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 戏剧的脸具

    第四十一章
    子健
    老师的时间观念跟学生的时间观念永远都不会一样，绝对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最佳的例子。
    他们说的一分鐘……
    那说好的一分鐘呢！！！别把我当小孩子骗好不！？
    圣诞节的假期己经成为了过去式。然而，对我来说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每天还是一样的七点起床，然后健身，学唱歌，学跳舞，学结他，学乐理，拍摄，还有也是拍摄。
    自那天晚上的倒数活动后，我的人气暴升，就像横空而下的天降神兵一样，欧阳子健这么大眾化的名字，竟然成为了网上搜寻器的热满关键字之一。幸好幸琳及辉哥一早为我在公司的网络上早早佈置了我的背景故事……还算他们有点良心，没有夸张失实，而是实实在在，真正的一个欧阳子健。
    不少的广告商也开始蠢蠢欲动，主动找上。虽然幸琳及辉哥都也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却每天都活得很充实，满足。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梦想，可以一同打造一个有名气的明星。他天整天不是忙着倾谈生意，安排行程和拍摄，就是跟学校磋商请假的问题……可以的话，其实我并不太想请假……因为学界戏剧比赛快到了。我很想跟智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
    现在幸琳及辉哥也正忙着筹备我那首曲，《伊卡洛斯的翅膀》的mv发佈，估计下月我的个人首张单曲専辑也能正式上架，正式上架开卖。其实我还很担心销量的问题……要是亏本就惨了。可是幸琳及辉哥都胸有成竹地说包在他们身上，说不用担心……
    好吧，他有他们的工作，我也我的工作。之前曾经有过一瞬间的灵感，想写下另一首歌……现在是一个很好可以催迫自己的机会。课室是一个充满灵感的地方，要是能有结他在旁，可以立刻试音就好了。我知道上课做其他的事是不太好……可是传说艾微儿（alvinlavigne)也是在上课的时候写出了好几首名曲呀！课堂上的东西，看一看书就好了，不用太担心……吧……
    话说回来，那种成为眾的人焦点其实都不太好受。今天一早回校就有不少人紧紧的盯住，还窃窃私语……若说我满不在乎那绝对是假的。就连平日班中跟我没有半句说话的女生也主动跟我打招呼起来……名利真是一件有趣的东西。
    呀！有一个是例外的，那就是笨贤。本来他一见到我的时候是很高兴的，一脸笑容的，好像有千语万语尽在心中想跟我分享。可是，那只有仅仅的一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形成尷尬，如同陌路人一样。
    笨贤就真的是笨贤，跟我简简单单地当眾说一声对不起，给我一个下台阶有这么难吗？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鐘，老师的几分鐘终于都完结，可以下课放小息去。
    自从跟小贤和智彬吵架后，就好像没有了容身之所一样，操场去不了，图书馆去不了，就只好乖乖的留在课室。可是，依照今天的情况，就连课室也待不下。
    要无视那些依靠在窗旁用野兽般覬覦猎物般的目光……我无法受得了。
    「鱼蛋头，一起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吧。」
    最近不知怎的鱼蛋头居然会成了我的哥儿们，去那都一起。我猜他近日跟小慧一定是发生了些甚么事，可怎么问也不肯坦白。不过我明白的，不想说就别说。他自从认识了小慧后，那些坏皮气都通通改掉了，可见爱情的魔力是有多大？
    走了不久，鱼蛋头耐不住问：「子健，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群人一直的跟在我们后面？」
    「那么明显你就不要问！」
    本来倚在窗旁的人一见到我和鱼蛋头出来，就死死的跟着，而且感觉还愈来愈多。被这么多人跟着，心中有点不知所惜，紧张起来，就连手也摆得很不自然，到底我的手平日手是怎么放的？
    为免显出我的不自在，我把手都放进口袋……开始渐渐明白为甚么有的男生总爱把手插在口袋。那不是为了耍帅，而是不知如何是好。
    小卖部排了很多的同学，堵满了入口。其实有心到小卖部的话就应让早一点到才是。
    这时，一个不知那来的女孩很明显并有意地伴倒，伏在我的胸膛上……
    冷静……呼……
    我说，她到底是唱甚么戏？这种老掉牙的狗血青春偶像电视剧桥段你不是觉得还行吧？
    我依然无动于衷，就这样一直的盯着她揉沦我的胸肌……经过这半个月的疯狂努力，我敢说我真的有！！！
    话回来，这女其实都相当了得。即使在眾多人的怒视之下她还能无入而不自得。要是眼神是可以杀人的话，我估她要轮回好百万次也不够死。
    「同学，你没事吧。」我问
    「我快要晕倒了……」她偷的看，我立刻顿起的扑黑脸。她低声地说：「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女孩子都快要晕倒了，你不是该把人家扶着吗？」
    我依然无动于衷……
    那女孩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说：「呀，我的头好晕呀……」
    无视……
    「如果有人能扶我一下就好了。」
    我真的很想跟她说，小姐，你不要再装了，再装就不像。而且本来就是不像了，好不？
    「哎呀～我没有力了～」
    你这臭三八，脸皮能再厚一点吗？
    「子健，你是不是该扶一下这一位同学？」鱼蛋头问。
    这个不懂世事的鱼蛋，我扶了的话就要出事了。很明显这女的是有企图的！
    我给他赏了一个白眼，说：「同学，别装了，快点站起来吧，我赶着买喝的。」
    「欧阳子健！你在干甚么！」anson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他怒发冲冠，全身散发怒火，气冲冲的走过来。脸容扭曲得像厉鬼一样的他，每一步都快要踏破地板。他大声吼道：「跟我到教员室！」
    这时，本来一直黏着我不肯走的女生现在已经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不会是他发现到我今早交的作业是抄的吧？
    「我……我甚么也没干呀……」我很自然反应地想辩驳。
    「别、让、我、说、第、二、次。」anson努力的压着怒火，一粒一字地咬清楚每一粒字。
    anson最可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并不单是他的兇狠声量。还有他这种看似平静，但内心已经快要爆表的状态。无一粒字都鏗鏘有力，带着浓烈的杀气。也就是说，敢反抗的话就要死得很惨。anson平日嬉嬉哈哈的，但一发起火来，非同小可。
    「anson啊，子健他……」
    anson狠狠的，非常兇狠的盯着鱼蛋头，吓得得快要窒息。anson的那种，绝对是货真价实可以用眼神杀人的一种。
    鱼蛋头真的不识时务了。
    「你也跟我过来。」anson扔下这句后转身就走。
    笨笨的鱼蛋头居然还想反驳，幸好被我立刻用手摀着。
    唉，他都已经叫我们到他的教员室才训话，很给脸子了。难道你还想要自挖坟墓吗？你不要，我要呀。
    anson的怒气凝化了周间的空气，快要到了能目视的地步了。同学们见到anson的模样都纷纷左右让路，留下很大的空间给我们，如入无人之境。就连刚刚跟着我们的同学都不敢跟来。
    然而……
    他刚刚不是说到教员室吗？这个方向……
    跟着anson踏入学生禁用的升降机，然后再多走了一层楼梯直上……天台？
    anson用锁匙扭开了门，大力一推，然后走了出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叹一声。
    刚刚的暴戾和气势都骤然不见，留下的是像平日一样懒洋洋的他。
    我跟鱼蛋头都一头雾水，傻了眼的站在门口。
    anson忽然转身过来，把天台的锁匙抱给我，说：「这地方归你了。我已经跟校长打了声招呼，这地方除校工和你外，再无他人。」
    「所以说……」
    「呀，刚刚在做戏了，是戏而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救你。老实说我真的闭得很辛苦呢，入面甚么也没有，很虚。」
    anson找了个位置，就这样躺了在地上，仰望天空。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吓得我和鱼蛋头以为做错了甚么事。本来神经崩紧的一轻下来，连脚也松了下来，一鼓脑儿地坐了在地上。
    「你刚刚的戏很真呢！我还以为死定了。」鱼蛋头喊说。
    「是吗？其实我平时对你们很多时都是假生气的。认真就输了～」anson说。
    「……」
    果然是戏剧老师！
    我慢慢地走到anson的身旁坐下，仰望天空，说：「谢谢。」
    anson没有回应，就一直的耍酷看着天空。
    「那么为甚么也把我叫来？」鱼蛋头。
    「跑腿呀。一盒柠檬茶，谢谢。」
    我也跟着说：「一共两盒！」
    鱼蛋头没好气的转身就走，然后又忽然探头回来，问：「我能用升降机吗？」
    anson坏坏地笑，说：「除非你脚受伤了。」
    「明白！」鱼蛋头兴奋地跑下去。平日又不见得他脑筋能转得这么快，这些偷懒的技俩可聪明得很呢。」
    还有，我身旁这个不三不四，永不按章出牌的老师，有时真的好像非常不靠谱，但当有事发生时，却是最靠谱的一个。
    「喂，欧阳子健，你抄功课这件事可别以为我会算。」
    「……」还有就是功课方面真的很认真，绝不放水。
    「你真的决定了要走这一条路了吗？」anson问：「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是知道的吧？」
    「嗯。」
    anson偷偷的看着我的表情，说「决定了就好。不要反悔。」
    篮球场上的声音吵得连身在六楼的我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一月的风是有点凉，然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躺在阳光下的地板是这么温暖的。
    「anson。」
    「？」
    「你下一年真的要到英国读书了？」
    「嗯。我也要去追寻我的梦想去。」
    「会回来吗？」
    「会。」
    「甚么时候？」
    「说不定。」
    「……」怎么说也好，这么好的老师下一年就不见了，有点可惜。
    「你会打算读些甚么？」我问。
    「neroscience。」
    「……」我无奈地看着他，说：「讲人话。」
    「哎呀，子健，当明星英文也要好的，不然会被人笑。」anson坐起来，说：「中文应该是精神科学吧。」
    「甚么来的。」
    「……」anson用睥视的眼神看着我，说：「说了你又不会懂。」
    「我还以为你会选英文，戏剧或教育这些。怎么说这也是相关呀。」
    「哼，你别小看我。」
    说的也是，见到他书桌上的书就知道他学识很广。「为甚么会想读这一科？」
    「因为我想要找一个人。」
    「谁呀？」我也坐了起来，好奇地问他。
    「不告诉你。」他那灿烂的笑容，寄托了对未来的希望与信心。
    ***
    放学，并不是一天的结束，而是真正生活的开始。
    礼堂再度回响起我们的台词，anson则与小贤在台下并肩而坐，每每发现一点情况就在小贤耳边低语要他快速地记录下来。小贤可辛苦了，除了要笔录anson的话外，还要处理我们的灯光和音效。
    经过假期的训练，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加上八婆珍的忘词更使我们应变能力增强了不少，反应极其之快。小贤更不用说，每个提示都非常准确不止，还会因应八婆珍的错误而进行补救。这小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哭哭啼啼然后慌乱起来。
    智彬：「只要她开心就好了。她渐渐的睡着了。她一定是梦见到了thomas。你看她笑得多甜。想不到她原来有这么恨嫁。为甚么会这么伤感的？明明它是一首浪漫的乐章才是。她明明笑得这么甜。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命运就好像齿轮一样，一个因果扣着另一个因果，互相推动。以前常常说努力的话可以改写命运，只要努力就可以。但你看！认清楚没有？我们站在命运的齿轮面前，我们是多么的无力。」
    （摘自《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lt;a href=<a href="/zh-hant/book/2187" target="_blank">/zh-hant/book/2187</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gt;<a href="/zh-hant/book/2187&lt;/a&gt;" target="_blank">/zh-hant/book/2187&lt;/a&gt;</a>）
    「freeze！！！」那是anson的简单命令之一，意思即是叫我们冻结那刻，保持所有的东西，别动。
    anson拿起麦克风，说：「智彬，你可以告诉我你这一生最生气，生气得快要失控的一次经歷来听听？」
    对此，我也非常好奇地看着智彬。这个鲜少发脾气，情商极奇高的好好先生，真的有甚么事能使他太发雷霆吗？
    智彬也愣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台上，陷入苦思。
    「小贤，子健，有吗？」anson想我们提出一点意见。
    「……」既然他本人也不知道问我们也没用呀……
    细心的想一想……他真的有吗？在我的记忆中，他最兇狠的一次，就是我在戏院的洗手间哭的那一次，而我也不太明白他为甚么要发脾气。然而，那一次他也很快地控制了怒火……他真的会发脾气而失控吗？
    anson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今天先到这。除了智彬外，其他人先走。」
    「我可以留下来吗？」小贤期待着和anson一起回家。他今天应该也是要去anson的家和stella一起练琴去。
    「都走。」anson决断地说。
    听他这样说，我猜anson打算帮智彬进行特训了。
    反正今天幸琳和辉哥跟我约好了六点才过来接我，现在还未到……在这尷尬的时间我可以去那？所以，不去偷听可对不住自己呀！
    目送了眾他人离开后，我立刻跑到控制室去。那何止可以偷听？还可以偷看呢！
    「智彬，你相信我吗？」anson问。
    「相信。」
    anson点头，接着说：「不如你说说你觉得anthony这个角色怎样？」
    「情感很丰富的一个人，很爱开玩笑，很疼爱自己家人……」智彬很不自然的一个人站在舞台的中央。
    「那么你觉得他认命吗？」
    「……」智彬想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心也很矛盾，很争札，想要反叛，跟命运对抗，却又不能违背所谓的道德。你不觉得他其实跟你很像吗？」
    「是……吗？」
    「智彬，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甚至聪明得太过火，会潜意识地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控制自己的形像，形成一个别人心目中的洛智彬，给别人看。」
    「……」
    「简单一点说你根本上就一直载着虚偽的脸具，扮作好好先生，一本正经的样子，压抑着真正的自己。」
    「这个，我……」
    「你根本就不敢展现出真正的自己。你要在老师的脸前装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在小贤脸前装出一副好哥哥，在你妈妈脸前装出一副乖宝宝，你甚至己经不知道真正的你自己，就只是一直追求，并努力的营造出别人印像中的你，而忘记了真正的你自己！」
    「那么你又怎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我？」
    「因为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呀！你很不正常呀！你知道吗智彬？正常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的！甚么也答应，不会发皮气，甚么都为他人着想，你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吗？你以为你自己真的叫三好吗？人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会为自己的慾望作出发点。但你呢？你没有呀！你说，你到底想要些甚么？你生存了这么久你的人生目标是甚么！？」
    「……」
    「因为是长子嫡孙所以要继承家业！？」
    智彬瞪大眼睛看着anson，完全不相信他会说出自己的心底话来。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洛智彬，那不是你自己所想要的人生目标！那是你妈妈的慾望！而不是你的！别人想你怎样就怎样！你不会拒绝别人！难道你真的无欲无求！」
    「我有！」
    「那么你真心告诉我你真的喜欢珍珍？」
    「我……」又一个尖锐的问题。
    「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你不忍心见到她痛苦！？你只顾及她的感受，那么你自己呢？你有没有真正处理过自己的感受？」
    「你不会明白的！」
    「甚么叫我不会明白？你是怕拒绝了她会使她难过？你是怕你没有好的成绩你的妈妈会难过？你怕你没有做得一个好好的榜样，使你爸爸失望？你怕全世界人都看着你，因为你是洛家的长子！？对呀，正因为你是洛家的长子，所以你要装出一副神圣的样子！制造了这个智彬出来！对不对！？」
    一字一句的话，很粗暴的把智彬形造的表皮一层层的撕开，使他赤赤裸裸的站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为甚么？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为甚么anson会看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甚么会喜欢戏剧？」
    「因为我喜欢。」
    「就这样？」
    「……」
    「智彬，你连脸对着我都不敢坦白。」
    智彬深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因为我可以带着脸具！做一个不是我的人！我真的不想再做洛智彬！我好辛苦！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我也有我的梦想！但为甚么不行？！为甚么我就不能谈梦想！为甚么我的未来早就被写定，没有我选择的馀地！？就因为我是洛智彬，所以就要全世界的人也看着我，不能行差踏错吗！？我也是人，我很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也有梦想，我也有追求我自己的梦想的权利！」
    智彬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娃儿一样。
    anson慢慢地走到舞台上，轻轻地抚他的头，说「那么智彬，你错了。戏剧的脸具并不是要你做另一个人，而是用这副面具，表现真正的你。谁知道在那副脸具之下是不是你？刚刚你表演得很精彩。你现在明白anthony的感受了吗？」
    智彬默默地点头，却依然忘我地哭。
    anson接着说：「这就对了，其实在我离开前，早就想找个机会帮你解开这个心结。你也累了。」
    智彬抱着anson大声大声地哭：「可是我没有办法！为甚么其他人可以喜欢怎样就怎样，而我就非得依着剧本走不可？」
    「你的梦想是甚么？」
    「我想抱着结他，到世界各地去……」
    anson微微一笑，说：「很好。那就去吧。谁说演员不可以自行在剧本加一些不会表演出来的小章节？」
    这时，该死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立刻拿着电话发?出去，希望没有被anson或智彬发现。
    「子健？我们在校门等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出来？」幸琳在电话紧张地说。
    「我来了，等等。」
    差不多到达门口时，站着在走道的八婆珍拦着我的去路。看来她应该是想等智彬放学，而且还乖乖地没有偷听到刚刚智彬的话，要不然一家哭过不停。
    她坏坏的笑，抱着一包的a4纸，给我一点不太好的预感「子健，我在等你很久了。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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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更新两次真的有点吃力。
    不过我也会努力的。
    最近又要开始忙功课，差点想哭
    其实最想哭的是给我剪头发的那个女的真的剪得很差
    可能是文化差异吧
    在英国剪头发……我不太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