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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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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烆神色略僵,不以为然:“他人所言,也不全对。”
    “你骗我。”冯云景将剑锋向里推了些许,“骗——”李烆骤然用手抓住剑刃,“难道他就不会骗你?”
    “本王欺你诈你,全是为你好。”
    不曾想她偏头,甩出一滴珠泪,而后咬牙恨恨瞪着李烆,“那封信根本不是你的。”
    闻言,他眼中飞速而逝一丝慌乱,似狼的眉眼低垂,显得有了一点委屈,他的手几乎成了血手。冯云景怒气不减,将剑抽走,“今日,将我们的账算清,该偿命,该割清,往后,谁也不欠谁。”
    闻言,李烆低头笑出声,趁她不防,将冯云景扑倒在地,剑滚了两圈,停在角落。
    地上有波斯运来的地毯,李烆从背后压住她,手按着手,腿缠着腿,“本王可没想算清。”
    言罢,他咬了一口冯云景的嘴,“该打。”
    娇嫩的唇瓣立即出现了一圈齿印,冯云景吃痛,“松开。”她不断挣扎。
    李烆啧了声,抽出软金腰带,将她的一只手与旁边的岫玉屏风脚绑起。宽大的外袍散开,将她完全笼于其中。
    李烆疯魔成性,竟就地撕开冯云景的下摆,鞋底踏着他小腹,索性一并脱去。
    白麻袜缠了几圈,往上是长且匀称的小腿,因愤恨而泛红的肌理此刻像上好的生肉。
    李烆抓起,张嘴咬下,小腿腹紧且弹韧。他又伸出舌头,舔舐留下的齿印。冯云景见了,平白生畏,腿胡乱动弹,一下就踢中了李烆的面中。
    一道血痕缓缓流出,李烆用指腹抹去,冷笑了一声,更为用力按住不断挣扎的她。
    略凉宽大的手掌游走于她的腿根,很快到了湿软的密地,手指隔着布料揉搓。
    “嘴硬,这儿却坦诚。”李烆干脆将剩余的亵裤撕烂。
    下身让炙烫的东西抵着,冯云景头让他按住,脸贴织金地毡,一时间转不过身,慌道:“李烆,你敢?!停下!停下!”她奋力想要摆脱腰带。
    因母族胡羌,李烆也生得格外粗长。怒意上头,他直直肏入,撑开了薄薄的皮肉。
    他那处尾端生的似勾翘起,插进甬道,极容易顶到一处软肉,往往令交尾之人腰酥魂荡。
    这回不似从前按捺着心,李烆大开大合,真要把冯云景弄死在此处般。
    很快,小腹坠胀,边缘更是有火辣辣的痛感。
    这痛使得穴里绞得极紧,李烆将她拦腰略向上抬,咬牙切齿:“放松,还想要命?”
    纵送间,黏腻的白沫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痕。
    虽无外人,李烆伏身捂住了她的嘴,冯云景眼角带泪,张嘴泄愤般咬住手掌。
    痛欲交缠,腰带越发松散,她脑中忽而有一丝清明,一边仍伏低,一边一点一点将手脱离。
    看不到她痛苦的神情,李烆始觉无趣,展臂想松了绑。不料下一瞬,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偏了他。
    李烆猝不及防,回过神来,五指似爪,一下便撕开了她右边的衣裳。
    银缎的肚兜绳也随之断裂,一丘香乳微微颤颤,白乳托着粉淡淡的乳尖,美人娇靥含露,端是香艳无边的场面。
    冯云景反坐上头,才收腰让那凶物从穴里掉出去,下一瞬,让几乎与她腰身等宽的手掌掐住,猛地一按。
    性器从穴口刺入,深入穴底,冯云景气极,五指合握,一拳一拳往他面上招呼。
    “你,这个,混蛋。”一连十几下,冯云景方制了手,
    那脸上如打翻了各色颜料,青紫红尽染,李烆吐出口中的鲜血,狰狞笑道:“你敢回来,日后下了阿鼻地狱,我也要拖你一起。”一只眼已然不好睁开,李烆模糊看到冯云景下巴挂着泪。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是这个?”
    冯云景见了,劈手想夺,李烆却避开,刺啦,瞬间将信撕成了纸片。“矫揉造作的酸字。”李烆仰头,纸片如雪缓缓飘下来。“你还是不敢杀我,欺你瞒你,借你之手铲除异己,连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剑锋刺入时并无痛感,李烆感到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失,冯云景双手抵着剑柄,将最后的一寸推下,刺入地板。
    鲜血开始喷出,渐渐成了一股小泉,翻涌咕动,她从上往下蔑视李烆,微张双唇将胸口的浊气吐出,“我敢。”
    李烆吸气,血立即上涌,已被剑贯穿的人似笑非笑,抬手点了点冯云景的鼻子。
    她是名副其实的美人,欢娱使她面泛薄红,怒火又给她点了妙笔,不再是画中的冷脸。
    李烆顺着划落,停在胸口,“……这才像……”
    冯云景松开了手,支撑不住似的,倒在李烆身旁,似久困岸上的鱼,大口大口喘气。
    自他心口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她半身,李烆眼中带着复杂的心绪:“冯云景,假如——李烜也似我一般卑劣,你会……将这剑刺进去吗?”
    她的睫毛颤抖,周遭渐渐变黑,李烆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身旁呼吸微弱,冯云景支撑着爬起来,将从前的衣物找出,随意裹好,系紧衣带,如此一来,她身上已有了两条衣带。
    她扫了一眼血泊中的人,走向前,手握着剑柄。
    濒死之人,仍旧感知到了,李烆不自觉握着剑身,不让她带走最后一丝生机,冯云景僵在原地,终究没有将剑拔出来。
    她取下了另一把剑,下楼时,与乞心擦身而过。
    乞心侧目,她消失了半个月,如今却从谢荷居出来,预感不妙,乞心几步踏上楼,发现李烆后立刻唤来信得过的心腹。随即,带人去追冯云景。
    在王府这段时日,冯云景清楚马厩的位置,守在那的马仆见是她,不敢不将马牵出来。
    可冯云景前脚刚走不远,乞心总管便领着几个手脚好的侍卫来到马厩。
    乞心得知,手中的马鞭将他抽倒,“拖下去,就地打死。”
    顾不上听马仆的求饶,乞心带领剩余的侍卫追去。
    出城后,雨势渐涨。冯云景伏在马上,任由它奔向何方。
    不久,乞心带人追了上来,冯云景勉强直起腰,勒住缰绳,往一旁的小路而去。
    又奔袭不知多少里,眼前是一片断崖,行到了绝路。
    雨雾茫茫,火光自身后亮起,乞心颇为狼狈,但见她无处可去,原本的不悦消失,“原来到了皇家猎场,六年前,你与晋阳王在这逃脱,今日,我看你能逃去哪。”他施施然抬手,跟随他的侍卫驱马逼近冯云景。
    冯云景骑在马上,叹了一口气,随后拔出了剑。
    侍卫们相视知道单打独斗,必然不是枭的对手。于是一齐冲上来,冯云景踏着马鞍,剑指最前头的侍卫。
    还未等其他三人有所动作,那名侍卫自马上栽倒,像只河虾般弓着腰,不断哀嚎。
    他手中防雨的火把亦掉落在地,很快熄灭。
    剩下的三人见状,驱马欲将她困在其中,不能行动,好趁机搠死。
    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跃而上,两脚分别架在两匹马的头顶,一手撑着剑身,挡住了三人劈落的剑锋。
    马儿受惊,眼看要分开,将要脱离之际,冯云景灵光乍现,掌心汇聚内力,一掌拍散了横在头顶的三把剑。
    随后,她踏着马的头顶,借力踹飞了一名侍卫,又翻身翩然到了左边侍卫的背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侍卫皮糙肉厚,竟还想挣扎,冯云景又是一剑,割开了他手腕,使其再动不能。
    最后一名侍卫,才对上她的眼,瑟瑟发抖,屁滚尿流扔下了火把,骑马远去。
    “一群废物。”火光熄灭前,冯云景见到乞心从怀中拿出了一双莹白的手套。
    金刚手?
    冯云景莫名想到了这三个字。
    雨声雷声混杂,乞心隐匿于黑暗中,等待伺机而动,冯云景索性闭眼,将全部的精力集中于两耳。
    右后方有极细微踩碎落叶的声音,她提剑攻去,差点刺中乞心的手臂,后者抓住剑身,这手套特地打造,水火不侵。乞心用力扭断了她的剑,冯云景险出一招,逆势挥剑,断了一半的剑自乞心面门擦过。
    他抬掌欲打冯云景的心口,却让她侧身避开,落了空。
    打出去的内力震开雨水,冯云景更为小心。
    “躲开了,看来的确值得重用,可惜。”乞心脚下稳健,两手如刀,如游蛇诡谲。
    冯云景接了他两招,小臂处阵阵作痛,她索性将断剑收于腰后,也赤手空拳攻向乞心。
    与他刚健的劲力不同,她的手上带着一股柔劲,借力卸力,令乞心每一掌都像打在棉花上。
    “王爷竟让你学了?!”乞心明了冯云景习得的乃是真正的易卦掌,忍不住怒吼。
    多年前,李烆曾在宁远城救过一名道士,对方以表谢意,将半本残破的掌法赠与李烆。
    后来得知,此人乃玉虚山丹阳子,易卦掌正是玉虚山百年绝学。
    当年金刚手独步武林,直至玄阳真人悟出易卦掌,生生克了金刚手的威风,如今冯云景虽只习得了半部,但乞心心已不坚,破绽频出。
    冯云景趁他一时空隙,拔出腰后断剑,正中他心窝。
    血肉割裂,乞心气势尽失,摇摇晃晃,冯云景一步一退,石砾滚落,乞心听见,知道他们已至断崖边。
    他惨然一笑,任由剑穿透后心,用力抱住了冯云景。
    “其实他对你很好,可你总不愿屈服。自王府再见到你,我便知道,你是一个祸害,王爷……”
    呼啸的风声中,乞心的低语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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