能看好几个钟头。最近又开始喝,原来有满满一柜子,现在只有这几瓶了。”

    佳音看着钟,“你明天没有通告吗?”

    果果没有听到她的话,明明没喝酒还像醉了似地,“哦,我忘记你管不了,你去了伦敦不在他身边……你走了……”

    不是没想过这一天,佳音只是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形下。

    见她没有说话,果果笑,“佳音姐,我不能理解你忽然离开,当时我说的是要公平竞争,既然是竞争,怎么留我一人唱独角?而现在,我也不能理解你忽然回来,你当初走的那么潇洒,既然要放弃,那为什么又要回来?”

    佳音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僵直地杵在那里,像一截死木亘古不动。

    果果又倒了一杯酒,“你知道吗?这些年年生从来不提你,哪怕是我为了试探他故意提及你的名字。我一直以为你走了,虽然他会失魂落魄一阵子,但他还是我那个顶天立地的哥哥,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个样子,可是现在我才晓得不是他坚强,而是他从来没让我看到他的软弱。他房里那张海报,那样模糊,可我依旧看的出是你。”

    其实她也看得出。

    那还是他们那次野营的时候,他第二天才找到一身泥泞的她,脏兮兮地,眼睛红肿,一看见他又哭的更加厉害。为了安抚她,他吓唬说:“又不漂亮,还学林黛玉,丑死人了。”她不管不顾,还把鼻涕眼泪全部擦在他白衬衣上。他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拿着手机,“你还哭?还哭?!”

    最后却是她一把夺过手机,按下确定键。

    照片里,她一脸狼狈,却笑得很厉害,旁边那位帅哥却愁眉苦脸,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说的,以后一定要找到我,不管我去了哪里都要找到我。这个就是证据,不能反悔!”

    他啼笑皆非,“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录下来?”

    她恍然,“都是你说要拍要拍,我都糊涂了。”

    ……

    “我好几次撞见他看着那张海报流泪,流泪!你知道吗?他一个大男人,堂堂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居然在夜里没人的时候为了你的离开,哭了一次又一次!”

    佳音声音低低的,“你不必担心,既然当初我选择放手,现在就算回来,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果果看着她,眼睛被灯光照的很明亮,“佳音姐,你好狠心。”

    佳音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满满一大杯,樱黄色地体像极了啤酒,味道却酸涩得多。像埋藏地下多年的老窖,又香又陈,可对于不会喝酒的佳音来说,再怎么醇它也是辣的也是苦的。她喝了好几杯,直到果果拦下,她说:“要浇愁也是我。”

    果果咕噜噜喝完了一整瓶,酒到了肚子里却发现变得更加清楚,眼前的事和物无比清晰。佳音抱着她微微发颤的双肩,轻声说:“你自己也知道的,你们之间的遥远并不是我划开的,即便当年是我,现在也不是我了。”

    她看着佳音,终于低头,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细微地啜泣声慢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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