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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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的车就自动升级成一台宾士。至于原本的那台车在帮我偷车的雄性狼人打完一通电话之后,不出三分鐘就来了一辆拖车把那团废铁拖走,那名雄性狼人临走前还很友善地递了一张名片给我,上面印了一家修车厂的名字。
    「小本生意,请多关照。」
    他笑嘻嘻地这么说,我则有些无言。不论如何,换了新车的感觉还是不错,因为工作性质的关係,老闆总是要求我们行事要低调一点,所以虽然这几年确实攒了不少钱,也没机会买辆像样的车子过过癮,难得有机会开宾士,当然要好好把握。虽然对于原先的车主有些抱歉,不过就算要还车也得等到这次的任务结束吧。
    当然,按照小成本惊悚电影定律,在案件结束前这车应该也可以退役了。
    那天晚上我和伊若黛随便找了一间旅馆就住下,连日的疲劳让我根本连洗澡都懒,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到我醒来,已经是隔天一大早,伊若黛就躺在我的身边,衣服没有一丝紊乱,武士刀也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我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打算下床梳洗,谁知道我才刚下床,身后就传来了她的声音。
    「要出发了吗?」
    「……还没。你没睡吗?」
    她好像笑了起来。
    「战斗员几乎不需要睡眠,嘟啦。」
    「你该不会也没有洗澡吧?」
    对于这句话,伊若黛的反应出奇激烈。
    「哪有!我最爱乾净了,以前我每天都洗两次澡喔。嘟啦!」
    「以前?是指当战斗员之前对吧?」
    「嗯,是啊。其实也不是多久之前。」
    伊若黛说着,口气好像低沉了下去,我原本以前走到浴室拿起了牙刷,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于是又走了出来,只见她已经从床上坐起,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窗外。
    「伊若黛?」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她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回应我,只是看着窗外。这情形看起来应该是她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了吧?每个加入特别科的人,都会被迫进行与过去切断联系的处理,绝大多数都是利用假死的手法,让我们原先的角色人间蒸发,从而在特别科展开新生命。
    这样的处理当然是必要的,否则没有人愿意在有家累的情况下和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对抗吧?光是想到自己的家人在不知不觉间被变成吸血鬼,就已经是无法多想的恐怖。当然,这样的脱离必须是出于本人的自愿,起码我没听说过有哪个同事是被迫与自己的过去分离的。但是,即使是经过了这层手续,过去依然会留存在我们脑海,因为被切断的仅仅是我们的身份,而不是我们的生命。
    每个刚进入特别科的人都会有一段期间,必须去适应这两种不同身份的转换,有时候也会有很想回到过去的例子,但大部分的人都能安于自己的选择,少部分后悔的人后来也都,呃,消失了。我就坐在伊若黛的身边,有心想做点什么,但我对于她的过去没有半点瞭解,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任何方法。
    要是可以对她用『那个』就好了。我这么想,但却仅止于想而已,对于自己同事使用那种能力,是被严格禁止的。
    「对不起。」过了很久,她才回过头看我,眼眶有点红,但没有落泪的痕跡。「我还不太习惯,嗯,说不定我的决定太过急躁了。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我很明白,没有关係的。」
    虽然我很想多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挤的出这几个字而已。而她也很勉强地挤出了一抹难看到不行的微笑。
    「如果有什么建议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喔。大家都说,你是调适的最快的人。」
    调适最快的人?
    或许是因为我跟我的过去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吧?唯一的联系,也被我自己切断了……
    「看起来他们跟你讲了不少我的事呢。不过,要调适的好,最好的方法就是遗忘。」我努力笑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关心同事的情绪其实不是我平常的习惯,就算这个同事是新手也一样。「稍微准备一下,很快就要出门了。」
    最后我洗了澡,吃了早餐才出门。虽然知道了事件发生的地点,不过因为我没有警察的证件,就算到了那边可能也问不出什么,考虑到这点,我选择直接去报社找撰写那则新闻的记者,虽然说时过境迁,但对于自己经歷过的案件,多少还是会有些印象的吧?这则新闻并不大,只有两份报纸有刊登,我选了公司比较近的那一个,很幸运地,那一名记者还在。
    「不过,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胖子大哥呢?有先约了吗?」
    柜台小姐这么问。胖子大哥就是那名记者,本名是周又任。
    「唔,没有约。我们是有一些消息想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这个,我想我应该不能在这里讲吧?」
    柜台小姐一副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朝里面通报一声就放我们进去了。这间报社还颇有名气,我还以为里面会妆点的气派一些,谁想到完全没有那样一回事,通道又狭窄又古旧,冷气也属于早该汰换的年纪,而电梯的年纪似乎可以当冷气的爷爷,当电梯门边发出可怕的「咿呀」声边打开的同时,我真的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走楼梯上去的可行性,不过那个胖子大哥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我只好放弃这个主意。
    「乌衡哥哥。」
    趁着我们搭电梯的空档,伊若黛这么问我。
    「什么事?」
    「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是说跟柜台小姐说的话吗?嗯,记者的工作就是蒐集新闻对吧,那么如果有什么消息是很特别的,为了取得这些消息,就会有记者愿意出钱购买,而且原则上记者不能够透露他的消息来源,所以我刚刚才会那样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嘟啦。」
    伊若黛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说的那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手上明明就没有消息可以卖,这样你等一下要怎么办?难道你打算上去之后直接掏出枪来逼问他吗?」
    「啊,我是这样想的没有错……」
    我没有想太多,便直率地承认了。伊若黛听到我的回答,没有再说话,只是垂了下头,这时候电梯门刚好开了,我便大步走了出去,结果从我身后传来了小小的一个声音。
    「坏人。」
    我没有回头,甚至连做作的耸肩也没有。我顺着走廊直走,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周又任的办公室,是一个人的那种办公室,而且隔音之类的设备也不错,看来这个胖子大哥现在已经熬出头了。
    周又任坐在一张皮製的大椅上,那椅子既宽厚又充满重量感,或许就是需要这样的椅子才能承载这样的一个人吧,他是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男子,如同绰号一般的是个胖子,而且是那种像是小山一样的胖子,圆滚滚的脸形配上理成平头的短发,意外地给人一种强悍的感觉。他看到我和伊若黛走进来,脸上立刻扬起了微笑。
    「欢迎,这边请坐。」
    他比了比办公桌前面的椅子,比起他所坐的那张昂贵皮椅,用来招呼客人的确实就只是廉价的塑胶板凳,而且只有一张。我为了回应他的热情招呼,乾脆选择不坐下,而是掏出「审判之锤」点四五手枪放到桌上。顿时他的脸色有些变了,不过还是维持着笑容的形式,看起来这个人能一路爬上来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体型而已。
    「我想尽量让我们的会谈愉快,所以我不会动这东西,相对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去动桌子底下那个按钮,我相信那会让事情更难收拾。」
    那张桌子的同类產品我已经见过好几个了,桌子底下的按钮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惹来大批保全人员,那可非常不妙。
    「啊……那么,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两位效劳的?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可以抢的东西。」
    胖子维持住笑脸,这样说道。他的两隻手都放在桌上,大概是想表示出他的诚恳。说老实话,他的表现真的无法让人怀疑,应对是如此得体,让我几乎有一种我们事先已经套好招的感觉。
    我将影印的报纸递了出去。
    「这份报导是你写的,对吧?对于这件事情,还有印象吗?」
    他拿起了那份影本,很快地点了点头。
    「印象深刻。唔,可是这个案件应该已经结掉了……」
    「现在问话的是我。告诉我所有你还记得的事,所有的。」
    我特别在字尾加重语气,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感受到威胁的样子。
    「真的要这样吗?那么我想你会在那里站上许久,虽然我的记忆力不怎么样,但这件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胖子大哥闭上眼,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
    「稍等一下,拿个东西。啊,不是枪之类的东西,请放心好了。」
    他从身后的大叠资料中翻找出一个纸袋,这费了相当一番功夫,几乎连我都想问需不需要帮忙。最后终于找出的那纸袋显然已经经过不少年岁,边边角角都可以看到磨损,胖子大哥从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边看边说吧。老实说我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来问这案子,不过现在问话的人不是我,对吧?嗯,我记得我那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中午,刚吃过午饭,上面的交代要我去跑这个新闻,结果我一到那边就吐了,哪,你看看照片,有够噁心的。」
    照片有十来张,都是彩色的,就是因为这样才糟糕。照片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拍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女人的脸上盖了一块白布,所以看不清容貌,但她的身体则是完全赤裸的,从照片判断,这应该是个既削瘦又娇小的女人吧,而且应该还蛮年轻的。然而在这样的身体上,却有几个不忍卒睹的伤口,分别是胸口、大腿内侧和右手腕部,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刨烂,大块血肉都翻了出来,照片里头有好几张都是极近距离下拍摄伤口,血与肉模糊一片,就像是被什么啃咬过的痕跡。
    这确实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我到那边,就看到这场景,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还是忍不住跑去厕所大吐特吐一番。呃?不要那样看我,我讲重点就是了。死者是这间医院里头的护士,名字,」他顿了一顿,似乎在这一刻回忆起所谓的职业道德,但是屋外阳光反照在枪口上的光泽,帮助他下了决定。「名字是杜小玫,二十来岁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胖子大哥搓揉了一下双手,继续说道。
    「她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被摆在一间单人病房的病床上,事情大概就是在那间病房里头发生的,法医勘验的结果,是被人注入某种安定剂还是之类的东西,那种专业名词鬼才记得住……总之,那个女人好像本来就有心脏病之类的问题,被注入那种东西以后,很快就心脏病发死掉了。」
    所以说她死掉的时候身体还是完整的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感觉有点安慰,虽然我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我将照片放回到桌上,那些东西除了让我多做几个恶梦以外恐怕是没有其他的帮助了。
    「你的报导里提到有个目击者,是吗?」
    「喔,那个啊……」
    胖子大哥仰过身子,将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到背后那张可怜的皮椅,于是皮椅也就很自然地发出了哀嚎,接着胖子大哥还相当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我不禁疑惑,到底是我的长相太过欠缺威吓力,还是眼前这个胖男人太过习惯于被威胁。
    「关于目击者啊,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比较好。如果你本来是希望从那个人身上得到进一步的线索,那你大概会失望吧,嗯,应该是会大大的失望才对。」
    他又停顿了一下,才用有点苦闷的声音说了下去。
    「他是个疯子。我可没有一点侮辱人的意思,事实上,发生事情的那间病房本来就属于那个病人的,他因为有精神上疾病的关係,所以已经住院两年多了。拜託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我不记得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反正就是妄想啊幻觉啊之类的吧?」
    我想说话,却意外地发现喉咙有点乾涩。
    「所以说,他说的话,完全不可信,是这样吗?」
    胖子大哥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幸好,是摇头。
    「也不能这样说,其实,他的说法跟勘验的结果完全一致,但是,从结果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别人想相信他的话。老实说,我那时候本来有打算採用他的说法,这样的话岂止是成为头条,保证会成为当红的话题,但是呢……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不要相信他的话会比较好,想要相信他说的『真相』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我小心地斟字酌句。
    「所以说,不是他说的话不肯信,而是没有人愿意相信?」
    「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么请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要不要相信,就由我自己来判断吧。」
    胖子大哥叹了一口气,声音之大,简直就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我想也是。目击者说,他和死者其实是男女朋友的关係,不过,护士和病人的关係必须被隐瞒,所以没有其他人知道,嗯,这样说其实是有语病的,因为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死者的哥哥。确定还想听?好,事情发生的那天,目击者和死者正好在病床里……打情骂俏之类的,死者的哥哥忽然闯进来,和死者发生激烈的口角,然后,死者的哥哥对死者打了一针,把死者放到病床上,剥光,开始咬。」
    他住了嘴,摆摆手,像是表示已经说的够多了。事实上也是。
    真是够了。
    「那么,死者兄妹在争吵的时候,目击者在哪?」
    「他一开始就躲起来了,躲在隔壁的衣橱里。」
    「死者哥哥……那时候在干嘛?」
    「他好像说他一个人在家睡觉之类的。」
    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人了。
    我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片,扔到桌上,然后把手枪收了起来。
    「密码是1234,里面有二十万左右,我想应该够吧?告诉我死者哥哥的名字,还有那个目击者的也要。麻烦写在纸上,谢谢。喔,对了,我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就是那个模特儿路艾儿,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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