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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剁肉蔡賓離宮(微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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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尤狗贼尸体怎么处理?」
    尤卉走后,那扇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粗麻衣,皮肤黝黑高大壮硕的男人提着个桶站在门内。
    这人下頷处还有个十字疤痕,外貌身形都十分好认。
    「喂狗。」程昌玄轻吐二字,「父皇,您觉得这主意如何呢?」
    门后,并排着两张床。
    一张床上,是已经失去了头颅部分的尤立尸身。
    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正是程昌玄口中的父皇程运。
    「哟,还醒着,我还以为肯定晕死过去。」男人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老人怨毒的目光一点也不害怕,丢下木桶,走回床边拿起大刀。
    「正好,我剁肉的时候,多个伴。」
    「禄山,拉去别处,臭。」程昌玄唤了男人的名字,阻止了他高举的刀刃直直落下。
    -
    皇宫,内侍舍,大总管监舍。
    榆木茶几旁一炉小炭正慢慢燃着,蔡宾伸手,袖口微微撩起,露出清瘦的手腕用夹子将铜壶提起,慢条斯理地往炉上加了一小片新炭。
    「火是你放的?」蔡宾低声道,语气沉稳听不出情绪。
    「不会可惜吗,烧完属于蔡家最后的痕跡也没了。」
    「早就什么也没剩下了,我用僕从的身份重新住进那栋宅邸,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要如何把它烧个乾净。」
    蔡子渝望着红炭,耳边隐隐残留着熊氏凄厉的求救声,只要烧得一点不剩,好像他自己也乾净了。
    「宾叔可惜吗?」
    当年蔡氏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蔡贡的独生子,十岁的蔡子渝,另一个是蔡贡最小的么弟,蔡宾。
    小公子鋃鐺入狱,牢房里的遭遇不堪回首,被贬为阉奴虽幸运存活从牢房里爬着出来,能保护他的父兄早已不在人世,那一年他就死了。
    曾经爽朗爱笑的眼睛,再也没有光,十六岁的年纪,拖着风中残烛般的残躯踽踽独行。
    「我连靠近都不敢,它在或不在,于我而言并无相别,见不得见不着。」
    蔡宾用竹勺取了一撮碧螺春,轻轻撒入紫砂壶中,茶叶叮叮细响后,是蔡宾长叹的声息,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些亲近的玩笑。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来告诉我,烧房子了?」
    「宾叔蔡氏沉冤昭雪,可不必再拘于宫中,你可愿意离宫与我同住?我已跟皇上要了处新宅,位于城南,靠近曲江池,既不喧闹,又不至于偏僻。」
    蔡宾将盖子轻旋壶口,上手俐落,热水将茶叶冲了开来,注入杯中茶香裊裊升起。
    只有这时候,才能在他身上看到从前小公子精贵爱琢磨茶艺的痕跡。
    「我是愿意的。」
    听出言词间的挣扎,蔡子渝顺着蔡宾的视线看了出去,树下有个玩鞦韆的小太监,看身形大概五、六岁的模样。
    「他是谁?」
    「只是个有缘的孩子。」蔡宾摇摇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会向皇上请求恩准出宫。」
    ******  《  繁体版结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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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尤狗贼尸体怎么处理?”
    尤卉走后,那扇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粗麻衣,皮肤黝黑高大壮硕的男人提着个桶站在门内。
    这人下颔处还有个十字疤痕,外貌身形都十分好认。
    “喂狗。”程昌玄轻吐二字,“父皇,您觉得这主意如何呢?”
    门后,并排着两张床。
    一张床上,是已经失去了头颅部分的尤立尸身。
    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正是程昌玄口中的父皇程运。
    “哟,还醒着,我还以为肯定晕死过去。”男人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老人怨毒的目光一点也不害怕,丢下木桶,走回床边拿起大刀。
    “正好,我剁肉的时候,多个伴。”
    “禄山,拉去别处,臭。”程昌玄唤了男人的名字,阻止了他高举的刀刃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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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侍舍,大总管监舍。
    榆木茶几旁一炉小炭正慢慢燃着,蔡宾伸手,袖口微微撩起,露出清瘦的手腕用夹子将铜壶提起,慢条斯理地往炉上加了一小片新炭。
    “火是你放的?”蔡宾低声道,语气沉稳听不出情绪。
    “不会可惜吗,烧完属于蔡家最后的痕迹也没了。”
    “早就什么也没剩下了,我用仆从的身份重新住进那栋宅邸,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要如何把它烧个干净。”
    蔡子渝望着红炭,耳边隐隐残留着熊氏凄厉的求救声,只要烧得一点不剩,好像他自己也干净了。
    “宾叔可惜吗?”
    当年蔡氏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蔡贡的独生子,十岁的蔡子渝,另一个是蔡贡最小的么弟,蔡宾。
    小公子锒铛入狱,牢房里的遭遇不堪回首,被贬为阉奴虽幸运存活从牢房里爬着出来,能保护他的父兄早已不在人世,那一年他就死了。
    曾经爽朗爱笑的眼睛,再也没有光,十六岁的年纪,拖着风中残烛般的残躯踽踽独行。
    “我连靠近都不敢,它在或不在,于我而言并无相别,见不得见不着。”
    蔡宾用竹勺取了一撮碧螺春,轻轻撒入紫砂壶中,茶叶叮叮细响后,是蔡宾长叹的声息,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些亲近的玩笑。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来告诉我,烧房子了?”
    “宾叔蔡氏沉冤昭雪,可不必再拘于宫中,你可愿意离宫与我同住?我已跟皇上要了处新宅,位于城南,靠近曲江池,既不喧闹,又不至于偏僻。”
    蔡宾将盖子轻旋壶口,上手俐落,热水将茶叶冲了开来,注入杯中茶香袅袅升起。
    只有这时候,才能在他身上看到从前小公子精贵爱琢磨茶艺的痕迹。
    “我是愿意的。”
    听出言词间的挣扎,蔡子渝顺着蔡宾的视线看了出去,树下有个玩秋千的小太监,看身形大概五、六岁的模样。
    “他是谁?”
    “只是个有缘的孩子。”蔡宾摇摇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会向皇上请求恩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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