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万庾医院今天上上下下特别寧静，除了四楼的骨科全都胆战心惊之外，其他工作人员都选择在中午前躲起来勤快地工作，特别万守诚在早上开始便坐立难安，一会儿起来走在窗边探视，一会儿走出办公室巡在走廊上。
    嘟嘟，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闪烁不停，万守诚第一时拿起电话接听，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对方后，他顿时又从大班椅上起来走去窗边，果然一辆属于他们万庾的mpv停在大门前的圆形空地。
    他颤了颤唇，果断的马上坐电梯下去迎接这位大麻烦的人物。
    专属高级人员的电梯被他早就锁在自己那一层，他只花了十几秒便到达g层，时间恰好，当他见到路小姐站在旁边的时候，便忍不住抹起淡定的笑意，上前有礼的向婠曲璩问好：「婠小姐，看上去很精神，这几天休息得不错吧？骨科那边已准备好的了。」
    「别虚偽，你们恨不得我快点拆完石膏离开，最好日后身体健康，别再踏入万庾半步。」她才不吃他那套，不屑的睥睨他一记。
    「婠小姐真幽默，当然了，我一定祝福你身体健康的。」万守诚一想到今天之后都不用再被上面施压，嘴角不自觉也翘起来。
    「每天吵着吃宵夜的人，我想大概很难身体健康，院长，待会替她量一下血压血糖血脂，看看有没有超标。」
    前几天她要忙着开店没空理她，晚餐只让小金送过去，这傢伙天天把她缠得不要不要，缠得她破例接通她的视频通话，然而人类就是得一想二，得陇望蜀，之后她又缠着她要视频通话之馀，还得在她作工的时候不掛线，说甚么只为她一个人做现场直播……
    嬂潪首次被缠得无语问苍天，她是上辈子作了甚么天大的坏事，所以现在派了这个人过来折磨她。这几天，厨房里就很突兀多了一样懒人支架夹在一个算是不会阻碍到她的位置，视频通话一接上，某人的一张惊世容顏便会在那小小的萤幕上出现，她的耐力可达几个小时都不动，瞪着自己看。
    第一天她是很不习惯有一双眼注目她煮菜，可后来太忙碌了，顾着煮菜也完全忽视萤幕里的容貌与炙热的视线，她尚算配合，在她忙的时候绝不会打扰她说出一句话来，等到十二点左右，店里没甚么客人了，她便会找个话题跟她聊，甚至吵着肚子饿要吃夜宵。
    「好的，路小姐这么说，我们也真要关心婠小姐这方面的问题了。」万守诚是很不情愿，但他毕竟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亦保持一份高尚的医德，更何况…….若真的婠曲璩这三个方面出现超标，上面倒头来也许第一个责怪下来的正是万庾。
    「身体是我的，我不要验！」曲璩确实有点担忧，近日天天都在吃夜宵，如果指标真的超了，小潪定必严禁她吃她煮的夜宵了！
    万守诚一副难办的表情看向路小姐，嬂潪给于他一个放心的淡笑，一手拍在婠曲璩的肩上，看着万守诚淡然浅笑指：「院长，麻烦你了。」
    肩上的力量很轻，小掌的热力却很烫，从稀薄的衣料传到婠曲璩的肌肤上，害她全身一个激灵，甚么不满都闭在喉咙，听天由命。
    小金在轮椅后面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幕好戏，此刻还是觉得小老闆太强大了，他在考虑要改跟老闆呢。
    婠曲璩去了骨科拆掉石膏，再被推去拍了一张x光照片后回到病房候着，这一回没等很久，十分鐘时间，骨科主席医生关权昌脸带欢心的微笑走进来，带同新的那张x光照片替他们说明了骨头已全癒合。
    「哇！我自由了！！」曲璩听到结果开心得就跳下床，不断甩着僵得要命的左腿。
    关权晶急得叫停她「婠小姐，虽然癒合了，但一开始都不要动作那么大，还有石膏打久了，你的小腿肌肉一下子还未适应的，最好这几天睡前按摩一下。」见她冷静下来了，他扫视了坐在一旁较为安静的女生，想必应该是院长所说的路小姐了，他走过去拿出一份简单的体检报告「你好，我们按照你的意思，为婠小姐量了血压，测了血糖血脂，三个方面都显示良好的水平，不过……夜宵不要常吃比较好，要吃都吃点清淡的。」
    他偷瞄了几眼婠小姐，特别讲到夜宵不能常吃的那句话，对方怒目瞪住他，吓得他腿发软。
    「谢谢，我会注意的。」收下这份报告，她听关权昌再叮嚀一些注意视项，随后他亦离开了。
    「小潪～中午了，我们去你店里吃饭，再讨论晚餐吃甚么菜。」房里终于没别的人了，小金她自动忽略，曲璩屁颠屁颠的心急想走近嬂潪，左腿的反射神经还处于被打石膏的状态，肌肉一僵，她就要往前跌。
    小金离她有点远，一向酷得脸没表情的他也难得地脸露惊慌之色，皆因他很清楚知道除非有瞬间转移的速度，要不然他是没可能接到婠老闆的，脑海飞过许许多多要被她鎚打的画面，怎料结果让他出乎以料。
    噗。她以为就要很糗的扑倒在地上，当身躯被一个小身板稳稳地抱住的时候，曲璩很感意外，她以为……以小潪对她的态度，她应该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跌落地上，然后对她揶揄一番。
    嬂潪的双手扶紧在她纤幼的腰肢上，对方身上如樱花般的清淡香气瞬间扑入鼻腔内，二人脸颊仅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嬂潪的眼眸从她好看又带性感的锁骨上抬起来，剎那被一双眼底里映着自己的眼睛摄去了呼吸，连言语能力也霎时失去。
    原本搭在小潪肩上的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到她的腰上，嘴角嫵媚的翘起，正一点一点地靠近她，营造更加曖昧的氛围，如果小潪没抗拒，还打算倾唇偷一个日思夜想了很久的轻吻，补偿这几天被她冷嘲热讽后的受伤心灵。
    粉红色的氛围突发地从看似相拥的二人间浓烈地像洪水般溢出来，特别是小金瞧见老闆双手带着不轨意图地转移至小老闆的腰肢上，更有霸王上弓要亲下去的行动，他赶紧撇开脸，假装看着窗外，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技能，以免日后换来婠老闆的问责。
    她的气息随着渐渐凑近的脸庞而越发浓烈，海洋杂夹果甜的香水味蛊惑着她的神经系统，心智一道被魅惑得纷乱，嬂潪抿紧唇瓣，眼睛不敢与她对视只好选择低垂，怎料目光正正落在她的红润饱满的唇上。砰卟的心跳声如轰炸机一样响亮，心智秒速被对方的气息所支配，可惜嬂潪还残存一点理智，没把房内的第三人忽视，捏紧的拳头在紧要关头化成手掌，捂住她快要凑上来的唇瓣，截断这个吻。
    「中午还想吃饭吗，婠曲璩小姐。」她目光顺着她的手臂瞪向腰间，再往回瞪向笑得直教人要一巴掌巴下去的可恶脸容。
    「想，很想。」更加想亲你。她心里轻叹地道。
    「那还不快点放开我。」嬂潪语气相当平静，不认识她的人也许会被她骗了过去，实际上与她相处一段日子的小金和婠曲璩轻易地听出她平静之下正烧得猛烈的火气。
    小金挑了个适当的时间出场，伸手扶起跌坐在地上还死缠不放小老闆的boss，「婠小姐，根据医生说，你先慢慢在这里走几趟，适应了再离开也未迟。」
    「小金，你待会用车再撞我的腿吧，小潪只吃软不吃硬。」婠曲璩站起来后，目光装得有多可怜便多可怜的睨向小潪。
    小金抽着脸颊，他亦瞄向小老闆，小老闆像是充耳不闻，冷漠地双手环臂瞪住婠曲璩，他甚为老闆追求之路颇感担忧，小老闆这是一步也不让。
    「你再磨磨蹭蹭，我先打车回去。」放下环臂的手，谁又知道她的心跳现在还在砰砰狂跳，她只是习惯用平静的表情去遮掩内心的澎湃。
    「我走，走两圈我们就回去吧，你不是说不喜欢我沾满消毒药水味吗？」曲璩忽然向她走近，弯腰把脸庞凑近她，学她那天一样往她脖子用力吸了一口后火速退开，指尖扫过润泽的下唇，停在翘得张扬的嘴角，媚眼里尽是蛊惑人心的粉红甜圈。
    路嬂潪反射性地吞下被勾起来的口沫，眉心拱出个山丘，如来巴掌在婠曲璩猝不及防时如影般秒速巴过去她的笑容上，使劲蹂躪一番，若不是不捨得抓伤这张绝世容顏，她恨不得抓出五条血痕出来以抵挡心头捲起的万尺巨浪。
    小金目送小老闆如风的离开了病房，随后再瞄向虽然脸被蹂躪得红着五指印，可仍然不减笑意的老闆。
    老闆真会撩啊。
    他好像看到小老闆的脸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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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一席的客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而他们来光顾的的原因，百分之一百是为了一睹传说中某位女食客的倾国美貌，他们听说，只要开店后三小时里都百分之一百见到这位神秘又美丽的美人，美人有时候更会充当店面职员，帮忙收拾餐具到厨房。
    每一台男食客，都盼着美人选中他们的那桌来收拾，顺便可以吸几口传说中可以诱惑人心的香味。
    几小时忙碌下来，阿正又送走一台有一半志不在吃的男客人，笑容在转身后垮下来，幽怨地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美人，他看着她很愉快地把碗筷收进去厨房，她之所以都把他的活抢着做的原因，是为了进去厨房见老闆一面。
    阿正在大学里见过不少女同情侣，但见过的都几乎是其中一方是比较man比较帅气的短发女生，偶有一两对是长头发，他极少遇过像婠小姐那样的美人同样喜欢女生，特别是他家的老闆也算是个小美人一名。起初他还自欺欺人认为美人想跟老闆做朋友，然而这两天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婠小姐的奇怪行径都是在追老闆，但老闆不知道是不是如她名字一样太直了，婠小姐怎么撩，老闆都以冷眼相待。
    身为男生，偶尔也替婠小姐颇感可怜。
    「小潪，外面没有新客人了，快点坐下休息，我帮你擦擦汗。」把碗快送去水槽，驾轻就熟把掛在墙上的毛巾拿下来，想替她擦汗，每一回见到小潪脖子上的晶莹汗珠由上滑至脖根时，喉咙莫名会变得乾涸，甚至想过……如果她能代替毛巾舔走那些汗水就好了。
    她注视的目光过于炽热，嬂潪果断地把近在咫尺的毛巾抢过来「我自己来。」
    她擦汗的动作轻柔细腻，一根一根淘气的发丝被汗水沾黏在水润皙白的脸颊位置，曲璩很有衝动想把它们拨开，手也随之听命内心的指令伸了过去，指腹把那两三根发丝挑起拨到她的耳后，察觉到嬂潪投来的目光，她并没即时将手指收回去，反而进一步地用食指指腹滑过她巧圆的耳廓，来到耳珠眷恋地用两指指腹温柔地揉弄。
    耳朵的温热烫如火焰，烧入心坎，一时之间，嬂潪无所适从，她知道要拒绝的，也十分清楚不能这样下去，但……..她的心，已慢慢地不捨看到自己拒绝她时，曲璩双眼里出现的失望，尽是她爱用媚力十足的笑靨去遮掩一切，她亦看得清清楚楚。
    「婠小姐！」阿正不见其人，便闻其声，他的声浪打断了溢着粉红气氛的二人，也打救了在另一旁看得尷尬非常的王阿姨。
    王阿姨再怎么古板，这几天下来也看得出婠小姐对自家老闆的喜爱已超出单纯的朋友、闺蜜的程度，每一回婠小姐把碗筷送进来后，偶尔便会出现刚才那样的粉红花朵满天飞的情况，看得她老人家甚是尷尬，却心底里的八卦之魂又很爱看，谁叫两个女生都那么漂亮，多看几眼可以养眼，治疗老花。
    阿正几秒后进来厨房，未感空间还残存粉红甜味的他把盘子里的碗筷先第一时间交给王阿姨，再擦手对她说：「婠小姐，外面有个超帅的女生说要找你，手上还拿着一大堆文件，我想是你的公司今天派了第二个人过来呢。」
    「超帅的？」曲璩往水槽把手冲洗一遍，想着bd有很多超帅的女生，可她了解媴圆，公司的文件不会交给跟她不熟的人送过来的…….超帅？到底是谁呢。
    曲璩自从左腿得到自由后，整天的行程便是起床后第一时间去嬂潪家里耍赖皮跟她煮午餐一起吃，午餐吃过了，若果嬂潪要去菜市场她就会陪她，若不用，她亦要赖着下来陪小潪提早来到小店准备，当然……以她的厨力，就只有乖乖在一边欣赏小潪行云如流水般的动作。
    晚餐时间又是拗着小潪坐下来陪她一起吃，到了小店要开始营业了，她亦乖乖帮手，不过都是把收拾碗筷的事给抢去做，因为只要把碗筷收进去，才能多见小潪一面。
    至于bd的工作，她很任性让媴圆在差不多的时间把急的文件送过来给她，真的有甚么特别事，她才会回去。一开始可錁跟弸芃为了再吃小潪煮的菜，似乎协调好每人隔天送文件过来，可怜的媴圆由于是bd第二把交椅，又是店里的公关老大，她不可能弃店不顾。
    走回去店面，扫了半眼，曲璩有点惊喜，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走过去坐在那个阿正说超帅的女生的对面。「哇，出动到咱家悲夏大人过来送文件，会不会大才小用了点。」
    悲夏一头俐落的短发，深邃的双目增添了不少稳重，没了过往的玩世不恭、唯我独尊的霸气，她嘴角深意地勾起，先往厨房打量一眼，再回去对上曲璩一双依然尽显嫵媚的眼睛，托着腮子把文件推到她面前指：「玲妮今晚要陪老闆去bd应酬，我想着很久没过去了便陪她一起去，本来我就是想找你聚旧，谁知道……媴圆说你忙着在这儿撩妹都不回去，还生气的託我把你要签要看的文件送过来，我好奇甚么妹子能让咱家女皇下凡撩妹了。」
    她笑了一声，把文件整齐地放到一旁，没有回应她话里的暗示，反而热情的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悲夏顿了一顿，想起媴圆生气时在嘴边碎念她很想吃到这家店的甚么甚么，她身为一间英式早餐店的老闆也是主厨，还满有兴趣嚐一下到底这家店的菜是否真如媴圆所说，一吃难忘，二吃爱上。
    「好，就嚐一下咱家女皇看中的妹子的手艺吧。」她挑起帅气的剑眉，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她。
    曲璩稀有地对她娇嗔了一声，脸颊带点羞意的召来阿正，「来一份葱油伴麵，一份滷豆腐、牛肉。」
    「多给两个杯子。」在阿正要转身前，悲夏忽地开口。
    阿正被悲夏帅得悲泣中，怎么近年女生帅起来都把男生比下去呢。
    「很久没跟你喝一杯了，在店里要了瓶红酒带了过来。」悲夏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听闻这里是热炒店，怕没有开瓶器，所以她一同把开瓶器都带了过来，俐落开了酒后，阿正亦恰好把玻璃杯送过来。
    「我腿伤了后就没得喝了……」曲璩感慨，端起玻璃杯率先抿了一口，果甜香醇的酒意溢满口腔，久违了的酒韵。
    悲夏倜儻笑了笑，她受伤的事也有所听闻，可惜那几天店里有事发生，没抽空去探病，到忙完，曲璩的腿都好了，不过她听出她话里的重点……没得喝？大大一间bd里全是各式各样的酒，谁敢不让她喝？
    能管得了这位女皇啊……没想到曲璩是把头栽得很深了。「那现在破戒了会不会让小老闆不高兴？」小老闆路嬂潪的事，她也从媴圆口中略有所闻了，缘份真的太巧，一个叫曲曲，一个叫直直，她们就像互补一样，才能走一条有直有弯的路，没有人的路会一直是向直走的，亦不可能一味走弯路，那太辛苦了。
    「会吧。」曲璩放弃治疗的耸肩，她放下身段死缠烂打都不能嚐到一点豆腐，稍有多点身体接触就被推开，她才明白过去追求她的男人女人是怎样的挫败滋味了。
    阿正送来了曲璩所点的东西过来，放下之后，他脸露点难色，但还是鼓气勇气对她说：「婠小姐…….老闆说你一口也不能吃。」
    「甚么？我坐着就是客人啊。」曲璩睁眼泛着可怜，原本她是借点给悲夏偷吃一口豆腐和牛肉的。
    「总之老闆说你敢吃一口，就休想踏进店里半步，酒的话……让你别喝多。」阿正把话传达后就溜了，他心累啊，她们是想餵多少狗粮给他这个单身的？
    「啊呀，咱们的bd女皇……原来也有这一天，妻管严。」悲夏落井下石地笑指，得意起扬起剑眉，拿起筷子在她面前特意夹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起初她还觉得媴圆她们说得太夸张，怎料牛肉送入嘴里后，她彻底改观了。
    牛肉滷得入味软滑，油脂甘而不腻，不会抢走牛肉本身的味道，入口没咀嚼几回便化开，而牛味仍然停留在口腔里一时三刻不会消散。悲夏睁眼再夹了一口豆腐，豆腐口味又是一绝，再来往看似很平凡的葱油伴麵伸出爪子，送了一大口到嘴里，葱香麵q，伴麵的酱油汁似乎是特调的，比起外面吃到的更香浓，却不咸口。
    悲夏本来并不饿，但她现在像是饿了很久一样把眼前的食物扫入口里，直至把碟里的食物都扫光便满足地放下筷子，落下一句评论「其实你是栽在她的手艺里吧？」
    「你就不能偷留一口给我吃吗？」曲璩怨念十足地瞪住光如镜的碟子，只好喝一口红酒舒解心气。
    「得了吧，妻管严，快把文件看完签好，我要送回去的。」
    「开车？你喝酒了哦。」曲璩挑眉打开文件，日常里，其实这些文件不算很重要，就是一堆要购买酒的清单，或是弸芃举办些特别活动所要购买的材料，她瞄了几眼没问题便签下。
    「放心，我过来前知会了小金，通知他半个小时过来，行不？」悲夏扫一眼她面前的文件。
    曲璩很合作也花了刚好半个小时便完成，有点累的把东西收拾好「我跟你回去一趟吧，免得媴圆又再抱怨。」她看到时间才十二点半，回去一趟露过面再回来接小潪下班，刚好呢。
    她让悲夏先在外等，自己则回去厨房，对她报告自己的行踪「小潪，我送我的朋友一趟，待会三点我就回来载你回去，要乖乖等我。」
    「你忙就不用回来。」路嬂潪撇开脸，装作喝水。
    「不忙，就去露个脸，要不然媴圆会罢工的，她一罢工我就糟了。」曲璩一个箭步凑近她，指尖扫过她鼻头。
    「你快走！别烦我。」把她推开，皱眉瞪住她。
    曲璩满意她的反应，轻笑了一声就和悲夏坐上小金的车回去了bd。
    她的香味仍残留在嬂潪的四周，嬂潪软了双腿靠坐在厨台边，指尖碰向被蹂躪过的耳珠，那儿还烫着的。
    凌晨三点十分，嬂潪先让阿正和王阿姨下班，自己则在厨房里擦擦抹抹的，再过了十分鐘，她眼望着墙上的鐘，内心不由地生出一丝的不快，不等了，她要回去，她不能被对方控制的。
    她换下了厨师服，把歪了的厨具摆正，满意的轻笑便背着包包正要从后门离开，当她扭开门把，似乎外面有人亦把门推开，她被力量推后了一步，下意识以为是婠曲璩来的。
    「巧圆？这么晚了，你……」嬂潪话还没说完，高巧圆把门关上后展臂把她抱住，深深地用力抱住。「你放开我，上次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我们朋友也做不到。」
    「你这叫做朋友吗？我讯息全都不回覆，约你见面都说没空，我只能这样偷偷过来了。」她改为抱住嬂潪的腰，一脸焦急，又是见到小潪时的欢快。
    「你也知道我每天要顾店，真的没空。」嬂潪用力想拿走腰上的手，但没成功。
    「小潪，我们别斗气，我以前是做错了，你还喜欢我对吧？我想你了……这几天全都想疯了，梦里满满都是你……」高巧圆把她压在厨柜处，倾首便擒住她的唇，激动地吸吮起来，还试图撬开她的唇齿，闯入久遗了的甜蜜之地。
    嬂潪全身都在抗拒，被强吻的时刻，她急得脑里浮现了一张生气的脸容，她使力要推开高巧圆，可对方把她敏感之处全都摸熟，她用舌尖舔逗着她的耳朵，指尖探入她的衣罢里，在她肚脐四周打转，激灵让她全身酥软，唯一可以抵抗的双手子虚乌有地抵住她的肩膀，还有不给她再吻上她的唇。
    忽然，高巧圆的身体被人拉开压在阔大的冰箱处，肩膀被人用力压住，她动弹不得，慌乱之下抬眼见到压住她的人，全身就被对方深寒的一双眸子镇住了，她眼里寒得刮着万天飞雪，看久了会被她眼里的暴雪给掩盖，无法逃脱的危险。
    「这位人妻，有家室了就别来拈花惹草，当年吃乾抹净说分手的人是你，你当垃圾丢弃的人，将会是我手中最宝贵的明珠，如果你敢再靠近她一步，我保证可以让你此生不得安寧。」曲璩邪昧起一笑，压在她肩上的力再施重一点「我听说你老公方义昇在海皇盛世工作，好像…….刚升上营运部的…….副经理？对吧。」
    「你吓唬我吗！海皇盛世是大公司，怎会是你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主宰一个人的去留？」高巧圆内心乱成一团，她极其量是喜欢方义昇，他工作达到甚么职位从来不在乎，可最近他们才刚买了房子，在爸妈催生孙子的情况下，义昇连同爸妈劝服了她辞职在家休养身体，如果此时义昇被降职甚至被辞退，他们家的生计难以维持。
    「哦，是吗？你认为我有甚么能耐可以得知你老公的资料？私家侦探？我没那个空间，因为只要我开口，就会有人为我把方义昇祖宗有甚么人都翻出来。譬如说…….他中学毕业在星海，大学在英国留学唸工商管理，在英国交过几个女朋友，两个外籍的，一个华桥的……你，还想知道甚么？还是这些连你这位老婆也不知道？不如反过来我把你的过往告诉方义昇的话，他会有甚么反应？会不会马上跟你离婚？」
    「够了！」高巧圆截断她的话，使劲推开她，一口气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静了。
    婠曲璩在深呼吸，背着嬂潪。
    「你把我可以推出门口再掷伤我的腿，为甚么你推不开高巧圆，还是你对她仍然念念不忘！」她缓慢失重地转过来，双目的暴风雪是停了，但却比刚才更冰寒，寒如深渊，见不到天地。
    她深深地瞅看着避开她目光的嬂潪，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把她撇开的脸转正对着自己后，双手撑住她的两侧，封杀她全部的退路。
    路嬂潪挣扎了一会儿，双眼抬起迎上那双冰冷却又带着无比失落受伤的目光，这一瞅，揪紧了心口，头脑一热，双手猛然揪住她的麻质衬衣衣领，用力一拉，让她再逼近自己……
    所有事的发生都出乎婠曲璩的意料之外，被拉近的几秒后她眼前的小潪闭上的双目，随之唇瓣被对方使劲地封住，却在她想把唇擒回去时被强制分开。
    嬂潪因心跳而轻微地喘息起来，脸颊通红，双眸垂下，断断续续地小声道：「这个解释…….你满意了没?」
    笑意几乎裂到腮边，曲璩双手冷不防把她的腰搂紧到自己身上，往她耳朵吹了口气，带笑意的回应「满意…….十分之满意。」
    舔了她的耳珠，在小潪轻叫一声，身躯一抖时吻住她日思夜想、想了千回百转，如小红花娇嫩润泽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